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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遇上個這麼深情厚誼的前男友呢?」任晴初涼涼薄薄地笑了聲,掛了電話。

手機在手裡握來握去,任晴初終究還是開口對林姨說道:「林姨,去買些先生愛吃的菜吧,他已經回國了。上次那個蠔油蘆筍牛肉粒,他不是說好吃嗎。就做那個吧。」

「還是小姐最疼先生了。」說著,林姨便笑瞇瞇地提著購物袋買菜去了。

任晴初也淡淡地微笑了一下,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可是許淨安並沒有回來吃飯。

林姨和任晴初兩個人對著滿滿一桌子菜。

林姨有些心疼任晴初,便說道:「小姐先吃吧,先生可能有什麼事耽擱了。」

「有什麼事耽擱了……」任晴初喃喃重複了一遍,微微笑了起來,冰冷的沒有溫度的,她隻說:「林姨,你多吃點。這麼多菜,別浪費了。」

晚上,任晴初躺在那king size的大床上,雙眼看著天花板,耳朵卻時時留意著走道上的響動。

然而什麼響動都沒有,許淨安沒有回來。

「你真的不回去?」病床上躺著的郭薈如出聲問道。

許淨安頭也不抬地繼續看手上的報紙,淡淡回答道:「醫生說了,你身邊現在離不了人。」

郭薈如嘴角不由蔓延開一絲甜蜜的笑意,「我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我發高燒,你也是像現在這樣整夜地守著我。」

許淨安放下手中的報紙,直視她,神情有些嚴肅,「薈如,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郭薈如搖搖頭,苦澀地笑著,「我並不想破壞你們的關係,淨安。」

許淨安的眸色深沉,「難道真的和晴初有關?」

郭薈如慘白著臉色,不搖頭也不點頭,「你還要我說什麼呢,她都已經有你的孩子了。」

許淨安的聲音再度變得冷靜而自持,「她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她,她說我和李總……」郭薈如實在說不下去,淚水順著臉頰落下,不愧是一代影後,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牢牢地揪住了人心。

任晴初以前是個什麼樣子,許淨安清楚得很,聞言微微蹙起了眉。雖然現在她已經改了很多了,但也難保老毛病不會復發。

「淨安,她有身孕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已經很大了,現在,她又這麼侮辱我……我一時想不開,所以才……」郭薈如已經泣不成聲。

許淨安歎了一口氣,伸出手輕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郭薈如卻整個埋進他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薈如,我會好好和她說的。你也別多想,她這個性子就是這樣。」許淨安淡淡說道,

郭薈如心下一涼,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向媒體供出她來。但你也得給我時間,讓我好好像個解釋才行。」

「不需要解釋,」許淨安微微推開她,「你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用回復。」

郭薈如點頭,心裡卻冷冷一笑,讓媒體猜,怎麼會猜得到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任晴初呢,要猜也是猜那些和她同時期出道卻還沒她紅的女藝人了。

「淨安,我很高興你能來看我,在A市,我就隻有你這麼一個親人。」郭薈如伸手去握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卻被許淨安輕巧地避開。

「有什麼事你都可以給我打電話。」許淨安淡淡說道,站起身拿他掛在衣架上的外衣,「我叫Andy過來替我,我先回去了。」

許淨安的手按在門把上的時候,聽到郭薈如的聲音傳來。

「淨安,我們三年的感情,真的就比不上你和任晴初的三個月嗎?」聲音淒楚而悲傷。

「你好好休息吧。」許淨安連一絲停頓也無地打開門,走出去,然後輕輕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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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早啊!林姨!」任晴初打著哈欠,臉上還帶著沒有睡好的黑眼圈,從樓梯上下來。

樓梯下到一半,便看見%e4%b9%b3白色的沙發上坐了一個人,筆直地坐著,雙%e8%85%bf優雅地交叉,正閱讀著財經雜誌。

聽到任晴初下樓的聲音,許淨安頭都沒有抬,隻淡淡地說了句,「起來了?」

任晴初有些侷促不安地走下樓梯,「你昨晚怎麼沒回來?」

「昨天在醫院待得比較晚,回到家時已經快十二點了,我便在沙發上躺了躺。」許淨安很自然地解釋道,抬眸看她。

任晴初身上穿的還是那件粉紅色的小熊睡衣,兩條又白又直的%e8%85%bf大部分都露在外麵,注意到許淨安上下打量她的眼光,任晴初羞紅了臉,慌忙道:「我上樓去換身衣服。」

「坐下。」許淨安淡淡地說出兩個字,就是又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

任晴初坐得離他遠遠的。

「坐近些。」許淨安已經微微不耐地蹙起了眉。

任晴初隻得又坐近了些。

許淨安的聲音冷得彷彿能刺進人的骨頭裡,「我還是比較喜歡你以前的樣子,起碼做了錯事,還敢作敢當。」

任晴初一怔,「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當初說你改了……我早該想到的,本性難移。」許淨安隻淡淡地又說道。

任晴初正待說什麼,卻被許淨安打斷。

許淨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以前的事情,薈如既然都已經不計較了,你又何苦去招惹她?」

「現在你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了,好好把孩子生下來不好嗎?」許淨安握住 她放在膝上的手。

