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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324 字 1個月前

然傳來稟告:「皇上,天牢重犯雲天賜企圖越獄!」

君習玦和衛國公心中咯登一聲,猛的抬頭去看元帝。

元帝臉上瞬間捲起狂風暴雨,狠狠一拍龍案,大吼道:「把他給朕砍了!淩遲處死!五馬分屍!」元帝語無倫次,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全福傳旨下去,領命的侍衛有些傻眼:「這、這到底該怎麼處置好?」

全福一翻白眼,道:「你不會動下腦筋,先淩遲,留下最後一口氣五馬分屍,還不快去,皇上正氣頭上呢!」

侍衛連連點頭,忙去辦事去了。

禦書房裡的氣氛異常壓抑,元帝盛怒難平:「好個雲天賜!分毫不把朕放在眼裡!再不將雲氏餘孽全部逮捕,朕將你們一個個落罪!」

一乾大臣連忙跪下,連呼罪該萬死。

元帝尖刀似的目光直刺衛國公,沒等他開口,衛國公就噗通一聲跪下,悲呼道:「皇上,老臣有罪!家門不幸,竟出如此孽子!雖說雲仙茹早已經被趕出雲家家門,而且從雲氏族譜除名,但是老臣若是提早知道,就算殺了孽子,也絕不會讓他沾惹那女子!老臣教子不嚴,請皇上責罰!」

大皇子冷道:「明明是窩藏欽犯,罪犯欺君,衛國公卻推托教子不嚴,如此就想脫罪,你當父皇是好糊弄的嗎!」

「老臣冤枉!」衛國公大聲喊冤,「雲仙茹早就不是雲家的人了,與雲氏欽犯一點關係也沒有!」

徐尚書道:「皇上,微臣已經調出雲氏一案的刑部存檔,當初懲處的女眷名單中有雲仙茹的名字,她的確是欽犯!」

大理寺卿卻道:「皇上,雲氏一案的卷宗在大理寺中,臣已經查閱,女眷中並沒有雲仙茹,刑部的存檔有錯漏!」

兩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夠了!都給朕閉嘴!」元帝怒吼道,「雲鶴之女,不管有任何借口,都是欽犯,窩藏欽犯罪不可恕,來人,把衛家老三綁了,斬立決!」

衛國公眼前一黑,皇上盛怒之下,這是不管真相如何,都要殺人洩憤了。「皇上開恩啊!」衛國公悲呼,重重的磕頭道,「皇上開恩,犬子不明真相,雖有過錯,但罪不致死,求皇上饒恕死罪!」

元帝冷笑:「饒他死罪?可以,你代他去死,朕就饒了他!」

衛國公的聲音卡在了嗓子裡,脖頸泛起一圈冷意,他知道皇上對他都動了殺意。

君習玦開口:「父皇……」

元帝橫他一眼:「你若敢求情,朕連你一同治罪!」

君習玦低頭不吭聲了。他一看父皇暴怒的樣子,就知道衛三少是絕對保不住了,剛才開口也隻是全了親戚之情。

元帝要了衛三少的命,還不解氣,冷視跪在地上的衛國公道:「衛國公縱子窩藏欽犯,念在這麼多年的功績,從輕發落,謫降為二品郡公,罰俸兩年!」

衛國公身體一晃,比聽到三兒被處斬還要悲涼,艱澀道:「老臣謝皇上恩典!」

君習玦也是臉色發白,狠狠的咬緊牙關。

大皇子、徐尚書等人臉上都掠過一絲欣喜,死了一個衛三少算不得什麼,衛國公貶為郡公,才是最大的收穫!

