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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95 字 1個月前

司!沒有朕的允許,誰都不準去看她!」

玲琇公主嚇得哭嚎,賀賢妃也在一旁求情,元帝卻毫不心軟,命令大內侍衛將宇文昊和玲琇公主都押走,賀賢妃也被禁足思過。

元帝下了禁令,不準任何人把這裡的事傳出去,就拂袖離去了。

徐德妃等所有人都散了,慢悠悠的走到伏在地上哭泣的賀賢妃麵前,裝模作樣的勸道:「皇上都走了,賢妃姐姐就別哭了。姐姐放心吧,等皇上氣消了,肯定會放公主出來的,隻是公主也真是可憐,名節已失,宇文公子又不肯娶,這以後還不知該怎麼辦呢。雪千歌把公主害的這麼慘,姐姐務必要找她算賬,給公主報仇才是。」

賀賢妃紅著眼看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在宮婢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走了。

水淩軒這邊的動靜鬧得這麼大,玲琇公主又是一路哭著被關進慎刑司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後宮很快就傳遍了。不過宮外的人卻不知情,隻是宇文昊突然被留在宮裡,讓許多人覺得有些蹊蹺。

593 敲打端妃

翌日,君習玦到西華宮給衛淑妃請安。

這是君習玦走出天牢後,第一次入宮請安,前幾天衛淑妃病體未癒,派人讓他不必請安,也是不想讓他看到宮中忙忙碌碌準備冊封太子的事,免得他心中難受。

君習玦踏足西華宮的大門,腳下步伐就放緩了。正是盛夏花木蔥榮之時,西華宮內卻空曠荒涼,當初棲鸞宮中牡丹竟放,這裡卻隻有花壇裡的幾株梔子花,還因為缺乏照料,都快枯死了。不見了往日走來穿去的宮婢太監,隻有幾個三等宮女躲在廊蕪間乘涼,神情都是無精打采的。

君習玦放重腳步,那幾個宮女才看到他,慌張的站起來,小跑過來行禮。君習玦一揮手,不計較她們怠惰的事,宮中向來如此,他和母妃失勢,做奴才的也都難免人心惶惶。

通報後,君習玦走進大殿,見到臉上還帶著幾分病色的衛淑妃。他目力極好,清晰的看見以前保養良好的母妃眼角開始出現皺紋,撲了厚厚的脂粉也掩不住眼下的黑青之色。這一個多月來,母妃竟像突然老了好幾歲。

君習玦不動聲色,行禮道:「兒臣給母妃請安,母妃的病體可大好了?」

「坐吧,」衛淑妃道,「本宮沒什麼好不好的,反正你父皇如今也不來我宮裡,隻要你能好好的,本宮就放心了。」

君習玦愧疚道:「都是兒臣無用,連累了母妃!」

「我們母子之間,不說這些話,」衛淑妃道,「你我遭此大劫,想必你也看清雪千歌的真麵目了,隻要你幡然醒悟,不再受她蠱惑,本宮這些虧就不算白受。」

君習玦低頭受教:「母妃說的是,兒臣知錯了。」

衛淑妃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道:「我們母子多日未見,中午你就留下陪本宮一起用膳吧。」

君習玦恭順應是,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道:「玲琇的事,母妃想必已經知道了。」

衛淑妃點頭,道:「在這後宮,壞事是傳的最快的。本宮足不出戶,消息都能傳到本宮耳朵裡。」衛淑妃諷笑了一聲,「以前倘若出了這樣的事,賢妃早來找本宮撐腰了,現在她是半步不往本宮這裡來!」

