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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301 字 1個月前

千歌開口道:「駙馬都說了自己容貌半毀,雲妃娘娘卻讓他當眾取下麵具,恐怕有些失禮,不是待客之道。」

雲仙芷本來覺得母親突然發難有些不妥,心裡忐忑不安,就怕母親認錯了人,此時見千歌維護,卻是立刻就安心了,冷笑道:「隻怕駙馬不是容貌半毀,而是心虛,不敢以真麵目見讓吧?」

元帝盯著桑梓,目光越來越懷疑。

桑梓啞聲開口:「娘娘如此說,看來桑梓是不得不拿下麵具以證清白了,但是倘若證明我並非傅將軍,該當如何?」

「如果不是,那駙馬的身份就清白了,再也不會有人懷疑。」雲仙芷道。

「娘娘說的好生輕巧,」圖昕冷笑道,「駙馬平白受辱,娘娘一句話就想打發我們,莫不是以為我苗疆人好欺負?!」

雲仙芷臉色一變:「本宮沒有這個意思!」

401 謀劃好的局

千歌說道:「七公主,誣陷駙馬的人是雲夫人,不是雲妃娘娘,公主要找也應當找雲夫人才是。」

「對,本公主應當找你這個老女人,」圖昕看著雲傅氏,「你說,若駙馬不是傅將軍,你要如何贖罪?」

又被罵了一次老女人,雲傅氏氣的臉色發青:「七公主,別以為你是苗疆的公主,就敢在此撒野!這裡是昭月的皇宮,容不得你放肆!」

巫赫冷下臉,道:「我苗疆使團攜著善意來拜見皇上,你無緣無故誣陷駙馬,駙馬為證清白,已同意自揭傷疤,現在不過是向你要個說法,你反倒說是我們放肆!本王想問問在座各位,到底是誰在撒野?!」

眾人本還覺得圖昕言辭太過無禮,此時聽巫赫如此一說,頓覺的確是雲傅氏太過了,也莫怪七公主會發火。

元帝也覺得雲傅氏失了朝廷顏麵,冷聲道:「雲傅氏,你指認苗疆駙馬是已故驍騎將軍,倘若不是,既是對駙馬的無禮,亦是對驍騎將軍的不敬,朕必不輕饒!你可要認清楚了!」

雲傅氏心中一顫,未免有些畏懼,但是再次看了一眼桑梓,她愈發確定自己沒有認錯,此人絕對是傅兮陽!至於傅兮陽毀容之說,她根本就不相信,他要是真毀容了,堂堂一個苗疆公主怎麼可能下嫁!

雲傅氏越想越肯定,剛才巫赫和圖昕的咄咄逼人肯定是虛張聲勢,他們就是想讓她害怕而退縮。如果錯過這一次,下次他們有了防備,就沒機會揭發傅兮陽了!想到牢中的長子,雲傅氏心恨難平,她決不讓步,誓要讓傅家滿門抄斬!

「皇上,臣妾並無半句虛言!」雲傅氏堅決的說,「臣妾敢以性命擔保,駙馬絕對是傅兮陽!」

「好!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圖昕沖雲傅氏冷笑一聲,「在座眾位皆可作證,別到最後你不肯認罪!」

雲傅氏冷哼:「七公主就不要拖延時間了,快讓駙馬取下麵具!」

「既然你想快點死,本公主就成全你!」圖昕轉頭對桑梓道,「駙馬,取下麵具吧。」

眾人的目光頓時聚焦在桑梓身上,元帝也瞇起眼睛緊盯著他。

桑梓抬眼看了下雪千舞,臉色繃的緊緊的,手緩緩舉起按在麵具上,卻好一會沒有動作。

雲傅氏見此更加自信,滿殿的文武百官也不由心生疑竇,他們中許多人也覺得桑梓與傅兮陽非常相像,見他遲疑,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元帝聲音冷沉:「駙馬,為何不摘下麵具?」

桑梓一歎,道:「請皇上做好心理準備,桑梓容顏恐怖,莫嚇到皇上。」桑梓說完,慢慢把麵具摘了下來。

儘管桑梓有言在先,眾人看到他麵具下的臉時,都被嚇了一跳,有些膽小的人更是忍不住啊的一聲。隻見他臉上從眉角到下巴覆蓋了一層猙獰糾結的疤痕,如同許多隻擠在一起的肥蟲爬在麵上,極其□人。

