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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太子宿舍的AI係統給黑了。不過,在這之前,奚之桐還是打算先處理了單維意的槍傷。

奚之桐正準備給單維意治療,單維意卻擺手:“先彆。”

奚之桐不解:“為什麼?”

單維意說:“給我拍個照,發給那個變態玩意兒欣賞欣賞。”

“變態玩意兒是指……”奚之桐頓了頓,“太傅沈逾嗎?”

“可不是嘛。”單維意摩拳擦掌,擺好了最脆弱美麗的姿態。

奚之桐無法拒絕單維意,隻好照辦,拍好了照片後,說:“請問是直接發送嗎?”

“你是直男嗎?”單維意不悅,“不知道P一下?”

奚之桐一邊P圖一邊暗忖:明白了,主人不希望我是直男。

聞鹿被拖去實驗室的當下,太傅沈逾就已經得知消息。

沈逾耳骨上的銀圈傳來報告,通過骨傳音告訴他“聞鹿觸怒太子,被放到實驗室繼續進行皮膚研究”。所謂的“皮膚研究”,是多麼的殘酷,聞鹿之前已經經曆過了。沈逾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太子多年來一邊皮膚饑渴一邊排斥身體接觸,也未嘗沒懷疑過自己的人造皮有問題。所以,他利用自己的勢力建立了一個實驗室進行相關研究。狠起來,他連自己的皮都剝。實驗室留有不少他本人皮膚的樣本。但無奈太子實驗室的技術水平還是比帝國中樞差一截,並沒有查出任何問題。

因此,太子和他的醫療團隊都傾向於認為太子的排斥症是心因性的。

畢竟,太子有渣攻必備的不幸的童年,性格又這麼變態,有什麼心理疾病都很合理嘛。

沈逾得知聞鹿被送回實驗室,微覺訝異。因為這陣子,太子越來越寵愛聞鹿。沈逾冷眼旁觀,判斷太子對聞鹿已經瀕臨某種好感邊界,即將把聞鹿從寵物升格為情人了,沒想到……

沈逾暗自沉%e5%90%9f著,卻聽到一聲輕微的咳嗽,把他的思緒打斷。

沈逾回頭一看,便見阮陽坐在床邊輕輕咳嗽。

日前,阮陽被單維意打傷落水,雖然沒有大礙,但抵抗力下降,不慎感染了特異流感。這種特異流感倒不致命,但會讓人發燒咳嗽一兩周。目前沒特效藥,隻能靠扛過去。

阮陽染病以來,沈逾常來照顧。

像阮陽這種平日活蹦亂跳的小太陽,忽然變得病弱如柳,在沈逾眼中也是彆具一番風味。

——沈逾的心思,阮陽也看出來了。

阮陽拿的劇本比單維意的詳細得多,所以,在他努力研究通讀之後,也發現了沈逾的癖好。原劇本裡阮陽瘋狂倒追都不能換來沈逾青眼,不是因為沈逾對聞鹿情根深種,而是阮陽一開始小太陽放光芒的人設就不是沈逾的菜。

但是,阮陽一邊追逐沈逾一邊受傷,被虐得體無完膚,最後變成一個身心俱損的病西施,這就狠狠戳中了沈逾的性癖。同一時間,聞鹿卻從被虐壞的小可憐變成花團錦簇的太子妃。沈逾這才放下聞鹿,轉過頭去把阮陽追回來。

所謂的“追妻火葬場”,也就是說說好話、紅眼掐腰、淋個雨罷了。對沈逾而言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

說起來,阮陽還是比聞鹿要精明些。他不打算按部就班跟著劇情走,而是把準沈逾脈門,對症抓藥。因此,他花係統積分兌換了病弱BUFF,讓自己染病,勾起沈逾的憐惜。

現在看來,還是十分管用。

以前沈逾對阮陽還是不冷不熱、保持著普通同事的界限,現在倒肯上門噓寒問暖、端茶遞水,好感度也是兩日上升30,令人瞠目結舌。

阮陽咳了咳,柔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沈逾對阮陽說:“沒什麼。”語氣平淡得好像真的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現在的沈逾,確實更在意阮陽,而不是聞鹿。

因此,聞鹿是死是活,都和他沒關係。

男人,就是這麼善變。

阮陽低聲說:“太傅實在有事的話,就去處理吧。我不過是得了流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著,阮陽又咳了兩聲。

沈逾正想說什麼,智能腕帶處則傳來振動。他低頭看到來信者是“奚之桐”。在沈逾看來,奚之桐這個人不善言辭、為人孤僻,沒事不會和自己聯係。現在突然發信,怕不是項目上除了什麼問題。

沈逾便立即點開信息,沒想到,入目的是一張照片。

單維意的照片。

蒼白美人側躺在地,頎長的頸子上綁著精致皮圈,雙腿因膝蓋受損而曲成詭異的弧度,顯示出極端病態,雪白的羊毛毯子上暈出胭脂一樣的血痕。

無處不透露出病梅一樣矯揉做作、並不天然的病態美。

沈逾甚至能看到圖片裡那雙琥珀色眼睛裡透露的精明,上翹的嘴角,仿佛在說:快看我,我多痛,我多美。你是不是喜歡壞了?

——很遺憾,還真是。

沈逾壓抑著自己脈搏的加速跳動,儘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一樣平和。

深呼吸兩個回合,沈逾冷靜下來,立即發現了不妥當的地方:為什麼發信人是奚之桐?

他抬起頭,發現阮陽一臉探究地看著自己。他便露出略帶幾分歉意的笑容:“工作有事,我得去一趟。”

阮陽看沈逾神色凝重,還真信了,立即體貼地說:“那你快去吧。”

沈逾離開阮陽宿舍,便給奚之桐發信息:為什麼給我發這個?

