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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306 字 1個月前

中溫暖,故意問道:「你怎麼知道不是我推她入水的?」

「我怎麼會不知道,」夜鳳邪道,「我的千歌想要對付一個人,怎麼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千歌好氣又好笑:「你是誇我聰明呢,還是罵我狡猾啊?」

「聰明也好,狡猾也好,我都喜歡。」夜鳳邪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千歌羞紅了臉,這無賴現在越來越會說花言巧語,也越來越放肆了,流漓還在一旁,他就輕薄於她。

「你怎麼到這來了?」千歌問。

「我進宮來給皇後請安,」夜鳳邪道,他每次進宮差不多都是同樣的借口,「我派了人去萬安宮找你,自己來禦花園裡走走,沒想到就碰到你了。所以說,我們之間的緣分是天定的,到哪裡都能相逢。」說的好好的話,到最後又變成了甜言蜜語。

千歌瞪他,臉上卻忍不住笑開,沒有哪個女子不喜歡心愛的人說情話,千歌也不例外。

禦花園的事,果然很快就傳遍了後宮,太後怒氣沖沖的駕臨萬安宮,要找千歌討說法。

千歌和夜鳳邪正在禦花園裡散步,來來往往的宮人也不驚訝,近一年來,每隔幾天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雖有不少人對此頗有微詞,但是元帝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他人想鬧也鬧不出什麼。

彩心匆匆跑來找到千歌和夜鳳邪,請他們立刻去萬安宮,說是元帝也被驚動了。

兩人回到萬安宮,太後和元帝坐在正殿裡,雪千舞陪在一旁,一副三堂會審的模樣。

兩人行過禮,夜鳳邪一臉疑惑的問:「不知太後和皇上召微臣來,所謂何事?」

太後滿臉怒容,但是對著夜鳳邪沒有發作,而是怒視千歌道:「雪千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謀害語茶,將她推入水中!」

「太後誤會了,」夜鳳邪道,「臣親眼看見,韋小姐是失足落水,與千歌無關。」

他直呼千歌的名字,讓太後和元帝一時無語,誰人敢在他們麵前做出如此親密的姿態,就算是夫妻也不會直呼其名。

「哀家還沒有說你!」太後責怪夜鳳邪的聲音溫和許多,「你包庇雪千歌就算了,為何看見語茶落水也不施救?」

「男女授受不親,」夜鳳邪一本正經的道,「有許多宮女太監在,韋小姐也用不著臣施救。」

太後冷哼,道:「語茶的身子都讓你看見了,還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元帝和雪千舞都是一驚。千歌心裡冷笑,終於知道韋語茶今日為何唱這一出了,不隻是為了陷害她,更是等著夜鳳邪入甕呢。

夜鳳邪臉色沉下,道:「太後慎言,臣與韋小姐半點關係都沒有!」

他此話說的甚是冷硬不敬,太後臉色剎時變得難看,元帝也皺起眉。

「哀家說的難道有錯嗎?」太後怒道,「語茶落水後濕了身子,你就在現場,那麼多奴才都看著呢,這要是傳出去,讓語茶以後如何嫁人?!」

夜鳳邪%e5%94%87角勾起一絲邪肆的笑:「如此說來,當時還有巡邏的侍衛經過,韋小姐唯有一死才能保住清白了。」

「放肆!」太後大怒,猛的拍了下桌子。

元帝斥道:「你說的過了。」

夜鳳邪沖元帝抱了下拳,沒甚誠意的說:「臣知錯。」

太後好一會才平息怒氣,冷道:「哀家早就詢問過了,當時在場的男子隻有你一人,你休想推脫!哀家也不責怪你了,你回去告之夜王爺,讓他及早去向語茶的父母提親,語茶的出身足夠做你的正妃了。」

這次元帝的神色也不好看了,太後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讓韋氏與夜家聯姻,連逼親的手段都使得出來。韋氏這是迫不及待的想巴結上夜家,扶持大皇子上位呢!

