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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95 字 1個月前

雪小姐放心,雲大少爺身康體健,已經後繼有人了。」

這宮婢說完,轉身就往裡走,雪紅纓叫了一聲:「站住!」

宮婢回頭:「幹什麼?」

「你是哪個宮裡的?」雪紅纓問。

宮婢下巴一揚:「奴婢是棲鸞宮的,貴妃娘娘特意派奴婢來侍候雲小姐。」

雪紅纓把禮盒往她懷裡一塞,力道推的她一個趔趄。雪紅纓咧了咧嘴:「這是給雲小姐的賀禮,裡麵可是上好的和田玉,你要拿穩了,否則賣了你都賠不起!」說完後冷哼一聲,學著宮婢的樣子倨傲的轉身就走。

宮婢臉色變了幾種顏色,最後咬牙瞪了雪紅纓一眼,忍著怒氣回去了。

「你跟一個奴婢較什麼真。」千歌好笑道。

雪紅纓道:「她一個奴婢也敢給我們臉色看,若不是看在她是衛貴妃派來的份上,我非給她點顏色瞧瞧不可。」

千歌笑出聲:「我們纓姑母也懂得教訓人之前,先問別人來歷了,難得呀。」

「這不是形勢所迫嘛,」雪紅纓嘀咕,「我不怕給自己惹禍,還擔心連累你和端妃呢。」

千歌收了玩笑的心態,眼中帶著暖意:「纓姑母放心,我還是能護得住你們的。」

「你要擔的心已經夠多了。」雪紅纓說了這麼一句,就笑嘻嘻的道,「走吧,我們回去吧,在這多待片刻都不舒服。」

「好。」千歌笑著應聲,兩人親密的往鍾粹宮走去。

278 登門道歉

天高氣爽,秋風怡人,昨夜剛下了一場雨,花園裡的海棠還頂著未乾的露珠,楚楚可愛。

花廳垂鈴簷下,雪千舞手把手的教傅絳識讀《列女傳》,雪千荷端著繃子,對著一簇海棠繡的栩栩如生,安氏和謝氏坐在一起閒話家常,時而看一眼孩子們,會心一笑。

另一邊院落裡,傅兮陽、江承誌和周蕭身姿颯爽,把各自的武器舞的虎虎生風,時而二三人較量切磋一番,傅南峰在一旁大聲嗬斥著指導,眼中卻暗藏著滿意和讚賞。

傅家的這一日,和往常一樣,安然,祥和。

雲天賦在下人的帶路下穿行在傅家的後宅,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臉上籠起一層陰霾,傅家搶了雲家的功勞,非但一點愧疚都沒有,還過得愜意悠閒的很呢!

下人把雲天賦領到前廳,片刻,傅南峰和安氏就過來了。

雲天賦連忙恭敬的行禮:「甥兒見過舅舅、舅母。」

「坐吧,」傅南峰微笑著說,「賦哥兒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雲天賦仍是站著,道:「最近家中事多,甥兒未能時常來給舅舅舅母請安,請舅舅舅母恕罪。舅舅舅母身體是否安康?」

「我們一切都好,」傅南峰點頭道,「近來雲家的確發生許多事,你父母想必很是勞心,若有需要幫忙之處,你儘管過來找我。」

「多謝舅舅!」雲天賦露出感動的表情,道,「其實甥兒今日來,除了向舅舅舅母請安之外,也是代母親來向舅母道歉的。」

雲天賦朝安氏跪下道:「那日突聞長姐不幸,母親傷心過度,言語間冒犯了舅母,事後母親悔愧非常,深深自責,遂遣甥兒過來,任憑舅母處罰,隻盼舅母能夠消氣,原諒則個。」

安氏冷著臉道:「你母親那日口輕%e8%88%8c薄,言辭刻毒,哪裡像是會悔愧的樣子,若她真有誠意悔改,就該親自過來,把你一個小輩派過來算什麼。我看怕是你自作主張過來的。」

「舅母誤會了,」雲天賦說,「母親沒有親自過來,一是覺得無顏見舅母,二是母親因為長姐的事,傷心過度臥病在床,雖有心卻無力。又恐時間拖得久了,和舅母之間嫌隙變深難以彌補,所以先遣甥兒過來,待日後病癒,再親自登門道歉。」

