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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池嬌 鬼十則 4378 字 1個月前

他在。

他偶爾的在她麵前的強勢與霸道,倒讓榮嬌有種別樣的被寵溺的感覺,也許,女人天生都喜歡被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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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再來

想什麼呢!真是醉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榮嬌禁不住紅透了臉,暗啐自己,昏了頭不是,居然在這種場合下想這些有的沒有!

難道真是這陣子都與他保持距離,乍坐在一起,什麼亂七八糟的羞人想法都浮現出來了?

榮嬌被封了嗅覺,聞不到玄朗身上的氣息,其它的感覺卻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雖然隔了點距離靠坐在一起,身體並沒有直接挨上,她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感,隔著數寸的間距,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溫暖而安心。

玄朗的眼光掃到她紅透了耳尖,不由微怔,難道是熱了?大殿裡溫度不低,不過,她已經解了披風,裡麵隻穿了狐皮小襖,應該不會熱到臉紅……

望見她的目光不由多了兩分關切……

榮嬌佯裝不知,依舊動作優雅地吃著切好的肉……

大殿上,或明著或暗裡,關注他夫妻二人的眼睛不少,怎麼看,英王對他的王妃,都是體貼有加。

他一直是克製而守禮的,所有關心的動作都親近而不褻瀆,尊重與溫存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濃烈而溫柔的眼神,細微周到的照顧,毫不掩飾他對自己王妃的愛重與在乎,肢體語言卻是克製又循規蹈矩的,不會讓人因他而對榮嬌生出半分的有失端莊。

「這次英王能攜王妃來參加陛下的大婚禮,實出哀家的意料,」

太後笑%e5%90%9f%e5%90%9f地與玄朗閒話:「從大梁城到王城,千裡迢迢,車馬勞頓。哪是嬌柔女子受得了的,路上受了不少苦吧?」

「還好,不算太辛苦。」

雖然話題說的是榮嬌,但太後是問玄朗的,榮嬌並未插嘴回應,隻是停了手上的動作,含笑望了望坐在上首的太後。以目示意。乖巧地傾聽他二人的對答。

「英王這話說的,太不憐香惜玉了!哀家聽聞,大夏女子與我們西柔女人不同。平素嬌養在深閨,哀家一想到英王妃風餐露宿幾個月,都忍不住要心疼呢……英王殿下怎麼捨得?」

玄朗目光溫柔地看了看榮嬌,微微一笑:「是捨不得。一來剛成親,不捨得遠離。二來,她未曾出過遠門,陛下大婚乃數載難得一見的盛況,帶她來見識一番。濟深謝過太後體恤。」

「……英王客氣了。」

太後似乎沒想到他如此的直言不諱。眼底閃過一絲不自在,隨即恢復高貴美艷的笑容:「我們西柔風光迥於大夏,王城亦有不少可玩賞之處。各位貴賓難得遠來,可要盡興。若有需要之處。儘管開口,切莫客氣。」

玄朗又客氣了幾句,榮嬌依舊做啞巴壁上花。

這種場合,純為形式主義,甚至連聯絡感情都算不上,大夏與北遼會有什麼感情可聯絡的?而這兩家私底下與西柔有何交易,也不會在此間表露。

上頭有國君太後在,北遼與大夏左右對峙,詳和的表麵暗流洶湧。

好在西柔人準備了美輪美奐的歌舞,場上美人穿梭柳腰輕擺,多少弱化和緩了氣氛,相比北遼人的火爆性情,大夏的眾位平和許多,大家來時皆知,這是西柔的地盤,北遼人鬧得過份,下的是西柔的臉麵,除非是直接打到大夏的麵門來,否則些許的口%e8%88%8c之爭,輸贏毫無意義,反會失了風度。

榮嬌尤記得玄朗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淡定,她反問回去:「口%e8%88%8c之爭輸了也很丟人的□,尤其是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會以為大夏怕了北遼。」

打嘴仗麼,她要麼不打,要打就要打贏的!

玄朗卻笑,懶洋洋道:「狗衝你吠,你難道還要吠回去,與他比比誰的聲大誰的聲小?」

在他的世界裡,沒有與狗爭吠的可能,要麼心情好不理會,自顧走開,要麼,一腳踢過去,直接清靜。

他的以理服人,從來不僅止於言語。

更多的時候,行動更有說服力。

所以他一早就跟使團的官員打過招呼了,一兩句無意義的酸話,北遼人願說隨他們說去,隻管當耳旁風聽了就是,若是侮辱性的有辱國體與個人,那就回個狠的,打得疼了才長記性。

故此,開席至今,北遼人雖有些小動作,大夏這邊,卻視若不見,任其作為。

北遼人也不是真傻,在西柔國君的宴會上,不會做出格的,逞逞口%e8%88%8c之快而已。

若真不顧臉麵鬧將開來,自有西柔人出麵。

玄朗早就抱了禍水東引坐山觀虎鬥的心思,豈知他料到了北遼人的不安份,卻沒想到這矛頭居然要指向了榮嬌!