「賢妃或許也是不想母妃操心,」君習玦勸慰道,「母妃病體未癒,實在不好勞心勞力。」

衛淑妃冷哼,道:「她不來也好,省得還要我去向皇上求情,又惹皇上不高興。」

君習玦道:「母妃,其實這件事都怪兒臣,是兒臣讓玲琇出麵引開雪千歌,方便對付柔貴妃,結果出了一些差錯,導致功虧一簣,還把玲琇賠了進去。」

「哦?」衛淑妃驚訝,「怎麼回事?」

君習玦把事情原本的說了一遍,隻隱瞞了端妃和自己的關係,隻說是收買了她。

「居然是壞在端妃手裡!」衛淑妃扼腕,分外不甘心,「你就不該相信她!她與柔貴妃的關係向來和睦,說不定是假裝投向你,實際聯合柔貴妃反過來設計了你們!」

君習玦覺得不可能,但是箇中原因不好對母妃直說,所以就閉口未言。

衛淑妃又責怪道:「本宮原想把玲琇指給沐遠候的嫡公子,也好幫你拉一個幫手,你怎可拿她去冒險!」

「雪千歌心思重,尋常人事豈能將她引走,兒臣也是不得已為之。」君習玦道。

衛淑妃想了想,歎氣道:「也確實如此。罷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用。你打算怎麼辦?」

「父皇如今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為了皇室名聲,說不定會棄娉婷,嫁玲琇。」君習玦道,「兒臣在朝中勢力已大不如以前,定然不能讓賀家尾大不掉,所以玲琇斷然不能嫁進宇文世家。」

衛淑妃沉%e5%90%9f片刻,道:「衛寒焰至今仍未娶親,本宮去向皇上請旨,將她嫁給衛寒焰。玲琇已經名節敗壞,也容不得她嫌棄衛寒焰是庶出。」

君習玦微微一笑:「此事最好還是由賢妃出麵為好,衛寒焰是個倔強的,省得記恨母妃。」

「他敢!」衛淑妃神色淩厲的說了一句,頓了頓,又放緩了語氣道,「就按你說的辦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靜香宮。

端妃焦急不安的在大殿內走來走去,視線不停的朝外望,過了許久,敏姑姑終於從外麵走了進來。

端妃一喜,忙迎上去問:「敏姑姑,怎麼樣了?」

「娘娘,我們回殿內再說。」敏姑姑拉著她回到殿內,揮退宮婢,把殿門關緊,才道,「娘娘,二皇子說現在時機不好,暫時無法和娘娘見麵。」

端妃期待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扶著把手慢慢坐到椅子上,傷心道:「殿下這是怪我。」

敏姑姑心疼的道:「娘娘別多心,現在是多事之秋,殿下的確不好見娘娘。」

「這前朝後宮,何時又平靜過?」端妃苦笑,「殿下肯定氣極了我,若非我一時心軟,殿下現在已經成事了。」

敏姑姑道:「此事也怪不得娘娘,娘娘也是心善,要怪就怪那個圖昕公主,平常看著是個烈性子的,自己夫君與別的女人有染,竟然會忍氣吞聲。」

端妃咬了咬%e5%94%87,苦楚道:「不管怎樣,錯已鑄成,也不知道殿下何時會消氣。」

敏姑姑想了想,說:「娘娘想討殿下歡心也容易,殿下不是想除掉柔貴妃和雪尚宮嗎?娘娘隻要想辦法讓殿下如願,殿下肯定高興!」

端妃嚇了一跳,連連搖頭:「不行,我不能這樣做!」昨日之事她也不是出自本意,殿下跟她保證一定不會傷及千舞性命,她才會做的。讓她主動去害千舞和千歌,她做不到!

「娘娘怎麼到現在還心軟!」敏姑姑道,「昨天的事我們已經得罪她們了,以雪尚宮的心狠手辣,怎麼可能會放過娘娘!娘娘不先下手為強,難道等著被她們報復嗎?!」

「不,不會,」端妃有些不確定的說,「我們多年姐妹,她們不會那麼狠心的。」

「娘娘!」敏姑姑急道,「此一時彼一時,雪尚宮可是睚眥必報的,怎麼還會在乎姐妹之情!再說,如果她們真的顧念姐妹之情,寧妃都從嬪升為妃了,娘娘這麼多年為何一直沒陞遷過?當初劉淑妃被貶的時候,柔貴妃可沒想過扶持娘娘成為四妃之一!這對柔貴妃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她卻從未跟皇上提過!」