大皇子猶不滿足,道:「父皇,衛老夫人做出那等苟且之事,又謀殺雪尚宮,甚至連妝妃和娉婷都不放過,罪大惡極,請父皇為她們做主!」

元帝聲音沉冷:「傳雪尚宮一乾人等進來!」

須臾,千歌、傅安氏、妝妃和娉婷公主都走了進來。

妝妃第一個站出來指證衛老夫人的罪狀,元帝麵無表情的聽了,問千歌道:「雪尚宮,妝妃所言是否屬實?」

千歌道:「臣不敢欺瞞皇上,當日臣等的確親眼看見衛老夫人在宇文昊房中,但是走水一事,隻是念空一麵之詞,她已經身死,無法查證了,所以臣無法確定真假。」

安氏也點頭,與千歌所說一般無二。

娉婷公主不說話,算是默然了。當日她用來遮掩的話漏洞百出,不敢拿來糊弄皇上,而且還有把柄在千歌手中,不敢違逆她的話。反正她已經許配給宇文昊,事情敗露也無所謂了。

574 杖責六十

衛國公額頭上青筋蹦起,隻恨不能殺了他們,有這麼多人證,加上皇上對他的怒氣,他知道無論怎麼說,皇上都不會相信他!

「父皇,這肯定是誤會!」君習玦急切的道,「衛老夫人德高望重,絕對不會做那種事!」

大皇子嗤道:「衛老夫人長年不在京城,表麵上是在護國寺禮佛,背地裡是什麼麵目誰也不知道!此次若不是我們這麼多人撞見,我也不敢相信她會做那種苟且之事!說什麼德高望重,不過是欺世盜名!」

君習玦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衛老夫人已經去世,死無對證,有什麼誤會也無法解開,當然任憑皇兄編排!」

大皇子冷笑:「念空侍候衛老夫人數十載,她就是最好的證人,但是被衛家大少爺一劍殺了,衛家若不是心虛,何必殺人滅口!」

「那刁奴暗害衛老夫人,證詞不足為信,」君習玦道,「父皇,兒臣懇求傳召宇文昊,查清事實真相!」

大皇子道:「父皇,兒臣以為不妥,宇文昊遭遇這種事情,隻會恨不得忘得一乾二淨,絕對不會承認的!」

「皇上,」妝妃說道,「那日走水之時,臣妾與雪尚宮、娉婷公主被困浴房,原本可以順利逃生,卻有數百條毒蛇湧入,差點將臣妾等人困死。護國寺中隻有衛老夫人需要毒蛇入藥,可見衛老夫人的確有謀殺臣妾等人的歹念!」

「走水之時一片慌亂,那些毒蛇或許隻是無意被放出,並不能說明什麼!」有大臣幫著說話道。

妝妃道:「浴房離廚房甚遠,就算無意放出,也不可能全部遊到浴房,大人此言哄騙三歲小孩,也無人相信!」

他們這邊%e5%94%87槍%e8%88%8c劍、針鋒相對,眼見元帝臉上的表情越加不耐,怒氣隨時可能迸發,終於不敢再爭辯。

元帝的目光突然移到三皇子身上,道:「瑱兒,此事你如何看?」

三皇子抬起臉,一雙陰鬱的眼睛中沒有絲毫波動,他聲音冷淡道:「兒臣以為,逝者已矣,不管衛老夫人究竟有沒有做過那些事,總不能再治她一個死罪。」

大皇子皺眉,君習瑱這是在幫衛家說話?

千歌此時也微笑開口:「皇上,三皇子仁厚,臣贊同三皇子的話,逝者已逝,請皇上寬恕衛老夫人。」

君習玦目光沉沉,他不認為千歌會突然好心的放過衛家,她定然是在打別的主意!

果然,千歌繼續道:「不過,母之過,子代償,衛老夫人不管是否有意謀害臣等,造成臣等陷入險境卻是事實,臣微不足道,然妝妃和娉婷公主卻是皇室貴胄,衛家保護不周,卻是不容抵賴的。」

元帝忽而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笑聲,道:「好,既然珅兒開口,雪尚宮也願意網開一麵,朕便不再追究衛老夫人,由衛郡公代受六十杖,以儆傚尤!」

衛郡公雙目怒睜,死死的瞪著千歌,氣得髮鬚皆顫。

君習玦忙跪下求情:「父皇開恩!衛郡公年事已高,實在受不住六十杖啊!」若是執刑的人下手狠一些,六十杖足以要一個年輕人的性命,何況衛郡公已經年過五十。

二皇子一派的人也都紛紛跪下求情。

元帝冷冷的看著君習玦,道:「誰敢再多說一個字,再加十杖!來人,把衛郡公拉下去打!」

君習玦被元帝眼中的寒意刺的遍體生寒,他低下頭,狠狠握緊拳頭。進宮之前他就知道不能善了,卻沒想到現在的處境比預想的還糟糕,這一切都因為雲天賜的越獄激怒了父皇,勾起父皇的新仇舊恨,連他娶了雲氏女的事都記恨了。父皇藉機發難,真正想打的人其實是他!

