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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86 字 1個月前

補償給千舞的事,堅持以後要招婿,狠心斷了與雪上%e5%90%9f的聯繫。

雪千舞得知後,心裡又是溫暖又是憐惜,索性趁著這個機會,讓雪寧府直接到傅家去提親吧。反正千歌也說了,二少爺雪上%e5%90%9f是個可以托付的男子。

雪千舞還想著,萬一哪天表哥的事情敗露,雪寧府就別想置身事外,而是必須全心全力的保住傅家。

這時候,雪千舞的床上突然傳來五皇子的哭聲。雪千舞抱起來哄了哄,五皇子還是一直哭。

「娘娘,殿下想必是餓了。」綠茵說道。

雪千舞道:「抱五皇子去找奶娘。」

綠茵抱著五皇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雪寧侯不由的伸頭想看,這時候五皇子的哭聲弱了,綠茵便把五皇子抱到雪寧侯麵前,炫耀似的說:「侯爺,殿下長得可俊了。」

雪寧侯看著五皇子,小小的嬰兒眼睛已經睜開,長長的睫毛,黑葡萄似的眼珠,長得白白胖胖,活像年畫裡麵的童子,非常惹人喜歡。雪寧侯想評價幾句,但是對著這麼小的嬰兒實在說不出什麼睿智聰明的話,最後隻說了句:「殿下長得很像娘娘。」

「皇上也說殿下長得像娘娘。」綠茵笑的很高興,心道幸虧殿下像娘娘,若是長得像少爺,可就糟糕了。

綠柳斥道:「還不快抱殿下去找奶娘!」

綠茵這才抱著五皇子出去了。

雪寧侯想了想,又說道:「五皇子一看就是有福相的,日後必成大器!」

「五皇子還小,」雪千舞說道,「侯爺無需對他太過看重。」

雪寧侯腦子裡轉了一圈,覺得柔妃應當是想韜光養晦,不讓大皇子和二皇子過早警惕和針對。雪寧侯深覺有理,皇上春秋鼎盛,五皇子還沒長大成人之前,他們做的多了隻是提前當靶子。「娘娘考慮周到,微臣自當遵從。」雪寧侯說道。

「本宮累了,綠柳,送侯爺出去吧。」雪千舞說道。

雪寧侯起身告辭。

綠柳將雪寧侯送出門時,給了他一盒藥膏:「這是娘娘吩咐奴婢給侯爺的,抹上兩天,侯爺的膝蓋就能好了,還不會留下病根。」

雪寧侯忙朝寢殿的方向拜了一下,珍重的收起來。

「奴婢就送侯爺到這裡了,」綠柳笑道,「後麵的路,侯爺走好。」

雪寧侯眼皮跳了一下,入宮後的女人果真就不一樣了,柔妃娘娘是,眼前這個奴婢也是。

綠柳沖雪寧侯福了個身,轉身回去了。

雪寧侯站在門口往裡看,萬安宮外觀尊貴氣派,內裡奢華富麗,雖不如鳳儀宮和棲鸞宮位居中宮兩側,但卻是離承乾宮最近的一座宮殿。萬安宮新建才半年多,殿門前的門檻就已經滿是刮擦的痕跡,可見平日來來往往的人甚多。

剛才在殿內匆匆幾瞥間,就已看到許多皇上日用的器具,可見柔妃懷孕期間雖不能侍寢,皇上仍經常夜宿在這裡。

當初誰能想到,雪千舞這樣一個棄婦會有今天這樣輝煌的時候,卻是雪太妃她老人家目光犀利,一早就相中了雪千舞。雪寧侯帶著感慨和慶幸,一瘸一拐的走了。

慎刑司,這個讓宮裡所有人談之色變的地方,位於後宮西北側,靠近宮牆的地方。慎刑司外長了一棵高大的槐樹,據說它是由人血澆灌著長大的,所以有種陰森的詭異感,即使三伏天站在樹下,也令人汗毛直立,陰風入骨。

