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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82 字 1個月前

得大齊是友好往來,畢竟百年來,兩國都相安無事。

高坐在龍椅上的元帝掃了眼低著頭的夜王爺,眼角沉冷,作為一國皇帝,他當然不可能對夜家的來歷一無所知,當初若非是顧忌宇文家族,他也不會容忍夜元帥坐鎮北疆四十萬大軍。

夜王爺低眉順眼的立著,感覺要被皇上的眼神剮了,他就知道請來大齊國的救兵會惹怒皇上,但卻不得不如此。

衛國公卻覺得看到了機會,忙啟奏道:「皇上,不管大齊國使臣來意如何,朝廷都要派人迎接,而且怠慢不得。聽說使者團中有一位是宇文世家的嫡公子,臣以為應當派一位皇子迎接,以示重視。大皇子尚在病中,三皇子性格內斂,都不太合適,二皇子人品出眾,是最好的人選!」

呂惠妃的父親呂尚書道:「二皇子如今正閉門思過,派他迎接並不妥當,三皇子沉靜穩重,在對方來意不明時,更能擔負此重任。」

他們這邊爭執,徐尚書隻能在一旁眼紅的看著,四皇子太小,怎麼也輪不到他。

「皇上,讓臣去吧!」後麵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眾臣轉頭看去,說話的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常常藉故不上朝的夜三王子,嚴謹莊重的朝服穿在他身上也掩不住一身的邪氣,神情是一貫的漫不經心,「不過是宇文家的公子而已,有何資格讓皇子迎接,讓臣去,就已經給足他們顏麵了。」

這句話讓元帝心裡很熨帖,他是一國之君,縱然大齊國的確比昭月強盛的多,他也不願意矮人一等。

元帝此刻覺得這個三王子比夜王爺順眼的多,沉冷的神情微微緩和,沒給其他人反對的機會,就道:「準了!」

527 宇文昊

一夜雷雨過後,京城東郊的地麵略顯泥濘,空氣溼潤沁脾,無邊無際的綠野如海浪般起伏,有清新的青草香味暗暗浮動,遠山近水層次分明,如一張捲開的風景畫。

官道旁的路亭外,上千披甲佩刀的精兵軍容整齊的排成陣列,路亭內有幾人或站或坐,皆一身官服或戰甲,隻除了懶洋洋倚著亭柱側坐的一名俊美男子,他曲起一條%e8%85%bf放在長椅上,左臂搭在欄杆上撐著下巴,鳳眸半開半闔,寬大的袖子飄出亭外,鮮活的曼陀羅花在清風中妖冶的舒展。

亭內幾名大臣看著夜鳳邪幾乎要睡著的模樣,大皺起眉,文官覺得太不成體統,武官也覺得他這慵懶的姿態很礙眼。

二皇子一派的一名大臣語氣不善道:「三王子,迎接大齊國使團是你自己攬下的,皇上既然同意,就是信任你,你這樣子讓大齊國的人看到,實在有損朝廷的形象,請三王子鄭重一些!」

夜鳳邪好似沒聽到一般,眼皮都沒抬一下。

這人氣結,說的話被人無視,憋的臉都紅了。

禮部尚書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中年男人,整天笑瞇瞇的,他打圓場道:「現在使團還沒到,等人到了三王子一定會以禮相待,不會失了禮數的。」

這人看了眼依舊無動於衷的夜鳳邪,哼了一聲,藉著台階下:「最好如此,到時候別出了什麼事,連累到我們!」

夜鳳邪終於施捨般的瞥了他一眼,雙臂抱%e8%83%b8,淡淡道:「大齊國的使團,不過是跟你一樣的朝臣罷了,那個宇文家的嫡公子,官位還沒你高,你用不著戰戰兢兢,失了自己的風骨。」

麵對大齊國那樣的龐然大物,這人心裡的確有些不安,被夜鳳邪這麼一點破,立刻惱羞成怒:「誰說本官害怕了!本宮隻是好意提醒,你不領情也別汙蔑本官!」

夜鳳邪似笑非笑的站起來,往遠處看了一眼,道:「來了。」

片刻之後,幾個武官才察覺到快馬奔跑的動靜,心中駭然,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三王子,武功竟在他們之上。

又過了一會,遠方官道上出現一隊人馬,飄揚的旌旗上是紅底金字的「齊」字,駿馬飛馳,路上的積水飛濺而起,彷彿奔行在水霧中,形如雷電,氣勢迅猛,鋒不可當!

