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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309 字 1個月前

射出一片流動的五光十色,傾國傾城的白皙容顏幾乎要與窗下的白雪融為一色,在陽光的映照下,也找不出半點瑕疵。

她似乎正在欣賞迴廊下擺著的一盞紅梅,但若細看她的眼睛,就能看出她眸光漫散,顯然正在走神。

夜鳳邪走進房裡,看到的就是這副沐浴在陽光雪色下的美人圖,目光微微一閃,夜鳳邪悄無聲息的走過去從後麵抱住她:「娘子是在想我嗎?這麼出神?」

千歌有瞬間的呆愣,反應過來後竟也沒去推他,似乎整個人都在神遊天外。

夜鳳邪微微蹙眉,一手挑起千歌的下巴:「怎麼了?」

對上夜鳳邪擔憂的眼神,千歌腦中因探花郎而想起的許多關於前世的情景,慢慢的一一散去,眨了眨眼,千歌問道:「譚佑和雪千黛還沒有消息嗎?」

「我們莫非是心有靈犀?」夜鳳邪一挑眉,愉悅的道,「我剛得到消息,正打算告訴你呢。」

「真的?」千歌雙眼一亮。

「譚佑是通緝犯,一路上東躲西藏,所以幾天前才到京城,」察覺到千歌臉上被風吹得冰涼,夜鳳邪用手心給她溫暖,一邊說道,「我依照你說的,派人故意傳給他消息,他果然中計,把玉龍望天獻給了文正羽,文正羽又邀功的送給君習玦,被得到消息的大皇子當場抓住。」

千歌想躲開他的手,被夜鳳邪拉住:「別動,等暖了我就會放手。」

「已經暖了。」千歌紅著臉說,被他這樣捧著臉專注的看著,她的臉都快燒起來了。

夜鳳邪裝作沒聽到,繼續說道:「雖然君習玦推說是文正羽追捕到譚佑,找到了玉龍望天,送給他是讓他辨認真假後進獻給皇上的,但皇上並不完全相信,將君習玦禁足待審,文正羽也被下了大獄,譚佑已經被斬首了,至於你那三妹妹倒是命大,趁著沒人發現她的存在,先一步逃跑了。」

千歌%e5%94%87角緩緩勾了起來,雪千黛逃沒逃走她並不在乎,就算她逃走了,也沒有好日子過,重要的是君習玦和文正羽都受到了懲罰。

皇上的疑心豈是那麼好擔待的,君習玦以後行事定會艱難的多,他要付出十分的努力才能消除皇上一分的疑心,足以讓他登上帝位的步伐慢上許多。

文正羽就算逃過這一劫,也不會再得到君習玦的重用,向其他皇子投誠就更不可能了,除非他想被君習玦殺人滅口。對於一個野心勃勃的人,這就是最嚴厲的懲罰。

就像夜鳳邪說過的一箭三雕,一塊玉龍望天,報復了三個仇人。

「有一件事我很早就想問了,」夜鳳邪俊臉湊近,幾乎與千歌呼吸交融,琉璃鳳眸望進她水晶黑眸裡,「你似乎很痛恨君習玦?」

千歌眼睛一眨不眨,坦然回視:「那是你的錯覺。」

「是嗎?」片刻後,夜鳳邪揚%e5%94%87一笑,%e5%94%87角梨渦令人迷醉,「不管是不是我的錯覺,不準你心裡裝著其他男人,就算是厭恨也不行,你隻準看著我一個,想著我一個。」

「霸道。」千歌瞥開眼,嗔罵了一聲。

夜鳳邪當作誇獎一樣,笑笑的應了,與千歌說笑了幾句後,突然想起了什麼,正色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開春過後,皇上可能要選秀了。」

千歌一愣,脫口道:「選秀不應該在後年嗎?」

「誰告訴你在後年的?」夜鳳邪疑惑道。

千歌心裡一驚,掩飾道:「沒有,我隻是猜測,我朝律例,三年一小選,九年一大選,皇上已經七年沒選秀過了,後年是第九年,所以我猜測後年可能會選秀。」

「原來如此,」夜鳳邪釋然,「我得到的消息也不確切,隻是聽說,宮裡的徐昭儀有喜,讓太後和皇上都動了選秀的念頭,想要擴充一些年輕的妃嬪為皇家綿延子嗣,還有這次君習玦的事,皇上覺得皇子太少了,一個個都覬覦皇位,要多添幾位皇子彼此牽製才好。皇上在早朝上提到了選秀的事,百官反應不一,還沒下定論。」