安氏表情微微鬆動,她本就是心善之人,時隔十數日,那日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聽雲天賦說雲傅氏臥病在床,心不由就軟了。

傅南峰也關心的問道:「你母親病了?為何不早點派人告訴我?她現在身體如何?大夫怎麼說?」

「是母親不想讓舅舅舅母擔心,所以不準甥兒稟告的,」雲天賦道,「大夫說母親身體沒有大礙,隻是鬱結在心,積鬱成疾,需慢慢靜養。」

傅南峰歎了口氣,說:「雲嬪的事,我也向皇上求情了,隻是有薑家從中作梗,皇上並沒有同意。事已至此,讓你母親先放寬心,過些日子等皇上氣消了,我再去求皇上一次。」

「謝謝舅舅!母親知道後,一定會很開心的!」雲天賦感激的說。

「你快起來吧,」安氏表情也緩和下來,「雲嬪不幸,我也很難過,回去告訴你母親,我原諒她了,讓她放寬心情仔細養病,改日我去看她。」

雲天賦高興道:「多謝舅母!母親了卻心事,病情一定會很快好轉的。甥兒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舅舅舅母,大哥前幾日喜獲麟兒,還請舅舅舅母撥冗光臨小侄兒的滿月宴。」

傅南峰和安氏都露出喜色,傅南峰道:「這可真是大喜事,賜哥兒喜得麟子,芷丫頭也有了個好歸屬,真是雙喜臨門!到時要好好慶祝一番才行,我們一定會過去的。」

「那侄兒和父親母親就恭候舅舅舅母大駕光臨了。」雲天賦笑道,「對了,父親最近得了一些大齊國特產的鮫紗綢,命侄兒送來幾匹給舅舅舅母和幾位表妹製衣。」

雲天賦說著命人將鮫紗綢送了進來。

這些綢緞麵料細潔、薄如蟬翼、柔而平挺,表麵如籠罩著一層煙雨,透著幾分夢幻的朦朧,上手一摸,如脂似玉、滑爽輕盈、如沐水中。

安氏眼中立刻就露出喜歡的神色,但還是說:「鮫紗綢珍貴稀少,價比黃金,想必你父親也得之不易,還是留給芷丫頭做嫁妝吧。」

「父親已經留了一些給妹妹做嫁妝了,」雲天賦說道,「這些是父親的一點心意,舅母就不要推辭了。」

安氏這才點頭收下,神色很是歡喜。

雲天賦道:「甥兒還要趕回去為母親侍疾,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見舅舅舅母。」

「如此我就不多留你了,」傅南峰說道,「我庫房裡有皇上賞賜的一株千年人參,你帶回去給你母親補補身體,你母親若有好轉,即刻派人告知我一聲。」

「謝謝舅舅,甥兒記下了。」雲天賦道。

傅南峰命管家取來人參交給雲天賦,雲天賦再三謝過,恭敬拜別,離開了傅府。

安氏撫摸著一匹深藍色的鮫紗綢,道:「老爺,這個顏色給你做兩套秋衫,你看如何?」

「我就不用了,」傅南峰說,「給你和謝氏、幾個丫頭,還有兮陽、承誌、周蕭各製一套吧。」

「這麼多料子,夠給所有人各製兩身了。」安氏一邊說一邊翻看,「舞丫頭偏愛素色,這個綠蘿暗紋的月白料子,就給舞丫頭做褙子吧,還有這個西府海棠刺繡的粉色料子,給舞丫頭做一條襦裙。」

傅南峰笑道:「你眼裡心裡隻有舞丫頭,倒把自己女兒扔到一邊了。」

「絳丫頭年齡雖小,卻是極愛美的,」安氏帶著幾分寵溺的說,「這些大紅大紫花樣繁多的,隨便哪種她都喜歡,哪還用得著我花心思挑。」

傅南峰朗笑了幾聲,道:「絳兒還不到打扮的時候,隨便製一套衣服就成。給舞丫頭多製一身鮮艷的衣裙,總不能隻穿素色的。」

「還說我呢,你還不是更向著舞丫頭。」安氏笑著白了他一眼,「好吧,我再給舞丫頭挑幾種好看的料子。」她自然不會剋扣自己女兒的衣服,所以從自己的料子裡省出來一套給雪千舞。

