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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說不下去了,麵上更是一副有口難開的模樣。她一把緊緊的握住了耿寧兒的手,咬著下%e5%94%87,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閃爍不定,「寧兒……」

耿寧兒自兆佳容凝的手中抽/出了一隻手,反覆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拍了拍,輕聲細語的道:「容凝,你要說什麼,我都清楚,既然你礙於你我二人之間的交情不便多說,那麼我來說,你聽著,且看我猜測的是否屬實?」

「寧兒,我……」

耿寧兒對著兆佳容凝莞爾一笑,「無礙,你聽我說吧。」

默默的點了點頭,兆佳容凝麵色難看又甚是緊張的凝視著身側的耿寧兒,手下更是加重了力道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轉首看向殿外的繁華簇擁,聽著知了聲聲,耿寧兒的%e5%94%87角悄然上揚,淒然之色漸漸攀上她那張精緻的麵龐。

「你來,是因為胤祥叫你來的,而胤祥之所以讓你來,卻是非他本意,那麼又是誰能讓盛寵之下的怡親王違背本願呢?當今天下,也隻有一人了吧。」回首看向臉色越發蒼白的兆佳容凝,耿寧兒隻是笑笑,便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唯有當今聖上!」

「寧兒,你不要難過,我想皇上他還是很在意你的,不然也不會讓我……」

「不會讓你來試探我是?」

「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兆佳容凝沒有將心中的話說出來,隻是難過的再次垂下了頭。

「容凝你無需如此自責,我又豈會不知曉你的品性?此事於你,於胤祥本就毫無關礙,到是讓你們做盡了惡人呢。」攬住兆佳容凝的肩膀,耿寧兒安撫道。

仰首看著麵前人,憶起往昔她對自己種種的照拂,兆佳容凝終於是止不住的哭了出來,「嗚……寧兒……我不想的,真的,是皇上命令胤祥,今日我才不得不前來試探,試探你是否真的與老九有、有染……我是相信你的,相信你與老九必定不會有所勾結更遑論有染。」

「謝謝你相信我,容凝。既然你選擇相信我,可否幫我一個忙?」

兆佳容凝一臉疑惑的看著耿寧兒,不解的問道:「幫忙?什麼忙?」

鬆開攬在兆佳容凝肩上的手,耿寧兒自袖中掏出了方才在空間中取出的精黑藥丸,置於掌心中展在了兆佳容凝的麵前,「幫我把這個拿給怡親王,告訴他,為今之計,隻有這個才能使我徹徹底底的脫離如今的苦境。」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溜圓,兆佳容凝的視線不可置信的在耿寧兒與藥丸之間來來回回的徘回著,「這、這是……」

「你可願意幫我,容凝?幫我脫離眼下這非人一般的苦境?」

麵對耿寧兒那雙滿是誠懇的狹長星瞼,兆佳容凝吞了吞口水,爾後,這才僵硬的點了點,並自耿寧兒的掌心中拿過了藥丸裹在了自己的手帕裡,爾後仔仔細細的收於自己的前襟。待她將藥丸收妥後,便偷偷的瞟了身畔人好幾眼。見狀,耿寧兒不禁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

「寧兒,你、你當真與……」

「我說沒有你相信我?」

「信,在這個時代下,除了胤祥,你就是我最相信的人。」兆佳容凝言辭鑿鑿的道。

「嗯,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容凝。」

「寧兒,那我先走了,你、你千萬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希望這個東西當真能助你脫離眼下的困境。」

%e5%94%87角的燦笑一滯,耿寧兒對著兆佳容凝微微的點了點頭,「會的,一定會的。」

「那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且等著我的消息。」

「好,我等著。」

兆佳容凝起了身,沖耿寧兒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爾後,便快步的離開了重華宮。而在站在她身後的看著她遠去背影的耿寧兒,麵上卻盡顯悲涼。

「胤□,期許大還丹能夠助你脫困,也算了卻我內裡一直以來對你的虧欠吧。」

宗人府的監牢內常年暗無天日又潮濕。坐在牢內的一角,胤□百無聊賴的閉目養起了神。忽然『啪嗒』一聲,鐵鎖被打開的聲音傳來。抬了抬眼皮,胤□便不再看向身前穿著深色鬥篷,立在陰影裡的削瘦人影。

「看來你早已猜到我會到此?」

「陰鷙狠戾如你,又怎麼會放過能夠折磨我的如此良機?嗬,再來,即便她對我並無任何情愫可言,但我對她的覬覦,仍會讓你猶如梗骨在喉,吐又吐不出,咽也嚥不下,是否?加之,你生性多疑,那些好事之徒又在你的麵前羅列出了所謂的人證、物證,所以你必定會來,會來追問我與她之間終究有沒有她們所訴的那般的不堪之事。哈哈哈……老四,我告訴你,即便是我死,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就是要你一輩子都這麼不痛快,哈哈哈……」

深邃的不見底的黑眸中,忽然之間掀起了狂風暴雨,徹骨的寒意頃刻間席捲整個牢籠,連帶著氣壓也彷彿降了下來,使人有種喘氣都變成了一件奢侈事情的即視感。

雍正輕輕的揚了揚手,身後突然跳出了三個麵帶麵具的人。爾後,三人便麻利的踱到了胤□的身邊,並鉗製住了他拚命反抗的身體,迫他五體投地般的趴在雍正的身前。其中一人,一手扯著他的辮子,強迫他抬頭仰望立在他身前的男人,一手則手執匕首比在他那張絕世的俊臉旁。

