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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74 字 1個月前

趕了過來,雲天賜的所有妾侍都跪在靈堂前,沾著眼角大聲嚎哭。

「這是怎麼回事?」君習珅滿臉驚訝的問。

君習玦皺著眉頭,薑黛兒是他安在雲府的棋子,卻突然就這麼沒了,她一死,雲家和薑家的關係也斷了。

傅氏往兩個皇子麵前一跪,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述說一遍,句句指責雪千舞心狠手辣,末了磕頭道:「臣妾懇求兩位皇子為我枉死的兒媳和孫兒主持公道!」

236 開棺驗屍

「雲夫人先起來,」君習珅有些頭疼的道,兩邊都是他想拉攏的人,但出了人命,他又不能坐視不理,「雲夫人放心,本皇子一定會查明真相,秉公辦理的。」

傅氏叩謝一聲,抹著眼淚站起來,藏在眼淚後的目光閃爍不停。

二皇子不希望雪千舞嫁進夜家,所以他們計劃「雪千舞害的薑黛兒落胎,且以後再也不能懷孕」,讓雪千舞背上毒婦的名聲,夜王爺絕對不會讓這種女子進門。而且薑黛兒落胎後,再把柳姨娘生的孩子公開,賜哥兒不能人道的謠言就能不攻自破了,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傅氏心裡還打著別的算盤,雪千舞本來就是他們雲家的媳婦,他們雲家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以後誰想娶雪千舞,她就暗中破壞,讓雪千舞一輩子嫁不了人!

但薑黛兒卻突然死了,這正好推到雪千舞身上,雲家和薑家一起把此事鬧大,就算有雪太妃護著她,不能要她的性命,也能廢了她的郡主封號。傅氏一想就覺得心裡痛快極了,賤種就是賤種,就該被人踩在腳底下!

安撫了傅氏,君習珅問雪千舞道:「舞陽郡主,事情是否真如雲夫人所說?」

「臣女也正想請兩位皇子主持公道,」雪千舞肅色道,「表嫂懼於大表哥的殘暴而向臣女求救,想與大表哥和離,轉眼卻丟了性命,臣女實在很懷疑表嫂死亡的真相。」

「你到現在還想狡辯!」雲天賜紅著眼吼道,「你害死了我的妻兒,竟連死人都不放過,還侮辱她的名聲,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姐姐隻是不想讓表嫂死的不明不白,」千歌不緊不慢道,「表嫂才向我們求救,就遭逢不測,實在有些蹊蹺,而這期間隻有雲家的人與她接觸,你們卻偏偏怪在姐姐身上,我倒想要問問,你們是何居心?」

「表妹果然能言巧辯,」雲仙芷忿忿的道,「你們始終咬著大嫂想和大哥和離這一條,實在是無稽之談,今日大嫂剛剛過門,肚子裡還懷有大哥的骨肉,怎麼可能要求和離!」

「表嫂告訴我們,她根本沒有懷孕,」千歌故意頓了頓,聲音轉冷道,「所以這個死嬰到底是不是表嫂生下來的,還有待查證,你們可敢將它和表嫂滴血認親?」

雲仙芷和傅氏隱藏在淚珠下的眼神都一變。

「荒謬!」雲鶴怒目圓睜的喝道,「逝者為重,褻瀆死者遺體是重罪!兒媳懷的當然是我雲家的子孫,豈容你隨意誹謗!」

傅氏哭道:「我可憐的孫兒已經裝殮進匣棺入土了,你還想挖屍不成?你就是存心不讓我雲家好過,害死了人還想鞭撻屍體!」

周泠泠狀似無心的道:「這麼快就將它下葬,雲家的動作還真快。」

圍觀的眾人不由心生懷疑,早產下的死嬰充滿汙濁的穢氣,必須盡快埋葬,但是雲家埋葬死嬰的速度也太倉促了,至少要精心準備幾件陪葬品才是,雲家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雲仙芷泣聲道:「在場的都是達官貴人,而且有皇子和公主郡主在,我們隻能匆匆葬下可憐的侄兒,以免讓大家沾染了穢氣。」

