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1 / 1)

男人香 蔚錦繡 4420 字 1個月前

芯羞憤難當,可是卻生生不敢動彈,不過她實在跟不上對方的腳步,幾乎被半抱半拖著入了電梯門。

身後的梅寶跳出車門想去阻止,康展斷喝了一聲:「梅寶少爺,你最好別再火上加油害死你姐姐了!」

梅寶咯登了一下,最終妖艷的臉蛋浮上一層不甘心,卻沒敢再邁出去半步,眼睜睜看著梅芯被男人挾持著的背影消逝在了電梯裡。

梅芯被厲懷璧控製著身體一路上了頂層進了門,自個脫了鞋,又粗魯的伸手將她腳上那雙其實極其不舒服的鞋一下子拉下來甩開去,這動作拉著了她的腳踝扯痛了皮膚,梅芯不敢吭氣,隻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知道,今天也許就是她的末日,也許是另一輪的折磨,無論是什麼,這點痛比起來一定算不得什麼的。

她能夠忍受,隻盼對方發洩後會厭倦,會嫌棄,她才能夠找回自由。

厲懷璧那耳朵何其靈敏,聽到了梅芯那一聲抽氣,仰起頭看了看女人,那一雙眼裡黑幽幽深邃絕望,透著一抹倔強的忍耐,不由心一軟,放柔了全身剛剛繃緊了的肌肉。

他這幾個月來連續大強度的談判,研究,計劃,絞盡腦汁的周旋,儘管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勝利,然而誰也不會知道他有多麼的疲勞。

身體和心靈,都已經達到了極限。

然而他是不可以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柔軟的,這是他作為厲氏領頭人的職責和應該具有的強大,不論是在敵人麵前,還是在家人麵前,他都必須完美。

完美的代價,已經不值得去探究付出了多少,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感到一絲寂寞,一絲無奈,誰都以為他是無堅不摧的,可是他卻知道,再強大的他也是一副肉身,並不是真正的金剛不壞,他也會有種隱藏在心裡頭的渴望。

至於那是什麼?很迷茫,沒有答案。

第十九章 溫柔綿羊

他總以為,這東西不切實際終究隻是個幻覺,大多數時候他還是比較實際的認為,一生也許就是這樣了。

然而世界上果然總有些事,你無法掌控,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微弱的氣息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小樹苗,看著那般的沒有生機,卻莫名其妙的就是吸引了他。

在密集的商業談判間隙,在大酒店冰冷的房間裡,他空下來時所想的,總會不由自主的記起那個低著頭弓著背連臉都不肯給他看的女人。

想起來,就覺得有些撓心。

很多年以後他都無法弄明白對這個女人的執著是緣於什麼?不過他厲家的傳統在所有的方麵都隻有一個信條,那就是隻問結果不問過程。

和商業談判一樣,用什麼手段不是問題,問題是結果是否可以達到預期,這個女人是他認定了的,那麼就一定要不擇手段的得到,至於手段是否卑鄙,人家是否願意,這不是他需要先去考慮的。

他擁有強大的自信,他總會得到他要的,而這個女人也總會屬於他。

他現在需要的是在這個他記掛了很久的女人懷裡躺一下,記得那一次擁抱以後留在記憶裡的那種香軟,和所有以往的那種精緻的,高雅的,矜持的女人味完全不同,像一隻小兔子,戰戰兢兢卻又不帶一絲做作,讓他從接手家族事業以來沒有享受過的深眠再一次光顧,從那時候起他就想重溫一下那個感覺。

當然,此時,他更需要把她身上那種低劣的香水味給去掉,還有那頭髮裡拙劣的燙髮水味,令人極其不爽。

一把抱起沒幾兩肉的女人,厲懷璧強忍住心裡頭的不快,一路上了樓。

走進臥室,梅芯被放在浴室口,男人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先走進去,淅瀝嘩啦的快速洗了個澡,過了一會裹著浴袍走出來道:「去把你這身臭味給我洗乾淨,再讓我聞到別怪我不客氣!」

