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1 / 1)

弄巧成寵 卓涼涼 4234 字 1個月前

救了我!」

「阿比,你別以為我跟你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

「鬼才信!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你敢喊嗎?」

「你要試試嗎?」

局勢這時似乎陷入僵局,然而,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老周,你怎麼躲這兒了?新娘子呢?」

周崇寒一僵,順著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他們設計院的同事,喝得醉醺醺,晃著身子往這邊走。

這一聲兒也驚動了屋裡的人,所以在周崇寒走到那同事跟前的時候,宋巧比也從那屋裡慌慌張張地奔了過來。

「大家都在找呢,尋思這新郎新娘是不是提前入洞房了……啊哈哈哈!」那同事看周崇寒的同時,還把眼睛往宋巧比身上轉。

「我看你是喝多了……一起過去吧。」周崇寒一臉淡定,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倆人就往前走去,宋巧比則心裡緊張,快步跟上,趁機也瞄幾眼周崇寒的臉,看他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可他偏偏神態從容,完全看不出一點變化。不過,宋巧比同時心裡也疑惑著,他剛才聽見她跟蕭遠的對話了嗎?

也未必。

這麼想著,她在眾人麵前就逐漸放鬆了下來,後來賓客們走得也差不多,就剩下周崇寒的幾個哥們兒,周崇寒就單獨設宴請了一頓以答謝今天各位的幫忙。

這些人,說是哥們兒,也沒那麼親密,隻不過是利益相近,三觀不互斥罷了。

平日裡這些人跟周崇寒都還沒那麼放得開,但現在多了個宋巧比,倒像是溫火裡撲出來點兒焰光星子,更別說還加了點兒酒精,那眼神,那話語,那思想,也就都圍著她鬧

周崇寒也是被拿來涮,但他隻微笑配合,不太熱衷主動參與,有時乾脆端了杯酒在邊上看,任宋巧比使眼色向他求援,他也巋然不動。

宋巧比猜,他是吃了點小醋,不管真假,這想法倒讓她有一種隱秘的愉悅。

晚上,他們回中心廣場的新房子那邊住。

這事兒也是宋巧比攛掇周崇寒跟父母商量過的,新房不能空,公婆不能湊,即使她有孕在身,沒個爹娘在跟前,她也不愛跟她那婆婆住在同一屋簷下,互相看不上,還都不好意思說。一開始她還擔心她那個婆婆嫌她事兒多,結果沒想到婆婆立刻答應了周崇寒:「對,我也覺得你們自己住是最好的,都離著我們遠點兒……尤其你媳婦那個嬌慣病,我可別伺候不好讓人挑,她自己出去愛怎麼過怎麼過,最好有本事生下來那小的也別用我帶……」

當然,這原話到了宋巧比那兒就變成了簡單幾個字:「嗯,她同意了。」

所以,即使先前有程依依這麼個鬼魅影子,對於宋巧比來說,也算是換了一番新天地,她和他,又是一對兒新人,那肚子裡的還留了個新念想,她便覺得,人生不過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對比她的興奮,周崇寒倒顯得有些落寞,洗了澡慵懶地橫在沙發上看午夜頻道,頭髮也沒幹,水珠兒就順著脖子流到緊致的%e8%83%b8膛,宋巧比輕輕走過來,一伸手,根根玉筍指就逆著那水流往上走,周崇寒木著臉看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宋巧比浮浪一笑:「人生三大喜事兒,這頭兩遭怕是沒什麼,隻是這洞房花燭夜,也就這一回……就算不能同床,也不能留遺憾,咱們可以還像上次那樣……」說話的功夫,她已經把手指又順了下去,抵到他堅實的腹部,停住了,小掌覆蓋,溫熱有餘,來回遊走,不知不覺中,縛在他身上的睡袍就解了綁,就跟拆禮品似的。宋巧比低著頭,軟著身子,背影一挫一挫的,俯伏下去……

周崇寒卻一伸手攔了她,手撐在她額上,另一隻手就合了睡袍,迅速站了起來,想扶她,又不大想碰她,最後還是把她的頭擱在沙發沿兒上,冷淡地說了一句:「今晚我去書房睡,要改圖紙……」

「新婚夜都要工作嗎?」宋巧比站起來,想拉他一把,卻沒拉住。

「這幾天工程部催得緊,你別等我,自己先去睡吧。」說完,他轉身消失在客廳的黑暗裡,隻留宋巧比滯頓地盯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小聲罵他一句矯情。

周崇寒沒休婚假,是計劃連著產假一起休,正好趕上這幾日項目又忙,他便也是夜夜遲歸。

宋巧比一開始沒覺得什麼,後來發現他竟用夜歸的理由拒絕跟她同房,算是冷暴力的預兆,她便也有所警惕

有一晚,她等他等到半夜。人一回來,還未現形,就是一股刺鼻的酒氣,宋巧比就覺得胃裡又一陣翻江倒海,險些吐出來。

周崇寒晃著身子走到客廳時,才注意到宋巧比竟立在客廳中央。

兩人都一怔,一個霧裡看花,一個心下驚疑。

驚疑的那位是在思忖,他從來不是貪杯之人,也不是鬥酒之徒,怎麼今晚就喝得這麼多?

