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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呃,」蘇蔓微微一愣,然後馬上辯解道:「男式的比較寬鬆,我平時喜歡穿得舒服一點。」

任晴初並不會做菜,她記得有一段時間她想向許淨安證明自己的秀外慧中,然後去報了一個廚藝速成班,每天晚上去上課,基本上每天上課都在睡覺。

不過她會做一道菜,糖醋魚,因為許淨安喜歡吃糖醋魚。

後來她發現了所有的糖醋的菜都有異曲同工之處,就又學會了糖醋裡脊,糖醋排骨之類的菜。

今天的晚餐就是糖醋魚,小蔥拌豆腐,涼拌青瓜,雪菜筍絲湯。

糖醋魚色澤紅亮,泛著光澤,魚肉白嫩,撒了一小撮蔥,看上去賣相不錯。

蘇蔓嘗了一口,果然肉質鮮美,酸甜可口。

「你這麼好的廚藝,許淨安跟你分了手,一定很後悔。」蘇蔓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說錯了話。

任晴初卻好像不介意似的,「我學會了以後,他也沒吃過。」說到這裡,還是難免有一些遺憾,當初那麼努力地學,燒壞了多少條魚,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手被燙傷了多少次,不就是因為他喜歡嗎。

不就是想聽他的一句讚美嗎。

可是後來一直沒有機會做給他吃,反而是林姨吃了很多次。

一餐飯吃下來,蘇蔓主動去洗碗。

任晴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懶洋洋地摁著遙控器,電視裡的《紛紜》剛好播到第十五集,素衣死的那一集。

任晴初很少看自己演的電視劇,這和她小時候寫作文一樣,寫完了以後就不敢看。

「但隻有重頭看一遍,才會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才能改正,才能成長。」當時許淨安就是憑藉著這句話,硬逼著她把《女王殿下》看完了。

雖然任晴初演戲的時候是自認為演技雖然是絕對OK的,真正看到電視劇的時候,還是不免被雷得外焦裡嫩,自己的哭戲真的是很假,一點沒有感情。

但是在《紛紜》裡,任晴初看著自己飾演的素衣,抬手撫上路訣的眉眼,笑得淒楚而悲傷……那種悲傷那麼真實。

「皇上說笑了,」素衣的髮絲粘在額頭上,嘴%e5%94%87發紫,每說一句話都異常艱難,「皇上還有你的子民需要你,素衣……素衣從不需要你。」

「素衣不需要皇上陪我……」

這時候她的手漸漸滑落,眼眸合上,主題曲的旋律響起。

「我默等,你濺起馬蹄聲,獨倚門,杜鵑鋪滿歸程……蒼天無情,不許人間見白頭,覆水難收……」

「不——不——」路訣叫著她的名字,緊緊地擁她入懷,那麼多的感情沒有表達,那麼多話還來不及說。

「蒼天無情,不許人間見白頭,覆水,難收……」

任晴初愣了片刻,然後打開手機,發了一條微博:

感謝素衣曾進入我的生命。她那樣堅強,彷彿什麼都無法打倒她。但我不會忘記,她跌倒在地,遲遲不肯站起來的那一刻。那一刻她那樣柔弱,卻沒有人攙扶,卻沒有人安慰。所以她隻好自己站起來。有句話怎麼說的:要麼這一刻你出現,要麼你永遠都不要再出現。路訣想陪她一起死,而她卻不想他陪了。

關上手機,她躺回沙發上,然後她突然難以置信地黑了臉!

天啊!沙發上,怎麼會有一條男式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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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4

關上手機,她躺回沙發上,然後她突然難以置信地黑了臉!

天啊!沙發上,怎麼會有一條男式內褲!!!

蘇蔓洗好碗出來的時候,任晴初正襟危地坐著,神情嚴肅,前麵放著一條CK內褲。

蘇蔓覺得自己那一刻真的很想去死。

「蔓蔓,你的鞋櫃裡有男式的拖鞋,圍裙都是男式的,現在還出現了一條男式的內褲。你好好解釋一下吧。」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任晴初環抱著%e8%83%b8,氣勢洶洶。

蘇蔓沉%e5%90%9f了一會兒,才說道:「沒錯,我的男朋友留下的。」

「你有男朋友啦?」任晴初激動地拉住她到沙發上坐下,想起那天的那通電話,「怪不得那天我給你打電話,總是聽到一個男的聲音。」

「那……我這樣貿貿然搬來一起住,一定打擾你們了吧?」走得那麼匆忙,內褲都忘帶了……

蘇蔓忙說道:「怎麼會呢?分開也好,本來也不見得能走下去。」

任晴初不太明白,「這話什麼意思?」已經分開了?

蘇蔓從果盆裡拿了兩個梨子,然後就往廚房走,「我去切些水果給你吃。」

蘇蔓顯然不想說,任晴初也沒有再多問。

第二天下午,任晴初就去了C市。

茫茫的大沙漠,任晴初每走一步,都深深地陷進沙子裡,戴著防沙的脖套,艱難地走著。

「NG!晴初,你走的時候稍微步伐矯健一些行不行?」徐導很不滿意地又發話了。

任晴初真是累得不行,這麼一小段路,她來來回回走了十三遍了,什麼叫底線,這就是底線。

任晴初終於爆發了,一%e5%b1%81%e8%82%a1坐在沙子上,開始脫腳上的鞋套,「去你XX的,老娘不拍了。」

所有人都停下手頭的活計,呆愣著看任女王脫鞋套。

徐星好笑地從機子後麵走過來,走到任晴初身邊,半蹲下`身子,認真地看著她,「怎麼脾氣這麼大?」

任晴初哼了一聲,「我來來回回走了十三遍了,現在腳跟灌鉛了似得累,不信你自己走走看。」

「晴初,我對你挺失望的,」徐星歪著頭看她,「我以為你很堅強。」

任晴初微微一愣。

「你知道嗎當初許淨安拍『碧空』,我讓他爬一座山上上下下爬了七次,而且還挺高,挺崎嶇的一座山,就是為了拍出那種很累,但是又不願意放棄的感覺。」徐星很有耐心地繼續講道:「許淨安一個不字都沒有說,我當時就知道那小子能火。」

