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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池嬌 鬼十則 4295 字 1個月前

「那是什麼,味道挺特別的。」

她指了指火堆上的木柴,燒著了味道似乎有些說不上的熟悉。

「什麼?」

白彩虹開始沒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以為是說烤的食物:「那是鹿啊……噢,你是說燒的那個木頭?」

味道挺特別的……是在說木頭燒起來的味道?這個還有味道嗎?

白彩虹愣怔了,「木頭怎麼了?」

「沒怎麼啊,我是不認識。隨口問問,」

榮嬌對她的反應也有些奇怪,「這個,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吧?還是你不知道?」

當眾燒的木柴,若也有秘密,天下入目皆是秘密。

「哦……」

白彩虹恍然大悟,「王妃姐姐小瞧人。我怎麼會連那個都不認識?千葉樟嘛。到處都是,易燃好燒不怎麼冒煙,燒烤最好不過了。莊子裡的人也是就地取材。怎麼,這個大夏沒有麼?」

到處都是,易燃好燒不冒煙?

榮嬌狐疑不決,最好不過的燒材?或許是她錯了。再異想天開了?

走近前,抽了一根劈好的木柴拿在手裡看了看。又聞了聞,神色不變,眼底卻掀起了幾層波瀾,她順手遞給了玄朗:「你看看。大夏有沒有這種樹?」

轉頭對白彩虹解釋道:「我對樹木花草的,知道的不多,我們王爺比我見多識廣。」

「誒。我就隨口那麼一問,王妃姐姐你怎麼還勞煩王爺呢。」

白彩虹有些囧。要不要這麼認真啊,她就是閒聊天似的問了句,不用這麼正式地去求證給出答案吧?

玄朗接過去亦認真地翻來覆去看了幾眼,還掰了一小塊拿到眼前仔細看看,然後神色自如地將那根木柴又放回原處,搖搖頭說出自己的結論:「……大夏應該是沒有這種樹的,我沒見過。」

「有沒有都沒事,橫豎隻是燒材而已,你們也太認真了……」

白彩虹半真半假地嗔怪著:「累了一上午,先回房間休整洗漱,然後快點出來吃我的鹿啊……對了,沒想到今天人來得多,房間整理的不夠,你們夫妻倆能不能用一個房間啊?不介意吧?」

照她們西柔的規矩是沒什麼,也不分男女內外院的,不過聽說大夏人講究規矩多,出門做客夫妻倆都不是住在一起的,男賓在前院,女眷住內宅的,不管是感情好還是不好。

現在她直接提這二人共用一間房,她還真有點擔心過於怠慢了。

「不介意。」

榮嬌笑笑,「那我們先回去,一會再來。」

吹了一上午的風,當時不覺得,這會兒一說洗漱,就感覺自己滿臉的浮塵。

分給她的房間先前已經去過一次,白彩虹又指了個丫鬟帶路,很快就到了。院子裡服侍的婆子給送進了熱水熱茶,準備的很周到。

玄朗親手服侍榮嬌先洗臉,重新給她梳了髮髻,二人說說笑笑的,玄朗還時不時地有點偷香的小動作,廝磨了好一會兒,就聽外麵有人敲門,是白彩虹差了小丫鬟來請榮嬌到她房間一趟,具體所為何事,小丫鬟隻是跑%e8%85%bf的,並不知情。

「……那我先去看看,你洗漱好了先回前麵,不用去找我,我與彩虹一道過去。」

白彩虹那丫頭,性子風風火火,經常心血來潮,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榮嬌不疑有他,檢查一下自己上下週身,並無不妥之處,起身隨小丫頭先行。

是白彩虹找她,說的必是女人間的事情,何況白彩虹還是未嫁女,玄朗不好跟去,想想都在這一個大院兒裡,隔得不遠,料來不會有事,一來白彩虹不會有壞心思,二來以榮嬌的能力,也不是輕易就會吃虧中招的。

他也就沒多想,任她去了。

……

白彩虹的房間就在隔壁再一個跨院,榮嬌跟著小丫鬟來到屋門前,小丫鬟將她請進去,見屋裡沒人,顯得很驚訝,怎麼讓她把人請來了,正主兒倒是不在屋裡了呢?

