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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64 字 1個月前

得不畏懼。因此元帝開口後,站出來的沒有幾個。

「父皇,兒臣願意親自掛帥!」君習玦大聲道。

「你就算了。」元帝直接拒絕,大兒子還命懸一線,他不能讓這個兒子再去冒險。

君習玦明知父皇不可能同意,不過做個樣子而已,現在這個時候他可捨不得離開京城。被拒絕後,君習玦一臉遺憾的退回隊列。

站出來的幾個將軍中,大半是君習玦的人,隻有一個是大皇子的人,然後便是傅南峰,幾人都聲如洪鐘,信心十足的請命出戰。

元帝心中略顯安慰,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他們都是朝中數一數二的良將,各有優勢,其中最好的當屬傅南峰。但北疆有四十萬大軍,關係甚大,他一時拿不定主意給誰畢竟妥當。

「皇上,讓微臣去吧,」傅南峰再次開口請戰,「微臣曾在北疆從軍十載,無論是對氣候、地形還是胡族的作戰習慣都很熟悉,微臣出戰,會比其他將軍更快的適應。」

499 任命傅南峰為元帥

元帝被傅南峰的話打動,北疆之戰已經持續了快一年,敗多勝少,這時候又臨陣換帥,士氣低靡,派一個對北疆熟悉的元帥大有益處。

君習玦手下的巫將軍道:「皇上,臣也曾在北疆從軍數載,且軍職比傅大將軍更高,更容易統禦北疆軍,讓微臣去更合適!」

傅南峰皺眉道:「巫將軍在北疆從軍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北疆多風沙之地,每年地形都有變動,如今已不是巫將軍所熟知的北疆。」

「大將軍離開北疆也有五年了,」巫將軍道,「照大將軍所說,現在的北疆,大將軍也未必熟悉。」

「我在北疆做遊擊將軍時,親自將北疆地形丈量了一遍,所有地勢都在我%e8%83%b8壑,就算有些許改變我數日便可摸清。」傅南峰道,「而且,胡族最厲害的是鐵甲騎兵,我與他們交手不下百次,經驗豐足,自信有能力對付!」

巫將軍臉色不好看,他在北疆從軍時一直都在大營,所瞭解的地形都是下麵小兵探查的,這點無法與傅南峰相比。他在戰場上遇到胡族騎兵,都是讓士兵往前衝,自己還未親自交過手,更是被傅南峰比下去了。

巫將軍強辯道:「做元帥最重要的是統帥全局,又不是單打獨鬥!」

傅南峰道:「巫將軍說的有理,不如我們設置沙盤對戰一場,拚個高下!」

「好!就依你所言!」巫將軍立刻露出興奮之色,他是老資格的將軍,一直看不上傅南峰這個憑借裙帶關係扶搖直上的大將軍,心中早就不服氣的很。他自認自己比傅南峰強得多,這次他一定要把傅南峰打的落花流水,讓他沒臉再做大將軍!

元帝也覺得此法甚好,否則派了個不頂用的,再連吃敗仗,他這個皇帝的顏麵也別要了。

元帝一聲令下,全福立刻帶人搬進來一個沙盤,傅南峰和巫將軍各據一邊,皇上站在一側,群臣站在令一側,兩人在圍觀中展開廝殺。

一開始巫將軍步步緊逼,將傅南峰逼得節節敗退,他不由露出得意之色,但是沒多久,他的神色就變了,傅南峰看似被壓製的無法反抗的兵力,卻能利用地利狡猾的掙脫出來,和另一支兵力形成合圍之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吃掉他的一支主力。

同樣的事情發生數次後,圍觀的眾將軍都不由驚異聲,他們都知道傅南峰擅出奇兵,以往都覺得並非正道,一個不好就會弄巧成拙,風險太大。但是看到傅南峰巧妙的利用地勢、人心、時機,每每都很穩妥的戰勝,才知道他並非取巧,而是將兵法運用到極致,蛻變出的最適合自己的靈活戰術。