「晴初,我第一天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你整個人都發著光,休閒服,馬尾辮……特別的青春靚麗,我為什麼選你演程安安,你記得嗎?你說『與其讓別的人毀了她,不如你自己成就她』?」徐星專注地看著任晴初的眼睛,語氣很認真。

任晴初靜默了一會兒,「再來吧。」

徐星站起身來,對各位看好戲的工作人員喊了一聲,「繼續拍!」

任晴初在那段沙路上總共走了十七次,她再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任晴初沒有忘記,自己是喜歡程安安這個角色,這是她爭取來的,她要成就她。

晚上回劇組定的C市的五星級酒店,任晴初累癱在床上,澡也不想洗,動也不想動。

這時候,總是最脆弱的時候。

任晴初的思緒還是勢不可擋地飄回了橘園。許淨安愛潔成癖,有時候任晴初拍戲回來晚了,累得很,不想洗澡,就會直接鑽進被窩裡。

然後被許淨安很不客氣地提溜出去,語氣冰冷的從暗夜傳來,帶著金屬般的質感,「去洗澡。」

「不要嘛!」任晴初抓著他的手臂,往他身上討好地蹭了蹭,還撒嬌道:「淨安,安安……人家很累了嘛!」

許淨安還是毫不留情地推開她,然後任晴初一而再再而三地黏上來,許淨安真是惱了,直接抱起她扔進了浴室,還很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睡衣上根本沒有的灰塵,然後自己回去睡覺。

被這麼粗魯地對待過之後,任晴初以後每次都乖乖去洗澡,洗得香噴噴地才敢爬上許總的龍床。

任晴初想到當時畏畏縮縮的樣子,也不由覺得自己好笑,呆呆地笑了一會兒,就停住了,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是平安夜,劇組的人都回不了家,徐星正給每一個工作人員發蘋果。

任晴初坐在沙漠裡,看著星空,發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徐星好笑地看著她,坐到她的身邊,遞給她一個蘋果,右頰的酒窩深得想把人吸進去,「平安夜快樂!」

任晴初接過蘋果,眨眨眼笑了下,「謝謝徐導。」

徐星也學她的樣子,抬頭望著星空,星星很亮,很密,點綴在漆黑的夜幕中。

「好想去新西蘭的特卡波小鎮,看一看那傳說中最美的星空。」任晴初不無嚮往地感歎道。

徐星笑了,「票房破十億,我就帶整個組去,怎麼樣?」

任晴初仍舊是看著星空,卻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個蘋果遞給徐星,「唔禮尚往來,蘋果節快樂!」

「專門為我準備的?」徐星的笑意更深,「真的不考慮給我一個機會?」

任晴初不看他,徐星的眼神很熾熱,太熱烈,太不加掩飾,隻斬釘截鐵地回復道:「不考慮。」

「暫時還是永遠?」

「誰說得準永遠,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要一開始就否定所有的可能性。」

「所以你是覺得我們有可能?」

任晴初不說話了,抱著膝蓋看著天空。

很久,才又說了一句,「平安夜快樂!」

不知道說給誰聽。

橘園的燈光也溫暖不了冰冷的氛圍,林姨繼續追她的電視劇《紛紜》,許淨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兩個洗好的蘋果放在果盆裡。

電視裡,一身戎裝的路訣策馬迎戰,城門大開,一眾將士浴血廝殺……路訣的臉上閃現出淩厲的殺氣,英姿颯爽。

「太帥了!」林姨忍不住咕叨了一聲。

許淨安微微抬起頭。

林姨忙繼續安靜地看電視。

「沒事,林姨,你如果不說話,就太安靜了。」許淨安卻沒有責怪她,隻淡淡地說著,又翻了一頁報紙。

太安靜?電視機的聲音這麼嘈雜,哪裡安靜?

林姨回想起去年的平安夜,好像確實比今天熱鬧,畢竟去年是三個人。

華燈初上,街道都是溫溫馨馨的,張燈結綵。好幾家店放著各種舒緩柔情的音樂,到處都是賣蘋果的,慶祝平安夜的氣氛。

「淨安,這棵聖誕樹很不錯!」任晴初走到一家店前,歡歡喜喜地對許淨安說,然後又看向林姨,「林姨,你覺得怎麼樣?」

「小姐喜歡就好。」林姨總是很隨和。

「那我們過會兒再來買。」任晴初開心地一手挽著許淨安,一手挽著林姨,往百貨商店走。

琳琅滿目,五顏六色的大衣排成好幾列,在暖暖的燈光下,讓人覺得每一件都彷彿是可以逆風飛翔的天使翅膀。

「林姨,你大衣好久沒換了,這件藏藍色的怎麼樣,很襯你氣質……」任晴初拿著一件華倫天奴的羊絨鬥篷大衣往林姨身上比。

林姨看到價牌的時候,差點沒嚇暈過去,「我可不要這麼貴重的衣服……這穿著,跟馱著金幣似的,能走得動路嗎?」

任晴初被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