認出是大齊國的使團,以禮部尚書為首,眾臣連忙從路亭裡走了出來。

隻是幾息之間,那隊人馬就到了近前,速度毫不減緩,朝著他們直奔而來。眾臣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退避,不過或許是之前夜鳳邪的話起了作用,就連幾個文臣都堅持著沒動。

人馬在快衝撞到他們時驟然停住,駿馬打響鼻的氣息幾乎噴到他們臉上。這些大臣此刻忘記了心中對大齊的敬畏,一個個氣得怒髮衝冠,這是赤摞%e8%a3%b8的挑釁!

「哈哈哈……」為首的男子發出一陣大笑,他體態修長,坐在馬上就比旁人高出半頭,高高束起的長髮在風中飛揚,一張英俊的臉如刀削而成,狹長上挑的眉目風流,鷹鼻薄%e5%94%87,麵白如玉,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舉手投足盡顯尊貴,神態間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久居上位的倨傲之色。

聽他笑得這麼囂張,幾名大臣更是不忿,一名武將壓抑著怒氣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一時沒收住馬兒而已,」男子高踞馬上,語氣隨意道,「本公子又沒傷到你們。」

武將想發怒,被禮部尚書用眼神製止,隻能不甘的嚥下這口氣。

男子絲毫沒把那名武將當回事,居高臨下的將眾人掃了一遍,問:「你們誰是主事者?」

禮部尚書說道:「本官乃禮部尚書馮祿,這位想必就是宇文公子了,一路辛苦了。」

男子虛應一聲,而後皺眉道:「本公子千裡迢迢而來,昭月皇帝就派你們幾個人來迎接?」

被連嚇帶氣的眾臣此時才反應過來,三王子怎麼不在?

這時,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本王子來迎接你,你有何不滿意的?」

宇文昊循著聲音望去,才發現旁邊路亭裡還有一人,那人隻是隨意站著,氣勢並不淩厲,卻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明明自己高坐馬上,卻有種被對方俯視的感覺。

待看清對方的容貌後,宇文昊瞳孔猛的一縮,臉色驟變。像!實在是太像了!尤其是那一雙鳳目,幾乎一模一樣!宇文昊立刻意識到這人的身份,「夜輕笮!」

夜鳳邪勾起%e5%94%87角,漫步走出路亭:「不錯,正是本王子。」

宇文昊無法在馬上坐著了,連忙下馬,神情也收斂了幾分,隱晦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底有震驚、嫉妒、不屑、厭惡等各種情緒閃過,最後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久仰大名,我是宇文昊,當代家主的嫡子,排行第五。沒想到來迎接我的人是你。」宇文昊最後一句話說的別有深意,隱隱還有幾分得意。

旁邊的眾臣都忍不住發愣,沒想到剛才還目中無人的宇文昊,一見到三王子就變了個人似的,一副溫雅有禮的翩翩佳公子模樣。

夜鳳邪連跟宇文昊客氣一句都沒有,對禮部尚書道:「人接到了,我們該回去了。」

宇文昊皺了皺眉,看著夜鳳邪的目光含著一絲慍怒。

禮部尚書有禮道:「宇文公子請。」

對著旁人,宇文昊又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直接翻身上馬,沖身後的人道:「走!」

眾臣也都上馬的上馬,上車的上車,在精兵的護衛下回城。

到了驛館,禮部尚書道:「宇文公子的房間已經準備好,如果有什麼短缺,可以直接找驛官準備。公子舟車勞頓,本官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晚上皇上在太和殿為公子接風洗塵,到時候會有馬車來接。」