最後一隻主力被吃掉後,巫將軍一頭冷汗,看著剩下的小股兵力,不甘心的抱拳道:「大將軍用兵如神,末將認輸!」

傅南峰微笑:「承讓!巫將軍用兵亦有獨到之處,令我獲益良多。」

巫將軍聽他如此說,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兩位愛卿都是難得的將才!」元帝臉上總算露出了一點笑容,道,「尤其是揚威大將軍,用兵之巧妙讓朕耳目一新,由大將軍出任北疆軍元帥,朕相信大勝指日可待!」

傅南峰忙道:「微臣領命,必不負聖望!」

「皇上聖明!」群臣高呼。

君習玦看了一眼傅南峰,眼神明暗不定,他現在懷疑,千歌之所以幫他對付君習珅和夜家,並不是真的為當時情形所迫,而是為了讓傅南峰執掌北疆軍。如今看來,是她幫助他,還是他幫了她,還真不一定。

寒風凜冽,天邊的朝陽隻探出半個頭,烏濛濛的天空還有幾顆未退的星子,傅南峰就已帶著幾千精兵北出城門,即將踏上征途。

傅南峰身後是江承誌和周簫,原本應該與他們並列的桑梓此時隻能站在馬前,和一眾送別的人給他們送行。別人還可以殷切叮囑幾句,他卻連一個字都不能說。

終於到了出發時間,傅南峰深深望了桑梓一眼,一揮馬鞭,當先朝前衝去。江承誌和周簫沖家人揮了揮手,緊隨其上,身後馬蹄奔騰,揚起陣陣煙塵,一行人在眾人不捨的注目下漸行漸遠。

桑梓望著兵馬出發的背影,這一刻深切的意識到,他失去的不隻是千舞、孩子和傅兮陽這個身份,還有戰場上揮灑血汗、建功立業的男兒壯誌。

其他人都各自散了,桑梓還站在原地出神,圖昕拉了下他的袖子,道:「桑梓,我們回去吧。」

桑梓突然低低的笑起來,笑聲讓人心裡發毛。

圖昕又害怕又擔憂,小心翼翼的問:「你、你怎麼了?」

桑梓轉頭看著她:「公主,你究竟看上我什麼?」

「幹嘛這樣問?」圖昕臉上帶了一點紅暈,「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差點抓住我,我想那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那是傅兮陽,不是我,」桑梓冷笑,「傅兮陽早就死了,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圖昕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麼!」

桑梓冷嘲:「為了我這麼個廢人,公主寧願背井離鄉,卸甲弄花,公主難道就不想想,這真的是你想要的?陪我一個心死之人耗磨韶華,真的值得?」

圖昕瞪大了眼睛看他,想要反駁,喉嚨卻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

桑梓最後往遠處看了一眼,前路上飛揚起的沙塵都已經沉落,兵馬的身影早已消失了。桑梓轉身,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回走。

圖昕看著桑梓蕭瑟的背影,第一次沒有去追他,就那麼神色晦暗的望著他漸漸走出視線。

幾日後,北疆傳回消息,大皇子的命總算是保住了,已經脫離危險,正在回京的途中。這個不幸中的萬幸,總算讓夜王爺鬆了口氣。

對衛貴妃和君習玦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大皇子雖然觸怒了皇上,但是朝中支持者甚多,對他們仍然頗具威脅。

衛貴妃猶豫不決道:「這時候派人刺殺,皇上一定會懷疑到我們身上,但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回來。」

500 三皇子道謝

「母妃有什麼好著急的,」君習玦淡淡道,「大皇兄身上有傷,傷勢時不時就會發作,哪能那麼順利的回來。」

衛貴妃臉上立刻露出笑意:「不錯,還是你想的周到!」

「母妃誤會兒臣的意思了,」君習玦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他絕不能死在路上,就算真的要死,也必須回到京城,而且和我們一點關係都不能有。」*思*兔*在*線*閱*讀*

