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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86 字 1個月前

肯回頭。

「公主放心,半個月後我便要成親了,」千歌道,「那個宇文公子風流多情,我自認消受不起,公主若能讓他別再出現在我麵前,我感激不盡。」

玲琇公主又是驚喜又是懷疑的看著她:「此話當真?」

千歌微微一笑:「婚禮當天,請公主一定多喝幾杯喜酒。」

玲琇公主笑容滿麵:「一言為定!我一定會送雪尚宮一份厚禮!」

玲琇公主心滿意足的離去了,雪千舞走過來,剛才玲琇公主向她行告退禮,一臉喜氣洋洋,她就猜到她們之間談了些什麼。

雪千舞沒說什麼,隻是輕歎了口氣,道:「我們走吧。」

千歌應了一聲,兩人返回萬安宮。

平日裡早早就睡著的五皇子正在滿屋子跑,見到她們回來,口中喊著母妃、姨母,就朝她們撲過來。

雪千舞接住胖墩墩的五皇子,將他抱起來,發現他手上握著一把小木劍,木是軟木,邊沿打磨的圓潤光滑,戳到身上也不會痛。

沒等她問,小胖墩就揮著小木劍獻寶:「母妃,母妃,琛兒有寶劍,琛兒是大將軍!」

「好,我們琛兒真有誌氣,」雪千舞笑著哄道,「不過琛兒這麼晚不睡覺,會長不高哦,長不高就不能做大將軍了。」

五皇子皺著小臉:「琛兒要長高高,琛兒去睡覺!」

「琛兒真乖。」雪千舞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將他遞給奶娘,抱回去睡覺。

雪千舞將好不容易從五皇子手裡拿來的小木劍拿在手中端詳,問彩心道:「這木劍是哪來的?」

「是傅元帥送進宮的,」彩心說道,「傅元帥傳話說,家中的小少爺也有一把,是親人親手做的。」

雪千舞心中一顫,父親口中的親人,必然是表哥,她一時覺得手中小木劍似有千金重。她已經一年沒見過表哥了,今日的晚宴表哥也稱病沒來,她強自壓抑的思念,這一刻幾乎要決堤。

千歌揮手讓彩心下去,低聲道:「過幾日我要去寺院祈福,姐姐可有話讓我帶回去?」舅母邀她成親之前去寺廟祈福,希望她能有個圓滿的婚姻,姐姐的境地,是舅母心中的傷痛。她雖然不想節外生枝,但是也不忍辜負舅母一片心意,所以便同意了。

雪千舞把淚忍回去,搖頭道:「沒有,你把我給念兒做的衣服帶回去即可。」

千歌見她撫摸著木劍,神情恍惚,心中暗歎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夜間千歌睡得不太安穩,夢裡也覺得心神不寧,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時,千歌立刻就被驚醒了。

守在外間的綠茵隨後才醒來,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問:「誰啊?」

「綠茵姑姑,快開門!」彩煙驚慌的喊,「出大事了!」

綠茵連忙把門打開,千歌也已經披了衣服走到門口,見彩煙臉上掛著眼淚,心中猛一沉:「發生何事了?!」

「五皇子病了!」彩煙聲音都在發抖,「五皇子身上突然起了很多紅斑,而且在發熱!」

千歌眼前一黑,急忙問:「趙太醫呢?去請趙太醫了嗎?」

「彩雲已經去了,」彩煙跟在千歌身後往五皇子寢殿走,泣聲道,「尚宮,都怪奴婢沒有照顧好五皇子,奴婢該死!」

千歌無暇聽她告罪,急匆匆走進寢殿,雪千舞比她先一步到,正抱著痛苦哭喊的五皇子,阻止他抓撓身上的紅斑。五皇子懨懨的,哭泣的聲音有氣無力,不斷喊著母妃,雪千舞心疼的不停落淚,剛走進來的千歌也忍不住眼圈一紅。

