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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吃了什麼米幻藥(而這個猜測竟然是真的)。

過了不知多久,單維意才懶洋洋睡起。和太傅的春夢是假的,但他身上的腰酸腿疼卻是真的。奚之桐也還真是沒有在客氣的啊。

單維意笑笑搖頭,去洗漱間盥洗。開水洗漱的動靜讓房外的人知道他已經起來了。

不一會兒,臥室門就被從外麵打開,張梨走了進來。

單維意洗漱完了看見張梨,便笑問:“沈逾還在外頭?”

張梨點點頭,又拉著單維意坐下,說:“我瞧著這個太傅人還不錯啊。”

單維意道:“你當初看我爹也是不錯吧。”

張梨:……

張梨被噎了一下,又道:“哪能一樣呢?我現在已經成長了,懂得看了。太傅對你真的很好。哪家有權有勢的男人願意這樣俯就妻妾呢?再說,你入府也是定局,無可更改的了。你是太子賞給他的人,就算你想離婚改嫁都是不可能的……”

單維意:“凡事皆有可能。”

張梨無語:……這孩子就是愛抬杠。

張梨懷著老母親操心兒女婚事的想法給單維意勸了一會兒,單維意偶爾點點頭,偶爾杠兩句,張梨好氣又好笑。

這陣子張梨為單維意忽然當了太傅小老婆而擔心。單維意這樣一波操作,成功讓張梨的擔心減少了許多。沈逾那邊也是巧舌如簧,哄得張梨好好的。張梨就更覺得太傅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張梨勸了幾句,見單維意不說話,便先出去。

一會兒,臥室的門又開了的,這次進來的是沈逾。

沈逾在床邊坐下,對單維意笑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單維意眉毛一挑:“你想要的不都得到了?我還回去乾什麼?”

沈逾眼神一暗,隻說:“無奈欲壑難填。”

單維意靠在床邊,淡聲說:“你把我媽哄得不錯,她還真以為我得遇良人了。但你知道,我心裡可明白著。”

“做人為什麼要這麼明白?”沈逾笑笑,“就像我,也不明白你哪裡來這麼多錢供養你母親過這樣紙醉金迷的生活。”

單維意撩起眼皮,用銳利的目光看著沈逾。

沈逾卻依舊百般柔情,伸手拂過單維意透著淩厲的眼角:“我不明白,卻不去問,也不在意。”

第40章 太子綠了

單維意不表示任何情緒,隻抬腿把沈逾撐開:“滾。”

沈逾殷切地捧著單維意的腳,看著腳腕上留下的握痕,眼神暗下,低頭烙下一%e5%90%bb。單維意的腳分明是涼的,顯得沈逾的嘴唇滾燙,像是吞噬一切的火焰,躍動著的是他眼裡的凶光。

單維意迅速把腳抽走,轉身不理他。

沈逾笑了笑,說:“小夫人彆氣。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

說完,沈逾便離開房間。

單維意側身臥床,心裡卻是劈裡啪啦地打著算盤盤算起來:現在無法開啟保護,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這次事發突然,他還能打昏沈逾再下秘藥糊弄過去。但沈逾並非蠢人,時間一長,次數一多,他肯定會發現端倪的。

還是得趕緊結束這一邊的攻略線啊。

門外,張梨客客氣氣地把沈逾送走,沒一會兒,門鈴又響了。門打開,又是一個高個兒帥哥,開門見山的說來找單維意。

張梨雙股顫顫:“不會是情夫吧……”

她望望眼前男子,隻見這人三庭五眼九頭身,比例完美得過分,俊秀到像是建模人物生了血肉一樣。倒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大帥哥,如果在會所,張梨看他一眼就可能開香檳塔。

但現下……張梨咽了咽唾沫,說:“你是維意的什麼人?”

高個兒帥哥說:“我是醫生。”

說著,他點開智能腕帶亮出電子名片。

“哦……您是太傅府上的府醫呀。”張梨的疑慮消退了一大半,說,“奚醫生,請進吧。”

奚之桐光明正大地走進來。

張梨讓他在客廳稍等,便進臥室找單維意,說道:“外頭有個奚醫生找你,就是太傅府上的府醫。”

“我知道。”單維意欣喜地坐起來,“快讓他進來呀。”

張梨看著單維意興高采烈的模樣,有點兒不自在,說:“哪個……你要不要整理一下衣服再見他?”

“沒必要。”單維意甚至還多解開兩顆扣子,“醫生的眼中病人隻是一個死物啦!”

張梨:……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張梨把奚之桐請進房間,滿臉狐疑,但在單維意的強烈要求下,還是把門關上了。

奚之桐來到床邊,低頭看到單維意鬆散的衣袍遮不住斑駁的紅痕。奚之桐不理解自己是什麼感受,但他的喉結本能地滾動。

“過來。”單維意朝他招招手。

奚之桐覺得單維意的手好像掛著牽引他的絲線一般。隻要單維意隨手那麼一動,奚之桐自然而然就被牽絲拉動,來到單維意身邊。

單維意笑著說:“好家夥,你可把我弄得狼狽透頂。”

奚之桐道歉:“對不起。需要我為你進行身體修複嗎?”

“沒必要,這還得留給任務目標看看呢。”單維意敞著衣襟,怡然自得。

奚之桐的眼睛反而不知該放到哪裡,遲疑道:“那我有什麼可以為你做的?”

單維意後仰身子,慢悠悠地蕩著腰間的帶子,漫不經心道:“之前讓你開實驗室做的項目進行得怎麼樣了?”

