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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62 字 1個月前

犯下欺君之罪!本官可是聽說,有人親眼看見雪家兩兄弟在賭坊輸下萬金的,而且雪上禮現在還在大牢裡關著呢!」

立刻有幾位平日裡遊手好閒的少爺道:「不錯!當日我們就在賭坊,我們都親眼看見了!」

恰在此時,有侍衛來報:「啟稟皇上,微臣在後門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元帝冷道:「把人帶上來!」

幾個侍衛押著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過來,那男子低著頭,但是幾個經常與他混在一起的人一眼就認出來了。有人驚訝道:「這不是雪五少嗎?」

男子慢慢抬起頭,露出一張俊挺的臉,可不正是雪上義麼。

一人惡意笑道:「還真是雪五少呢,你不想辦法湊齊賭債,怎麼跑到三皇子府來了?」

雪上義一臉難堪,目光閃躲道:「我隻是經過而已,被那些侍衛誤會了。」

另一個公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瞇瞇道:「你那四哥還在大牢裡關著呢,五少卻還錦衣華服的在外麵溜躂,四少知道了可要責怪你不顧兄弟之情了。」

「誰說我不顧兄弟之情,我馬上就能救四哥出來了!」雪上義憤怒的道。

徐尚書眼中閃過精光,道:「這麼說,你們的萬金賭債全部還清了?」

「還沒有,」雪上義說,「不過就快了。」

徐德妃幾乎要大笑出聲,雪千歌那樣精明的人居然有這種拖後%e8%85%bf的兄弟,真是太大快人心了!她眼中帶著得意的笑,緊緊盯著千歌,道:「雪上義都親口承認欠了賭債,你還有何話可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君!」

元帝的臉色也變得不看好,因著千舞的原因,他願意對雪千歌寵信縱容,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她撒謊欺騙他!

千歌臉上絲毫不見驚慌,語氣平靜道:「皇上,臣沒有撒謊,所謂萬金賭債,的確隻是誤會而已。」

雪上義則是十分茫然的樣子:「怎麼了?我的賭債怎麼牽扯到欺君之罪了?」

一個公子突然說:「雪五少,你懷裡藏得什麼東西?怎麼鼓鼓囊囊的?」

雪上義連忙摀住%e8%83%b8口,臉上露出明顯的慌張之色:「沒什麼!隻是我的私物而已!」

「沒什麼你幹嘛這麼慌張?」另一位公子不懷好意道,「你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後門,懷裡還遮遮掩掩的藏著東西,正好韓夫人剛丟了一顆寶珠,你快把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千歌看著那群一臉壞笑的公子少爺,這些都是平常和雪上義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他們眼中滿是戲耍之色,都想趁機整治他。雪上義花了大批錢財養出來的一群所謂朋友,不僅視他如螻蟻,關鍵時刻還會落井下石。

不過雪上義顯然沒認為他們是落井下石,因為他們的話正中他下懷。他一邊把懷裡東西護的更緊,一邊滿臉驚慌的叫道:「什麼寶珠,我沒見過!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越是這麼說,越是引人懷疑。元帝冷聲下令道:「來人!把他藏的東西拿出來!」

立刻有個太監上前,一把將雪上義懷裡的東西搶出來,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太監將盒子打開,露出裡麵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銀珍珠。

眾人頓時發出一陣驚歎,女眷們更是個個瞪大雙眼,無比喜愛的盯著它,恨不得佔為己有。

「就是這顆珍珠!」紫蘿大聲叫道,「這就是夫人準備送給小王子的寶珠!」

沈冰心、安氏、莊氏等人也都一臉驚愕,繼而是惶恐,寶珠出現在雪上義身上,千歌隻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元帝盛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千歌剛要開口,雪上義就像是嚇破了膽一樣跪在地上,搶先道:「皇上,草民是無辜的!草民欠了賭坊萬金賭債,實在無力償還,二姐又不肯向沈家借錢,說是會暴露她們之間的親密關係。青扇與草民有私情,答應幫草民說服二姐,今日是青扇讓草民在後門等著的。剛才她派人將這顆珍珠拿給草民,說是二姐向韓夫人借的,草民若知道她是偷來的,草民說什麼也不會收的!」

青扇氣得臉都綠了,連主僕的身份都不顧了,指著雪上義道:「你胡說八道!我與你半點關係都沒有!更沒幫你盜過寶珠!」就雪上義這樣的,她還與他有私情?呸!讓他做少夫人她都不答應!