眾人這才稍減懷疑,誰都不想沾上死嬰的穢氣。

「不滴血認親也罷,」千歌原本就沒指望他們能答應,她的目的在下麵,「表嫂的遺體已經裝殮,但還未封棺,可以請仵作驗屍,便知表嫂死於何因。」

「不行!」雲天賜激烈反對,「我不準許任何人褻瀆夫人的遺體!」

千歌冷冷道:「我已想出兩個辦法來驗證表嫂的死因,但姨父和大表哥都不同意,莫非雲家根本不想查明真相,隻想不問青紅皂白的把一切推到姐姐身上?」

雪千舞一字一字清晰的道:「我舞陽在此發誓,若是查明表嫂當真死於難產,我舞陽願以命相抵!如此大表哥可同意驗屍?」

眾人驚詫嘩然,就算少夫人真因舞陽郡主而死,她也根本不用償命,她敢發這種誓言,隻能說明少夫人的死真的另有蹊蹺。

「舞陽郡主都如此說了,還是驗屍的好,」周夫人開口道,「隻有查明少夫人真正的死因,才能知道兇手是誰。」

「周夫人怎麼能這麼說,」與雲家交好的劉夫人道,「少夫人死於意外,哪有什麼兇手,為了這莫須有的兇手,就褻瀆少夫人的遺體,實在不妥。」

眾人紛紛開口,有人認為該驗屍,有人認為此乃不敬,但還是前者居多。

「無論如何,我都不同意驗屍!」雲天賜悲憤的泣聲大吼,「我雲天賜究竟犯了什麼錯,大喜的日子卻同時失去妻兒,他們生前我不能保護他們,若是連他們的遺體都保護不了,我還算什麼男人!若想動夫人的遺體,除非我死了!」

眾人看著怒紅著眼睛,情緒激動的雲天賜,都停下了爭論,靜默不言了。

君習玦緩緩道:「今日雲家遭逢巨變,的確不宜再行傷害之事,驗屍的事便罷了。」

君習珅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了,道:「依本皇子看,此事恐怕是誤會,逝者已矣,還是不要打擾了。」

兩位皇子都如此說了,眾人也不敢有異議。

一直沒有開口的雲天賦道:「舞陽郡主不慎推了大嫂,大嫂不幸難產而死,此事隻是意外,母親和大哥、妹妹隻是太傷心了,因而言辭有不敬之處,還請舞陽郡主見諒。」

千歌心中冷笑一聲,雲天賦的話看似妥協,卻強調姐姐害死薑黛兒的罪名,她們若真是應承下來,這罪名便坐實了。

就在這時,本來在靈堂哭靈的妾侍們突然大叫起來,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鬼!有鬼啊!」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膽小的小姐們差點跟著一起跑,雲鶴大喝一聲:「站住!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全都找死不成!」