端妃握緊雙手,目光顫動,這事當初她也暗地裡怨過千舞,但是她們之間的姐妹之情是真有的。

這時候,外麵有宮女道:「啟稟娘娘,雪尚宮來了!」

端妃猛的站起來,臉色慌亂,低聲對敏姑姑說:「她來做什麼?」

敏姑姑也有些怕,強自鎮定道:「娘娘莫擔心,雪尚宮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端妃臉色還是有些發白。

千歌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端妃娘娘,千歌求見。」

敏姑姑安撫的握了下端妃的手,然後去打開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端妃已經調整好心情,笑容滿麵道:「千歌快進來,這個時辰日頭正高,你怎麼過來了?來人,端一杯冰鎮酸梅湯來!」

千歌走進殿內,語氣就變得親暱了:「這個月的份例下來了,我給伊姐姐送過來,內務府新來了一批琉雲錦,上次伊姐姐說喜歡,姐姐便把自己的那一份送來伊姐姐這兒,正好讓伊姐姐做一套夏裙。」

端妃見她神態與平常無異,心中鬆了口氣,道:「這怎麼使得,那樣好的錦緞,千舞該留著自己裁衣才是!」

「有什麼使不得的,」千歌笑著說,「自家姐妹,難道還見外不成?伊姐姐喜歡什麼東西,姐姐可都記在心裡呢,既然有了,當然要送給伊姐姐。」

敏姑姑在一旁笑盈盈的說道:「柔貴妃與咱們娘娘的感情,真就如親姐妹一樣。」

端妃對千歌笑道:「那我也不客氣的收下了,我前段時間給你和千舞各繡了一條雲臂,你待會正好帶回去。」

宮女送上一杯酸梅湯來,千歌端在手裡喝了幾口,道:「這才剛入六月,天氣就這般炎熱,不過幾步的路,我便走的滿是是汗了。」

「既然知道熱,偏你還不知享福,」端妃嗔怪道,「份例讓下人送來就是,何苦炎日當頭還親自過來。」

千歌笑道:「這不是得了一些好東西想送給伊姐姐,擔心下麵那些人粗手粗腳的給弄壞了麼。」

「哦?還有什麼好東西?」端妃感興趣道。

千歌沖外麵一揮手,一個宮女端著托盤走進來,將上麵的紅布揭開。

端妃看到擺放在上麵的一盒包裝精美的熏香,臉上笑容一僵。

千歌就像沒看到她臉色變化一般,微微笑道:「這是域外新進貢的熏香,名叫省吾香,燃之滿室馨香,兼可驅蚊除蟲,還可以讓人靜心凝神、勘破虛妄、自省真我,這夏日炎炎,難免心情浮躁、雜念叢生,用此香再合適不過。」

端妃笑容勉強:「世上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千歌緩緩道:「此香極其珍貴,姐姐也隻得此一盒,特意送給伊姐姐,還望伊姐姐珍而用之,莫要辜負姐姐一片心意。」

594 破鏡難重圓

端妃神色很不自然,心中亂成一團,不知該怎麼回應千歌的話。

她們果然料到昨晚是她在驅蚊香中動了手腳,看千歌的意思,似乎不打算追究。但是送這省吾香,又是在敲打告誡她。端妃有些慶幸、愧疚、懊悔,還有幾分被戳破的惱羞,麵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掩麵而逃。

千歌也不說話,雙手端著酸梅湯一口一口的緩緩啜飲,她一路走到靜香宮來,暑熱難當,這冰鎮的湯水讓她從心底裡生出涼爽之意,慢慢滲透到四肢百骸,頓覺神清氣爽。

她雖是低頭飲湯,給端妃緩解尷尬的時間,眼角餘光卻也在打量她。當初那麼多堂姐妹們聚在雪寧府,與她和姐姐真心相交的,卻隻有伊姐姐和纓姑母,纓姑母遠嫁苗疆,所以就剩下伊姐姐一人了。

後宮中利益糾葛、爾虞我詐,姐姐隻有端妃和寧妃兩個姐妹好友,心中異常珍惜。所以知道端妃與她們離心,姐姐就加倍對她好,以期挽回。昨夜之事,姐姐當時未必沒有幾分疑慮,隻是下意識不肯懷疑,想要相信端妃,結果徒增失望和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