安氏挑好了料子,送到京城最好的製衣坊,花了半個多月,才把所有衣服做好。

三套做工精細的衣裙送到雪千舞手中時,她感動非常自不必說,謝氏、江承誌和周蕭也拿到兩身衣服,均是心中溫熱。

沒過幾日便到了雲家小公子的滿月日,這天一大早,綠柳和綠茵侍候雪千舞梳洗後,挑揀著赴宴要穿戴的衣裙首飾。

「小姐,舅夫人新製的這條西府海棠刺繡齊%e8%83%b8襦裙,配上綠蘿暗紋的褙子,既素雅又不失喜氣,小姐覺得怎麼樣?」綠柳問。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就這套吧。」雪千舞點頭,她對這套衣裙也很是喜歡。

279 千舞吃醋

綠柳侍候著她換上衣裙,臂彎搭一條緋紅色古香緞雲臂。綠茵從梳妝盒裡找出相配的綠蘿紋青玉鐲子,給雪千舞綰了個瑤台髻,別上嵌珊瑚珠海棠玉篦,額間貼一片粉色花鈿,耳垂再穿上一對半開的海棠玉墜兒。

「小姐真是貌若天仙,穿上這身衣服就更加風華絕代了,」綠柳讚道,「隻怕全京城的小姐加起來,都比不上小姐呢。」

「是啊,除了二小姐,誰人比得上大小姐?」綠茵捂著嘴笑道,「待會兒表少爺肯定要被小姐迷死了。」

「貧嘴,」雪千舞嗔道,「再諢說我要生氣懲罰你們了。」

兩人咯咯直笑,一點也不害怕,大小姐才不會罰她們,從來都隻是嘴上說說。

「好了,時辰不早了,」雪千舞攏了攏臂彎上的雲臂,「舅母還在等著我呢,我們出發吧。」

三人出了雪寧府,乘馬車到達傅府,傅南峰和安氏已經在等著了,旁邊站著傅絳和傅兮陽。

傅兮陽穿一件寶藍鑲邊提花交領月白色箭袖長袍,一條緋紅色暗紋封腰繫在勁瘦的腰身上,立在那裡如標槍一般,器宇軒昂、神采英拔。

雪千舞與傅兮陽看到對方的衣著,均是一愣,而後雪千舞紅了臉頰,傅兮陽也露出幾絲窘迫的神情。

安氏眉開眼笑,道:「陽哥兒和舞丫頭真是心有靈犀,分外般配。」雖說她故意給兩人做了相配的衣服,但他們今天不約而同的穿上這一身,可不正是心有靈犀麼。

幾個丫鬟在一旁捂嘴吃吃的笑,傅絳古靈精怪,故意說道:「哥哥,嫂嫂,你們今天約好了穿一樣的衣服嗎?」

雪千舞臉蛋更紅,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傅兮陽屈指彈了下傅絳的額頭:「小丫頭不許亂說話!」

「要不我換一套衣裙吧。」雪千舞輕聲道。

「換什麼,這套正好看,」安氏笑著說,「好了,我們出發吧。」說著率先上了馬車。

雪千舞搭著綠茵的手踩榻上車,下意識的回頭一望,正好撞進傅兮陽的眼睛裡,心中頓時怦怦直跳,羞澀的鑽進了車廂。

傅兮陽見她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逃進車裡,不禁笑出了聲,他這位表妹,真是害羞的緊。望著最後一片裙角消失在車門裡,傅兮陽突然想到,如果以後他們成親了,表妹還是這樣與自己對視一眼就害羞的跑掉,那可怎麼辦?豈不是連洞房花燭夜都不行了嗎?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直到傅南峰喊他跟上,傅兮陽才猛然回神,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想的太遠了。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傅兮陽收斂心神,老老實實的驅馬跟上馬車。

雲府門前車馬如龍,街道上都被車轎塞滿了,雲家出了一個二皇子側妃,文武百官自然都要賣個麵子,紛紛備上厚禮來參加小公子的滿月宴。

雲府三間大門全開,雲鶴帶著兩個兒子站在正門前,笑容滿臉的和官員們客套。見傅南峰一行人下了車馬,雲鶴哈哈大笑著迎上來:「舅兄、舅嫂,你們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