衛郡公被扒去官服,押出禦書房外,房門大開,眾人可以清楚的看見衛郡公狼狽的被按到椅子上,兩個行刑的太監毫不留情的落下板子。

房內鴉雀無聲,元帝就坐在龍椅上,麵上帶著一絲寒涼的笑,聽著外麵傳來的打板子的聲音和衛郡公的悶哼聲。

約打了十杖左右,全福進來道:「皇上,衛淑妃跪在殿外,為父求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想跪就讓她跪著!」元帝冷笑道,「給朕看好了,沒朕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扶她!」

君習玦臉色難看,很快又收斂神情。母妃明知會被遷怒,卻不能不來求情,如此也好,有母妃在一旁,太監下板子也會有分寸,外公也能少吃點苦。

挨到四十杖時,衛郡公昏了過去,君習玦不顧一切的向元帝求情,文武大臣跪了一地,元帝也不想真打死了衛郡公,開恩免了後麵二十杖。

衛郡公被帶下去治傷,此間事了,元帝揮退眾人。

眾臣出了禦書房,連忙就趕著出宮,生怕被尚有餘怒的元帝遷怒。

千歌剛走下台階,就被君習玦攔住。

夜鳳邪譏諷的看了眼君習玦,沒有說任何話,隻是自然而然的站在千歌麵前,無需任何動作,卻明明白白的表現出千歌是他的人。

君習玦心中一陣綿綿密密的刺痛,他盯著千歌的眼睛,道:「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千歌沒理會他的話,%e5%94%87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冷淡笑意:「殿下攔住臣的去路,若被皇上看見,隻怕更生氣於殿下,殿下還是讓開的好。」

君習玦不再強求讓夜鳳邪避開,暖陽似的眸子裡陰雲密佈,含恨帶怒的道:「為什麼?!」

千歌覺得好笑,於是便笑出聲:「殿下居然問我為什麼?衛淑妃屢次謀害姐姐與我,衛老夫人也差點害我葬身火海,更別提殿下你綁架陷害無所不用,怎麼,殿下覺得我雪千歌好欺負,隻準被你們謀害,不能反擊嗎?」

君習玦一時無言以對。

千歌欲繞開他離去,君習玦道:「以前的確有對不住你的地方,現在你也報仇了,隻要你肯收手,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

千歌被氣笑:「殿下無需如此委屈的原諒我,因為我並不準備原諒你們!」

君習玦眸中怒氣大熾:「雪千歌,你不要逼我!」

575 君習玦盛怒

千歌淡淡的看著君習玦,他眼中快要溢出的怒氣引不起她絲毫波動,「殿下與其在此恐嚇我,不如趕緊去看看衛郡公,還有,衛淑妃還在那邊跪著呢,看到殿下與我說話,怕是又要生氣了。」

君習玦目光迫人,緊緊盯著她,似是要看透她冷淡麵具下到底在想什麼。他想不明白,為何他心心唸唸要得到的人,非要站到他的對立麵,就算母妃他們曾經謀害過她,但結果都是自討苦吃,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等他榮登九五,自然會補償她,她為何非要選擇如此決絕的一條路!

夜鳳邪危險的瞇起眼,君習玦看著千歌的眼光讓他非常不悅。

「夫君,我們走吧。」千歌對夜鳳邪說道。她不喜歡叫他輕笮,在外人麵前也不好叫他鳳邪,所以隻好稱呼夫君。

千歌這麼隨口一喚,立刻讓夜鳳邪的怒氣消失了,他斜斜勾起%e5%94%87角,毫不掩飾愉快的笑意。君習玦卻是氣得臉色更加難看,盯著夜鳳邪淡淡目光似要把他千刀萬剮一般。

兩人沒再看君習玦一眼,雙雙離去,他們雖隻是並肩而行,卻透出難言的親密和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