「王妃您先請坐,喝茶稍等片刻,待奴婢去外頭問問姐姐們,小姐去哪裡了……」

榮嬌沒在意,白彩虹今天是主人,她自身性子又跳脫,或許又想起什麼事一時走開了,也是常有的情況,遂坐下來,把玩著桌上的茶碗,暗忖若是久等不來,她就直接到前麵席上去了,騎了一上午的馬還真點餓了。

餓了……

桌上倒是有兩盤點心,方方圓圓的,在盤子裡碼成山型,奶香濃鬱,榮嬌的目光在上麵頓了頓,還是沒動——她雖然信得過白彩虹,卻也沒有隨意在外麵進食的習慣,甚至小丫鬟新沏的茶,她也隻拿在手裡,並未真喝下去。

院子裡很安靜,人都到前麵忙差事了,隱隱約約有些聲音傳過來,愈發顯得屋裡空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丫頭,走路象跑似的……榮嬌忍不住翹起嘴角,剛站起身來,忽然意識到這腳步聲似乎重了些,不太像白彩虹的……

「彩虹,你急吼吼地找三哥什麼事?」

榮嬌腦中念頭剛起,來人已經大咧咧地推開門闖了進來,人未至聲先到,嗓音豪爽宏亮……是白家老三!

他怎麼來了?

來的怎麼是他?

屋裡不及外麵亮堂,白三急匆匆進來,微瞇了瞇眼睛,未曾適應光線,見桌邊站了個人,看身姿裝扮是女子無疑,下意識地就以為是自己妹妹:「彩虹,你又想折騰什麼?」

說話間,大手直接就拍向她的肩頭……

搞什麼嘛,外麵正忙著呢,鬼鬼祟崇讓人叫他,還要他避人耳目過來,又是要鬧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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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指摘

這是怎麼回事?

白彩虹還叫了她三哥來?

榮嬌下意識地往旁邊閃去,避開了他的手掌,白三的手掌就落在半空裡,他似乎怔了下,沒料到白彩虹會躲他或是沒想到她能躲開。

這時眼睛已逐漸適應了屋裡的光線,凝神細看,猛然發現自己要拍的人不是妹妹,而是英王妃!

詫異震驚尷尬等諸多情緒在他的眼中出現,白三耳根都紅了,張了張嘴,看樣子是想要解釋或道歉,卻一時沒想好說辭。

「對不住,冒犯了……彩虹呢?」

見他一個人出現在這裡,身後卻無丫鬟等人跟著,偌大的院子裡居然一個服侍的人也不見,榮嬌不禁警覺,似乎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彩虹沒在?!」

白三比她還驚訝,「是她讓我來的……」

這丫頭,搞什麼鬼!

把英王妃一個人留在她屋裡不說,還把他給叫來了,這多不好?這事擱西柔都容易惹人閒話,何況是講究男女大防的大夏?

榮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外突如其來的淩亂的腳步,門外先衝進一個女人,撲上來就沖白三又抓又撓,嘴裡還哭喊著:「我打死你!打死你!」

誒!你幹什麼啊!思兔網

白三猝不及防,又因聽出聲音知道是誰,不好動粗,手忙腳亂間被打了好幾下,臉上也撓出血條子。

「夠了!住手!莫名其妙你發的什麼瘋了!」

他瞅個空當,終於將女人的兩手扭按住,麵上一片羞惱,當著外人麵莫名被自己老婆衝上來一陣撲打,白三難堪又惱火。手上的力道就有些大,箍得女人半絲動彈不得。

「我發瘋?你做出不要臉的事,還得讓我裝聾作啞?」

女人愈加瘋狂地掙紮著,掛滿淚水的臉上因嫉恨與憤怒已然扭曲,一口唾沫啐在了白三的臉上:「呸!做夢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