「請恕臣不能從命,」夜鳳邪道,「韋小姐為保清白,自然不肯說實話,但是臣和千歌都親眼看見有侍衛經過,一個被眾多侍衛看過身子的女子,臣可娶不起。」

太後氣得差點一個仰倒。

元帝一陣默然,韋語茶他也見過,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子,夜輕笮能一再說出這種傷人的話,實在不會憐香惜玉。

雪千舞心裡頓覺感動,夜鳳邪能當麵拒絕太後的指婚,足見他心中對千歌的看重。

千歌此時開口道:「臣女的確也看到有侍衛經過。」

「你給哀家閉嘴!」太後拿起手邊的茶盞就朝千歌砸去。

夜鳳邪眼中寒光一閃,側身擋在千歌麵前,茶盞砸到他身上,砰的一聲摔成幾瓣落在了地上。

「千歌!」雪千舞慌忙站起來,疾步走到兩人麵前,「千歌,三王子,你們有沒有受傷?」

元帝看著太後道:「雪千歌不過是實話實說,太後何必發這麼大的火。」

「他們根本是合起夥來誣蔑語茶!」太後盛怒之下口不擇言,「皇帝,你不能因為寵愛柔妃,就偏信雪千歌這個丫頭!」

元帝臉色一沉,他寵愛誰還輪不到太後置喙!「太後又怎知韋語茶說的話為真,他們倆說的話就假?莫不是太後偏寵誰,就相信誰?」

太後被元帝反將一軍,氣得臉色青白。皇上從來就隻會與她作對,眼裡隻有那個死去的雪太妃,根本不把她這個太後放在心上,竟然在小輩麵前讓她沒臉!太後不會想是自己激怒元帝在先,隻會覺得是元帝不敬重她。

「語茶受了這樣大的委屈,那麼多宮女太監都看著呢,難道哀家就不能為她做主?」太後道,「皇帝,哀家就這麼一個親侄女,皇帝就不能體諒一下哀家的心情?」

元帝也不想讓別人覺得他不孝,緩和了臉色道:「太後言重了,朕也想為韋小姐做主,隻是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不能草率決定。」

「哀家不覺得草率!」太後強硬道,「語茶與夜輕笮出身相當,又失身於他,他必須對語茶負責!」

444 氣昏太後

太後越是不擇手段、迫不及待的想撮合韋語茶與夜鳳邪,越是觸動元帝心中那根敏[gǎn]的弦,他對韋氏和大皇子的疑心就越大。

元帝道:「兩方小輩各執一詞,除非能找到證據證明他們哪方說的為真,否則鬧大了隻會傷及韋小姐的名聲,太後要三思!」

「語茶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難道還能自汙名聲,冤枉夜輕笮不成!」太後冷冷看著夜鳳邪和千歌,「倒是他們兩人,無名無分,不知檢點,他們說的話哪能作數!」

「正要向皇上和太後稟告,」夜鳳邪揚聲道,「臣早已請了媒人去雪宅提親,雪老夫人已經同意,隻等選下良辰吉日便定下婚約。趁此機會,臣懇求皇上為臣與千歌賜婚!」

千歌驚訝的看向夜鳳邪,眼中盈盈浮起一層感動。

元帝目光微閃,沒有開口回應。

太後怒不可遏,夜輕笮三番兩次拒絕已是大逆不道,現在更是狠狠打她的臉,即便她再看重夜輕笮,也容不了他!

「反了你!」太後拍案而起,「雪千歌是什麼東西,你竟為了他自降身份!哀家今日不過是知會你一聲,婚約一概事項都交由夜王爺來辦!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不得答應!」

夜鳳邪擰眉,眼神淩厲如劍破寒冰,他給這個老太婆麵子,她卻隻會仗勢欺人,千歌豈是她這老東西能辱罵的!夜鳳邪正欲發作,千歌突然握住他的手,夜鳳邪轉頭看她,千歌衝他微微搖了下頭。

夜鳳邪眼中寒光閃爍片刻,身上淩厲的氣勢才散去,千歌放下心,悄悄鬆開他的手。

太後臉色發白,她剛才從夜鳳邪身上感覺到強烈的壓迫感,讓她雙%e8%85%bf發軟,不由的跌坐在了椅子上。這讓她極度憤怒,但是心中的驚悸讓她一時不敢開口大罵了。◆思◆兔◆網◆