衛貴妃疑惑:「那你是什麼意思?」

君習玦道:「等父皇封我做太子,才是他回來的時候,那時他便回天無力了,是死是活又有何要緊。」

「母妃做夢都想著你做太子,」衛貴妃攥緊了手帕,「但是這談何容易!你父皇要是肯立太子,還能拖到現在?」

君習玦微微一笑:「機會總是有的,耐心等著便是。」

衛貴妃無奈,不等著又能怎麼辦,「現在大皇子已經無需太擔心,本宮忌憚的是柔貴妃母子,你父皇那麼寵愛五皇子,難保不會立他為儲君。」

「兒臣與母妃的看法不同,」君習玦道,「五皇子太小,還威脅不到兒臣,真正應當注意的是呂慧妃和三皇子,三皇子成年之後,父皇已經逐漸派他做一些差事了。」

「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差事,」衛貴妃不以為然道,「三皇子性格陰鬱孤僻,呂慧妃母族也無法與衛家相比,朝中也無人支持他們,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

君習玦搖頭,道:「呂慧妃向來低調的很,誰知道朝中有沒有她的人手,她在後宮這麼些年,一直兩不相幫,別人都覺得她是想獨善其身,兒臣卻覺得她野心不小。隻是大皇子一直是勁敵,兒臣沒有心力去關注他們罷了。」

衛貴妃露出沉%e5%90%9f之色,道:「呂慧妃比起賢妃和德妃,的確要有心機的多,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本宮以後會留心他們的,你放心吧。」

君習玦點頭,他其實也不十分在意三皇子,主要是想分散一下母妃的注意力,免得她成天盯著萬安宮,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

這邊他們倆談論著三皇子,巧的很,另一邊千歌正好遇見進宮請安的三皇子。

昭月男子十八歲成年,行加冠禮,三皇子去年加冠之後就搬出了皇宮,住進欽賜的三皇子府。一年下來,千歌碰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說過的話也沒有兩句,這位三殿下真的孤僻的很。

千歌每次給三皇子行禮,他都是冷淡的點一下頭,一言不發的離開,這次三皇子卻是看著她,突然開口道:「謝謝。」許是並不常開口說話,三皇子的嗓音透著沙啞。

千歌驚訝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三皇子嘴裡又蹦出兩個字:「冷宮。」

千歌恍然,姐姐掌管後宮以來,慢慢的清肅冷宮,這幾年下來,冷宮的廢妃日子都好過多了。其實皇宮給冷宮的待遇雖然不好,但是至少是能吃飽穿暖的,隻是以前撥給冷宮的份例都被那些惡奴私吞了,不管是皇後還是衛貴妃,都沒那個閒心管理冷宮。

姐姐卻不一樣,她進宮的第一天,就無意闖到冷宮,親眼看到廢妃的待遇,所以有能力之後,便盡可能幫她們一把。有不少人說姐姐故意裝好人,也有人覺得姐姐是沒事找事,貶低聲多不勝數,三皇子還是第一個向她們道謝的人。

「殿下客氣了,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千歌微笑,冷宮裡那位瘋癲的趙氏,生了一個孝順的兒子。

三皇子又看了她一眼,轉身便要走。

「殿下,」千歌喚住他,看在他今日主動道謝的份上,千歌好心提醒他道,「裡麵那位如今有人妥帖的照顧,殿下無事的話,最好少往那裡去。」呂慧妃不會希望自己的養子經常去看生母,若非趙氏瘋瘋癲癲,呂慧妃早容不得她了。不過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呂慧妃不會一直忍著,尤其是姐姐插手,好好安置了趙氏,呂慧妃心裡難保不會想到別處去。

三皇子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沉默的點了下頭。

連續下了十天的雨,天晴之後,溫度驟降,亮堂堂的太陽在頭頂上掛著,撒下的陽光卻彷彿是冷的,垂鈴簷下掛著一溜兒冰錐,丁點兒融化的跡象也沒有。

元帝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