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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69 字 1個月前

的小花廳。彼此相熟的夫人小姐們便各自聚在小花廳裡,華麗的衣裙和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少女的嬌笑聲時不時的傳出,引得外麵的少爺公子忍不住總想望幾眼。

千歌微微含笑,這花廊設計的真有意思,半遮半露,猶如霧裡看花,想必很合那些小姐們的心意。

領路的小廝見千歌饒有興致的望著花廊,不無自豪的道:「這是我們元妃娘娘親自設計的,我們三皇子府的花園簡陋窄小,元妃娘娘不想委屈了各府的嬌客,花了好幾天才想出這樣的法子。」

千歌知道這位元妃娘娘,正是三皇子的嫡長子的母妃,元妃是以側妃的名分進府的,因為生下長子,三皇子才將她抬為正妃。看來這位元妃是個心思玲瓏的,瞧這小廝的神情,元妃在三皇子府挺有威望。

夜鳳邪與千歌分開,朝男賓那裡去了,千歌則朝花廊走去。

經過一個小花廳時,裡麵傳來譏笑聲:「哎呀,有些人架子就是夠大,別人都到了,她才姍姍來遲,還真以為自己封了個誥命,就有什麼了不起的,真真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誰讓人家有個深受皇寵的姐姐呢,自然是尾巴翹到天上去了,」另一個少女道,「不過她這囂張得意的日子可過不了幾天了,等皇上立了太子,所謂寵妃還能算得了什麼,到時候有她們好果子吃!」

裡麵的一群人都吃吃的諷笑起來。顯然她們早就看見千歌來了,就等著她走近,大加嘲諷呢。

千歌懶得理會這群沒事就知道磨嘴皮子的小姐,腳步頓也沒頓一下,逕自朝裡走。

跟在她身後的青扇朝裡麵狠狠瞪了一眼,有些人就是吃飽了撐的,總喜歡在一旁說酸話,真讓她們對上小姐,一個個就沒膽量了。

裡麵的人見千歌對她們如此漠視,頓時都笑不出來了,不過也的確如青扇所想,她們隻敢說幾句諷刺的話,又哪敢真的與千歌正麵交鋒,都悻悻然的閉嘴了。

往裡又走了兩個花廳,其中一間的籐蔓被丫鬟掀開,露出裡麵坐著的幾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居坐正中的是麵帶微笑的衛菀兒,她穿著一件玉白色開滿粉茶花齊%e8%83%b8襦裙,垂掛髻上纏繞銀帶玉梅,齊劉海下黛眉彎彎,明眸善睞、紅%e5%94%87點朱,端的是嬌俏可人。

「雪尚宮,不嫌棄的話,請進來稍坐片刻。」衛菀兒邀請道,聲音婉轉如百靈鳥。

千歌的目光在裡麵幾人身上掃過,都是與衛家親近的幾個世家女子,幾人皆含笑看著她,眼底神色卻是各異。

千歌揚%e5%94%87一笑,轉身走進去,在衛菀兒身旁落座。

「雪尚宮當真是好脾氣,剛才被那幾人無禮嘲諷,竟也能忍得下去,若是換做我,定要與她們理論幾句。」開口的是坐在衛菀兒右側的少婦,約莫二十六七的年紀,著一身素底青花的曲裾裙,整個人如瓷器一般精緻美麗,她出身賀家嫡係,是衛家二少爺的妻子衛賀氏,也是賀賢妃的親侄女。

千歌淡淡笑道:「我倒是聽到有幾人亂嚼%e8%88%8c根,隻是既沒指名道姓,焉知嘲諷的是誰?二少夫人如此說,被有心人聽去,還以為二少夫人在挑撥離間呢。」

衛賀氏皺眉,不悅道:「我一片好心,倒叫人如此曲解,既然雪尚宮不在意,我又何必再費心提醒。」

「好端端的,不要為那幾個壞嘴的人壞了心情,」衛菀兒笑著道,「雪尚宮嘗嘗這三皇子府的花茶,據說是用秘方炒製的,當真別有一番滋味。」

衛菀兒笑的熱情,衛賀氏臉上也重新掛上得體的笑,彷彿她們和千歌是很好的朋友,數日前的劍拔弩張、血海深仇沒有發生過一樣。

千歌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衛老夫人才過了頭七,我還以為衛家會錯過這次宴會呢,沒想到不僅衛家二少爺來了,二少夫人和菀兒小姐也都來了。」

