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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池嬌 鬼十則 4308 字 1個月前

「你是說……」

大夏死咬著暗門不放,實際上也有禍水東引讓西柔人不能不追究的想法。

事實俱在,西柔若不追究,那就是默認有人要害大夏英王,而坐視不理,西柔當然不會承認,哪怕他們明知大遼人做夢都想殺了英王,甚至說不準西柔自己心裡也抱著這種想法,但絕不會明麵上承認,一定且必須得是做足了姿態。

不但要義正辭詞地譴責這種行為,還要態度積極地幫著大夏調查事實,尋找兇手,若是不作為,很可能就成了同謀,這種指責,西柔當然不敢當。

西柔人的不滿也可以理解,一品堂是大遼的情報據點,大夏與西柔俱不知情,一旦英王在一品堂出了意外,責任當然是要落到西柔人頭上,這無疑是被北遼當了冤大頭,西柔豈會對北遼的借刀殺人無動於衷?

自然是惱羞成怒,從調查力度上即可見一斑,甚至他這個不在現場的北遼皇子,都被請去瞭解詳情,協助調查!

「惟今之計,鬧成國事是萬萬不可的,唯有歸於私情,方能大事化小……」

隻不過要犧牲十七公主,也算不得是犧牲,這事,說一千道一萬,不就是因她的私情鬧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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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善後

十七公主完了!

耶律古素來果決,與十七並無多少兄妹之情,況且此事確實是十七公主貪圖英王美色,為一己之私,不顧大局,鋌而走險惹出來的。

身為大遼的公主,做出此等醜事,又被人抓住了首尾大肆利用,肆意破壞大遼的國體國威,並嚴重影響到與西柔的關係,這個時候,她不出來承擔責任,又有誰合適或者可以?

「……十七,這件事,我沒法幫你,就是我說是我主謀的,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呢?」

耶律古自詡光明磊落,即便是決定了要推出十七公主,還是與她做了一場直截了當的談話。

況且他不認為自己是將十七推出去做替罪羊,最多是他迫於形勢,沒有繼續包庇於她。

她自己闖了大禍,為了想強上一個男人,就不顧後果,將天捅了個窟窿,如今隻能自己以身補上,還隻能部分彌補過失。

因她之故,暴露了一品堂,大遼對上西柔,認不認的,總是把柄。

「所以,就是我的過錯了?」

十七公主尖聲反問,神情間有幾分猙獰:「你就這般急著把我推出去,好脫罪自己?」

不行!

她絕不能任由耶律古捨棄自己!

她已經丟盡了臉麵,成為整個王城的笑柄,若是就此認了罪責,且不說能否順利脫身,即便回到遼都,父王也不會再寵愛她。

沒了父王的寵愛,她就什麼也沒有了!

隻要父王的寵愛在,丟盡臉麵又如何,身子被男人看了又如何?大遼兒女向來信奉天為被地為床。或********或為子嗣計,野戰都非羞恥之舉,何況她的行為並不過份,唯一不妥的是被人看到了而已!

不對,她實際上什麼也沒做,人們看到的是假象,是陰險的大夏人偽造出來的假象!

「……這是大夏人的栽贓陷害。十二皇兄。我求求你,為我正名,如此才能不墮大遼的形象……你讓我領了責任。豈不是讓大夏得逞……」

十七公主能伸能縮,立即麵露哀戚,「十二皇兄,幫我……我是大遼的公主。大夏如此對我,就是挑釁大遼……」

「那又如何?」

耶律古的眼底浮現一層薄薄的寒意與嘲諷。現在變聰明了!

想到是大夏的詭計,是宋濟深做的推手了,那又如何呢?還不是等被他牽著鼻子走?

入了局,又無破局良策。這種感覺,你以為他心裡好受?

眉眼間的嘲諷多了絲自嘲,枉自己素來自許聰明。與宋濟深的交鋒,就沒贏過一次!

不是挑釁。確切地說,是漫不經心的透著散漫的回擊。

宋濟深,他甚至都懶得去重新佈置做局,隻不過是被十七惹煩了,就著她的佈置,順手反布了幾子,卻已令他被動至極,無以應對。

事態至今,他可以從中清晰地感受宋濟深濃濃的不屑與戲弄,那個人,仿若站在高高的雲端,連看他一眼的興致都沒有,隻是被叫囂煩擾得不耐了,才仿若不堪其擾的漫不經心的輕輕揮了揮手,猶如哄走眼前惱人的蚊蠅,這感覺實在不好受,憋氣又鬱悶,卻又無力抗之,節奏完全被人控製,隻能順著他的要求走下去。

那又如何?

十七公主雙目欲眥,整個人都著充滿著狂燥與不可置信,過份震驚以至於有些結巴:「難道,難道就這麼算了?你,你,你是不是怕他,不敢和他鬥?」

看著耶律古隨之陰沉了的黑臉,十七公主彷彿突然意識到這個隨口而出的猜測卻真相了,她尖銳而高亢地聲線異常地刺耳:「你居然怕他?我大遼沒有慫漢軟蛋,你,你枉為父王的兒子!本宮,本宮瞧不起你!」

十二皇兄居然會怕英王?

在大遼人眼中,大夏人都是嘴上厲害的軟腳蝦般,何曾懼之?