元帝自然也感受到了夜鳳邪的威勢,神情甚是不悅,夜鳳邪此舉已經違背了君臣之道。但是元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將這份不悅壓了下去。

雪千舞突然起身跪在地上道:「太後娘娘,臣妾自知臣妾和妹妹身份低微,但是三王子與千歌是兩情相悅,求太後娘娘成全!」

太後本就看雪千舞不順眼,正好藉故把怒氣都發洩在她身上:「什麼兩情相悅,根本就是私定終身,簡直不知廉恥!有這樣一個妹妹,柔妃也當好好檢討一下自己!」

雪千舞臉上閃過受傷之色,咬著%e5%94%87低下頭:「臣妾,太後娘娘教訓的是。」

元帝親眼底怒氣翻湧,太後指桑罵槐,打的是他這個皇帝的臉!夜輕笮選擇雪千歌是自降身份,那他寵愛千舞豈不更有失身份?暗指千舞不知廉恥,那他這個皇帝是不是就荒%e6%b7%ab無道?!

「柔妃起來,」元帝親自將雪千舞拉起來,道,「你還在月子裡,不要動不動就跪。」

雪千舞怯生生看了太後一眼,不安的看向元帝。

元帝柔聲道:「朕的特許你忘了?月子裡就算見到朕也不用下跪。」

雪千舞眨著眼睛看著元帝,好像在問皇上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元帝見她單純迷惑的樣子,心裡還生著氣,%e5%94%87角卻不由有了一絲笑意。

太後氣得直打擺子,她不過是訓了柔妃一句話,皇帝就這樣讓她難堪!太後心裡始終有種高高在上的心態,元帝出身不顯,她心裡多少對元帝有俯視的心態,以前有雪太妃在,她多少有些顧忌,現在沒人能製衡她,她的心態就更加膨脹了,說話全憑喜怒,還不準任何人一絲一毫的反抗。

千歌對著太後又加了把火:「臣女與三王子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倘若這都要被責罵,那韋小姐當眾濕身,以太後嚴厲的家教,應當送往尼庵落髮出家才可保住清白。」

太後想罵,突然觸及夜鳳邪的眼神,罵聲就梗在了喉嚨裡,她%e8%83%b8膛急促起伏了幾下,竟雙眼一番被氣暈過去了。

「太、太後!」雪千舞露出焦急的神色,「皇上,太後昏過去了!」

元帝再對太後不喜,也不能見她昏過去而不管,皺眉道:「來人,請太醫!」

「皇上,流漓懂得醫術,讓流漓給太後看診一下吧。」千歌道。

元帝沒有猶豫就點頭,若是太後氣昏在萬安宮的消息傳出去,又平白多了許多對千舞母子不利的流言。

流漓給太後搭脈,然後取出一根銀針在她人中處快速紮了一下,之後就退到了一旁。

太後眼瞼動了動,顫巍巍的醒了,看到一屋子的人都麵色冷淡的看著她,隻有柔妃那個狐狸精假惺惺的擔憂,氣得差點又昏過去。

「太後身體有恙,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元帝不由分說,立刻叫了兩個太監進來,吩咐道,「送太後回永壽宮,再請太醫給太後請脈!」

太後不想走,但是架不住兩個太監上來就扶起她往外走,太後剛氣昏醒來,氣息短促,連開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太後走後,元帝看著夜鳳邪和千歌,本想教訓他們幾句,但是見兩人都是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元帝也算瞭解他們兩人的脾氣,知道說了他們也聽不進去,就懶得再說,一擺手道:「輕笮先出宮吧,太後未息怒之前,暫時不用進宮請安了。」

夜鳳邪皺眉,元帝這是要禁止他和千歌見麵了。

元帝也沒在意夜鳳邪沒應聲,又對千歌道:「韋語茶那裡你回頭備份禮去的,不用親自去,派個奴才去就行了。」

千歌在宮裡住了幾乎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