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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池嬌 鬼十則 4332 字 1個月前

「……有些燙,小口慢喝。」

榮嬌好笑又感動,美眸不著痕跡地輕嗔了他一眼,她是聞不到味道,又不是味覺消失,試不出味道不知冷熱。

豈不知玄朗不是擔心她不知冷熱,純粹是這些日子的被憋得狠了,別說是自打成親,就是自相識以來,他也從來沒有這般遠距離地與榮嬌相處,不能碰不能抱,連正常講話都要隔得遠遠的,簡直要靠喊的!

愛一個人,想到她好,想與她親近,是一種*,凡是*,都需要紆解的,每天她人在眼前,卻隻能遠遠站著看著,不能親近不能觸摸,對玄朗而言,是種另類的要人命的折磨。

他幾乎每天都在扳著指頭數著日子過,等著榮嬌徹底康復無事。

若是平常無事,他再想念也不會使出暫封嗅覺的法子,捨不能榮嬌難過,今晚為了參加宴會別無他法,才使了權宜之計,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既然暫時無事,他怎可能浪費大好機會,發自心底的親暱再也無法抑製,若不是顧念著場合,不好有過份之舉,他早就將人摟住懷中,一解不能親近之苦,又豈會陪這些人周旋?

+++++(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四章 宴上

玄朗與榮嬌的之間不動聲色的小互動,被緊盯著這邊的十七公主看了個正著,隻覺得那倆人間流淌的默契與情意如火焰般灼燙著她的眼睛。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十七公主的眼刀早就砍死榮嬌無數次了!

「那個女人是誰?!」

西柔的官員甚是鬱悶,北遼的這幫人是故意來找碴的吧?

先是公主為了座次陰陽怪氣連嘲帶諷鬧個不休,歡騰得很,她是貴為公主,年紀又不大,鬧也就鬧了,西柔的禮官雖有不滿卻也還得陪著笑,不能與她一起鬧,偏北遼的正使十二皇子亦是皇家貴胄,年輕氣盛,也不出來阻止,任他妹妹胡鬧。

待人家大夏的人到了,他們倒不橫了,什麼話都沒有,像呆傻了似的,眼睜睜看著英王坐了那個位置,%e5%b1%81都沒放一個!

人家那邊茶都上了,他們這廂還站在這裡發呆!

還皇子公主呢!一點禮數沒有!真當他西柔的紫辰殿是自家的地盤了!

與英王坐在一起的女人,除了英王妃還能有誰?!明明之前就說了英王攜王妃赴宴的!這位十七公主,是不帶眼睛還是沒長耳朵?

禮官腹誹著,卻還是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回十七公主,那位應該是英王妃。」

英王妃!

十七公主狠狠地瞪著榮嬌,美麗的大眼睛裡閃著嫉恨扭曲的毒光,就那麼個乾癟平淡的小東西,憑什麼配坐在他身邊?!

「小十七!」

她站在那裡,眸光變幻,一邊狠狠在拿眼刀子戳榮嬌。一邊將熱烈的眼神黏在玄朗身上,就聽身邊傳來十二皇兄熟悉的嗓音,隱含著一絲警告。

「請十二皇子、十七公主入座。」

明明是北遼使團先進來的,但自大夏使團入坐後,北遼使團的成員都還是站著的,主要是為首的十二皇子與十七公主都站在那裡並未入席,使團裡身份最尊貴的兩位沒坐下。其他成員以為自家皇子公主對西柔的座次安排不滿。自然是同進退。

隻是那兩位的表情著實有些怪異,明顯能感覺到倆人的視線是衝著大夏的英王而去。

比起十七公主陰晴不定的精彩臉色,十二皇子的表情就平靜許多。喜怒不形與色,也愈發晦澀難懂,他目光深沉,似落在英王身上。又似逗留在英王妃身上,刀削斧刻般的俊顏彷彿氳生著淡然不屑。又彷彿飄浮著克製的薄怒,再細看,卻又平靜無波。

彷彿年輕的獅子盯著自己勢在必得的獵物,全身戒備躍躍欲試一觸而發。又好像厴足的獵豹悠閒地立在樹上,迎風居高而下,睥睨而慵懶。

……

到底是真的心高氣傲。不忿被英王坐了上首,還是刻意為之。挑釁大夏的同時,也在試探西柔的態度……

西柔的禮官一瞬間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念頭,猜測著北遼使團的深意,表麵上他還是盡職盡責,繼續不卑不亢邀請嘉賓就坐入席。

「都坐吧。」

耶律古收回了目光,率先在右邊上首位置坐下,十七公主不情不願地挨著他坐下,目光始終無法從對方那兩人身上收回。

如果,如果坐在他旁邊的那個人是她……

她握緊了放在膝上的拳頭,這個男人,她要了!

隻有他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這樣的天之驕女!

她,要做他的女人,大夏的英王,她勢在必得!

至於他那個小鵪鶉似的王妃,若是識趣的話,就留她一條性命,若是不識趣……

哼!

讓十二皇兄的人做了她,必是乾脆利落不留半絲痕跡!