千歌沒去問他為何連皇宮的事都知道的如此清楚,隻是不由想到宮裡那位,前世將姐姐寵冠後宮的皇帝,在他餘後的幾年生命中,除了徐昭儀生下一位皇子,就沒有再多添一位皇子或公主,即使是經常承恩雨露的姐姐,也沒能受孕。

「不管是明年還是後年,」夜鳳邪瞇了瞇眼道,「以你的出身和年齡,必定會出現在名冊中吧。」

千歌眼中光芒一閃:「是又如何?」

夜鳳邪卻是邪肆一笑,轉移話題道:「家裡人讓我回去過年,你說我去與不去呢?」

千歌心頭微緊,語氣不在意的道:「這是你的事,何必問我。」

「隻要你開口,我就留下,」夜鳳邪似認真似玩笑的看著她,「嗯?」

千歌心跳不由加快,%e5%94%87瓣張合幾次,才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惱羞的一跺腳:「你愛走愛留,我才不在乎!」說著氣呼呼的轉身就走,心底不禁有些埋怨,若是真願意留下,又何必要她開口挽留。

夜鳳邪看著千歌的背影,眼裡的玩笑褪去,變成一種深沉的暗色,依千歌的智慧和美貌,一旦到了京城,隻怕會吸引許多男人的注意,在此之前,他一定要把千歌的心緊緊鎖住,讓她眼裡和心裡都隻能看到他一個男子!

150 姦情敗露

探花郎在驛站安頓好,就忙著敬孝父母,走訪親朋,親善百姓,沒幾日就獲得了一連串美名。

這一天,雪敬仁再三邀請,才把「清正廉潔」的探花郎請到雪府「視察」。

午宴上,雪敬仁故技重施,又把府裡的小姐都喚到了探花郎徐升麵前。

「這是下官的嫡長女,」雪敬仁不無自豪的介紹雪千舞道,「自幼與京城的雲鶴雲將軍家定親,日後到了京城,還要請尊夫人多多照應小女。」

徐升眼睛一亮,雲鶴手握軍權,長女又是宮中寵妃,大皇子一直想拉攏他,他卻態度不明,若是自己能和雲家結成連襟之好,那拉攏雲鶴就容易多了!

徐升暗暗盤算著,目光轉移到其他三位小姐身上,心中一陣驚艷,雪家的女兒竟個個生的貌美如花,尤其是第二個,國色天香的容貌比之京城的貴婦小姐還有過之。

雪敬仁見徐升看的目不轉睛,心裡暗暗高興,繼續介紹道:「這是我的嫡次女,旁邊是庶四女和庶六女,還有一個幼女才三歲,就不抱出來驚擾大人了。」

徐升的目光在千歌身上流連不去,笑道:「府上幾位小姐皆是花容月貌,可惜我已經娶妻,否則我定要娶一名回去了。」

雪敬仁豈能聽不懂他的暗示,二丫頭雖是嫡女,但探花郎在京城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她能許到這樣的官家做妾,也不算埋沒了,他正要許諾,雪千舞卻先一步開口了。

「小女子姐妹都隻是小家碧玉,哪裡配得上探花郎這樣好的人品和才學,小女子不才,因為與姨母家的表親之故,才自小許入雲家,不求妹妹有這樣的好運,隻想為妹妹許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做一府主母,相夫教子平淡度日。」

徐升眉頭頓時一皺,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雪敬仁沉下臉,嗬斥雪千舞道:「女兒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一個未出閣的丫頭做主!」

徐升卻突然露出一絲笑,道:「雪大人莫惱,大小姐也是疼愛妹妹的緣故。」他想與雲家結成連襟之好,可不能惹惱了這位雲家未來兒媳,二小姐再美貌也不過是個女人,還是大事更重要。

