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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但是畢竟她不知道杜琳是因為什麼才生病的,萬一她也有危害的話自己不是就暴露在危險之中了?

她正檢查完了準備離開,還在想要不要趁現在趕緊報告就被桑田看穿了心思。

桑田搭上她的肩膀用力在她肩上一按,低聲在她耳邊說:「信不信如果你敢亂打報告,就算說假話我也會拖你下水。」

費藝涵詫異地看向桑田——桑田是這種人嗎?她難道不是那種很有原則又有點死板的老實乖乖女嗎?說假話這種事根本就不是她會做的吧!

然而桑田眉頭都不帶動一下的表示她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費藝涵能有搭上田徑隊這趟順風車,說到底還是因為桑田在田徑隊裡的關係。她已經放任她賴在田徑隊裡了,不可能再放任她去背後捅刀子傷害自己的隊友。

費藝涵清晰地感覺到了來自桑田的威脅和壓力,於是乖乖地跟著她去穿衣服了。

而此時在男生的那一邊,卓禹正麵臨著桑田所不知道的嚴峻考驗——

男生那邊的醫務人員顯然就沒有女生的那麼好說話,甚至還配了一個警衛,指揮著他們:「都把衣服都脫了進屋裡去,隻許留下內褲——聽見沒有?說你呢!趕緊脫!」

被警衛指著的屍鬼轉過頭來,那雙漆黑一點的瞳孔看得警衛心裡一個咯登,但他不能表現出被嚇到的樣子,頓時又強撐上幾分嚴厲,「還有美瞳也摘了!打扮成這個樣子是要嚇人嗎!?」

屍鬼隻是冷冷地看著他,明明目光隻是沒有實質性的東西,警衛卻越來越覺得心慌%e8%85%bf軟冷汗直冒——忽然已經脫了一半光著上身的卓禹擋在兩人之間阻斷了視線,警衛才終於吸進一口新鮮空氣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他馬上就會脫的,他隻是耳朵有點背。」

「那,那你們快點啊!」

溫揚和其他人都愕然地轉頭看著卓禹,屍鬼這人是冷漠也好,中二病裝酷也好,他的脾氣大家都領教一晚上了,也沒見卓禹跟他說過話或者表示出什麼興趣,怎麼突然就幫起他來了?

屍鬼也把視線移向他,涼淡的目光看不出有沒有因為他的多事而不高興,然而像先前一樣隻是看著,甚至隱約帶出了那麼一點不屑。

——讓他脫他就得脫?既然是女婿自己答應的,就自己看著辦吧。

短暫的對視中卓禹就察覺到屍鬼半點都不打算領情了,而警衛雖然沒有緊迫盯人,卻也還站在不遠處等他們脫衣服進屋裡去。

卓禹很想讓屍鬼明白如果不配合很可能會被抓走的,但他擔心的是屍鬼根本不會在乎。

現在桑田不在跟前,他算是唯一知道屍鬼身份的人,不管出於何種考慮他都得幫屍鬼隱瞞住身份才行,這不僅是幫屍鬼,也是幫他們自己和這些不知內情的人。

所以在對視幾秒之後,卓禹決定以現實為優先,自尊,人格,什麼的那都是解決了現狀之後才能談的。

決定了之後他就伸手去解屍鬼的扣子,這個舉動成功地讓包括屍鬼在內的所有人傻眼了——

「你、在、乾、什、麼?」

屍鬼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每個字都帶著絲絲的涼氣兒——這是他正式與大家見麵以來說的第三句話,也是大家同樣都很想問的問題!

——卓禹你是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嗎!?

為什麼你在幫屍鬼先生脫、衣、服!?

卓禹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不介意照顧一下行動不方便的長輩。」

雖然屍鬼沒有特地給他看過剛剛長好的手腕,但卓禹一直都有在注意那隻曾經被他砍掉的手。所以儘管他再次出現之後手腕像是已經長回去的樣子,卓禹還是察覺到屍鬼從來都沒有用過那隻手。

他既是桑田的長輩,又的確是行動不方便,作為一個晚輩伺候一下當然也沒什麼。

隻是這看在別人眼裡有多詭異就無法想像了。

卓禹無視掉屍鬼牙齒間發出的食肉磨骨般想要乾脆把他吃掉的聲音,反正他應該不會真的殺掉他,而且也沒有明顯的反抗。

他於是脫掉了屍鬼的上衣,屍鬼那蒼白削瘦卻線條優美的身形讓人很難想像能夠擁有一瞬間將人和喪屍分屍的力量,蒼白,卻又有力,沿著腰線延伸而下——

當赤luo上身的卓禹的手搭在同樣赤luo上身的屍鬼的褲腰上,在場其他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身穿小褲衩的羅千浩抖抖索索地拉著同樣身穿小褲衩的羅文傑的胳膊,一麵悄悄往他身後躲一麵問:「哥啊……卓禹,該不會是個,基佬吧……?」

他們參加比賽時可是一直一起使用更衣室和淋浴的啊……眼前的畫麵讓他好怕!

「不,不會的,一定有什麼東西搞錯了……」

卓禹要是個基佬的話,之前總跟他搶桑田幹嘛?

卓禹完全不知道大家的想法,已然解開屍鬼褲腰的扣子就要把褲子脫下來——

他剛脫了一半就倏地提回去,因為他的膚色比較黑所以大概無法看出他此時的臉有多黑,隻能瞪著屍鬼低聲問:「你為什麼裡麵沒穿?」

屍鬼的嘴角輕輕佻了一下,「大概是桑田忘記給我了。」

他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桑田從空間裡囤的貨物中找到給他替換的,而她也的確沒有給他拿某些東西……是忘記了,或者是不好意思,總之的結果就是某人,現在,沒穿。

卓禹瞪著他的目光裡充滿了無聲的抗議——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有人會連自己有沒有穿這種事都忘記提前說嗎!?

