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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名門大家出來的男子,那定性舉止不至於失了分寸,但出於禮貌,出於教養,他也會接過酒杯的。

但眼前這個男人的穿著行頭上看,齊珺覺得這個男人家裡是小富的,但不至於錢多的用不完。至於男人來這樣昂貴的餐廳,估計是想要騙麵前的小姑娘。而這樣的男人得到她這樣女神級的美麗女人邀請,心裡上肯定是欣喜的,甚至在麵上都會流露出來這份欣喜。

二種心態的男人,齊珺都遇到過不止一個二個了,二是數打。

所以隻要是男人,她齊珺都能手到擒來。

她的美目看到了男人的目光投注過來,她笑的越發嫵媚誘人,可是,她卻沒有看到男人受寵若驚的樣子,也沒有見他欣喜若狂的站起來接了她手裡的酒杯。

相反,她看到男人眸子裡那剛才看著女孩的平和眼神瞬間不見,一種疏離孤傲帶著冰冷的直刺過來,還砸出一個令齊珺大覺丟臉的字。

「滾!」

楚安若的思緒在連塵說出「滾」字前,再她的目光落在齊珺的身上時,想到了別處去。

她想到了大楚國的過往。

那一年,她剛嫁給楚河王。因著他對她的寵愛,某一天,他帶了女扮男裝的她出席一朝廷要員的晚宴。

宴席上,自然有薄衣善媚的美人。

但卻有那麼一位女子,美貌非凡,體態婀娜,抱了琵琶,%e5%94%87齒含笑,款款的走向楚河王。

她是那朝廷要員的庶女,願隨了楚河王,成為他的妾室。

那女子美目流盼,但最後換得的,就是楚河王冷冷的一字,「滾!」

事後楚安若躺在楚河王的懷中曾問,「如此女子,怎的心就不動?」

楚河王一手持書卷,一手輕輕摸著趟在他懷中的楚安若的瘦肩,答,「心已經許了你,如何還能分了別人!」

那時候,他們是何其的相愛相信。

連塵的一個「滾」字,令楚安若的思緒一下回到現實裡。

這邊齊珺並不知楚安若所想,她的臉色在連塵說去那一字「滾」的時候一陣泛青一陣的泛紅。從小到大,都是她齊大小姐高昂著下巴,叫那些狗一樣對她搖尾乞愛的男人滾,何時有男人對她這樣的美人說過「滾」字。

男人都應該愛她還來不及呢!

男人們一直注意著齊珺,連塵說的滾字或許不那麼響亮,不足夠那麼多人都聽見,但是他絕決的疏離姿態,仔細看的人都是會發現的。但齊珺卻並沒有因此而惱羞成怒,也沒有眼淚倏忽的掉下來裝委屈,她反而明媚的笑了起來,雪白的牙齒和艷麗的紅%e5%94%87匹配的非常好看。

「嘖嘖嘖嘖,這話說的也太傷我心了!」齊珺很快的穩住了神,她氣度從容的朝著連塵舉了舉杯子,然後又對著楚安若笑了笑,然後轉了身,如她過來時那樣,扭著柔軟如水草的腰肢,走回了她的位置。

她這樣的應對,到是入得楚安若的眼。

驕傲,從容,微笑,這三者是女人無論何時,麵對何種境地都需要具有的性情。

「如此美人,心怎麼不動?」楚安若收拾情緒,看著連塵,鬼使神差一般問了這樣一句。她心裡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要這樣問,自己又是想聽什麼樣的答案。

「如此美人!」連塵並沒有直接的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帶著輕視的神色,用一種譏諷的語氣說了這個四個字。

這時候他們點的食物也都上來了。兩人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安靜的吃東西。

而在齊珺這邊,齊珺在坐下的時候,立刻的點要了一杯咖啡。張嵐見到她這個舉動就知道,她心裡在不痛快。剛才的情形張嵐都看在眼裡,但那個男人說了什麼,她沒有聽到。隻是從那男人疏離的態度看,齊珺的**,顯然沒有成功。而且齊珺是不喝咖啡的,她點咖啡純粹是為了「攪拌發洩!」