雪千舞看清桑梓的臉,眼睛立刻就紅了,眼淚在眼眶中轉了一圈,終於忍不住落下來。她無法想像,表哥究竟是受了怎樣的酷刑,才會留下那樣猙獰的疤痕。

桑梓很快低下頭,把麵具重新戴上。他的容顏毀成這樣,隻憑身形相似,根本無法確認他就是傅兮陽了。

雲仙芷麵色劇變,驚恐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雲傅氏搖頭,不願相信的大叫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那疤痕肯定是假的!他絕對是傅兮陽!」

「雲傅氏!」元帝冷喝一聲,「事到如今,你還敢口出妄言!」

雲傅氏連忙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沒有撒謊,他真的是傅兮陽!」

「住口!」元帝怒道。

傅南峰站出來跪下:「皇上,犬子為國捐軀,英靈卻遭此奇恥大辱,求皇上為犬子做主!」

圖昕亦單膝跪地道:「皇上!雲傅氏平白冤枉駙馬和傅將軍,意圖破壞朝廷與我苗疆之間的和平,罪大惡極,求皇上嚴懲此惡婦!」

圖昕提到破壞兩境和平,滿殿文武百官的表情都慎重起來,此事的確是他們這邊挑起,說起來很是理虧。

元帝沉聲道:「你們都起來,朕會為你們做主的。」

「皇上恕罪啊!」雲仙芷慌忙跪出來求情,「母親是一時糊塗認錯了人,但是一心是為皇上著想,怕皇上被人蒙蔽,才會不顧自身安危,堅持查明駙馬身份,求皇上念在母親一片忠心的份上,饒恕母親一回!」

君習玦猶豫了一下,站出來道:「父皇,人有相似,雲夫人一時認錯也情有可原……」

圖昕打斷他道:「雲傅氏自己口口聲聲說,要以性命擔保,現在殿下和娘娘卻又出來求情,莫非中原人都是說話不算話的?」

雲仙芷臉色煞白,此時突然醒悟過來,圖昕先前隻是胡口謾罵激怒母親,逼得母親許下承諾,直到此時,她先扯出兩境邦交的大旗,又拿朝廷顏麵說事,將母親逼到絕路!這分明就是針對母親設的局!

七公主一看就不是工於心計的人,這絕不是七公主能想出來的計謀!雲仙芷猛的看向千歌,氣的渾身發抖,這絕對是雪千歌這個賤人設出的局!隻有她才知道母親能認出傅兮陽,而且會忍不住站出來揭發,所有的一起都是她謀劃好的!

察覺到雲仙芷怨毒的視線,千歌淡淡看了她一眼,%e5%94%87角勾出一絲冷笑,把雲仙芷氣的差點昏過去。

圖昕的兩段話,果然讓元帝沉下臉來,雲天賜刺殺柔妃,雲傅氏又惹出這麼大一個麻煩,丟盡了朝廷的顏麵,雲家還真是不負他的厚望!

元帝聲音冷厲道:「雲傅氏既然自己許下承諾,就該依照承諾行事!來人……」

雲仙芷此時突然靈光一閃,叫道:「父皇且慢!駙馬毀容,無法從麵相上辨認身份,但傅兮陽與傅大將軍是父子,隻要滴血認親,絕對能辨出真偽!」

雲傅氏雙眼一亮,「不錯!讓他們滴血認親!」

傅南峰身體猛的繃緊,傅安氏也是臉色微變,隻是她一直麵帶哀傷,沒人察覺到。

402 賜雲傅氏白綾

圖昕大怒:「你們辱駙馬還不夠嗎?竟還想得寸進尺,傷駙馬身體!」

「容貌可以作假,但血緣是做不得假的,」雲仙芷振振有詞,「母親堅信駙馬就是傅將軍,而且許下重諾,若不查個水落石出,難免冤枉了好人!」

此時一個與雲家交好的大臣說道:「皇上,雲妃娘娘說的有理,駙馬的形容的確讓人難辨身份,若不再加細查,隻怕大家心裡都會留下疑竇。」

元帝的麵上又露出懷疑之色。殿內眾人也有一些偏向了雲仙芷,多少有點疑心。

圖昕怒極反笑:「好!本公主原本並沒打算真要雲傅氏的性命,但是你們既然如此咄咄逼人,不留餘地,這一次若再證明駙馬無辜,雲傅氏必須履行承諾,以死謝罪!」

雲仙芷眼中露出一絲懊惱,圖昕若早說饒母親性命,她又何必非走到這一步!