白三顯然還不明白自己老婆突然衝進來又罵又打是怎麼回事,小聲喝止:「英王妃還在這兒呢,你要鬧回家鬧。別在這兒丟臉!」

「我丟臉!你還敢嫌我丟臉?狗%e5%b1%81的英王妃。賤人!不要臉的騷玩意兒……」

一連串的極具侮辱性的語言被連番拋了出來,連帶著陰毒的視線,一併射了過來。目標指向不言而喻。

榮嬌在她剛衝進來時,抬眼看過去就認出發瘋的女人是白三的媳婦兒,看她怒氣沖沖來者不善,榮嬌早就先一步退開。別人倆口子打架,她既不想看熱鬧。也不想去摻和,若不是那倆人堵住門口,她定然是要先行退到院中的安全地帶的。

結果聽白三老婆越說越不像話,不單是人身攻擊了。這麼明晃晃的侮辱,榮嬌豈會忍她?

而且看看眼前的情勢,再一聯繫前因後果。不難看出這是一場局,手法粗陋。極其拙劣,經不起一點推敲——可隻要白三老婆這一鬧,再拙劣的局,也有了實質性的效果。

做局的人倒是瞭解白三媳婦的性格!

料定了隻要她與白三單獨相處,不論時間長短,是否誤會與否,這個女人都會不管不顧地鬧開,即便最後證實是誤會一場,卻也會使她和玄朗成為是非焦點,被人議論幾句,無關痛癢,實在令人膈應。

榮嬌原以為是他夫妻二人鬧了小矛盾,一時火大不顧場合地鬧將了起來,白三媳婦家世不錯,人也長得漂亮,說就是太護食了,將白三看得死死的,愛吃醋倒罷了,她還喜歡不明所以地亂吃醋,平時白三與家裡丫鬟多說句話,她就會懷疑丫鬟有歪心思,將人痛打一頓再發賣出去,弄得白三跟前服侍的全是男子與四十歲以上的老嬤嬤,府裡稍微年輕些的丫鬟僕婦,每回看到白三都恨不能當透明,生怕被他問話後就要被責打一頓,還丟了差事。

家有善妒又剽悍的母老虎,白三也知道在年輕女子麵前,自己就是人形招災機,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打個招呼也可能會惹得人家被自己老婆罵一頓,所以他平時挺注意的,盡量避免與年輕女子的接觸。

不過白彩虹是例外,那是他親妹妹,白三老婆再不講理,也不能連丈夫與親小姑子的關係都嫉妒,管著不讓講話。

倒是挑了個好人選……

榮嬌的%e5%94%87上挽出溫涼的冷笑,還真以為她是枚軟柿子,可以隨隨便便潑汙水的?

「白三夫人是在罵我嗎?」

榮嬌站在隔了三四步遠的安全位置處,淡淡地語調泛著冷意,有著不容錯失的克製與嘲諷:「你平時刷不刷牙與我無關,對著我講話,嘴巴還是乾淨些的好。」

「你,你!這個賤……唔!」

白三媳婦跋扈慣了,又被嫉妒憤怒的情緒主宰著,在她眼裡,榮嬌就是勾引她丈夫的小狐狸精,哪裡還會客氣?正欲破口大罵,卻被白三緊緊摀住了嘴巴。

「英王妃,她一時糊塗,瘋言瘋語的,您千萬別生氣,回頭我讓她給您賠禮道歉……」

白三顧不得追究其它,忙摀住自己老婆的嘴,給榮嬌陪著不是,一邊低聲在她耳邊喝道:「住嘴!再多說一個字我掐死你!」

真是夠了,平時拈酸呷醋就罷了,她背後乾的那些陰損事,他不是不知道,隻覺得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