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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香 蔚錦繡 4434 字 1個月前

成一萬一百個堆上來,梅芯看著花花綠綠的小圓盤子心裡頭想這麼幾個塑料玩意就代表著一千萬,那是多少人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到的錢啊。

這裡不過是拿來玩樂的遊戲籌碼而已。

感慨歸感慨她倒也沒啥表情,男人帶著她參加了許許多多的宴會不是白長見識的,她已經學會了冷眼看一切,至少在外人看來,她那張木訥的臉還真有種泰山崩於麵色不改的能耐。

對方也要了一千萬的籌碼,堆放上檯麵後,彬彬有禮的莊荷將完整全新的牌當著二人麵拆開放進發牌機,隨即詢問是否開始。

崔司長自然無所謂,厲懷璧卻撈過在一邊裝冷靜的梅芯讓她在身邊坐好,將一萬的籌碼推到她麵前隨意道:「玩不?你來下注吧!」

厲懷璧似有若無的口%e5%90%bb聽起來比吃飯還普通,梅芯卻差點漲紅了臉露出了慌張,看看男人小聲說:「我不會!」

男人湊過頭來刮了下她的鼻子,沒事人似的說了句:「無所謂,玩玩而已,我教你!」一仰頭,示意對方開局。

對麵的崔司長看著好玩,滿臉羨慕:「厲先生果然憐香惜玉哦,坐擁美女今晚怎麼樣都是風流嘛,倒挺符合你們華人那一句一擲千金博美人一笑啊,哈哈!」

厲懷璧將梅芯的手指頭習慣性的把玩著無意識的撓著,也不知道是否是真心:「我的女人,自然要讓她開心才好!」

莊荷將四張牌分別發給了倆邊,明牌梅芯這邊是紅桃A,對方是紅心10,莊荷看向梅芯,她一臉無知的手足無措,厲懷璧則一臉隨意的在她耳邊道:「去下注,隨便多少!」

梅芯隻覺脖子後癢癢的汗毛倒豎,下意識的想躲,可惜被禁錮在男人懷裡根本沒法動,厲懷璧又撈著她的手將一疊籌碼隨意抓了把扔出去,嘩啦了一聲幾萬元就那麼被推了出去,重重砸在賭台上。

崔司長那頭已經有人給點了一支雪茄,噴了口也一副隨意的樣子跟了注,莊荷又發了倆張牌,依然是一張紅桃K,對方是紅心J,男人隨口在她耳邊教導她:「誰牌大就從誰這裡發牌,你隻要選擇加注還是跟注就好,這個房間是隨便玩的,沒有底碼,高興投多少都行,別緊張!」

梅芯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聽懂多少,她鄉下時也不是沒見過人玩牌,但是可沒有背後那麼多的金錢做砥柱,滿腦子不安不過臉上倒是仍然木呆呆的,隻有厲先生明白這女人是咋回事,在對麵崔司長看來這妞還挺鎮定。

尋思著厲懷璧甚少在女人身上花功夫,今晚那麼有興致倒也不好不配合,人家那是會玩能玩的表現他這個大財長似乎也應該有足夠的風度所以樂得看著倒也不催促。

發最後一次牌,梅芯再次被男人撈著自個的手用力將那大把的一萬籌碼一股腦兒用力推出去,看它嘩啦啦一攤子攤開來清脆作響,厲懷璧好興致的在她耳朵邊隨口道:「這樣子砸出去心情好點不?」

人這一輩子能有幾個享受的到這麼花錢的樂趣,厲懷璧就是想讓梅芯純粹感受一下,儘管這種奢侈其實讓梅芯小心肝顫得慌,不過她也承認,這才是一種財大氣粗下的從容隨性,到底是錢多的樂趣。

梅芯沒敢說話隻是看著最後一張牌,厲懷璧兩手圍攏過來撈起了四張牌,順手將那張暗牌掀了個角,抽出來在梅芯眼前晃了晃,抖了出去。

紅桃8,紅桃9,紅桃J。

對方翻牌,是紅心Q,紅心A,紅心K。

同花順對同花,梅芯就看著一百萬的籌碼被一個小把子掃到了對方麵前。

她輸了?幾分鐘就輸出去一百萬?!把她賣了也不值這個價,作孽喲,這算是她做對了還是錯了?