流漓往五皇子身上抹著不知名的透明藥膏,不等千歌發問,就說:「五皇子這是起了水痘,奴婢也無法救治。」她和流螢一樣,更擅長用毒,醫術不足以救人。

千歌和跟在後麵的綠茵、彩煙都略鬆一口氣,水痘雖然難治,但總好過是天花。

趙太醫很快趕來,查看五皇子後,立刻開了藥方,他說的與流漓相同,五皇子的確得了水痘,「娘娘,微臣昨日才給五皇子請過平安脈,五皇子突然發病,病情來勢洶洶,這太不尋常。」趙太醫神情凝重道。

533 五皇子染時疫

千歌道:「趙太醫的意思是?」

「娘娘和尚宮深居宮中,有所不知,」趙太醫沉重的道,「京城千裡外的榮昌鎮,最近流行一種在小兒間傳染的痘疾,症狀與水痘無二,但是感染更快,病情更凶險,已經有許多小兒不治而亡。」

雪千舞失色道:「你是說五皇子染上的是這種時疫?」

趙太醫跪下,垂首道:「娘娘,微臣一定盡力救治五皇子!」

千歌心沉到穀底,趙太醫說是盡力,可見他也沒有把握。時疫,染上時疫者十人九亡,能熬過來的也會元氣大傷,五皇子才一歲半,他能否撐得住時疫熬煉?

雪千舞緊緊抱住五皇子,好似下一刻五皇子就會在她懷裡消失。她不願相信道:「時疫發生在千裡之外,五皇子怎麼可能被感染,趙太醫,你一定是診治錯了!」

「娘娘,一定是那把木劍!」彩心噗通跪在地上,悔恨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去取木劍,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宮女,她撞到奴婢,把木劍碰到了地上,撿起來用手帕擦了一下才還給奴婢。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在木劍上動了手腳!」

宮外送進來的東西,一概都要經過內務府,才能分送到各宮,萬安宮也不例外,不過內務府裡負責萬安宮事務的都是心腹,從沒有出過問題。能動手腳的,隻可能是那個路上撞到的宮女。

