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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疼愛呢。後來這搶人的陣仗是越來越大了,都驚動了萬歲爺,萬歲爺怕孩子受驚,就直接差李德全把人送到本宮這來了,嗬,本宮當時也很是吃驚。不過,弘晝這孩子懂事又聰慧,來本宮這也不過幾日,整個鐘粹宮上上下下對他都是極喜歡的。」

聽了佟佳貴妃的話後,胤禛臉上的淺笑逐漸擴大,最終形成了燦笑,「晝兒養在鍾粹宮裡,兒臣是在放心不過了,且著這也算得上是他的福分了。今日,兒臣並非隻單單為晝兒而來。」

「哦……」佟佳貴妃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看著坐在下首的老四。

胤禛輕咳了下,抬手摸了摸鼻子,「想必貴妃娘娘對晝兒的身世也略有耳聞吧。」

「略有耳聞。」

「那便好說了。這孩子前幾年都是養在外麵的,性子上難免會有些粗野,在禮數方麵也不盡如意。若是日後他在貴妃娘娘的跟前做了什麼失了禮數之事,娘娘您大可招他額娘前來好生懲戒,到時他自然也就老實了。」

『兒子出錯,招額娘前來懲戒?嗬,他話中的真正含義她又豈會聽不出來?』佟佳貴妃看著此刻麵無表情眼底卻閃著窘迫的老四笑了笑,「本宮著實喜歡弘晝,一早就想見一見,將他教養的如此之好的人,你,且放寬心吧。」

「如此,兒臣便先行替她謝過貴妃娘娘的恩典了。」

「何必如此客套?你畢竟在姐姐的宮中待了十年,與本宮就無需這般客套了。」

「兒臣遵旨。」摸搓了著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胤禛抬手兀自的喝了口茶,「時辰也不早了,兒臣就不在此打擾貴妃娘娘休息了,兒臣先行告退。」說吧,胤禛便起了身躬身向佟佳貴妃打了千兒。

「嗯,你也早些回了吧。」佟佳貴妃揚了揚手,示意老四可以走人了,老四得到了可以撤的信號,便乾脆利落的退出了鍾粹宮。

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妥,加之從皇阿瑪處得來的消息,一想到她那張瑰麗的甜美笑容,胤禛的嘴角就禁不住的揚了起來,這心裡更是充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這份滿足感將他的心填充的滿滿的,也熱熱的,使他不自覺的就加大了腳下的步子。

他要趕快回去將這兩個好消息告知於寧兒,他不願再見她那副無精打采的行屍模樣。

與此同時,養心殿內正上演著一場異常激烈的辯論。

「臣以為,出兵準格爾這主帥的人選非十四阿哥莫屬。」

「啟稟皇上,微臣認為這主帥當屬九阿哥莫屬。」

「臣認為是十四阿哥……」

「臣以為應當是九阿哥……」

一眾朝臣在康熙大帝的麵前,為出兵準格爾的主帥人選掙得個個都是麵紅耳赤的,就差沒打起來了,然而坐在書案前的康熙爺看著如此激烈的場麵,表現的卻十分的淡定。他伸出一指輕輕的在案上敲了敲,爭吵不休的一眾大臣們瞬間就沒了聲響,齊齊的轉身看向了案前的康熙大帝。

深邃的不見底的黑眸一一的掃過了下首的大臣,有些蒼老卻又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都說說你們推薦老九,老十四的緣由給朕聽聽。鄂力你力薦老十四,你先說說。」

「……奴才,奴才以為十四阿哥驍勇善戰,箭術卓越,也曾出去圍剿過幾次叛逆,皆是大勝而歸,所以奴才以為十四阿哥出任統帥一職是實至名歸的。」

「嗯……那步犁你來說說,你又為何推選老九?」

「奴才以為,九阿哥這些載奉旨鎮壓叛逆、押解糧草賑濟災民、也曾一度奉旨前去邊疆收編赫克部族,若論實戰經驗十四阿哥怕是尤顯不足,所以,奴才以為,九阿哥才是主帥的合適人選。」

「嗯,眾卿說的很是在理。準格爾部近日在我邊疆頻繁異動,間歇間還攻打了其周邊的幾個部落,狼子野心可謂是昭然若揭,可見北上之行已是刻不容緩了,所以,朕再三斟酌後,決定五日後便興兵北上,攻打準格爾,至於這個主帥人選嘛,朕的心裡已是有了計較,爾等也就莫要在如此的爭論不休了。明日早朝,朕自會揭曉,爾等先行退下吧。」

康/師傅的話一出,眾臣皆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一副二仗和尚摸不著頭的表情,但皇上都表態了,又有誰還敢再行造次的?於是,眾臣也就隻能帶著滿心疑慮的退出了養心殿,等待明日謎底的揭曉來臨了。