「我不是怕!」

十七叫得太響,耶律古克製下要捂耳朵的衝動,擰著眉盡可能心平氣和地解釋:「是情勢所迫,一品堂被擱到明麵上,必須要有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情勢?沒有解釋又如何?西柔還敢與大遼開戰?」

諒他們也沒那個膽子!就是態度強硬拒不承認又如何?他們說是怎樣就怎樣了?在西柔的地盤上,大遼也不是能任由那兩家搓扁揉圓的!

「……」

耶律古簡直要為十七公主的胡攪蠻纏喝彩了,在如此情勢下還以為耍賴可以矇混過關,是天真還是愚蠢?

「事實已經賴不掉了,宋濟深包間新開的那道暗門是真的,一品堂老闆與你的關係也眾所周知……」

「我跟他沒關係!」

十七公主利聲打斷耶耶古的話:「那是假的!是陷害!」

她才看不上一品堂的老闆呢!都說了是假的,她沒有與他上過床!

「……就衝你帶著侍衛出現在宋濟深隔壁房間,就沖不應該出現在房間裡的床榻,你與他的關係,已經說不清楚了……」

至於一品堂老闆是不是你的麵首,又如何呢?民眾看得是風流韻事,而當權者看到的卻是表麵下的真相——一品堂與北遼的關係。

不是男女關係,而是另外的。

明眼人都看得明白,所謂茶樓幽會戰況激烈是假的,或者說他們也不會關心是真是假,這隻不過是個引子,藉著這件事,牽一髮而動全身,重點在大夏要借力打力,借西柔的手,打擊大遼,挑撥西柔與大遼的關係,自己坐收漁利,得了便宜還賣乖!

仗著自己的苦主身份,理直氣壯地跟西柔討要說法,西柔被追得緊,不情不願亦給不出交代,不甘心吃這個啞巴虧,就死咬著大遼不放。

現在是西柔大遼兩家過招,大夏在旁煽風點火,佔盡便宜。

「這件事,本就是你主導的,由你來負責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耶律古希望十七公主能夠心甘情願地站出來:「隻是兒女私情,無關國別間的糾爭,大遼雖強,若同時與大夏西柔為敵,亦無必勝把握,西柔隻能交好,不能為惡。我們必須在樓立勳大婚前給西柔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以示誠意……」

換言之,這所有的種種,無非是北遼十七公主肖想大夏英王引起的,一品堂與北遼沒有關係,有關係的隻是一品堂老闆與十七公主的私情。

查得英王夫婦的行蹤,鬼迷心竅,這才在一品堂老闆的幫助,設了一個意圖謀色的局,不想沒有成功。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一切,皆是十七公主色令智昏下的私人行為,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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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無恥

玄朗聽了最新的消息,清俊的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輕諷,耶律古倒是乾脆,就知道他們最終會選擇這種說辭!

雖然損失了十七公主的顏麵……唔,那個女人根本就沒長臉……但也給了西柔一個明麵上可以接受的說法,畢竟那兩家不可能真翻臉反目成仇,最多也就是製造些矛盾,令彼此生隙。

這點子事情,無非是各自打打嘴仗,你退我進,換些利益好處,還不足以引發進一步的摩攃。

隻是,這預料之中的說辭也還是令玄朗有些不爽,他到底還是高估了北遼人要臉的程度……

「真討厭,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榮嬌聽白彩虹嘰嘰喳喳眉飛色舞地描述著十七公主的醜態,心裡卻忒是不爽,這種人,簡直是無下限了!

明明是對玄朗抱著那種見不得人的可恥心思,居然能堂而皇之地將此定義為情不自禁!愣是將所謂的責任狀宣揚成為對大夏英王的告白書!

不得不說北遼這一招還是有用的,不但成功地將涉及國事的糾紛搖身變為花癡女子的個人行為,所有的事情皆是十七公主愛上大夏英王,欲謀求與英王春風一度所策劃實施的,一下子將有預謀的做壞事轉移到了因愛而喪失了理智上,至於當時怎麼又變成十七公主與另兩個男人滾做一團了,十七公主的聲明書裡言辭不詳,暗中所指之意是有人故意為之,意圖不明。

這個有人,說得意味深長,鋒芒直指大夏。

至於意圖不明。嗯,意在何為,大家可以想得到。

「就是!賤者無敵,虧她還是公主呢,簡直是賤得不要不要的!」

白彩虹附和,怎麼可以有人做了醜事,還能顛倒黑白把自己包裝一副情聖的無辜模樣?她當別人都是傻的。還是沒有道德底線?

不過。還別說……她這法子多少是管用的……

「現在,同情她的人也有一些……」

尤其是一些同樣對英王抱著懷春心理的少女,認為她是其行可誅。其心可憫,說來說去,隻是個為愛癡狂的可憐女子罷了!

以一國公主之尊,%e8%a3%b8露於人前。被不知凡幾的男人看光了身子,落得如今下場。似乎也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了,何況,她也沒做出實際的動作來,不是沒得逞嘛?

隻是有這個打算。在一品堂開了道暗門而已!

英王也沒任何損失,不至於不依不擾吧?

「……呸!還公主呢,見著個好的就要發騷的……!」

白彩虹話都快說完了。忽然想起什麼,嘎然而止。小手也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兩顆大眼珠子來回轉悠著,透著一股鬼精靈勁兒:「沒別人聽到吧?被我娘知道就慘了……她要聽到我說這些,非擰我的耳朵……我聽我大嫂和二嫂聊天時說的,說十七公主是個見著好男人就發騷的浪貨,比賣皮肉的還賤……啊!要死了!我又說了……」

母親最惱她說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