「老爺,有鬼啊!」一名姨娘臉色煞白的道,「少夫人的棺、棺蓋自己打開了!」

「胡言亂語!」雲鶴道,「來人,把她拉下去杖斃!」

「老爺,她沒有胡說,」另一個姨娘抖著聲音說,「棺蓋真的自己打開了,所有人都可以作證!趙姨娘被掉下的棺蓋壓住,正昏倒在靈堂裡呢!」

其他姨娘連忙都點頭,滿臉恐懼,驚魂未定的樣子。

眾人見她們神情不似作假,皆驚疑不定,都說派人去查看一下。

237 死於鳩毒

雲鶴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但也耐不住眾人的催促,隻能派了幾個小廝去查看。

小廝很快就回來了,證實了那些姨娘所說不假,還救下了被棺蓋壓住的趙姨娘。

「棺蓋怎麼可能自己打開,這分明是有人搗鬼!」雲鶴不相信鬼神之說,否則他在戰場殺敵無數,豈不早被冤魂索命了。

「肯定是她們沒好好守靈,還說些怪力亂神的話,」雲天賜怒視那些姨娘,「來人,把她們都押下去各打六十大板!」

「冤枉啊!」眾姨娘都哭喊道,「婢妾沒有撒謊,棺蓋真的是自己打開的!」

雲天賜恨不得把這些蠢貨的%e8%88%8c頭剪下來,「還不快押下去!」

「且慢,」雪千舞道,「一個人這麼說可以認為是說謊,但她們所有人都這麼說,恐怕就值得商酌了。」

「不錯,她們沒必要撒這種謊,」周泠泠道,「少夫人的棺蓋自行打開,必有深意。」°思°兔°在°線°閱°讀°

周蓉蓉接口道:「棺蓋早不打開,晚不打開,卻在我們商量驗屍的時候打開,可見少夫人是願意驗屍的,或許她有什麼冤屈要申呢。」

眾人都覺得有理,紛紛說請仵作來驗屍,連之前反對的那些人都猶疑著不開口了。

君習玦的目光落在神色淡然的千歌身上,眸光波動不定。

雲家人幾乎咬碎牙齒,尤其是雲天賜,袖中的手握的緊緊的,背後不停的冒出冷汗,現在這情景,不管他再怎麼反對也不行了。

君習珅見大勢所趨,道:「既然少夫人似有冤屈,還是請仵作查驗吧,雲將軍以為如何?」

雲鶴哪裡能反對,這個時候反對豈不說明他們雲家心虛,隻能硬著聲音說:「但憑大皇子做主。」

君習珅遂道:「請仵作。」

沒過多久,京城最好的毛仵作被請來了。

眾人在正廳等了小半個時辰,毛仵作一進來,玲瓏公主就迫不及待的問:「結果如何?」她最希望薑黛兒是死於難產,那舞陽就對她再沒威脅了。

毛仵作答道:「回大皇子、二皇子、大公主,雲少夫人是死於中毒。」

最後兩個字落,正廳裡先是一靜,而後響起一片低低的驚呼。

雲天賜猛的站起來:「舞陽郡主,你還以為你隻是推倒夫人,沒想到你竟如此狠辣,下毒害死我的妻兒!」

「雲大少爺請慎言,」雪千舞臉色冷下來,「本郡主敬你是兄長,因而對你一再忍讓,若是你再誣蔑本郡主,休怪本郡主不給你顏麵。」

雲天賜表情一滯,他雖然稱她郡主,卻從來沒把她放在眼裡,言辭放肆至極,此時被雪千舞一斥,頓時又羞又怒,無言以對。

雪千舞不理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雲天賜,問毛仵作道:「雲家說少夫人是死於難產,你怎說是中毒呢?」

毛仵作眉頭一擰:「少夫人根本沒有生娩的跡象,怎麼可能死於難產,再說少夫人的屍身青黑,一眼便能看出是中毒。」

雲家人臉色都一變,雖然請仵作的時候就知道瞞不住了,可是原本還存著一分僥倖的,現在卻當著所有人的麵扯破了。

眾人看著雲家人的眼神都變了,聯繫雪千舞之前的話,心中都勾勒出一個「真相」來,雲天賜不能人道,薑家拿義女的名聲給雲天賜遮掩,薑黛兒求救無門,才去請求舞陽郡主,結果被雲家人發現,毒死了她嫁禍舞陽郡主。

薑家和雲家現在在眾人的心目中都變得卑鄙無恥,一個拿義女不當女兒,一個心狠手辣,連兒媳和甥女都害。

雲鶴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怒罵傅氏道:「你這婦人,薑家女假裝懷孕你都不知道,若不是今日事發,我們都還被蒙在鼓裡,你是怎麼做母親的?!」

傅氏立刻會意,一臉羞愧的道:「薑家女說懷了賜哥兒的骨肉,我想她是堂堂的薑家千金,不可能撒謊,又怕她多心,因而並沒有查證,她身邊侍候的人都是從薑家帶來的,說是用慣了,不喜歡生人近身,我因為疼愛她所以便由著她,沒想到竟是假的,還請老爺息怒。」

「這事怪不得母親,」雲仙芷道,「隻怪她隱瞞的太嚴實了,女兒和她情同姐妹,她也未曾對女兒透露過。」

雲天賜也連忙道:「兒子也被瞞的好苦,誰想到她為了嫁給兒子,竟撒出這種謊言。」

雲鶴裝模作樣的罵了他們兩句,言辭間都把責任推到了薑黛兒身上。

眾人心知肚明這裡麵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