慎刑司裡終年都能聽到慘叫聲,走得近了,還能聞到血腥氣和腐肉味,一般極少有人願意靠近這裡,生怕沾上這裡的黴氣和怨氣。

千歌朝這裡走來時,守門的太監還以為她隻是路過,等她快走到門口,才確信她是到慎刑司來的,一人趕緊去通知主事。

陳主事匆匆從裡麵跑出來,一邊跑還一邊扶正官帽,人還沒到近前就已先賠笑臉:「什麼風把雪小姐給吹來啦,奴才陳忠給雪小姐請安,奴才有失遠迎,還請小姐不要見怪!」

440 慎刑司裡說故事

陳主事長了一張憨厚的臉,隻是一雙精明奸猾的眼睛破壞了忠厚的相貌,笑起來十足的諂媚。

千歌挑眉道:「陳主事認識我?」

「瞧您說的,這後宮哪個不認識您哪,」陳主事諂媚的笑道,「奴才雖然待在這小地方不出去,但要是連您都不知道,奴才這主事也就甭做了。」

千歌輕哂:「陳主事倒是會說話。」

陳主事嘿嘿直笑。這位雖然不是後妃,也無品無級,但是有柔妃娘娘的關係在,這位可比很多妃嬪的地位都要高。據說柔妃娘娘很是溫和心軟,這位可就不同了,所有得罪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簡直就是個煞星。別的不說,正在裡麵受刑的高公公,落到這個下場就與她脫不了乾係。

陳主事問道:「小姐,您來這是?」

「我來看看高公公,」千歌道,「聽說高公公還沒有招供?」

陳主事料想她來就是為了高喜的事,擔心她覺得自己辦事不利,連忙道:「小姐有所不知,高喜這廝嘴巴跟蚌一樣,奴才什麼招都使了,他就是不肯開口,還一個勁兒嚷嚷要見皇上。我呸,進了慎刑司,還想再見皇上,簡直是異想天開!奴才早下了命令,誰也不準理他,絕對沒人敢幫他傳話。」

千歌略帶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道:「也莫怪你們撬不開他的嘴,他一旦開了口,命就保不住了,當然硬撐著不敢開口。」

「小姐說的是!」陳主事見她沒有怪罪的意思,立刻又笑開了,「不過小姐放心,再給奴才幾天時間,奴才絕對讓他把什麼都吐出來!」

「那就辛苦陳主事了。」千歌笑了笑,說,「陳主事可方便讓我見見高公公?」

陳主事一愣,道:「奴才這兒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隻是司牢裡骯髒汙穢,恐汙了小姐的眼睛。」

「無妨,」千歌說道,「勞煩陳主事前麵帶路。」

陳主事見她堅持,答應一聲,領著千歌朝裡麵走。

慎刑司外麵就已經很是陰暗,裡麵更是陰森□人,到了司牢門口,一股血腥氣和腐肉味撲麵而來,慘嚎咒罵聲不絕於耳。

千歌腳步頓都沒頓一下的跟著陳主事走進牢中,沿途道路被血浸成洗不掉的暗紅色,兩邊匣子大小的牢裡,有的人血跡斑斑的躺在地上,有的被繩索吊在半空,有的被綁在柱子上。中間一個空曠的場地,幾個宮女太監正在受刑,其中一個中年太監被鎖住脖子和四肢,行刑的人手中握一把滿是倒刺的鞭子,抽在那人身上,就帶起一片血肉。

陳主事一直暗暗觀察千歌的表情,見她一路進來,臉色都沒變一下,心中不由對她又高看幾分,這少女也是個狠心的角色。

他卻不知慎刑司裡的所有刑罰,千歌都親身體會過,這種場麵哪裡會讓她變色。

「都停下來!」陳主事命令那些行刑的人住手,「你們先出去!」

那幾個行刑的人應了聲是,然後魚貫而出。

「高公公是重犯,關在最裡麵。」陳主事對千歌說。

千歌點點頭,隨著他又往裡走到底,一個相對大些的牢籠裡,高喜滿頭亂髮,形容狼狽的靠在牆角,見到千歌進來,一雙眼睛陰鷙仇恨的盯著她。

千歌道:「陳主事,我想單獨和高公公說幾句話。」

「那奴才在外麵等著,小姐有什麼事就叫奴才。」陳主事毫不猶豫的就出去了。

流漓搬了個凳子過來,千歌好整以暇的坐下,道:「數日不見,高公公憔悴了不少,倒讓我差點沒認出來。」

「你這個妖女!」高喜咬牙切齒,「你休要得意,雜家一時敗在你手裡,待雜家出去以後,一定讓你不得好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千歌輕笑:「這也要公公你出得去才行,公公死咬著不鬆口,也不過堪堪保命而已。」