一曲剛過,安份不過片刻的北遼十七公主又跳出來了,雙手舉杯,態度誠懇:「英王妃,有緣相識,可否共飲三杯?」

「多謝公主盛情,隻是我不勝酒力,可否以茶代酒?」

榮嬌酒量本就一般,在這種場合更擔心喝酒誤事,一開始她杯子裡添的就不是酒,而是熱奶茶。

「王妃是不給本宮麵子?還是不願喝本宮敬的酒?」

十七公主心頭暗喜,沒想到這個英王妃居然是個不會喝酒的!言語愈發尖銳。

「公主言重了,我隻是不能飲酒,與給不給麵子沒有關係。若是不願意喝,也就沒有以茶代酒的提議了。」

榮嬌綿裡藏針,一臉的為難,語氣真誠地令人無法拒絕:「十七公主莫要生氣,若是覺得不好,我們都喝茶好了。好不好?」

榮嬌有管子非常好聽的聲音,語音綿軟甜糯,似乎總帶著若有若無的開心悅色,尾音揚起,透著撒嬌的意味,即便是在發脾氣,也像是在使小性子的嬌嗔,是與十七公主的爽利乾脆截然不同的音色。

她一開口,就像是樂音繚繞,宴上頓時一片寂靜,那嬌滴滴軟綿綿的解釋與提議,像漫天飛舞的櫻花瓣,拂在眾人的心間,尤其是那微微上揚的尾音,像把小鉤子似的,鉤得人心裡發癢,不忍拒絕。

她的聲音倒是好聽……

十七公主有著瞬間的失神,隨即心頭的火卻躥得愈發地高了,好賤人!長得不起眼,倒有把勾人的好嗓子!小狐狸精就憑這個迷惑住英王的?

她是女人,這招對她沒用!

「本宮敬得是酒,不是茶!以茶代酒,合適嗎?」

語氣生硬,話風一轉,暗藏鋒銳:「不知英王妃是大夏哪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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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爭鋒

從拒絕以茶代酒到打聽她的家世,話題轉得好詭異,她想做什麼?

榮嬌頓時警惕,這個女人,從一開始見到她就充滿敵意,不單是因為眾所周知的大夏與北遼的關係,而是……

哼,她的眼神好著呢,以為她會看不到那女人*%e8%a3%b8看玄朗的眼神?

居然覬覦她的男人!

真當她是尊泥塑的菩薩?

不過,她現在是通情達理乖巧懂事的大夏的大家閨秀,端莊典雅的英王妃,形象還是要保持滴……

想到這裡,頰邊笑意微染,目光平和無害,神情也是溫婉怡人,櫻%e5%94%87輕啟:「我娘家聲名不顯,說了公主也未必知曉。」

「怎麼,連自己娘家都要藏著掖著不成?還是,英王妃出身低微,配不上英王,以此為恥?」

十七公主轉移話題自有她的後續用意,焉能輕易就被榮嬌推搡過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十七公主多慮了……」

榮嬌溫婉而笑,麵上隱有為難之意,輕聲慢語的好生解釋道:「既已是夫妻,般配與否不肖再置喙……原想著公主既然要打聽我的家世,我們私下裡另找場合細說更適合。」

這是西柔國君的歡迎宴,似乎不是她自報娘家門的場合。

「這裡不合適麼?」

十七公主突然將問題拋給了國君樓立勳:「難得咱們三國同聚,話話家常有何不可?陛下以為何?」

樓立勳似乎對這些爭鋒相對並不感興趣,並沒有接碴。

太後倒接了十七公主的話頭:「英王妃不必拘謹,隨意就好。」

其實英王妃的資料,太後多少也知道些,畢竟英王成親是件大事。何況他還帶著新婚妻子同來西柔,不可能對其一無所知。

不過,北遼的公主想問就問唄,那是她們倆家的事,西柔不摻和。

太後的這番話答得甚是微妙,先是不必拘謹,表明榮嬌所顧慮的場合問題。她是不介意的。下句隨意就好,主動被動的權利都給了,說不說是你自己的事。

「英王妃不至於做了王妃。就忘了娘家姓氏了吧?」

十七公主嗤笑。咄咄逼人。

榮嬌真心覺得這女人討厭,既然她非要將臉送上來打,她也不客氣了,柔美的小臉上泛起怡靜的笑意:「十七公主會忘了自己姓耶律嗎?」

「英王妃不會以為自己的姓氏能與耶律相提並論吧?」

十七公主反%e5%94%87相譏。

「公主說得不對哦。」

榮嬌笑得溫婉,語氣溫軟。將否定的話說得十足縱容,彷彿是極有耐心地在哄勸不聽話的孩子:「第一,出嫁從夫,我隨夫君姓李。是大夏皇族的李姓噢……」

說到此處,她的語氣微微頓了頓,無聲勝有聲的將自己的潛台詞顯露出來——大夏皇室自然是能與北遼的耶律氏相提並論的。或許還要高上一分。

「第二,我不提娘家的姓氏。是為某些貴客的心情著想,現在看來,十七公主並不領情呢。」

溫軟的話中帶著絲不被理解的小不開心,玄朗心裡暗自發笑,這個小丫頭,越來越鬼精鬼精的!論%e8%88%8c戰,十七公主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對手?

就聽榮嬌甜美的如鶯啼的聲音繼續響起,語氣淡然輕柔卻又擲地有聲:「我娘家姓池,大夏北境百草城的守將池榮勇是我二哥。」

話音將落,十七公主的臉果然變了色,北遼使團中知曉內情的也都表情各異,就連一直麵色平靜的十二皇子,眼裡也快速閃過一絲晦澀莫名。

「你是百草城池榮勇的妹妹?」

十七公主的俏臉上翻騰著敵意與殺氣,她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要當場發作。

「對哦,我剛才就說了,說出來會有人不高興的,你偏要問的,與我沒關係哦……」

她滿臉無辜,小聲嘟囔著。

北遼人素來瞧不起大夏的戰鬥力,七月間北遼有位年輕將軍在邊境耀武揚威,想要博取戰功,偏好死不死地招搖到了百草城一帶,撞到好池二少手裡,被池榮勇追殺之後全滅。

這原本也沒什麼,戰場無情,隻是這位年輕的將軍是遼王屬意的十七公主的駙馬,口頭的婚約都訂下了,他也是想在回遼都成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