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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61 字 1個月前

出這些話,就當拿出證據來,否則就治他個汙蔑朝廷命官的罪!」

「南疆的那座宮城就是證據!」盧藝連忙道,「皇上隻要派人去南疆瀘沽查看,就能知道草民沒有撒謊!」

元帝已經派人去查了,連大皇子二皇子都各自派了人去查看,但是此去南疆來回數月,足夠雲鶴派人毀了那座城,可以預見幾乎是查不到東西的。

大皇子問道:「除了宮城,還有別的證據嗎?」

盧藝搖頭:「草民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民,能逃過雲鶴的追殺已是萬幸,哪還能收集到別的證據。」

大皇子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元帝卻是更信了幾分,盧藝若是能拿出一堆證據來,他反而要懷疑盧藝是被人安排好,構陷雲鶴的了。

就在此時,外麵一個太監稟告:「皇上!揚威軍周簫周參軍求見皇上!」

房內的傅南峰露出驚喜之色,雲鶴父子卻是心中猛的一沉,臉上差點忍不住變色。

雲鶴慌忙開口:「皇上!揚威軍平定苗疆之亂時,周簫勾結苗疆,害死驍騎將軍傅兮陽,其罪當誅!臣請皇上立刻誅殺周簫,為驍騎將軍報仇!」

「滿口胡言!」傅南峰濃眉倒豎,「周簫忠厚耿直,從未與苗疆勾結!分明是你派人求救,說鎮南軍諸位將軍遭受大理重創,我兒才趕去援助,卻在路上遭劫,個中曲直你心中清楚!」

「我是請揚威軍援助,但是驍騎將軍之所以橫死卻是因為周簫勾結敵軍所致,傅大將軍可不要胡亂猜測!」雲鶴狡辯道。

眾臣在一旁看著,這兩人本為連襟,同是手握重兵的將軍,卻勢同水火。兩人背後一個是二皇子和雲妃,一個是懷了龍子的寵妃柔妃,今日兩人爭鬥起來,不僅是兩家的宿怨,也是背後主子的碰撞。

元帝不耐煩道:「周簫是否勾結敵軍,當由他自己說明,你們爭吵什麼!」

傅南峰和雲鶴當即低頭不再說話,看似兩人都被訓斥,但是元帝願意召見周簫,本身就偏向了傅南峰這邊。

周簫跨入禦書房大門,快步走向前,給元帝行了大禮:「微臣周簫叩見皇上!微臣身受重傷,前不久方才能下床行走,立刻快馬加鞭趕回京城,臣未能及時覆命,有負皇上重托,臣有罪!」

「既是重傷,朕也就不與你追究了,」元帝道,「雲將軍說你與苗疆勾結,害死驍騎將軍,可有此事?」

周簫立刻道:「臣冤枉!真正勾結苗疆的人是雲將軍!他……」

「你胡說!」雲鶴打斷周簫的話,厲聲道,「勾結敵軍的明明是你,卻誣賴到我身上,你是何居心?!」

大皇子說道:「雲將軍何必心急,先聽周參軍把話說完,再辯白不遲。」

雲鶴恨恨的閉了嘴。

周簫繼續道:「當日鎮南軍的唐校尉前來求援,傅大將軍便派驍騎將軍與微臣前去支援,路上唐校尉以走近路為由,將臣等帶入苗疆的埋伏,害的驍騎將軍身死,微臣重傷逃亡。不僅如此,雲將軍怕事情敗露,反而誣賴臣勾結苗疆,一路追殺微臣。微臣不願看皇上被奸臣蒙蔽,驍騎將軍含冤莫白,遂堅持到今,終於得見皇上,述說冤屈!請皇上為驍騎將軍,為臣做主!」

雲鶴大聲叫道:「你說唐校尉將你們帶入苗疆的埋伏,但是最後包括唐校尉在內的人都死了,卻隻有你一人活著,不是你勾結敵軍,還能有誰?!」

「唐校尉是因為失去利用價值,而被苗疆大王子所殺,」周簫已經知道了七公主和桑梓的事,所以故意把殺人的說成大王子,「如今大王子就在京城,誰是誰非,大可請大王子進宮來說明!」