她是不是給男人敗家了?

她臉色發白,手心冒出了冷汗,再冷淡,她也沒有麵對過一次性輸出去百萬這種事,她老子輸了五十萬都要讓她陪上一輩子,這回呢?

第三十章 賭場驟變

厲懷璧抱住她感覺到她的戰慄,攏了攏手臂把女人擁緊了柔聲道:「別擔心,玩玩的,乖,後麵我來!」順手把她放回身邊的座椅,看她還是不安,冷不丁就在她額頭%e5%90%bb了一下拍拍她的臉蛋:「沒事的,輸錢才好玩懂不?」

梅芯看看男人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厲懷璧也不再解釋隻是招招手讓莊荷繼續開局,莊荷在一邊頗有些看著好奇,你要說他在這樣的貴賓廳裡看到多了去了帶著巨款一夜豪賭的富豪,什麼樣的沒見過?帶女人來玩的多了,無非倆種,帶女人來炫耀自己的財產或者帶女人來炫耀自己,有品的裝模作樣者%e5%90%bb女人手背或臉頰,沒品的暴發戶%e5%90%bb%e5%94%87甚至直接%e5%90%bb到%e8%83%b8裡去的都有,反正有錢是大爺。

可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鄭重的%e5%90%bb一個帶來的女人的額頭,是一種虔誠和尊貴的%e5%90%bb,不帶有任何的調戲,這種地方這種行為很奇怪,似乎這個男人不在意在大庭廣眾下宣誓這個女人的重要性,她顯然不是一個純粹的玩偶,這裡的廳房各處擁有不下幾十的探頭,他這個動作可隱秘不了。

然而既然這個女人如此重要,以這個男人的地位不應該帶她來這裡,這種時候陪伴在他身邊的應該是個花瓶才是。

瞅瞅女人的臉,也沒有那麼國色天香,多有木訥,這令人奇怪。

不過好奇而已,隻是剎那念頭,他們這些人受過完美的訓練,任何無關的疑問都不會放在麵上,所以他隻是繼續做好自己的工作,繼續發牌。

當然他確實不瞭解厲懷璧,厲先生做事一向都有目的,今晚他是為了生意而來,否者他很少涉足這種場合,他這個人還是很嚴謹的,不過他還有一個目的他要梅芯一步步瞭解他的生活,他的世界,她要學會應對任何場合,即便不喜歡,也要學會從容麵對。

當然這些事,天知地知他知,沒有人會再知道,厲先生隻做事,從不解釋。

梅芯那就更不知道了,不過她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當她坐在一旁看男人賭的時候才發覺她剛剛真的隻是玩而已,區區一百萬算什麼,幾分鐘之內,五局牌下來,厲懷璧換的一千萬籌碼全數被掃到了崔司長那一桌。

什麼叫做一注千金,什麼叫做錢如流水,她輸掉的不過是那零頭罷了。

再看看男人,一臉漠然的,既不是難過也不是敗興,依然那麼的無法捉摸。

她真的看不懂了,難道人有錢到這種地步可以輸個千萬也不動聲色麼?