奚之桐之前得到院長和沈逾之前在帝國學院開了一個實驗項目。這個項目前景很好,又有院長和沈逾背書,加上奚之桐的超前知識,當然進行得非常順利。

奚之桐便道:“一切十分順利。”

單維意點頭:“那你回去實驗室,幫我做件事。”

“沒問題。”奚之桐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單維意按開腕帶,給良久沒有接觸的君更儘發去消息:“上次的建議不再考慮?”

君更儘沒回複。

單維意挑挑眉:好家夥,真高冷呢。

在上次通訊裡,單維意要求君更儘帶他走。君更儘對他的喜歡也就那麼一點點。這位利己主義的資本家當然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兒淺薄的喜歡,就冒天下之大不韙把帝國太傅的小老婆帶走。

他當時的回答也就是非常經典的三個字“劃不來”。

這是他看待一切問題的準則:劃得來還是劃不來?

劃得來的不一定乾,劃不來的肯定不乾。

因此,單維意舊事重提,君更儘已讀不回。

不過,單維意既然能找他,自然就知道該下什麼餌。

他又發了一句:帝國軍事學院奚之桐實驗項目有興趣不?

君更儘秒回:展開說說。

奚之桐當天就回實驗室主持大局,讓處在瓶頸的項目卻取得突破性進展。得到如此喜人的成果,實驗室當然會通知太傅和院長。得聞喜訊,沈逾第一時間通知邀請太子,頗有一些修複關係和試探態度的意思。

太子應邀前來,臉上絲毫沒有芥蒂的樣子,看見太傅還是言笑晏晏。旁人看著是完全沒有發現任何二人鬨過矛盾的端倪。隻是沈逾依然能感到太子淡淡的疏離。

但沈逾也不會覺得失望,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如果太子一下就熱情洋溢全無芥蒂,那才不正常。

而太子一看到太傅,心裡就不自在。他雖然假裝不在意,心裡卻不住地想象太傅和單維意恩愛的畫麵,那叫一個百爪撓心,渾身不安。

學院院長不知內情,還在旁邊笑著說:“聽說太子新賞了一個美人給太傅呢,怪不得太傅看起來神清氣爽。”

院長笑嗬嗬地說完這句話之後,全場氣氛那叫一個假嗨到冰點——每個人都在假笑但是笑容冷颼颼得能凍死人。

院長也察覺到氣氛不對,但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隻好跟著涼颼颼地假笑。

太子咬了咬下槽牙,朝太傅笑道:“對啊,不知道美人在懷的感覺怎麼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送命題……

太傅心裡一緊,麵上笑道:“最近纏綿病榻,這兩天才好一些,也沒怎麼見過他。”

聽到這話,太子心竟然幼稚地鬆了鬆,麵上的笑意也濃了兩度:“老師該多注意身體。”

“自然、自然。”太傅點頭答道。

院長有心活躍氣氛,便開玩笑說:“太子把那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賞給太傅,太傅還怎麼注意身體呀哈哈哈……”

好的,全場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再次假嗨冰點。太子太傅都在皮笑肉不笑:“哈哈哈哈哈……”

院長對自己的笑話很得意:“哈哈哈哈哈……”

奚之桐在旁邊看著:人類真是令人迷惑。

太子心裡不痛快,也不願意太委屈自己,假笑了一會兒,借故離場,躲進了休息間坐著。送餐機器人給他奉上茶點。他拿起茶杯,往自己嘴裡倒了大半杯冰茶,似乎是想給自己發熱的頭腦降溫,可是效果不大。

在沙發上,他閉上眼睛,眼前便立即浮現單維意可氣的笑容。

他驀地睜開眼睛,握拳重重捶了一下沙發。

無辜的沙發被太子的鐵拳打出一個不可修複的大洞。

就在這時,自動門打開了。

太子不悅地扭頭看過去:他的休息間自動門應該是鎖上的,能夠不經他同意就自動打開,那麼進門的人大概就是奚之桐。

太子並不願意被人打擾,便皺著眉看向門邊,沒想到,進門的人竟然是單維意!

太子怔住了,臉上的神色可謂是複雜至極,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單維意穿著一件亞麻棕色襯衫,穿深藍色長褲,看起來很是休閒,仿佛在沙灘散步一樣。太子最討厭他這樣從容地走近自己的眼裡,簡直是罪不可恕。

太子怒道:“單維意!”

單維意笑笑,他顯然不畏懼太子的憤怒,這更添加了太子的憤怒。

太子站起來,冷笑道:“誰準你進來的?”

單維意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後悔了。”

他的笑容消失,眼神多了幾分幽怨。

我後悔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像核彈一樣炸得太子心理防線全麵崩潰。

但他表麵上還死守著太子的驕傲:“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單維意走到太子身邊,並不長篇大論,隻用他的眉眼做文章,嘴裡的話仍是簡短得很:“他對我不好。”

——他對我不好……

太子的心砰砰亂跳,怒火又從他心裡燃燒到頭腦:這次不是衝著單維意的,而是衝著沈逾。

太子又驚又怒:他對你不好?

他竟敢對你不好?

太子定在原地,死死看著單維意的臉。

單維意輕吐一口氣,解開襯衫最上的兩顆紐扣,露出斑駁的紅痕。

這樣的痕跡比什麼都刺痛太子的雙目。太子像是看到色彩斑斕的毒蛇一樣,竟驚豔於它的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