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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小聲試探著問道:「萬歲爺您方才……」

「蘇培盛,是不是皮癢了?」

聽了雍正的話,蘇培盛撲通一下跪倒了他的跟前,仰著頭,甚是委屈的道:「萬歲爺,奴才知錯了,還請萬歲爺責罰。'

「……」沉默了下,雍正暗自歎了一口氣,「可查到是何人將消息透露出去的?」

「還沒查清,隻是,讓貴妃娘娘知曉的人已經查出來了。」

「何人!」

「齊嬪娘娘。」

血紅的薄%e5%94%87抿了抿,瘦削的下頜在不知不覺當中微微的向裡收了收,對著蘇培盛,雍正沉聲道:「將人給朕抓到乾清宮。」

「喳。「

作者有話要說:  轉圈圈,轉圈圈,轉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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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0

李淑翠看著立在殿內的蘇培盛,便已明瞭他是為著何事而來,這心下當即就撲通撲通的亂跳了起來,明麵上卻還得表現的跟沒事人一般。

於是乎,隻見她緩緩的走到蘇培盛的跟前,一臉堆笑的說道:「蘇諳達這會兒怎麼有空到鹹福宮來?」

抬瞼瞥了一眼李淑翠,蘇培盛冷哼一聲,道:「皇上傳齊嬪娘娘到乾清宮,勞煩娘娘跟奴才走一趟吧。」

握了握手裡的絹子,李淑翠趕緊給身旁的畫椿遞了個眼色,爾後畫椿便從袖口掏出一塊足足有巴掌大的玉珮送到了蘇培盛的跟前,「有勞蘇諳達跑這一趟了,這是我們娘娘的小小心意,還盼諳達莫要嫌棄才是。」

看都不看一眼畫椿遞來的玉珮,蘇培盛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道:「奴才不敢。還輕齊嬪娘娘速速與奴才走一趟吧,若是讓皇上等急了,奴才就冤枉了。」

見從蘇培盛那裡套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話,李淑翠麵色甚是難看的道:「那便請諳達稍等片刻,容本宮去梳洗裝扮下……」

側目,蘇培盛上下打量了下李淑翠,皮笑肉不笑的道:「免了,萬歲爺口諭,請齊嬪娘娘即刻到乾清宮見架。依奴才看,您還是別梳妝打扮了,還是速速與咱家去麵見萬歲爺吧。如若不然,萬歲爺要是降下罪來,這就不好了,您說是吧,齊嬪娘娘。」

見沒辦法在拖延下去了,李淑翠隻得咬牙硬著頭皮跟著蘇培盛趕往了乾清宮。

乾清宮

剛踏入乾清宮,李淑翠就被殿裡那不同尋常的氣氛所駭,戰戰兢兢的走到正殿的中央,她哆嗦著向坐在書案前的雍正行禮道:「臣妾見過皇上,皇上吉祥。」

抬瞼輕瞥了一眼下首的李淑翠,雍正並未吱聲,隻是那樣安靜的看著他。

迫於雍正駭人的壓力,李淑翠沒蹲一會兒就癱軟的倒在了地上,結結巴巴的道:「臣妾……臣妾……」

「說吧。」

冰冷的聲音就如隆冬臘月裡的冰水一般,從頭澆到了腳,澆的李淑翠是既心驚肉跳又寒意簌簌。她哆哆嗦哆的抬起頭看向眼前的雍正,牙齒打著顫問道:「皇……皇上要……臣妾說……說什麼?」

「全部。」

「嗬……嗬,臣妾,恕臣妾愚昧,不……不知皇上您再說什麼……」

黑亮的雙眸瞇了瞇,雍正坐直了身子,將右手放到了身前的書案上,並磨搓起了姆指上的血玉扳指,寒聲斥道:「李氏!」

聽著雍正降了幾個音調的冰冷聲音,李淑翠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的,「臣妾……臣妾當真……當真不知曉萬歲爺您在說什麼。」

「是誰告訴你耿俊榮戰死的?」

「誰人?臣妾並不識得耿俊榮這個人。」

「不說?好,甚好,看來隻有慎刑司能夠撬開你的嘴了。來人!」

雍正的話音剛落,一眾內侍便衝了進來。

「將人給拉去慎刑司。」

「喳。」

隻見兩個內侍伸手將癱坐在地上的李淑翠扯了起來,一人駕著一邊,就往外拽去。

「啊,皇上饒命啊,皇上……臣妾……皇上饒命啊!」李淑翠一麵掙紮著,一麵驚叫著。

見雍正沒有任何反應,再想想慎刑司的慎人傳言,李淑翠怕了,哭喊道:「皇上饒命啊,臣妾說,臣妾什麼都說……」

擺了擺手,內侍們便停止了拖拽的動作,駕著李淑翠停在了原地。

被嚇得魂都快沒的李淑翠,拚命的喘著粗氣,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宮裡的流言。臣妾……臣妾並不知曉此事到底屬不屬實,隻是想著此事定能讓耿寧兒遭受打擊就……就跑去重華宮了。」

『彭'

一聽完李淑翠的話,雍正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之中燃氣了熊熊怒火,跟著桌上的東西便被他一個揚手掃落到地。

『竟是因著流言!竟是因著流言!』

一想到,今夜耿寧兒對待他那惡劣的太對,雍正的心下不禁怒火中燒。攥緊了右手,雍正平緩了下自己的心緒,沉聲道:「齊嬪李氏禍亂後宮,不分尊卑,以下欺上,罔顧欺君,著杖刑五十,貶為庶人,即日起打入冷宮,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冷宮半步。」

永生永世都不得踏出冷宮半步。

這就意味著即便日後麵前的男人不在世了,她也永難從冷宮中走出來。

如此的決絕!