兩人臉上笑意都是一僵,衛菀兒垂下眼睛,臉上浮現幾分哀傷的神色,衛賀氏也變得語氣沉痛:「菀兒自從前兩年生過一次大病之後,身體一直不大好,這次老夫人病逝,菀兒幾次哀痛的昏過去,老爺和幾位少爺擔心她傷心過度壞了身體,才讓我帶她出來散散心。」

衛賀氏話音未落,衛菀兒已經臉色發白、眼角掛淚,其他幾位小姐忙安慰她,其中一人看了千歌一眼,語氣不善道:「菀兒這些天已經夠傷心了,雪尚宮何必一來就戳人家的傷心事,你已經逼死了三少爺,難不成還想逼死菀兒嗎?」

581 花廊風波

「逼死三少爺?」千歌笑了一聲,道,「衛三少爺是皇上下令處斬的,王小姐既然如此為三少爺抱屈,回頭我就向皇上陳情,全了王小姐一片心意。」

王小姐臉色一變,承認不是否認也不是,雪千歌要真向皇上奏稟,王家必要承受雷霆之怒,但是當著衛菀兒的麵,她又不敢說否認的話,頓時急的額頭就冒出冷汗。

其他幾個想指責千歌的人嚇得都把話嚥了下去,衛菀兒要巴結,但也不能把自己賠進去。

衛菀兒用巾帕拭了下眼淚,對王小姐道:「王姐姐誤會了,雪尚宮隻是單純的問一問,沒有惡意的。」然後她又拉住千歌的手,語氣帶著幾絲撒嬌:「王姐姐她們隻是無心之言,雪姐姐大人大量,莫要與她們計較啦。」幾句話的工夫,雪尚宮就變成雪姐姐了。

千歌的目光移到衛菀兒臉上,她隻見過這少女兩次,就看見了她不同的麵貌,時而嬌俏單純,時而知書達理,時而睿智機敏,還有現在撒嬌時的一臉孩子氣,不同的麵貌出現在她一個人身上,竟不顯得突兀。

千歌%e5%94%87角微微勾起,沒有回應衛菀兒的話,隻道:「這花茶味道果然不錯,苦中帶甜,甘而不膩,芳香怡人,分外清爽。」她沒心思跟王小姐這樣的小丫頭計較,但也不會讓衛菀兒做這個好人。

衛菀兒見千歌不買賬,眼中閃過一絲不愉,王小姐咬了咬%e5%94%87,有心說幾句軟話,又拉不下麵子。

這時垂蔓外響起笑聲:「幾位夫人小姐在裡麵聊什麼呢,可介意本宮也湊個熱鬧?」

裡麵幾人都聽出是雪千嬈的聲音,衛菀兒和衛賀氏對視了一眼,衛賀氏揚聲笑道:「不知側妃娘娘到來,有失遠迎,快請進!」

丫鬟打起垂蔓,雪千嬈微笑著走進來,眾人見禮後,各自重新落座。雪千嬈沒有坐到衛菀兒身邊,反而坐到千歌的另一邊。

其他幾人看著坐在一起的雪千嬈、雪千歌和衛菀兒,神情都有幾分不自然,她們一個是二皇子側妃,一個與二皇子關係不清不楚,一個是未來的正妃,這會兒坐到一起,怕是沒有好事發生。

雪千嬈隱晦的打量著衛菀兒,她隻偶然見過六七歲的衛菀兒,那時候還隻是粉嫩嫩的小丫頭,一眨眼就變成如花似玉的少女了,而且她才隻有十三歲,自己卻已過雙十,至今還沒有孩子傍身……

衛菀兒也在暗暗打量雪千嬈,她曾經偷偷瞧過表哥的兩個側妃,她曾經以為雲仙芷才是自己的勁敵,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雪千嬈才是真正厲害的那一個。

雪千嬈先笑著開口道:「本宮早就聽說衛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嬌美可愛,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她從髮髻上拔下一根紫金鳳翎釵,「本宮與衛小姐一見如故,這支髮釵就送給衛小姐做個見麵禮,衛小姐不要嫌棄。」

一旁的衛賀氏臉色微沉,雪千嬈此舉分明是把菀兒當作晚輩,菀兒可是要做二皇子正妃的,雪千嬈想要擺架子也不嫌臉大!