梅芯像一隻受驚的小兔,縮著臂膀進了浴室,這才發現浴缸裡已經放滿了水,沒有拆分的瓶瓶罐罐打開了不少,水缸裡洋溢著一股子淡淡香氣,很顯然,這裡麵已經放置好了泡浴的精油和浴鹽。

梅芯老老實實在裡麵足足泡了二十分鐘,確定自己的身體上已經沒有那些異味,又把自己的頭髮用發膜悟了好久沖洗了數遍,這才敢慢悠悠挪出臥室。

男人正窩在那張巨大的床上擺弄著手提,敲擊鍵盤的聲音隨著她的出現而靜止,抬眼看看侷促不安的站在那裡的梅芯,眼裡掠過一縷光芒。

「去把頭髮吹乾,不然會著涼的!」這時刻,他口%e5%90%bb裡溫和了許多,再沒有那種壓迫的冷酷,雖然依然充滿了命令的意境,可是卻沒有命令的味道。

梅芯又乖乖的坐到梳妝台前,打開電吹風把頭髮吹乾,好幾次差點被燙到,然而她卻一而再的拖延著吹得不能再乾了才不得不放下,老老實實站在了床前。

厲懷璧已經橫躺在床上,右臂半支在頭部看著她的動作,等她幹完了看向他,他一伸胳膊:「過來!」

男人這時刻像是一頭慵懶的獅子,赤摞的胳膊伸出在半空朝向她,那露出來的半身僅可見性感的鎖骨上細長優雅的脖子,他的聲音是不容拒絕的,但是在此刻又顯得懶散而隨性,隨著在%e8%83%b8腔激盪後緩緩吐出來的音節,鐘磬一般悅耳。

梅芯看著這個充滿了誘惑力的男人,心裡頭卻一陣壓過一陣的恐懼,她明白這個時刻終將會到來,到來的時刻她彷彿預想過是多麼的悲壯感,有一些記憶被她刻意遺忘但是又被喚醒,血淋淋帶著痛苦,還有恐懼。

可是她不能夠拒絕得了這個人的一句話,她慢慢走過去,有種義無反顧的慷慨成仁奇怪的悲壯感,動作卻是輕柔的,掀起了被子的一角,然後窩進去。

仰天躺下來,無助的望著天花板上絢爛繁複的圖案吊頂,試圖用一種殉道士的悲情來麵對即將到來的掠奪肆虐。

然而男人在身邊隻是看著她,可以聽到他輕微的呼吸均勻而略帶熱度,可以感到那深邃的黑眼睛裡有一種複雜的眼神纏綿著她,然後輕輕%e5%90%bb了下她的麵頰,結實有力的手伸過來抱實了她,又把%e8%85%bf也挪過來不客氣的搭在她身上,卻又把她總是冰冷讓她很難入睡的腳牢牢窩進他火熱的%e8%85%bf窩裡,隻說了一句:「睡覺吧,我困了!」

梅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流淚,然而那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接著一滴無聲的從眼眶裡淌出來,沿著兩邊的眼角,一路涼涼的淌向鬢角。

她依然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然而思緒卻無法再保持那種空洞,滾浪一般的翻湧一波波的攪動著她的大腦,抨擊著她的%e8%83%b8膛。

她用一種義無反顧的決然去麵對今天,當這種渾身都緊繃著的情緒突然被對方一個毫無預兆的%e5%90%bb結束了她以為會接踵而來的痛苦和覆滅,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有的緊張突然就那麼鬆懈下來,潰決的精神像是決堤的水壩,攔不住那壓抑在心裡的痛苦,那是壓製整整幾個月來的痛苦,突然就這麼從眼睛裡噴吐而出。

流淚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她不知道,連哭泣本身都來得那麼的莫名其妙,可是她就這麼靜靜的任由眼裡肆虐,身體被一個強壯的力量緊緊擁抱著動彈不得,儘管不舒服,可是那腳底心傳過來的熱,又是那麼的令她悸動。