淚水如泉湧一般,李淑翠啼聲叫嚷起來,「皇上,為了耿寧兒那個賤/人,您竟如此的決絕。難道您就顧念臣妾在您身畔陪伴的數十載?難道您對臣妾就當真沒有一絲絲的情誼了?皇上……皇上……皇上……」

被拖行著,李淑翠淚眼婆娑的吵嚷著,她的心對他還存有一絲絲的希望,她期盼著他能夠想起他們的曾經,哪怕隻是一丁點的片段。

然而,最終她還是沒有等來她所期盼的東西。身上的劇痛怎樣也比不過%e8%83%b8口處的剜心之感。

***

景陽宮

「閃開,我要見皇後!」弘時滿眼通紅的推搡著攔住自己去路的奴才們。

「三阿哥,皇後娘娘這會兒正在午睡,您還是過會兒再來吧。」

「閃開,你們聽不懂人話?狗奴才,都給爺閃開!」

「三阿哥……三阿哥……您……」

「是誰在外麵吵吵鬧鬧的?」剛剛睡醒午覺的皇後,蹙了蹙柳眉,搭著紫菁的手,一臉不悅的問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紫菁瞅了一眼宮門的方向,輕聲在皇後的耳邊道:「是三阿哥,吵著要見您呢。」

挑了挑眉,烏拉那拉蓮慧的%e5%94%87角勾出一抹冷笑,「既是三阿哥要見本宮,就宣他進來吧。」

「娘娘,怕事因著李氏的事。」

回首看了紫菁一眼,烏拉那拉蓮慧輕笑道:「你以為本宮不知?」

「那您為何還要見三阿哥?」

「紫菁啊,三阿哥明麵上可算的上皇上的長子了,若是到了本宮的膝下,那便是嫡長子,若是他還不蠢,總會知曉選誰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怔了下,紫菁點了點頭,道:「還是娘娘想的長遠,奴婢這就將人喚進來,免得他在宮門前這樣大吵大鬧的。」

一進景陽宮,瞧見端坐在上首的皇後,弘時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她的跟前,怒氣沖沖的質問道:「為何會如此?」

「三阿哥這是在說什麼?怎麼本宮一個字都聽不懂呀?」烏拉那拉蓮慧裝的一臉迷惑的樣子看了看身側的紫菁,不明所以的道。

「明明是皇後娘娘您讓我將耿俊榮戰死的事告訴我額娘的,如今,我額娘被打入了冷宮,您就打算這樣袖手旁觀了?」弘時怒不可遏的看著烏拉那拉蓮慧道。

玩味的看了看麵前的青年,烏拉那拉蓮慧嗤笑道:「三阿哥,本宮這樣袖手旁觀也是為著你呀,想必你額娘在冷宮也會理解本宮的。」

「你胡說!皇後,今日你若是不去皇阿瑪麵前為我額娘開拓,我就告訴皇阿瑪,是你將耿俊榮戰死的消息告知於我的,並讓我額娘去重華宮刺激裕貴妃,你才是所有事情的主謀者,我額娘不過是被威逼脅迫才不得不做的。」

「嗬,三阿哥,你今年也有十九歲了,怎麼做事還是如此愚鈍?」斜睇了一眼下首的弘時,烏拉那拉蓮慧頗為失望的搖了搖頭,再次開了口,「你也算得上是皇上的長子了,可為何皇上處處看不上你,反而對四阿哥那麼青睞有加呢?」

「……,那是因著裕貴妃的緣由……」

「沒錯,就是因為裕貴妃。皇上獨寵裕貴妃,愛屋及烏,自然對待四阿哥也是非比尋常。可你?明麵上看著是皇上的長子沒錯,可皇上有多看你半分,多在意你半分?原因何在?終歸還不是因著你額娘隻不過是一個嬪位?終究還不是因著你額娘不得寵?」

「……」烏拉那拉蓮慧的話就好似一把木槌,咚咚的敲醒了弘時內裡對弘晝的妒忌。沉默了下,弘時臉色甚是難看的說道:「那皇後娘娘您也不能犧牲我額娘,額娘這些載受得苦已經夠多了,而我因為被皇阿瑪指給耿氏撫養,不能時時在她的身旁盡孝,已經是不孝了。如今,如今又怎可棄額娘於不顧……」

「糊塗!你額娘比你都清楚。她就是知曉自己的位份低,才會一力扛下了所有的事情,為的就是能夠讓你謀個好的出路。你這般優柔寡斷,又豈對得起你額娘的一片苦心。」見弘時已經有些猶豫了,烏拉那拉蓮慧不禁加大了勸說的力度。

「但……」

「隻要你跟著本宮,你的身後就是整個烏喇那拉氏!你,可明白這意味這什麼?」

「……」

「你額娘又能給你什麼?如今雖然她被打入了冷宮,他日,等你成功的登上了那個位置,還愁她不能接出來頤享天年?」

烏拉那拉蓮慧的一番話成功的動搖了弘時,然而,忍受不了內裡良心的譴責的弘時,此時雙手抱著頭,拚命的搖晃著頭,嘀咕道:「我……我要想想,總之,我不能讓額娘在冷宮裡受苦受難……我……」

就在皇後極力想要將弘時收為己用之時,弘晝也去了重華宮看望耿寧兒。

「兒子給額娘請安了,額娘吉祥。」躬身,弘晝笑著給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