霧裡看花的那位看女人不大實在,瞇起眼睛來看,最後啞著嗓子問:「你怎麼還沒睡?」

「我在等你。」宋巧比上前幫他掛了衣服,又給他倒上一杯熱茶:「我就知道你肯定喝了酒,所以泡了點兒蜂蜜茶,解酒。」

周崇寒接過去喝了一口,溫熱潤喉,不甜不濃,正好。

看來她果真在家學習相夫教子,他不禁抬眉又看她,她似乎這幾日又瘦了,妊娠反應還沒過去,他又不怎麼回家,估計是吃不好。

剛起了點憐憫之情,似乎又被什麼堵住,過不去,繞不開,這點憐憫也就通不過去了。

「你等我做什麼?」他喝得多,喝過了七分醉,但還不至於忘了邏輯。

「想跟你談談……」

聽到這句,周崇寒的眉毛自然擰到一起去,女人是擅長談話的動物,想沒想到的都能說。男人可不是,腦子裡的話,似乎要闖好幾道門過濾才能到嘴邊,再一轉念,便是那一句也不想說了。

「談什麼?」

「跟你解釋解釋,咱倆的婚禮上……我那個朋友,蕭遠……其實我跟他根本沒什麼,我承認我們曾經有那麼點小曖昧,但可真沒做什麼……自從跟你結婚,我可以發誓,我再也沒跟他廝混過……而且,那個……你不是還有個程依依?……誰的新歡不是別人的舊愛,誰還沒個過去對不對……重要的是咱倆現在在一起……」宋巧比說得也是一陣實一陣虛,沒個底氣,但似乎又佔點理兒。

周崇寒忽然就笑了,覺得這女人在世俗的精明裡還有點傻氣……她怎麼會覺得,他是為了那男人跟她過不去?可歸根結底,他還是過不去,他過不去的是她竟算計他!

他試圖止住笑,但麵部肌肉似乎被酒精刺激了,緩不過來似的,但心裡可擰巴,隻得含糊一應:「嗬嗬你說得對……誰的新歡不是別人的舊愛……嗬,你不用跟我解釋,我沒那麼狹隘。」

宋巧比看不透他,就當他是原諒了她,點點頭剛要起身回房,周崇寒卻一抬手,再一拽,她就向後跌進他懷裡去。

他從後麵兜住她,伸手向前摸,隔著一層棉布料,揉麵揉不到位,索性再一抬手,扯開,撕掉,宋巧比一驚,在他懷裡扭了兩扭:「……你要幹嘛啊……」她能不知道他要幹嘛?幹她啊,但是她可是有孕在身,危險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危險期?嗬嗬,沒聽過那句話嗎?越危險的就越安全……」他這話裡有話,可宋巧比哪能轉得過這個彎兒,隻想扳過身子安撫他:「別激動嘛……我來幫你……」

「這次……讓我來幫幫你……」說著,周崇寒就把她一擁,擁到沙發裡去,客廳的燈也沒全開,昏暗幽昧,電視沒開,ipad倒是亮著,宋巧比趴在那,一動不能動,眼睛直勾勾瞅著ipad上的遊戲介麵。

他的手指比她的長,他的呼吸比她重,還夾著酒味兒的,她這會兒也忘了要吐,全身心的隻集中在身後。

「疼……疼……」她輕呼了兩聲,他就咬住她的臉,更疼,不僅咬她的臉,還有脖子,再吃一嘴頭髮……真粗野!

男人都特麼是野獸!宋巧比心裡罵得歡實呢,嘴上卻不敢說,隻得哎哎地叫喚,然後女喬喘:「別弄……你別這樣……容易出事兒……」

出事兒?早就出事兒了,遇上她,娶了她,睡了她,沒一件不是大事兒!

周崇寒覺得自己清醒一陣迷糊一陣,清醒的是,寬衣解帶都不少,佳人在懷美如嬌,迷糊的卻是,她叫她笑還是在鬧?他%e5%90%bb他吮還是在咬?

他也分不清了,總之,他橫衝直撞,跟殺紅了眼似的,心裡越較勁,越折磨她。拖過來,扯過去,橫過來,豎過去,滾、壓、騎、舉,全都試一遍,她求饒?嗬,他要的就是這個!

宋巧比呢,真是怕了,怕他這旺盛的體力和這不滅的七情灼灼。他弄得她疼,也弄得她舒服,疼裡的舒服,他強加的是疼,勾著不給她的就是舒服。她求饒?當然求饒,求他給她,越求越不給,他壞!

「說你錯了,說!」他俯身看底下的她,全身都潮浸的她,混亂不堪。

原來他在懲罰她,宋巧比心裡一陣惶惶,張了張口,那聲音就是碎了的糖,破了的水:「老公……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

那半句話還沒說完,周崇寒就含住了她的嘴,吞了那些個「我我我」。

第22章 一孕又暈(4)

周崇寒覺得自己喝多了,真的是有點多,一醒來腦袋如裂,四目慵頓,再看床上一片狼藉,便知自己昨晚恣意得有點過。

再看旁邊那個乾癟弱小的身子,裹著被子,睡了個死寂,他便翻身輕聲下床,套上衣服,胡亂洗了把臉,出門上班去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那麼急著去單位的,但他得先出門,有點逃荒的心情,他自己說不好,疲倦、厭惡、鬱悶、狂躁、不安……這些他都有,但每一個都沒有這一個強烈——罪惡感。

如果說前麵幾次他也有罪惡感,但多半是嫌惡他自己的意誌力,這一次則完全不同,他主動犯了罪,而且是很嚴重的罪。

他虐待了她,讓她嘗到了他的厲害。也許他心底還有個聲音在試圖為自己開脫——誰讓她算計了他呢!可是,相比昨晚他的行為,宋巧比欺騙他的事情就顯得不足掛齒,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