元帝說:「七公主放心,隻要證實駙馬清白,朕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皇帝一言九鼎,此話一出是徹底沒有轉圜餘地了。

「多謝皇上!」圖昕道。

元帝看了眼高喜,高喜立刻走出殿外,親自去準備滴血認親的用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片刻,一個宮婢搬來一個矮凳置於殿中,高喜把準備好的銀針、一碗清水用托盤端著,放置在矮凳上。

圖昕對傅南峰一笑,道:「傅大將軍,您先請!」

傅南峰下意識的看了眼千歌,千歌對他使了個放心的眼神,傅南峰這才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拿起一根銀針在食指上快速紮了一針,擠出一滴鮮血滴入清水中。

桑梓隨後也照樣取了一根銀針,紮破食指滴下一滴血。

此時大殿內落針可聞,眾人都緊盯著那懸浮在水中慢慢暈開的兩滴血。傅南峰和安氏緊張的屏住呼吸,雪千舞也擔心的臉色發白,雲仙芷和雲傅氏更是心如擂鼓。

終於等兩滴血完全融開,高喜探頭看了一眼,大聲道:「啟稟皇上,精血未融!」

眾人頓時神情各異,嘈聲議論起來。傅南峰、安氏、雪千舞均鬆了口氣,雲仙芷卻是身形一晃,差點摔倒。

「不會的!不會的!」雲傅氏不願相信的衝過去一看,兩滴血果然各佔一邊,涇渭分明,雲傅氏大叫道,「這不可能!肯定是水有問題!我要重驗!」

高喜不樂意了:「雲夫人,這水是雜家親自準備的,絕對沒問題!」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雲傅氏尖叫。

圖昕道:「皇上,現在已經證實駙馬是清白的,求皇上為圖昕和駙馬做主!」

元帝看了眼還在撒潑的雲傅氏,臉色沉下,此時他怪起雲傅氏逼人太甚,卻絲毫不想自己也是一而再的懷疑。為了平復圖昕的怒氣,不影響兩境和平,雲傅氏確是不能留了。

「此事是雲傅氏做的不對,委屈了駙馬,」元帝對圖昕說了一句,然後冷聲道,「來人,把雲傅氏押下去,賜白綾!」

「冤枉啊!」雲傅氏雙眼瞪的幾乎迸裂,撲倒在地上哭喊,「皇上,駙馬真的是傅兮陽啊!臣妾不會認錯的!臣妾冤枉!」

元帝臉色更沉,雲傅氏到此時還不知進退、胡攪蠻纏,簡直丟盡了朝廷的顏麵!「把她拖下去!」

「母親!」雲仙芷喊了一聲,卻不敢再求情,眼睜睜的看著雲傅氏被堵上嘴拖了出去。

一刻鐘後,一名宮人來報,雲傅氏已經處置了。

雲仙芷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的盯著千歌,怒恨之下竟嘔了一口血出來。

千歌目光冷冽的與雲仙芷對視,眸中殺意隱現,雲天賜和雲傅氏還隻是開始,接下來,她要慢慢把雲家的人全部送入地獄!

這件事一攪,接下來整個殿內的氣氛都很壓抑,一場宴會不歡而散。

宴會結束後,元帝先行離去,而後後宮妃嬪、文武百官和各府女眷也各自散去。

千歌和千舞走出太和殿不遠,巫赫追了上來:「雪小姐請留步!」

千歌皺眉看著攔住前路的巫赫:「大王子有何事?」

巫赫將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就在千歌快要惱怒時,笑道:「今日這一場戲是雪小姐設計的吧?」

千歌道:「我不懂大王子在說什麼?」

「本王的妹妹,本王自己清楚,她個性直率,根本沒有算計人心的本事,」巫赫道,「剛才在殿中我分明看見圖昕和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