「隻要能保住性命,總有一天雜家會出去的!」高喜冷笑,「你紆尊降貴的到牢房裡來,莫不是妄想套雜家的話?你就別做夢了,休想雜家告訴你半個字!」

「高公公這就猜錯了,」千歌道,「我今日來沒想從公公這知道什麼,而是想給高公公說一個故事。」

高喜狐疑的看她,冷哼道:「雜家不想聽你這妖女說任何話!」

千歌慢條斯理的說道:「二十多年前,一位富家小姐去寺廟上香,途中遇到歹徒搶劫,被一個打獵的年輕男子救下,兩人一見鍾情,暗中來往,不久,富家小姐就被查出有了身孕。」

千歌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對麵色微變的高喜笑了笑,繼續道:「本是英雄救美、兩情相悅的好事兒,隻可惜富家小姐的父母嫌貧愛富,將那獵夫打死,還要拿掉小姐肚子裡的孩子。小姐以死相逼,才終於保住孩子,但是那孩子一出生,就被囚禁在黑屋子裡,像隻牲口一樣生活。」

高喜身體微微顫唞,大叫一聲:「住口!你住口!」

「一次偶然的機會,牢裡的男孩被大少爺的女兒看到,這位小小姐心地善良,每日偷偷拿吃的穿的給他,她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對他好的親人。也許在這男孩心裡,這位小小姐,不隻是親人,還是愛人。」

「閉嘴!」高喜失態的衝過來,抓住牢門用力晃動,麵容猙獰的尖叫,「我不準你再說!不準你再說!」

千歌緩緩道:「小小姐一日日長大,越來越端莊秀麗,十三歲的時候,被家人送進宮中,臨走時唯一的要求是放男孩自由。男孩終於走出牢籠,心裡捨不得小小姐,最終狠心決心,淨身入宮。」

高喜不再尖叫,驚恐的盯著千歌:「你這個妖女!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他改名換姓,替代別人入宮,就算是他的那些所謂親人,也沒人知道他的身份,這個妖女為何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千歌帶了絲同情的說:「高公公這麼悲慘的身世,著實讓人心生不忍,若非你一再與姐姐作對,我也不想對付你。在牢裡的這些日子,高公公恐怕經常會想起以前的事吧,隻是可惜,那個會送吃的給你的小姐,如今絕不可能再來看你了。」

441 高喜手中的人脈

高喜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痛苦,而後壓抑住驚慌和恐懼,強自鎮定道:「你沒有證據,否則你不會來找雜家,雜家不怕你!」

「我有沒有證據,高公公想賭一下嗎?」千歌笑道。

高喜神情一陣變換,他不敢賭,他不敢拿那個人的性命賭,雪千歌對他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難保她手中沒有證據。

沒過多久,高喜就敗下陣來,低吼道:「你到底想怎樣?!」

千歌道:「我說過,若非高公公一再與我們過不去,我也不想對付你。如今公公已經受了懲罰,我也不想再對你做什麼,至於公公想要保護的那人,隻要她不跳出來自找黴頭,我對她也沒什麼興趣。真正讓我感興趣的是,公公做了這麼多年總管,手中應當有不少人脈吧。」

高喜盯著她,忽而大笑:「你還真是會獅子大開口!雜家手裡的人脈,就憑你也想得到?你也不怕胃口太大,撐死自己!」

「這就不勞公公費心了,」千歌淡淡道,「公公隻需權衡好,哪個對公公來說更重要。」

「你別做夢了!」他手中的人脈,遍佈前朝和後宮,全是為了那人準備的,他怎麼可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