「老九,如今你已是朕的階下囚,竟還如此的放肆,到底還是朕太過仁慈了。」說罷,雍正便向下屬遞了眼色。收到指示的麵具男,一個揚手就是重重的一拳,狠狠的襲向胤□那完美的下頜。

『彭』

「唔……咳咳……」扭過頭來,胤□仍是傲氣錚錚的盯向雍正,「啐。」吐出了嘴裡的血水,傾世的笑顏展開,「老四,有種你就殺了我,這麼做並不能把我如何,哈哈哈……」豪爽的笑聲迴盪在昏暗又濕冷的地牢中。

「你!」看向扯著胤□辮子的麵具男,雍正咬牙切齒的道:「給我動手。」

「是。」

接了命令,麵具男手中的匕首便毫不留情的在胤□那張絕美的俊顏上劃出了一道長至眼角的血道,而剩下的兩人也動作迅速的挑斷了他的手勁與腳筋。

慘白的麵孔被紮眼的血紅所染,撕心裂肺的痛扭曲了他的俊顏,使得此刻他扭曲的表情愈加的慎人,雙手死死的扣住身下的土地,剜心徹骨的痛使他淒厲的喊了出來,「啊……!胤禛,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

「殺了你?即便你待朕不忠不義不仁,但朕終究念在你我手足的情分上饒你一命。老九,你就在這地牢裡慢慢的蹉跎你的下半生吧。」

胤□憤恨的看著雍正,怒吼道:「老四,你要麼就殺了我,要麼等有朝一日,我定會讓你付出今日折磨我的代價!」

「要朕付出代價?朕且等著,哈哈哈……。」轉身欲要離去,猛然之間,雍正又轉過了身,並蹲在了猶如爛泥一般的胤□麵前,寒聲說道:「這就是你覬覦朕的女人的下場,她永遠都不會是你的,這輩子不是,下輩子不會是,生生世世也不會是你的!」緩緩的起了身,雍正轉過身去,停頓了下,才再次開了口,語氣中卻又透著絲絲的傷感,「倘若她對你存有一絲絲的情誼,朕便會將她囚禁於重華宮內,永世不得踏出半步。」

聽見雍正的話,胤□顧不得身體的劇痛,掙紮的想要起身,但終是力不從心。強打著精神,看向麵前的男人,他咬著牙用盡了自己最後的一點氣力,低咒道:「胤禛,是我對她動了情,是我對她有了非分之想,一切都是我的錯,與她無乾!」

「……」

↘思↘兔↘在↘線↘閱↘讀↘

雍正三年七月聖祖皇九子革爵,革去黃帶子,削除宗籍。同年八月,令改名塞思黑,後死於獄中。後世對其之死有著諸多的猜測,有獄中被折磨而死一說,也有被毒死一說。但在彌留之際,出現在他麵前的正是被雍正親派審理他逐條罪行的怡親王胤祥。而他最後的一句遺言,也永永遠遠的刻在了胤祥的腦海裡,一生都難以忘懷。

「耿寧兒,若是我死,你便能生,我便情願,死而無憾!」

第154章 0

禍不單行

解決了一直戳在心裡的那根刺後,雍正便開始追查兩個兒子夭折的真相。

這日,乾清宮養心殿內的門窗緊閉,蘇培盛更是親自守在了殿外,嚴禁任何人進入養心殿。而此時的殿內,雍正端坐在龍椅上,深邃的黑眸凝視著跪在下方,帶著麵具的人,靜靜地聆聽著麵具人的稟報。

"皇上,人都已派出去了,目前還沒有什麼確實的收穫。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裕貴妃與兩位阿哥被害之事並無牽連。柳氏的表親已經擒下,上了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並無任何有關皇子被害的線索。"

置於書案上的修長大手習慣性的磨搓起了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沉默的深思後,雍正才幽幽的開了口,"繼續查,朕要明確的證據。"

"是。"

"其他的呢?"

"回稟皇上,隆科多最近與年羹堯有過數次迷信往來。耿俊榮私下裡曾打探過塞思黑的長子弘晸的境況,但沒有任何舉動。吏部侍郎秦墨涵私下裡也在追查皇子被害之事,想比是想要為裕貴妃脫罪。戶部尚書張廷玉並無任何異常舉動"

"皇上,兵部尚書費勒布求見。"蘇培盛提溜著腦袋,溜溜的走進養心殿,走到雍正的身旁,小聲的通報著。

濃黑的劍眉微蹙了下,旋即,深沉低啞的嗓音便對之而來,"宣。"

"喳。"

得到的指令,蘇培盛麻利的轉身走出去去宣人,而方纔還跪在書案前的麵具人,在他走進養心殿的那一刻,就早已沒了蹤影。

跟隨在蘇培盛的身後,兵部尚書費勒布來到了雍正的跟前,躬身下跪大千,動作一氣嗬成,"奴才費勒布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擺了擺手,雍正示意費勒布起身,並問道:"何事?"

"回皇上的話,邊疆傳來的八百裡加急湊報,今日午後,準格爾部來犯,突襲了邊疆重鎮摩蘇爾。"

聽此消息,雍正不禁皺起了眉頭,"準格爾部不是已經被趕到了天山以南了?怎會突襲摩蘇爾?摩蘇爾明明在天山以北,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