也不知道流了多久的眼淚,終於因為疲倦和哭泣後的睏倦使她漸漸的睡著了。¤思¤兔¤網¤

她不知道她的呼吸終於均勻平穩之後,身邊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看了她很久,伸出手去撫摸她鬢角被眼淚浸透的髮絲,沉%e5%90%9f了許久後,慢悠悠的起了身。

將她四周的被角掖嚴實後,他又盯了她看會,才走近窗台口,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大概已經是傍晚時分,天空有一抹餘霞,蒸騰在高樓不遠處的雲端,彷彿伸手可及的錦帶,綴滿各色的寶石,在這樣的金輝下,籠罩著的玻璃建築群都沐浴著一種刺目的煥彩。

瞇了一下眼,男人視線落到窗台前的煙灰缸上,通體晶瑩的藍水晶煙灰缸裡聚集著幾支歪七歪八的煙蒂,醜陋的扭曲著尾端,灰白的煙絲散落在裡麵,彷彿暮雪,一世沒落。

他伸出手去拿起拉在窗台上剩餘的煙盒,抽出最後的一支煙,點燃了徐徐吐出一口來,青煙帶著裊裊的香,藍幽幽的一縷纖細的從煙頭搖曳出來,伴隨著他口中的一大蓬,湮滅在空氣裡。

屹立許久,他才將煙掐滅,走出臥室。

這個屋子很大,卻並不是他最常在的家,倒更像是宿舍,因為他本來並不常住,也沒個傭人什麼的。

這裡的一切他是熟悉的,又是有些不同,他看出來這裡的所有裝飾都沒有動過分毫,包括那臥室裡的一切,但是又保持著一種纖毫不染的乾淨,彷彿有一雙手,將這個空闊的地方擦拭的窗明幾淨顯出了一份溫馨來。

甚至可以透過那玻璃,看到一個略帶了一絲纖弱的身影,輕柔的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裡默默站立著。

他慢悠悠走下樓去,這時候就有了一陣噪雜的聲響,很顯然,是從前麵的小臥室傳來的,隻需走幾步就可以看到梅寶那個小子正坐在一堆線頭圍繞的地麵在搗鼓麵前的東西,看起來分外用心,連他到了門口都沒有理睬。

他默默在門口看了梅寶一會,這個小子長得真不像他那個姐姐,可以說也不像梅家任何人,擁有尋常人沒有的智慧讓他格外的出類拔萃,也正因此,他顯示出一種桀驁不馴,一如他當年。

憑他現在的道行,在厲懷璧麵前卻還不夠級別,厲懷璧敏銳的知道這小子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就是個雷達,用全身的毛孔在窺視他的出現,估量他的力量。

他突然嗤嗤一笑,臉上顯示出一抹不屑的輕視,口裡頭不在意的吐了句:「小子!」

果然,他那麼輕的一聲之後,坐在那裡的梅寶突然就像隻炸了窩的%e9%9b%9e仔,猛的一下子跳將起來,衝著正要離開的厲懷璧大喝一聲:「站住,你什麼意思?!」

厲懷璧右眉角一斜,瞥了眼梅寶那張漂亮的邪氣又一臉憤恨的臉,不由歪了頭輕輕朝他一笑:「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就是一個孩子!」

梅寶粉白的臉漲紅了,吊稍眼瞇起了露出一抹狠厲:「那你呢,拿著一點臭錢就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的自大狂?」

厲懷璧微微轉過身側考在牆壁上:「哦,看起來你很不滿意我?你現在吃的穿得,用的,可都是我的錢,不滿意幹嘛用呢?」

「嗬嗬,像你這種吸人血吃人肉不吐骨頭的奸商花點你的錢那是在給你積德,你該感激本少爺給你積攢些陰德省的到閻王那裡報到的時候沒什麼功德投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