警衛見卓禹停下了就來催,「脫不脫了?趕緊的啊!」

卓禹的臉更黑了,這種事屍鬼顯然是不屑於去解釋的,還是得自己去說——他為什麼非要跟人去解釋屍鬼穿沒穿內褲啊??

☆、第三四章

幾經波折(?)之後田徑隊一行人終於都順利通過了檢查,又經過24小時的隔離觀察,總算從單人隔離房中被放出來。

桑田奇怪地發現僅僅隔了一天,大家對卓禹的態度似乎有了微妙的不同。

以前他最多算是沉默寡言徘徊在群體的邊緣,大家對他不親熱也不排斥,並且這一路上還拉近了不少距離。

然而此時大家卻若有若無的跟他保持著距離,同樣被保持距離的似乎還有她那位異於常人的叔伯大人。

桑田走過去悄悄問:「你們這邊發生了什麼嗎?跟隊裡鬧彆扭了?」

卓禹和屍鬼兩人差不多異口同聲地回答:「沒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屍鬼看起來滿不在乎,卓禹卻一臉難看不想再提。

桑田微默片刻,既然他們不想說那也就算了,隻要沒事就好。

他們正從警衛那裡領回自己的背包和物品,從外麵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平凡男人,對警衛笑嗬嗬的點頭哈腰了一下,「辛苦了辛苦了哈,我來接人了。」

「噢,旅館的是吧,就是他們幾個,交給你了。」警衛轉頭跟大家說:「你們跟他走就行了,他會給你們安排臨時住處。」

幾個人都跟那個中年男人打了招呼,跟著他走出臨時建成隔離所的小樓。

溫揚跟他客套著,「大叔,聽剛剛裡麵的人說的,您家裡是開旅館的嗎?」

「哈哈是啊,我在縣城裡開小旅館的,這不是現在情況特殊嘛,縣zf要求縣裡的旅館全部都得把空房騰出來接收外來避難的。你們剛輪到我家,還是我家頭一波呢。」

旅館老闆看著人不錯,挺熱情好客的,不過溫揚還是問了一句:「那我們的房錢怎麼算?」

老闆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們出來避難的學生能有幾個錢啊,縣zf說了回頭按人頭給補貼——再說了,」他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就算這兩天縣zf一再保證鈔票不會作廢,可是我們都覺得這事兒懸!喪屍都出來了,誰還敢囤鈔票啊,還是等著縣zf的糧食補貼靠譜!」

說話間他們就已經到了小旅館裡,老闆一邊從櫃檯裡拿出幾把鑰匙,一邊對他們說:「不過我們現在隻能管住,可管不了吃啊!眼下這種情況我們自己家也沒餘糧,縣裡還有些商店開著賣些限量的高價糧,大家互相體諒哈。」

吃的倒還真不是田徑隊一行擔心的,他們本來就沒打算在鎮上久留,最要緊的就是先瞭解情況。難得剛好碰上這麼個熱情之餘略嫌多話的旅館老闆,大家乾脆也不急著去房間,就在門庭的沙發和椅子上坐下,想跟老闆多聊聊。

老闆一見他們打算詳談的架勢,反倒顯得比他們還興奮。

「聽人說你們是大學城那邊逃過來的?真事兒?」

「是啊,我們是大學的,看您這麼驚訝,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別的學生過來了嗎?」

「哎呦,瞧你們這架勢,還什麼都不知道啊?」老闆激動地搬了個凳子過來坐下,顯然十二萬分的原意賣弄一下自己的消息靈通,嘖嘖地說:「虧你們還是大學城裡跑出來的呢,聽我跟你們說啊,這次的地震怪著呢,範圍老大了,目前國內所有能知道消息的地方都震了,搞不好連國外都沒得跑呢!這種事在以前可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而且那些個什麼怪物,聽說也不是到處都有的,全國就隻有幾個地方冒出來了,冒出來之後就四散開跑的到處都是。大學城就是一個怪物點,所以喪屍幾乎都是從那邊跑過來的,除了你們,還真沒有其他活人從大學城那邊過來呢。

縣城周邊倒是不少人跑來避難,頭兩天縣zf也是經驗不足工作做的不到位,跑進來的人裡有被感染的,大半夜的突然就發作起來了,那不,東頭那條街上可死了不少人,為了以防萬一整條街都撤離了,那塊也隔離開了,搞了防護欄。所以到你們這兒,檢查得就仔細多了,可不能再放感染的人進來了!」

他們這會兒才明白為什麼一進縣城一個活人都看不到,這樣看來縣城裡防衛喪屍的經驗也並不十分足夠,但奇怪的卻是他們掌握的信息量卻似乎很大。

羅千浩笑嘿嘿的問:「老闆,你怎麼能知道這麼多啊?沒蒙我們吧?」

「嘁,你當縣城跟那大城市似的,一出事兒還搞什麼保密啊消息封鎖啊什麼的,這小縣城裡頭可是沒有秘密的,縣zf敢藏著掖著的,大家早就不算完衝進去找他們問個清楚了。所以有什麼消息,一大半都是公開的,剩下一小半也是半公開——我跟你們講,我家大舅子就在縣zf裡頭乾呢,我拿到的那都是第一手消息!」

旅館老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