奚之桐回得很快:單維意托我發給你。

沈逾發送:你似乎和他交情不錯。

這答案讓沈逾生疑。奚之桐這人為人冷漠,卻先是替單維意治療雙腿,現在又幫他發信息,的確可疑。

奚之桐:我沒什麼朋友,他是一個。

沈逾更感意外:你和他是朋友?什麼時候的事情?

奚之桐:前不久的事情。

沈逾: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希望能當你的朋友。

奚之桐:沒有必要。

看到奚之桐冰冷的回複,沈逾不以為忤,反而覺得好笑。這個奚之桐倒是一個怪人。

沈逾又問奚之桐:單維意的腿是被太子打的?

奚之桐簡單地回答:今天早上太子召我前去,告訴我,現在可以醫治單維意了。

奚之桐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沈逾了解太子為人,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太子這是想敲打奚之桐和單維意——雖然推理出來是這麼回事,但沈逾仍感意外。他沒想到太子對單維意這麼耐心。他以為太子已經決定殺死單維意了。

看來,昨天肯定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沈逾斷開了奚之桐的通話,徑自前往太子專用泳池。隻見太子已在池裡遊了許多個來回,見沈逾來了,太子才從池中出來。溼潤的紫色頭發滴下透明的水珠,如藤蘿帶露。他閃爍著水光的紫色眼眸看著沈逾:“老師為了什麼來?”

沈逾隻說:“聽說聞鹿惹怒了您?”

“談不上。”太子淡漠:為聞鹿那樣的人生氣發怒,是跌份兒的事情。

太子隻說:“膩了而已。”

沈逾心下轉出一個自己也震驚的猜測,卻偏偏用最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出:“聽奚之桐說,您饒了單維意一命。該不是找了他當新寵物?”

太子斜睨沈逾一眼,嘴角勾了勾:“太傅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沈逾心生振蕩。

如果說,太子要殺了單維意,沈逾也隻是感到可惜。

但現在,太子要拿單維意做寵物,沈逾竟然有幾分不甘。

這種不甘相當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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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渣攻三號

沈逾掩飾住眼裡的情緒,笑著說:“這太讓人意外了。我沒想到太子會看上單維意這樣不恭粗鄙的人。”

太子自己也沒想到。但他隻是笑笑,說:“換個口味。”

午後,驕陽似火,綠樹如茵。

遊泳完畢,太子換上衣服回到宿舍。奚之桐已經離開,客廳的沙發上躺著單維意。

單維意腿上的子彈已經被取出,雙腳的組織也被修複,一絲疤痕也沒留,看起來就跟沒受過傷一樣。

太子眯了眯眼睛,一腳把單維意踢下沙發,好給自己騰位置。

單維意冷不防滾下沙發,立即驚醒,抬頭便看到太子儀態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過來。”太子說。

單維意想站起來,卻又被太子長腿一踢,立即變成烏龜爬。單維意疼得呲牙咧嘴,落在太子眼裡,倒有幾分馴狗的樣子。

太子笑著說:“沒讓你站。”

看來,太子是鐵了心要給這條“惡犬”立規矩了。

單維意便坐在毯子上,盤腿說:“聞鹿也是這麼伺候太子的?”說著,他伸手勾了勾項圈上連接著的碳纖維鏈條,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碳纖維形成極大的色差。

太子眯起眼睛,含威脅的態勢:“你不用想這些,隻需要遵循我的命令就是。”

要是乖乖聽話的,那就不是單維意了。

單維意哼一聲,說:“太子不說我也知道,太子之所以一反常態不打算殺我,還把聞鹿扔了,不就是因為太子發現我身上有某種特質,引起了太子的興趣嗎?我想,這個特質應該和我當不當狗沒有關係吧。”

太子最不喜自己的心思被下人命中,聽到單維意這樣分析,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對單維意的不滿幾乎要超過聞鹿了。

單大公子卻是自作聰明、不知死活的蠢貨人設,倒是一臉得意地繼續說下去:“太子是和我打了一架之後才改變主意的,所以我想,太子是發現了我體術高強,更勝過您的陪練,所以想留著我,讓我陪您切磋吧!”

聽到單維意這樣完全不沾邊的猜測,太子心裡的不滿煙消雲散,反而覺得好笑,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真心。

看到太子的微笑,單維意像是得到鼓勵似的說:“但因為我的功夫太強了,太子把我留在身邊怕不放心,才想訓我,是這樣吧?”

太子手指輕撚紫色的發尾,笑道:“你還真有想法。”

“那可不!”單維意得意洋洋地笑著,又大起膽子來坐到太子身側,矮著身子,一臉諂笑,“武器還是要鋒利才好,我不但可以當太子的陪練,更可以當太子的護衛。太子不用訓我,訓得我跟寵物狗似的有什麼意思?就是狗,也是烈性狗,才能替太子身先士卒!”

太子脫下手套,挑了挑單維意下巴:“隻怕你這烈性狗,會反咬主人一口!”

單維意也不搭話,隻猛地撲向太子,出拳如風。看到單維意突然反撲,太子不怒反笑,談笑著跟單維意纏鬥起來。

按著二人的力量差距,太子大可以輕易製服單維意。但他卻隻是逗弄著單維意,引他近身搏鬥。

太子擼聞鹿的時候,都是十分閒適的,就像放了一隻貓在膝上擼貓一樣。

和單維意卻是另一回事。

單維意輾轉騰挪,行動迅猛,也不愧為帝國軍事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