……

榮嬌並不知道才不過一個照麵的功夫,北遼的十七公主已看上了她的男人,並準備取而代之,她抬頭不動聲色的環顧大殿四周,試圖尋找些熟悉感,這是西柔國君宴客的常用大殿,做為公主的樓滿袖,應該是有機會來過此地的。

「不急,慢慢來。」

玄朗低頭在她耳邊悄聲說道,藉著寬大袖子的遮掩,將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握在手中,時而嗬護包裹在掌心中,時而十指交扣密不可分。

「別鬧。」

榮嬌眼風輕掃,睨了他一眼,為他私下裡的小動作不覺心中甜軟,目光盈盈,柔如春水。這麼多天沒有肢體上的接觸,她也很想他,喜歡他坐在身邊,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哪怕什麼也不說,隻是握著手靜靜坐著,就像是春天平靜的海麵,隻是肩並肩坐著,就能感到滿滿的幸福與安詳。

隻是場合不對,人多,周圍到處都是眼睛,雖然相信他,知道他不會有任何令人非議的動作,榮嬌還是有些不自在。

大殿裡暖爐燒得太熱,榮嬌聞不到他身上的味道,隔著厚實的衣料,肌膚彷彿自有主張,貪婪地感受著來自他的溫暖。

忽然又可以與喜歡的人挨坐著,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緊握著彼此的手,偶爾說說悄悄話的小幸福,好像隔了許久都不曾有的,瞬間,就有一股充沛的感情席捲而來,幸福茫然地好想哭……又迷迷糊糊的想睡覺。

「嗯?想睡覺?」

玄朗垂頭,眸光中滿是緊張,手也不自覺地僵頓,難道是他判斷失誤,封了嗅覺也不可以的?

「嬌嬌……」

若她不舒服……心中抱著隨時離席的打算。

「不是那種……」

榮嬌愕然,繼而偷笑,他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嗎?以他的敏銳,居然沒聽出她說的想睡覺隻是一種窩心的感覺,而不是真的又開始嗜睡了?

不由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是她不好,明知他對這件事的緊張與在意,還用這個做了比喻。

「砰!」

金樽重重碰撞幾麵的聲音,因西柔國君尚未到來,大殿裡相對安靜,講話的人都自覺地交頭結耳壓低聲音,故而這一聲顯得十分刺耳,殿內驟然一靜,眾人紛紛望向噪音來源,十七公主俏麵含煞,握在金樽上的一隻素手青筋畢露,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地狂燥與惱怒,似乎處於爆發的邊緣。

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小狐狸精!

不顧場合就亂發騷!眉來眼去的當別人是瞎子啊!

玄朗與榮嬌的互動是低調而無聲的,多在眼神交流,肢體動作極隱蔽,話語交流也不過是簡短幾句,並無不妥失禮之處。

但十七公主卻愈看越刺眼,嫉恨得簡直要發狂,她隻知道對麵的那個男人是她看上的,容不得別的女人染指。

自小父王就告訴她,她是北遼尊貴的公主,這世間的一切人與物,隻要她想要,就沒有得不到的,想要,就去拿,無主的,先佔先得,有主的,奪過來就是你的。

這世上,沒有奪不來搶不到的,隻要你夠強。

強者為尊,優勝劣汰,十七公主對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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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發難

對於十七公主製造出來的噪音,玄朗與榮嬌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北遼的公主,本就是不相關的旁人,她要發飆還是冒火,都是她自己的事。

事不關已,玄朗與榮嬌連當觀眾的心情都沒有。

兩人依舊自顧私語幾句,間或與坐在附近的自己人小聲交談,全然不理會對麵北遼人的熱鬧。

「砰!」

十七公主被他的漠視所激怒,重重地頓了頓酒樽,俏臉惱羞一片,素手拍案,就要發怒。

「……陛下駕到!太後駕到!」

殿外突如其來的禮官高亢的唱報聲,掐斷了十七公主的爆發。

隨著金玉珠鈴的脆響,腳步聲傳來,西柔國君與太後率重臣出現在殿內。眾人皆起身見禮,一陣忙亂後方才重新坐定。

上首兩張主位,前後稍微錯開,左右有著些許的差異,太後坐在了後麵居左的位置,國君坐在前麵卻偏右一點的位置。

這樣的座位安置……是習以為常還是母子博弈後的妥協?

玄朗玩味著,不動聲色卻將眾人的神色盡心眼底。

榮嬌也在不落痕跡地觀察著殿中新來的西柔上下,她坐的位子距離主位近,藉著玄朗身形的掩護,小心翼翼偷眼觀瞧,國君樓立勳是個身材高大的少年,不苟言笑,緊抿的%e5%94%87角似乎帶了分似笑非笑的嘲諷,他好像很不耐煩,稍顯稚嫩的眉眼間籠著層陰戾,即便是剛才致開場白的歡迎辭,不得不擠出的那兩分笑意,細看都帶著咬牙切齒。

與做兒子的陰鬱相反。他身側的太後卻像太陽般明艷。榮嬌雖早看過資料,知道西柔的這位小太後年不過三十,卻不想竟是如此年輕美艷,雍容華貴。舉止間端莊大方卻又有一分女人的嫵然,怎麼看,怎麼有味道。

「……?」

玄朗對她背後的小眼神瞭解的一清二楚,微側目看了她一眼。俊眉微挑。探詢的目光,別有意味,看出點什麼沒有?

「……」

榮嬌微不可察地搖頭。沒有感覺。

按說她若是樓滿袖,與上頭坐的這兩位母子應該是親戚,就算人不熟悉,衣著打扮多少也應該會有些印象的。

但什麼也沒有……榮嬌確認沒有半分熟稔。一切如同初見。

「……」

玄朗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背。「不急,還有機會。」

榮嬌明白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安心,不要多想多看。隻單純是以英王妃的身份陪他赴宴就好。

玄朗手上的動作極隱蔽,不過他那轉眸間清朗眉眼中毫不掩飾的濃鬱溫柔,卻被坐在上首的太後看了個正著。她似乎被那眼神驚擾了,玉手舉杯。美眸微頓,閃過震驚與意外,隨即若無事繼續舉杯邀賓客共飲。

身著束腰白衣的宮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