「二小姐既然是嫡女,以後做一府主母也是應當的。」徐升和善的道,看到雪千舞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徐升心裡頓時覺得放棄這個美人值得了。

「是,」雪敬仁隻得賠笑道,「多謝大人體諒!」

徐升的目光在雪千荷和雪千蘭身上轉了兩圈,雪千蘭才剛過十一歲生日,還是個花骨朵,雪千荷卻已經十三歲了,相貌身材都已經長開,也是一位難得的美人,徐升的視線最後停留在了她身上。

雪千荷偷偷的抬眼,正好與徐升的視線對上,臉刷的就白了。

雪敬仁在一旁察顏觀色,忙說道:「這是下官的四女,如果大人不嫌棄,就讓小女侍候大人用膳吧?」

徐升點頭笑道:「那就麻煩四小姐了。」

雪千荷儘管不情願,卻沒有膽量反抗,隻得走到徐升身邊,為他布菜倒酒。

千歌看著雪千荷蒼白的臉色,微蹙起眉,四妹妹心儀她那位表哥,前世甚至與他私奔了,若真的被送給徐升為妾,她必定難以快活,難保會做出什麼傻事來,而且徐升並不是一個良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午膳進行到一半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雪敬仁壓下惱怒,道:「誰在外麵喧嘩?」

孫管家慌張的進來,剛要開口,突然想起有探花郎在,頓時不知該怎麼說了。

雪敬仁料想定不是好事,可也不好避著徐升,隻得道:「徐大人又不是外人,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孫管家隻好硬著頭皮,挑能說的說:「水姨娘身邊的吳嬤嬤來報,說是三少爺出了點事。」

雪敬仁眉頭一皺:「他能出什麼事?」

「奴才不好說,」孫管家吞吞吐吐道,「還得老爺親自去一趟才行。」

雪敬仁心裡疑惑,能讓孫管家這麼著急來報的,肯定不是小事,但也不好就這麼走,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晚點就過去。」

「是,奴才告退。」孫管家應了聲,退出去了。

「犬子突然出了點事,驚擾到大人了,還請大人勿怪。」雪敬仁擠出笑道。

「無妨,」徐升笑道,「誰家還能沒點兒事呢,說起來我還沒見到府上的幾位公子呢,不如等會一起去見見,若是有什麼能幫忙的,我也幫點兒忙。」

雪敬仁哪裡敢說不好,隻得強笑著點頭:「多謝大人關懷。」

千歌安靜的用自己的膳,眼底噙一絲冷意,水姨娘和四弟五弟終於忍不住了,雪上書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午膳過後,眾人起身,一同往後院走去,水姨娘派了人在垂花門等著,直接把眾人引到了花園裡的一處閣樓。

雪敬仁一進門,就看見媚姨娘被幾名僕婦按壓著坐在椅子上,水姨娘用麵紗遮了麵,坐在媚姨娘對麵,三個兒子一個不缺的都在。

「老爺,您可來了!」媚姨娘先聲奪人的叫道,「水姨娘無緣無故的就把婢妾抓起來,老爺要為婢妾做主啊!」

「怎麼回事?」雪敬仁不悅的喝道,「不是說三少爺出事了嗎?」怎麼又是幾個婦人在這爭鬥。

「的確是三少爺出事了,」水姨娘給眾人一一行了禮後,才道,「此事事關血脈倫常,婢妾不敢隱瞞,故而請老爺來親自決斷。」

雪敬仁臉色一變:「血脈倫常,什麼意思?!」

水姨娘看了看雪上書,又看了看媚姨娘,道:「婢妾無意間撞破三少爺和媚姨娘私通,婢妾懷疑媚姨娘的身孕根本不是老爺的。」

所有人頓時都怔住了。

「你誣陷我!」媚姨娘和雪上書異口同聲的叫道。

「老爺,婢妾沒有!」媚姨娘心裡慌亂的很,麵上委屈的哭道,「水姨娘是嫉恨婢妾懷了老爺的孩子,才說出這等誅心的謊言!婢妾是清白的!」

「父親,兒子敢對天發誓,兒子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