厲懷璧示意今晚就到這裡,有人上來幫崔司長收全籌碼詢問記賬還是全數換成現鈔,得了吩咐後就下去辦理,崔司長就典著肚子微微紅著一張酒後的臉上前來向厲懷璧打招呼。

「承蒙厲先生慷慨,日後有機會,我們再玩一局!」他伸出手去要和厲懷璧握手。

厲懷璧淡淡的道:「好說!」自然,今晚一切都是一場遊戲和交易,賭輸一千萬比直接給錢要光明正大的多,今晚上說穿了隻是一個大家心知肚明的暗箱操作交易罷了,也就梅芯在那裡心跳一番。

倆個男人握了手,崔司長還要表示一下自己對厲懷璧慷慨大方的誠意的感謝,張張口正要說話,厲懷璧的視野裡突然看到一個微乎其微的小意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要說厲懷璧早年曾經經歷過很多磨難,麵對過生死瞬間不下百次,他這個人天生就有超乎常人的明銳還有後天被逼出來的本能,一個在別人眼裡根本不會在意的小事通常在他那裡會被放大百倍。

他發現這個房間頭頂的一個天花板格子突然移動了一下,隻是很微小的一下如同眼花一般的感覺,但是厲懷璧不會以為是眼花而是絕對相信自己沒有看錯,然後下一秒,幾乎是同時發生的事,當一個紅光突然冒出來的時候梅芯隻覺得自己被厲懷璧突然抱住了往地上撲去。

梅芯那還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就聽到後麵撲撲兩聲像是悶炮的響聲,什麼東西被彈了開去,身邊突然就有東西炸裂開來。

直到身體緩慢遲鈍的神經組織將撲到在地後的痛覺傳達到大腦,她才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聽到厲懷璧抱緊了她身體將她壓在身下,然後一個骨碌朝著賭桌下滾了過去,耳邊還傳來他低沉而緊促的話語:「別亂動,有我!」

總算梅芯明白過來這時候這地點發生了不可測知的意外,大概什麼人在用武器朝著他們這裡發射,那槍是上了消音器的所以隻有低沉的噗噗聲,但是威力很大頭頂的桌子那麼厚還陸續被洞穿了幾個。

厲懷璧抱著她滾了幾下深入了桌底,然後頭頂的追擊就停止了好半天沒了動靜,但是厲懷璧沒有出去因為他擔心這是殺手的欲縱故擒,梅芯被他護在身體下麵隻看得到剛剛他們站立的地方有一大灘血跡,那個崔司長攤在一邊沒有動彈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

另一頭還有一個人也倒在血泊裡,是那個看起來眉清目秀的莊荷。

厲懷璧突然在她耳邊道:「這裡有六百多的監視探頭鏈接著警局,保安係統很嚴密對方能混進來一定是高手,不過這裡的監視器一直開著所以保全應該已經發現了,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的,別怕!」

梅芯其實並沒有感到怕,隻是有些懵,死亡這種事她並不是沒見過但是她隻是見到過老弱病殘,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種激烈的血腥死亡方式。

她記起來第一次遇到厲懷璧就是因為一個槍傷,她突然覺得自己並不瞭解厲懷璧這個男人的世界是不是總是這麼充滿了血腥和殺戮。

厲懷璧並沒有意識到梅芯的腦子裡想什麼,他大腦也在飛快的計算今晚這個暗殺到底是針對他的還是針對崔司長的。

因為今晚的交易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彼此雙方都有敵人和對手,都有嫌疑,如果是針對他的,那麼他出去就會有麻煩但是待著也不是法子,而如果是針對崔司長的那麼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了能夠更快的逃離殺手必須該離開了,否者就會被聞訊而來的警察抓到。

他思慮再三決定出去試試,因為躲在這裡等候不是他的性格而且也並不安全,他示意梅芯學著他的樣子匍匐前進到賭桌緣,然後伸%e8%85%bf將就倒在麵前的崔司長的屍體勾過來頂在自己身邊做人肉盾牌,很顯然這個人已經死了儘管這麼做殘忍但是也沒有別的法子。

梅芯被迫學著厲懷璧的樣子匍匐著往外爬,隻看到拖動的屍體下抹開來的鮮紅血液,刺眼的紅,她不是沒見過血,也不是懼怕血,但是有什麼東西令她不快,但她一時還沒明白這種不快來自何處。

這個時候兩個人都不敢也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