「哼,我去!」張嵐說著就要站起來,卻是被齊珺伸手拉住了。

齊珺示意她坐下,「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鬧大了丟了份兒。」說著,她又朝連塵的方向看了看,這個男人長的是好看,但是真是有眼無珠,居然對她齊珺說滾,真是,沒有眼色的東西,這種東西,欠收拾。

「我自然會教訓他們!」齊珺道,她從小包裡拿出手機,塗成紅艷艷的指甲的手指在手機上得得的按的飛快,很快的她搖著手機,衝著張嵐媚眼一拋,搖著手裡的手機道,「有他們受的!」

張嵐會了意,壞壞的笑了起來。

☆、第061節 打架(2)

連塵說的沒有錯,這裡的牛排和甜品味道真的很不錯,尤其是甜品,那細膩清涼入口軟滑的感覺,令楚安若覺得無比的滿足。但她清楚,女人貪口腹之涼並不是好事情,所以她每一口都在嘴裡含到溫了才吞嚥下去。

如此一來,反倒令她的吃相越發的優雅了。

她也回答了連塵的問話,可能的話,她要申請留級,畢竟王桂花如今這樣,讓她一個人回去由半夏那些孩子照顧,楚安若是如何也不放心的。所以她要自己照顧,畢竟她又懂醫術,照顧起來也會更加的好。

連塵沒有接楚安若的話,隻是垂眸的時候眉頭略略的一皺。

然後他又道,「上次的紙條和千紙鶴,是我爺爺放的,不是我!所以,你不需要有什麼壓力!」連塵猜楚安若在想什麼。他這樣說,是不想楚安若心裡有戒備,但他的話裡也沒有說他就沒有動心思,至少那份禮物,他連塵是化了心思的。

楚安若一聽這話,不由就笑了,她笑起來很美,總是眼瞼微微垂下,下巴也略略的低垂,而%e5%94%87角的弧度很美的上揚。這是一種含蓄嬌羞之美。

她誤會了,她以為是連塵,結果卻是連爺爺在中間插手!

「對不起啊!」楚安若真誠的道歉。連塵淺淺的展顏笑了笑,想逗趣的說句,「沒有把你嚇壞吧!」但這話再咽喉裡,終是說不出口。

連塵覺得爺爺說的不錯,自己是內心有些騷包,麵上卻是冰山的毛病啊!

兩人吃好東西,就從餐廳出來,那時候的齊珺和張嵐並沒有離開,楚安若看到了張嵐,張嵐當時候衝著她翻了個白眼,然後扭過了頭去。

連塵注意到了張嵐這個人和她的小動作。隻是當著沒有見到。

出了餐廳,二人上了車,連塵才將車子啟動並緩緩的開出一小段路,一輛保時捷就速度很快的對頭開了過來。然後一頭的撞在了連塵的國產轎車上,砰的一聲巨響……

連塵本能的側身,抱住了旁邊的楚安若將她護到身下。

連塵和楚安若並沒有受傷,但車是大傷了。而這個時候保時捷裡已經有人走著八字步,搖晃著膀子走了下來,一溜四人,一個個的胳膊上有刺青,肌肉發達,理著小平頭,臉上都帶了煞氣。他們中的一人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連塵那麵的車窗玻璃上。右手的中指豎起來,態度凶狠的在那叫囂著,「滾下來,tmd老子的車也敢撞,不長眼睛啦!」

「待在這裡!」連塵麵無表情的對楚安若說了一句。然後開了車門下了車。

楚安若看到,外麵的那幾個人一下就圍住了連塵,其中剛剛砸窗的兇惡男人,下巴高揚著,帶著咄咄逼人的凶悍之態,右手的手指伸出直戳向連塵腦門,可就在手指距離連塵腦門一指寬的時候。連塵忽的一把捏住了那男人的手指,右手用力的一扭一轉。