任晴初抬眼看他,「你想要這個孩子?」

握著她的手一緊,許淨安語氣不悅地說道:「當然了,這也是我的孩子。」

任晴初此刻覺得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她不計較郭薈如的機關算盡,也不計較許淨安仍然把她當做純潔天真的初戀女友,她不計較郭薈如殘留在許淨安西裝上的濃鬱香水味……她選擇原諒所有。

任晴初輕輕推開他,「你快去洗澡吧,難聞死了。」說著還嫌棄地皺了皺鼻子。

許淨安也不喜歡自己身上的味道,便也沒說什麼,上樓洗澡去了。

病房裡,Andy已經趴在椅背上睡著了。郭薈如摩挲著手中的手機,翻找出一條三年前的錄音音頻。

「薈如,我喜歡你,隻喜歡你一個人……」那樣的嗓音,稍微關注娛樂圈的人,都能說出這是許淨安的聲音。

郭薈如翻來覆去聽了好幾遍,這是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郭薈如纏著他講情話,他才勉強說的,結果被她錄了下來。許淨安不喜歡說甜言蜜語,隻這唯一的一句話,在多少日子裡,撫慰了她。

任晴初。這三個字在郭薈如的嘴裡狠狠地念出來。

如果她失去了許淨安,也絕不會讓任晴初得到他。

「休假一年,這是不是太明顯了?」任晴初坐在床上,半個身子窩在許淨安的懷裡,翻著手上的旅遊雜誌。

「反正是要公開的,找個合適的機會就公開吧。」許淨安淡淡地說道。

任晴初甜蜜地一笑,繼續翻著雜誌,「那就去普羅旺斯,去看看薰衣草……巴黎我也想去,倫敦?」

許淨安含笑地看著她,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Andy。」許淨安從床上下來,接起電話。

「許總,郭小姐出院了。我那時睡著了……她已經和經紀人辦好出院手續了。醫生說最近幾天還是需要有人看護,怕她又想不開。許總,我知道你不想和她再有牽扯,可是人命關天,你還是去看看吧。」

「好的,我知道了。」許淨安冷靜地掛下電話。

「怎麼了?公司裡有什麼事嗎?」任晴初又翻了一頁雜誌,懶懶地問道。

「是啊,我得回公司一趟。」許淨安說著,伸手去拿床頭櫃的車鑰匙,手臂剛好越過了趴在床上的任晴初,任晴初笑嘻嘻地轉過身來看他。

許淨安在她的嘴%e5%94%87上親了一下。

「早點回來。」

「知道了。」

重重的關門聲。^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兩個人都不知道這樣一關門,就隔絕了兩個人,整整一年的時間。

「喂。」任晴初接起電話。

「晴初,英國有個進修機會,和我一起去嗎?」沈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清爽乾淨,不摻一點雜質。

任晴初有時候很懷疑像沈辰這樣純粹的人,是怎麼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活得風生水起的。

「不去,我忙著休產假呢!」任晴初笑瞇瞇地回復。

「這麼好的機會都不去,你那演技真的很需要提高啊!」沈辰笑話道,「好啦好啦,隨便你,你好好休你的產假吧,孩子生出來我能當乾爹嗎?」

「你能當乾媽。」任晴初笑著掛下了電話。

鈴聲卻很快又響了起來。

「都說了不去了!」任晴初笑著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卻有一陣詭異的沉默,然後她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著,「是我。」

任晴初的臉色瞬時就變了。

另一方麵,酒店溫馨的情侶套房裡,郭薈如正一手拿著電話,一手點著床邊的蠟燭,整張床都沐浴在溫柔橙黃的燭光之中,映照出她眼中的勢在必得的野心和難以言說的狠毒。

☆、Chapter5

任晴初顫唞著手摁下一串號碼,聲音因為寒冷而瑟瑟發抖,「沈辰嗎?」

「晴初?怎麼了?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

任晴初用圍巾裹緊了自己,終於忍不住哽咽出聲,「我……」

寂寥的冬夜的街道,任晴初一人站在路口,隻覺得全世界隻剩下她一人。

「我什麼都沒有了……沈辰……我什麼都沒有了。」任晴初痛苦地蹲下`身大哭起來,一隻手隔著衣服使勁地揉著心口,不知道怎樣才能緩解心被撕扯一般的疼痛。

「我要去英國!」任晴初被淚水糊住雙眼,卻突然堅定地說著。她仍在克製不住地哽咽,大腦哭得發昏,神智卻異常清醒,「我和你去英國!」

街邊一家唱片店有個低啞好聽的聲音在唱著,「我以為你暫時走失了,我以為你以後會回頭……」

「行走在冬夜的冷風中,飄散的踩碎的都是夢,孤單單這一刻如何,確定你曾愛過我……」

任晴初蹲在路邊,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接到郭薈如電話的任晴初,盡力維持著鎮定,「你還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以為那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任晴初,我一直很奇怪,你知道那件事,為什麼不肯告訴許淨安。」郭薈如在床鋪上撒著玫瑰花瓣,然後才在床的一角坐下,繼續說道:「你是覺得他不會相信你,是不是?你知道他愛的是我,我們畢竟有三年,你們呢?隻有三個月。」

「如果不是你當初死纏爛打,據我對許淨安的瞭解,這個孩子也不會有吧?」

任晴初抿了抿乾裂的嘴%e5%94%87,「你到底想說什麼?」

「『玫瑰天堂』520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