雲鶴心中一跳,那個桑梓的身份不明不白,如果真是傅兮陽,大王子為了他肯定會出賣他們!雲鶴心急之下脫口而出:「苗疆大王子與雪家的女兒定了親,他的話如何能信!」

旁邊的雲天賦臉色立刻變了,忙道:「我雲家一直鎮守南疆,與苗疆素有怨隙,大王子難保不會藉機公報私仇,所以他不能作證!」

雪寧侯卻沒有被他轉移話題,沉下臉道:「雲將軍是何意思?大王子與我雪家的女兒定親又如何?難不成我雪家會故意誣賴你不成?!」

元帝的眼神也冷下來,雲鶴的意思,分明是指千舞會害他,但是盧藝告狀的時候,千舞也在場,她連雲家的一個不字都沒說,反而讓他不要輕信盧藝的話。千舞心性寬容善良,雲鶴卻如此小人之心,聯想到雲家對千舞退婚,雲天賜刺殺千舞的事,元帝心裡的火氣直往上冒,雲鶴父子的心裡,恐怕時刻在詛咒千舞呢!

雲鶴此時也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臉皮不禁抽[dòng]了一下,想要張口辯解,卻說不出話。

雲天賦硬著頭皮道:「侯爺,父親不是那個意思!父親是說,雪家與傅家關係緊密,榮損與共,大王子作證並不妥當。」一句雪家與傅家關係緊密,無疑會戳到皇上的痛處,但是他卻不得不解釋,而且他要借此話提醒皇上,柔妃在朝中勢大,若再獨寵下去,恐怕前朝不穩。

元帝有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雲天賦不知道,但是雪寧侯顯然聽出來了,看著他的目光就像含了刀子。

「看來雲將軍是準備死不承認了!」周簫衝他冷笑一聲,對元帝道,「皇上,微臣入宮途中遭到一夥人截殺,微臣抓住了其中一人,請皇上準許帶他進來!」

雲鶴和雲天賦眼中都露出驚慌之色,他們之前還心存僥倖,以為截殺的人都死了,沒想到竟有人被生擒!

元帝準了,然後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由禁衛軍押了進來。

「是你!」盧藝一見此人就大叫起來,「我認識你!你是雲鶴的手下!就是你帶入殺了我一家老小!你這個劊子手!」

422 雲家父子謀反

薑括看了眼那黑衣人,對元帝道:「皇上,此人的確是雲將軍的心腹,臣見過他!他叫陳裕,是雲將軍手下的一名都尉!」

雲鶴心中怨恨,他和薑括曾做過兒女親家,所以薑括認識不少他身邊的人,他就算是想抵賴都不成。

「雲鶴!」元帝麵現怒色,「先是雲天賜,後是陳裕,一而再的在京畿刺殺,你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雲鶴嚇得連忙叩首:「皇上,臣冤枉!臣對此毫不知情,臣對皇上忠心耿耿,萬不敢有半點逾越,求皇上明鑒!」

「皇上,此事是微臣自己的主意,與將軍無關!」陳裕開口道,「臣與唐校尉親如兄弟,唐校尉被周簫害死,臣日思夜想要為其報仇,才會出此下策!臣一日做事一人當,求皇上不要責怪將軍!」