楚安若在車裡聽不到手腕骨崩斷的聲音,但她聽到了兇惡男人殺豬似的尖叫,也看到了他那醜陋的、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

然後,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爭」開啟。以一敵四,連塵並沒有佔到便宜。他的臉上和背上都挨了拳頭,但那三個人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他們多多少少也挨了連塵的拳頭。

一直到警察出現。⌒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警察,是齊珺叫來的。她沒有想到連塵會那麼能打。

「平少!」警察顯然認識那個被連塵折了手腕的男子,而且看他恭敬的神色。怕不僅僅是認識,還有很深層次的聯繫在裡頭。

「tmd,這個傢夥撞了我的車,還動手打人,看我的手!」被叫平少的凶狠男子凶狠的看著連塵說道。

連塵的衣服皺了,頭髮也亂了,臉上還都是被打後的傷痕,嘴角還有些血絲。但他站的腰姿很挺拔,下巴也微微抬著,衣服的紐子也被他一顆一顆的繫妥了,他甚至還扯了扯皺起的衣服。從他的身上沒有看到狼狽,有的,是一種氣度。

這種氣度楚安若再是熟悉不過了,記得那一年,她跟了楚河王一起平南遼,楚河王受了傷,來到她這裡,穿著金鎧甲的楚河王,儘管戰袍染血,儘管麵上都是豁開的口子,但他手執長槍,一步步走進來,氣勢裡帶著君主的傲然。

這是一種生在骨子裡的強者之傲。越是困境,越是彌顯。

那個警察打量了一下連塵以及連塵身後的車和車牌,就立刻的讓同事拷了連塵去警察局。

「這事情一定嚴肅處理!」那警察在平少年手指指地的說道,尤其是嚴肅二個詞,咬的分外的重。但後頭的話就似在邀請平少赴宴,「平少也去一下吧,這個筆錄是要做的!」說話的時候,那警察臉上都是討好的笑意。

而警察的同事已經掏出了手銬,讓連塵乖乖的伸手出來。

連塵的神色很平靜,隻是眼裡的冷卻是大家都能看的出來的了。卻見他慢慢的伸出手,可就在那警察即將把手銬給他銬上之時,他的手捏成拳頭,一拳頭就揍在了那警察的鼻樑上。

那警察吃疼,一手捂了鼻子,鼻子裡也有血流淌了出來。

「好小子,動手打警察!不能讓他走了。」平少那邊的人一下激動起來,三個人立刻的圍住連塵,另外的那個警察則是紛紛的摘了腰間的警棍,同時開始用通訊器呼喚同伴的支援。

連塵並沒有在意,他轉頭打開車門,取了手機快速的發了一條短信。

……

警察局。一間審訊室。

楚安若正在給連塵處理傷口,棉花酒精紗布創口貼一類的,都是一名穿製服的女警察拿進房間裡來的。之後那女警察就出去了。

「都是皮外傷,將將幾天就好了,就是有一處微微腫了,等回去了,我弄個膏藥給你貼,也會很快好的!」楚安若手指輕盈靈活的給連塵處理了傷口,習慣性的就叮囑了這些話。

連塵沒有接口,眼眸微微垂著,落在地麵上。

他是不想眼睛裡微笑的情緒被楚安若看到。

他的心裡此刻是在偷著樂的。

連塵這樣魯莽而不顧體麵的去打那一架,可不就是為了能讓她給他上藥麼。

他真不知道怎麼追求女人,是爺爺連雲重讓人送了很多的書籍影像等資料來,其中就有「少年大打出手對抗流氓,事後女主溫柔多情為他療傷」的狗血片段。連塵看的時候也覺得狗血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