趙太醫說:「若是那手帕上沾了身患時疫者的痘漿,的確會感染五皇子。」

「奴婢也有責任,」流漓跪下道,「彩心把木劍拿給奴婢檢查,奴婢沒有查出問題,請娘娘責罰!」她隻能查出有沒有毒,時疫卻是查不出來的。

屋內幾個宮女都跟著跪下,五皇子今晚拿著木劍玩了好幾個時辰,若是她們稍加阻止,五皇子或許就不會被傳染。

「此事怪不得你們,」雪千舞道,人總有疏忽的時候,就算她們當時在宮中,也難以察覺出來,木劍來自傅家,本身就容易讓她們放鬆警惕,「都下去吧。」

一群宮女都抹著眼淚出去了。

千歌道:「趙太醫,你一定要醫好五皇子,事後必有重謝!」

「這是微臣應該做的!」趙太醫也告退離開,他要派人去榮昌查探一下時疫的情況,改進藥方。

五皇子現在已經睡著了,一張小臉卻皺著,小手無意識的想往身上抓撓,好像睡夢裡也覺得痛苦。

雪千舞抱著他垂淚,恨不得替他受這份苦。

「琛兒平日身體健壯,很快就會好的,」千歌勸慰道,「天還沒亮,姐姐好歹再睡一會,明日還要繼續照顧琛兒呢。」

雪千舞搖頭,泣聲道:「我不睡,我一定要等琛兒好起來!」

千歌知道勸不了,自己都睡不著,何況把琛兒當命一般的姐姐。

雪千舞撫摸著五皇子的臉,道:「千歌,我恨,她們如何謀害我,我都能忍受,可是她們不該對琛兒下手,更不該在表哥的木劍上動手腳,表哥若是知道,該多傷心難過!」

「我一定把兇手找出來,」千歌眼神冰冷,「琛兒的罪絕不會白受!」

早朝過後,元帝立刻趕到了萬安宮,被千歌攔在門外。

「你這是做什麼?」元帝急怒道,「快讓開,朕要去看小五兒!」

「皇上,這是姐姐的吩咐,」千歌擋在門前,後麵跪著幾個太監把門堵得嚴嚴實實,「五皇子染上痘疾,皇上龍體為重,姐姐請皇上遠離萬安宮。」

「朕不怕什麼痘疾,你讓開!」元帝道。

千歌跪下:「請皇上以龍體為重!」

元帝身後的一眾奴才也都跪下勸諫:「皇上龍體為重!」

「你們!」元帝神情很是惱怒。

千歌道:「皇上,五皇子危在旦夕,姐姐擔心的寢食難安,皇上就莫再讓姐姐多擔一份心了。」

元帝神情變了幾下,最終歎氣道:「好,朕不進去,小五兒有什麼情況,立刻派人去禦書房告知朕。」

千歌應是:「恭送皇上!」∫思∫兔∫網∫

元帝往萬安宮內望了一眼,下令回禦書房。

綠茵低聲在千歌旁邊道:「皇上連龍攆都沒下,這是根本沒打算進去。」

皇上當然不會進去,寵妃子,又哪比得上自己的性命。「所以我們才要在門口攔住,這樣皇上才會記得姐姐的好。」千歌淡淡道。

綠茵垂下眼睛,五皇子染的痘疾隻會在小兒間傳染,皇上都不敢靠近,她忍不住想,若是換做少爺,就算是天花,少爺也一定會寸步不離的守著母子倆。

全福扶在龍攆旁,對元帝道:「皇上莫要生氣了,柔貴妃也是為皇上的龍體考慮,娘娘這是關心皇上。」

元帝道:「朕明白,但是一想到小五兒在受苦,朕連看一眼都不能,朕這心裡就不是滋味。」

「皇上疼愛五皇子,娘娘和五皇子都是明白的,隻要心意在,去不去看都是一樣的。」全福道。

元帝睨了他一眼:「你倒是會說話。」

「奴才說的是實話,」全福笑了一下,馬上又收斂,「娘娘若不是知道皇上惦記五皇子,又怎會讓雪尚宮攔著皇上呢。」

元帝歎了口氣,道:「柔貴妃總是最懂事的,也隻有她才會全心想著朕。」

「可不是麼。五皇子由柔貴妃教養,小小年紀,也乖巧的很,隻是突然染上這時疫,恐怕要掉幾斤肉。」全福神情很憂心,「奴才有些想不明白,這時疫明明在千裡之外,京城都沒一人染上,五皇子深居宮中,連萬安宮的門都不出,怎麼就染上時疫了呢。」

元帝臉色猛的沉下:「去,讓趙太醫到禦書房見朕!」

全福答應一聲,遣了一個太監去請趙太醫,然後吩咐其他人加快速度回禦書房。

趙太醫很快到了禦書房,把五皇子的小木劍被人動手腳,才會染上時疫的事情說了一遍。

元帝氣得狠狠拍了下龍案,案上的茶盞被震到地上,摔得粉碎。「反了她們,居然敢對五皇子下此毒手,朕要滅了她滿門!」

趙太醫伏低身子,道:「皇上,雪尚宮已經派人去找過那個動手的宮女,但是沒有找到,隻怕已經被滅口了。大概是因為查不到兇手,雪尚宮才沒有告訴皇上。」

534 搜查後宮

元帝怒道:「不用查朕也知道會害五皇子的是誰!」除了那幾個有皇子的,還能有誰!

全福猶豫道:「皇上,昨日太和殿舉行晚宴,進宮的人多雜,也說不定是宮外的人,畢竟要買通一個宮女,也不是什麼難事。」

元帝冷哼:「若不是事先預謀,能有那麼巧的時機給他們撞上?這分明是宮裡的人趁著人多混亂做的!」

「隻可惜那個宮女已經失蹤了,」全福說,「五皇子這次遭的罪,隻怕要白受了。」

元帝眼中寒光大盛:「朕就不信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去查,先找出那個失蹤宮女的身份,把相關的人都給朕提來!」

趙太醫道:「皇上,這樣隻怕太勞師動眾,整個後宮都會震動,雪尚宮正是顧忌這一點,才沒有繼續追查。」

「她們都害到五皇子頭上了,朕還怕後宮震動?」元帝怒道,「把整個皇宮翻過來,朕也要給五皇子討回公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