「陳裕,你怎麼如此糊塗啊!」雲鶴一臉恨鐵不成鋼,「唐校尉之死自有皇上做主,你怎可私下尋仇?你如何對得起朝廷對你的栽培之恩?!」

「屬下知錯,」陳裕耷拉下腦袋,「屬下一時衝動,沒有考慮太多,屬下愧對朝廷,愧對將軍,願接受任何懲罰!」

大皇子目含譏諷,道:「陳都尉對雲將軍倒是忠心耿耿,無旨擅自離軍回京,京城重地妄動刀戈,本皇子看你心裡隻有一個雲將軍,卻沒有父皇,沒有朝廷!」

陳裕大駭:「臣不敢!臣隻是粗魯武將,做事沒有頭腦,真的隻是一時衝動犯錯,臣罪該萬死!」

雲鶴父子驚得滿頭大汗,頭都不敢抬,大皇子此言實在太過惡毒,皇上本就對他們起了疑心,現在隻怕更加猜忌。

二皇子想為雲鶴辯解,但是看了眼元帝陰沉到極點的臉色,又把話嚥了下去,這時候他若是說情,父皇會連他一起懷疑。

周簫看著陳裕,道:「陳裕,擅離軍營,潛回京城,刺殺朝廷命官,你如果把這些罪狀都擔下來,可是要掉腦袋的,你要考慮清楚了。」

陳裕咬了咬牙,失手被抓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臣自知有罪,願憑皇上發落!」

周簫的語氣裡帶著憐憫:「你以為你死後,雲將軍會照顧你在南疆的外室嗎?」

陳裕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瞪他。

周簫繼續道:「你自稱與唐校尉是好兄弟,那你可知唐校尉的家人都是何下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裕聽他的語氣,驚疑不定的道:「你什麼意思?」

「陳裕,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雲天賦突然叫道,「他在挑撥離間!」

周簫看著雲天賦冷笑起來:「少將軍向來行事果決,不與人與己留後路,這個時候卻為何著急了?」

雲天賦強自鎮定道:「我雲天賦行的正坐得端,任你如何中傷,我也不懼你!但你在皇上麵前公然挑撥是非,實在膽大妄為!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我還什麼都沒說,少將軍如何就知道我在挑撥是非?」周簫道。

「你!」雲天賦被噎住。

陳裕告訴自己周簫在挑撥離間,但是看著雲天賦反常的樣子,心裡卻不由的起了疑心。

周簫抱拳沖元帝道:「皇上,臣所說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臣曾追查過唐校尉家人的下落,希望從他們口中得到唐校尉通敵的線索,結果查到唐校尉死前不久回了一次家,疑似留了什麼東西在家人手中,但是等臣終於找到他們時,他們一家三十七口已經全部葬身火海。」

陳裕不敢相信的看向雲天賦,少將軍明明跟他們說過,已經將唐校尉的家人安置好了!

雲天賦不敢與陳裕對視,沖周簫叫道:「這不可能!他們不可能死的!不對,這肯定是你幹的!是你殺人滅口嫁禍給我們!」

陳裕一時間心慌意亂,他無法判斷到底誰在說謊,他想相信少將軍,可是想到平日少將軍狠辣的作風,他又有些不敢相信他。

「哈哈哈……」盧藝暢快大笑,「陳裕!你帶人殺我一家十九口,等你死了,雲家父子一定會派人殺你滿門!天理報應!天理報應啊!」

陳裕頓時一個激靈,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雲鶴父子當初任用盧藝時,當麵說給予重賞,事後卻派他滅了盧藝滿門,唐校尉死後,一家老小也全部身死,那他呢?他如果死了,他在南疆的親人能不能保住性命?

雲鶴看出他的鬆動,大急道:「鎮南軍所有傷亡的將士家眷,從來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本將軍不懼任何人查!」

「普通的將士家眷,雲將軍為了收買人心,自然不會虧待,但是對於心腹大將,那可就不一定了。」周簫道,「陳裕,你能否確定這麼多年來,你酒醉後或者睡夢中,從沒有對家人說過不該說的話?如果你自己都不敢確定,那雲將軍敢相信你嗎?」

陳裕掙紮的神情立刻變了,又驚又畏的看著雲鶴和雲天賦。片刻,他聲音艱澀的對周簫說:「雲將軍不能護我家人周全,難道你就能?!」

大皇子立刻就對元帝道:「父皇,陳裕雖有罪,但罪不及家屬,求父皇開恩,讓他將功折罪,保全他家人性命!」

陳裕看了眼大皇子,而後望向龍案後的元帝。

元帝陰著臉道:「準了!」

陳裕握緊拳頭,慢慢說道:「臣的確是受雲鶴指使,截殺周簫的,盧藝一家老小,也是雲鶴派臣殺的!」

文武大臣皆嘩然,雲鶴父子麵如土色,驚惶的渾身顫唞。

大皇子壓抑住興奮,道:「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