流螢心底的殺意幾乎破體而出,盯著雪上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青枝也憤怒的瞪著雪上義,她想不通小姐怎會有這樣的弟弟,一心幫著外人對付小姐,她此刻恨不得上去捅他一刀!

眾人一陣騷動,竊竊私議,不管青扇如何否認,他們更相信雪上義的話。眾人原本還半信半疑,現在都已經確信,沈家肯定是搭上雪千歌了!

紫蘿趁機繼續煽風點火:「雪五少都這麼說,諸位該相信奴婢沒有撒謊了吧!雪尚宮的確與沈家關係密切,隻是雪尚宮不知安了什麼心,不肯公之於眾!」

「是啊皇上,」徐德妃道,「雪千歌勾結沈家,肯定有不軌意圖!而且她還欺君罔上,罪大惡極!還有,那顆寶珠是要送給小王子的,就是皇家寶物,青扇私通雪上義,盜取寶珠,雪千歌難辭其咎,應當重重處罰!」

元帝目光沉冷,視線在千歌和沈冰心身上移動,眼底有寒光劃過,聲音異常冷冰:「雪千歌,你可知罪?!」

君習玦負手而立,冷眼旁觀這一切,溫文儒雅的麵容下藏著不易察覺的冷笑,雪千歌,觸犯了父皇的忌諱,我看你這次還如何翻身!

雪千舞焦急的看著千歌,若不是千歌對她示意不要多言,她早就忍不住開口了。一旁的寧妃和端妃也是滿臉急色,緊握著雙手緊張的不得了。沈冰心、安氏、莊氏等人已經滿臉煞白,心都沉到了穀底。

就在這時,千歌看到從外麵大步流星的走過來的夜鳳邪,臉上有了笑意,轉頭看向元帝,道:「皇上,臣是被冤枉的。」

與此同時,夜鳳邪走到元帝麵前,道:「皇上,臣可以證明,千歌的確是無辜的!」

徐德妃唯恐節外生枝,連忙說:「皇上,人證物證俱在,雪千歌罪無可恕,何必再聽他們狡辯!」

雪千舞懇求的看著元帝,道:「剛才一直都是他們在指控千歌,就算真要定千歌的罪,也該給她一個申辯的機會,以免冤枉好人,錯放真兇。」

元帝看了她一眼,儘管心中怒意騰騰,還是點頭應允:「準了。」

徐德妃心中忿忿,不甘心的站到一旁。呂惠妃眼中也掠過一絲失望,她現在不敢當麵與雪千歌作對,心中卻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夜鳳邪從袖子中取出一張材質特殊紙張,道:「這是雪上禮和雪上義與盛達賭坊簽訂的欠條,請皇上過目。」

全福接過欠條呈給元帝,元帝掃了眼欠條的內容,上麵寫了兩人欠賭坊兩萬六百金,元帝目光就是一沉,兩百多萬兩白銀,這兩人還真是夠膽!元帝又往下看,瞧見欠條最下方的手印時,神情頓時一怔。

「如皇上所見,」夜鳳邪道,「這張欠條上按的手印是沒有指紋的,隻是滴上去的墨跡罷了,所以這欠條是廢紙一張,雪上義兩兄弟根本就沒有欠賭坊的錢。」

雪上義見夜鳳邪拿出那張欠條時,心中就有些慌了,聽他這麼說,更是不知所措。怎麼會!這張欠條怎麼會到了隱侯手中?!他不由望了一眼君習玦,卻見他神色比他還難看,就像發生了什麼讓他驚駭的大事。

585 皆因嫉恨二字

千歌%e5%94%87角微勾,眸光冷冰。當日雪上義告訴她賭輸萬金,她派人去查探,賭坊裡許多人都證實了,而且還看到他和雪上禮當場簽下欠條,雪上禮也的確被關進大牢。這場戲做的夠真,差點真把她騙了,她還真以為君習玦為了對付她,故意設計了雪上禮和雪上義。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但是依千歌的謹慎,自然要查到最細末的地方。那張欠條藏得很緊,他們大概根本沒想過她會找到,早就識破了他們的陰謀!