「知道了,」宇文昊一揮手,「你可以走了。」

禮部尚書好脾氣的說了聲告辭,便帶著人離開了。

「三王子留步!」宇文昊叫住夜鳳邪,笑瞇瞇道,「我從大齊帶了許多美酒過來,想請三王子共飲幾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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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鳳邪駐足轉身,看著一臉笑意的宇文昊,淡淡道:「本王子另有要事,恕無暇奉陪,告辭。」

宇文昊笑臉僵住,看著轉身就走的夜鳳邪,重重的冷哼一聲。

他的小廝走過來道:「少爺,房間已經按少爺的習慣,重新佈置好了。」

「嗯,」宇文昊應了一聲,「走,跟本公子出去逛一逛。」

宇文昊騎著馬在附近漫無目的逛了一圈,昭月的京城倒也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破落,街道上往來的車馬行人不乏簪纓貴胄,衣行上倒也能入他的眼,看得出昭月還算富庶。

經過一座府邸的門前時,宇文昊看到門頭上掛著的元帥府匾額,問道:「這是哪個元帥的府邸?」

跟在他馬後的有一名從驛館裡帶出來的小吏,也算是個消息靈通的,是他特意帶出來做嚮導的。

聽到宇文昊問話,小吏立刻慇勤的回答道:「宇文公子,這是傅南峰傅元帥的府邸。」

「傅南峰,」宇文昊倒是聽過這個名字,「就是那個接替夜元帥率領北疆軍,擊退胡族的傅南峰?」

「正是,宇文公子果然見多識廣!」小吏恭維道。

宇文昊瞇著眼看了一會,就在小吏以為他想拜訪的時候,宇文昊繼續驅馬往前走了。「雪氏的府邸在哪?」宇文昊問。

小吏道:「雪氏一族在京城有不少府邸,不過最有名的是雪寧侯的雪寧府,還有雪尚宮的雪宅,兩座府邸在不同的方位,不知公子想去哪一個?」

「夜輕笮的未婚妻是哪個府的?」宇文昊問。

小吏反應了一會,才想到夜輕笮是夜三王子的名字,道:「三王子的未婚妻便是雪尚宮了,她雖出自雪宅,但是平日都在宮中當值,很少回府。」

宇文昊有點失望,他原本還想能見一見這個女子呢,聽說這女子出身低微,他倒好奇她有什麼本領,能把夜輕笮迷得昏頭轉向,居然要娶她為妻。

宇文昊道:「你給本公子說說,那個雪尚宮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小吏偷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這個剛到京城的大齊國貴公子,為何會對雪尚宮感興趣,莫非是雪尚宮的名聲都傳到大齊國去了?小吏心中想著,嘴上毫不遲疑的說:「小的也沒見過雪尚宮,據說她生的傾城傾國,二皇子和三王子都為她著迷,還幾度鬧到皇上那裡去呢,不過這是謠言,小的也不知真假。」

宇文昊對她的美貌毫不懷疑,能被夜輕笮看中的,怎麼可能不是美人。「還有呢?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小吏不敢說雪尚宮的壞話,但是這位宇文公子不是好相與的,他正猶豫,被宇文昊用眼角睨了一眼,立刻老老實實的道:「小的聽說,雪尚宮其實是個蛇蠍美人,心狠手辣、六親不認,誰碰上誰倒黴。她現在飛黃騰達了,卻根本不管親生父親和兄弟,隻顧著巴結雪寧侯。這些都是小的聽來的,就這麼多了。」

「蛇蠍美人?」宇文昊狹長風流的眼眸中起了幾分興致,他就喜歡有個性的美人,馴服起來才有意思,尤其這女人還是夜輕笮看中的,就更有意思了。

宇文昊在京城中四處閒逛,自然引得各方人馬暗中窺探,他說話時毫不掩飾,聲音足夠跟蹤他的人聽到了,所以不消多時,幾乎所有朝臣都知道,這位宇文公子對雪尚宮非常感興趣。

宇文昊逛夠了,就在所有人的窺視中,大大方方的進入了夜王府,後來更是隨同夜王爺一同入宮赴宴,讓很多人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