衛菀兒卻是臉色不變,將髮釵接到手中看了一眼,笑道:「雪側妃這鳳翎釵真是精緻,想來是雪側妃的心愛之物,本小姐豈敢奪人所好,雪側妃還是自己收好吧!」她說著就將髮釵放在桌子上,推到雪千嬈麵前,卻似一個不小心,髮釵被袖子掃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摔掉了鳳翎。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哎呀!」衛菀兒嬌呼一聲,一臉無辜的道,「真是抱歉,摔壞了娘娘的髮釵。」她轉頭對一旁的丫鬟道,「回頭讓人打造兩根一模一樣的釵子,賠給雪側妃。」

那丫鬟響亮的答應一聲,還抬起下巴不屑的看了雪千嬈一眼。

雪千嬈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衛菀兒一口一個側妃聽得她怒火中燒,囂張的行為更是在狠狠打的臉!「不用了,這髮釵既然已經送給衛小姐,摔壞了也算是衛小姐的,說什麼賠償,豈不太見外了。」

「菀兒和側妃娘娘本就該分的清楚一點,」衛賀氏毫不客氣的笑了兩聲,道,「這人啊,就該認清自己的身份,須得明白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否則丟臉的隻能是自己。側妃娘娘,您說是不是?」

雪千嬈隱在袖中的手握緊,牽動嘴角涼涼的笑道:「二少夫人說的不錯,有雪尚宮在此,的確輪不到本宮送衛小姐禮物。雪尚宮未出閣時,殿下就常常往雪宅送許多稀罕物,雪尚宮成親時,殿下更是送了很大的厚禮呢。」雪千嬈看著千歌笑道,「衛小姐是殿下最疼愛的表妹,不知雪尚宮可有送什麼見麵禮?」

其他人的視線都移到千歌身上,衛菀兒也看向千歌,目光晦暗不明。

千歌就知道雪千嬈會把火勢引到自己身上,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娘娘隻怕是弄錯了,我可沒收過除了夫君之外,任何男子的禮物。再說我既不是衛小姐的長輩,也非親朋,談何送她見麵禮?我可做不來娘娘這種逾禮之事。」

衛菀兒也笑了笑,道:「雪姐姐都如此說了,側妃以後可別再傳謠言了,敗壞了二皇子府的門風就罷了,詆毀雪姐姐的名譽可就不好了,雪姐姐已經是有夫君的人了。以後切勿再胡言亂語,否則我可不放心讓你再掌管後院。」

她言語之間,完全以二皇子府正妃的身份自居,對雪千嬈說話的語氣含著教訓的意思,不過眼睛卻看著千歌,也不乏示威之意。

雪千嬈原意是想挑起衛菀兒和雪千歌的仇怨,不想她們竟一起對付她,當即氣得臉色通紅。

千歌%e5%94%87角笑意涼薄,君習玦身邊的所有女人都對他死心塌地,陰險如雪千嬈,聰慧如衛菀兒,隻要提及君習玦,都會不自覺的失去平時的冷靜,變得患得患失。

話題到此自然不歡而散,千歌也無意看那兩人爭風吃醋,起身告辭。

雪千嬈心中生起歹意,在千歌準備離開時,伸腳絆了她一下,千歌驚呼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卻不像雪千嬈想像的那樣朝衛菀兒倒去,而是朝後摔倒,她似慌亂之中,一把抓住桌布,將上麵的茶水點心都扯了下來,一股腦兒的都灑在雪千嬈身上。這還不算,千歌一腳勾在凳%e8%85%bf上,將雪千嬈也絆的摔倒。

一片驚呼聲中,千歌倒在青枝的懷裡,雪千嬈就沒那麼幸運了,她坐的凳子突然歪倒,身後的丫鬟都沒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就直接摔倒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青枝機靈的很,接了千歌一下,就和她一起倒在地上,口中發出的驚叫聲比任何人都大:「小姐!小姐摔到哪兒了!小姐別嚇奴婢!」

雪千嬈躺在地上痛苦的呻[yín],她的丫鬟慌忙去扶她,剛剛碰到她,雪千嬈就痛叫一聲,臉色蒼白,很快出了一層薄汗。

徐姑姑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