千歌道:「皇上,這張欠條是假的,所以臣才會說,所謂萬金賭債隻是個誤會而已。家弟鬧出這麼一出,隻是想向臣求些錢財,臣早知道他的底細,自然不打算理會他。沒想到卻因此引得大家誤會,引發這些風波出來。」

元帝將欠條扔在地上,怒道:「好啊!雪上義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糊弄朕!」

雪上義背後冒出冷汗,二皇子又沒有為他解圍的意思,他隻好道:「皇上,草民知罪!賭債的事雖然是假的,但是草民說的其他話都是真的!二姐的確與沈家暗中勾結,寶珠也是青扇盜來給草民的!」

千歌看了他一眼,失望的歎了口氣,道:「五弟,你設局期騙我就罷了,皇上麵前還敢一再撒謊,你若再不知悔改,誰都救不了你!」

雪上義看向她,她的表情滿是失望,眼底卻是一片冰冷,沒有絲毫感情。雪上義縱然是想改口也不敢,他不相信二姐會救他,也害怕二皇子的懲罰,隻能咬緊牙關,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千歌似是失望之極,神情變得漠然,轉頭對那捧著寶珠的太監道:「這位公公,寶珠上可有奇香?」

那名太監一愣,而後湊近寶珠嗅了嗅,道:「回雪尚宮的話,沒有奇香,一點味道也沒有。」

「為防萬一,請旁邊兩位公公也嗅聞一下。」千歌道。

旁邊兩個太監依言聞了聞,都搖頭說沒有。

徐德妃冷哼一聲:「雪尚宮在故弄什麼玄虛,這是珍珠,怎麼可能有香味!」

「德妃娘娘說的沒錯,」千歌笑道,「珍珠是不會有香味的,但是這顆寶珠若真的經過青扇的手,就會變得馨香迷人。」

青扇眼睛一亮,接口道:「柔貴妃前不久賞了小姐一盒洛神香,熏衣可歷久彌香、沾之不褪,小姐的衣裙向來由奴婢負責熏香,因而奴婢身上也沾了奇香,雖然清淡,但是隻要奴婢貼身放置的東西,都會沾上洛神香的香味兒,即便過上一兩日,香味兒也不會消失。」

「原來如此,」元妃突然笑著開口道,「莫怪之前本宮讓青扇遞帕子時,聞到一股淡雅怡人的香味,本宮原本還以為是雪尚宮身上的呢。連本宮讓青扇隨手遞的帕子都會沾上奇香,這顆寶珠若真是青扇偷盜的,就不可能一點香味都沒有。」

千歌看著元妃笑了笑,她自然知道青扇並沒有遞過什麼帕子,元妃這是特意示好呢。

站在青扇附近的人此時也都道,聞到了她身上的奇香,味道很淡,不靠近幾乎聞不到,但是非常好聞。

雪千舞對元帝道:「洛神香還是皇上賞賜給臣妾的,臣妾就送了一盒給千歌。洛神香的香味兒持久不散,皇上也是知道的。」

元帝點頭:「不錯,如此看來,青扇的確是被冤枉的。」

雪上義又急又怕,還想做最後的掙紮:「也許、也許她是派別人偷盜的,她……」

「你還敢狡辯!」元帝怒道,「栽贓誣陷,挑撥是非,到現在還死不悔改!來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雪上義驚恐的瞪大眼,連連叩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草民知錯了!」他不敢去求千歌,對著雪千舞痛哭流涕道,「長姐救命!求長姐向皇上求情,饒過小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