待一眾朝臣均退出了養心殿後,李德全便呈上了老四親種親手製作的芋圓。接過芋圓,康/師傅這緊繃的老臉才稍稍有了些許的鬆動,「何時送來的?」

「一早便過來了,瞧著您在議事便沒進來。」李德全笑瞇瞇的說道。

「老四,是真的有心,對了,前幾日,朕問隆科多他對準格爾的看法時,他是不是提了幾個人名?」

「啊?啊,您這麼一說,奴才到是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檔子事,可是,奴才瞧著隆科多大人好似是隨口說的,不像是有意……」

「就是因為他是隨口一說,朕才要你想的。隆科多,可不是會隨意舉薦人,更可況是眼下這種非常狀況,他既說了,那便肯定是有些能耐的,招來作副肯定不在話下,同時還能好好的給朕做眼睛。」

「萬歲爺聖明,奴才這就想,好像有一個是叫什麼……年、年羹堯的,還有一個是、是叫、叫耿俊榮。」

「派人去查這二人的底細,明日朕就要看到。」

「喳」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是存稿君,某圓被他們老大扔到西藏去了,

據說海拔有4000+,臨走前她特意交代存稿君,

希望讀者小天使能夠多多給她祝福,因為高原反應她可能得慢慢的適應幾天了,

所以讀者小天使們,大家跟存稿君一起給圓圓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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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0▼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從宮中歸來,胤禛得到了兩個好消息,一路上都未敢耽擱,一想到耿寧兒會因他帶回的消息而振奮精神,他就愉悅不已,連帶著這萬年的冰山臉上掛了一路的淺笑都不自知。

「籲……」

麻利的從馬上跳了下來,胤禛將韁繩扔給了前來接應的下人,便快步的向著安溪院的方向走去。而此刻,因弘晝的離去而終日窩在安溪院內足不出戶的耿寧兒,眼下正手握一本醫術,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盯著麵前的箭靶怔怔的出著神。

墨玉瞧著麵色蒼白雙眸無光的耿寧兒,心裡當真是疼的緊。她明瞭主子為何如此,隻是看著她這般寢食難安,這心下又覺義憤難平,不免就在心底又問候了烏拉那拉蓮慧祖宗十八代一個遍。不過,罵歸罵,怎麼著也是自家主子的身體最緊要,於是,墨玉也隻能邊歎氣,邊端著白瓷藍花的湯碗走到了耿寧兒的身後。

「福晉,新出鍋的芋圓又甜又糯,您快來嘗嘗啊。」

回首看了眼墨玉,耿寧兒衝她彎了彎嘴角,有氣無力的道:「先放著吧,我沒什麼胃口,待會再吃。」

「可是福晉您早膳就未用,就連午膳也是影月強逼著才勉強喝了幾口清粥,總嚷著說過會兒再吃,過會兒再吃,可這放下的東西,您又當真的碰過哪個?」越說,墨玉就越激動,說著說著,就連眼眶都紅了起來,「四阿哥入宮也才短短三日,您瞧瞧,現下都成什麼樣了?身子本就不好,再這麼糟蹋下去,他日若是四阿哥回來看您,到時您又如何相見?憑這副模樣相見?到時還不是惹的四阿哥為您憂心?」

看著已是有些氣急敗壞的墨玉,耿寧兒不禁怔住了。自打她收了墨玉並將其帶在身邊後,墨玉對她從來都是恭順有禮,從未拂逆過她,更不要說如今日這般言辭激烈的與她說話了。知曉她這樣也是為著自己,所以耿寧兒不怒反笑,隻是這笑臉卻是比哭的還要難看罷了。

「墨玉,我之所以這般是因為心中有恨,恨自己,恨我為何要做那樣的籌劃。作為一個母親,我沒能保護好我的孩子,不但失去了紅鈺,如今又再次的失去了弘晝,這樣的結果,我百般的籌謀又有何用!為了復仇,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最初的,也是最為緊要的初衷。」

耿寧兒雖然微笑著,但淚水卻如決堤的江河一般順勢而下。見此,墨玉忙放下手中的托盤,跪倒了耿寧兒的腳邊,仰首看著她,覆住那雙冰冷的手,「奴婢又何嘗不知曉您心中的苦楚?隻是四阿哥入宮也不一定會遭受磨難,畢竟是萬歲爺欽點入宮的,且著還要他隨侍左右,若是有何差池,想必萬歲爺那裡也是過不去的。所以,福晉,您就放寬心吧,至少,至少也不能如此為難自己的身子啊。」

「一個小小的雍親王府已是凶險非常,更何況是皇宮內院?這些載,弘晝的身子雖已有起色,但他畢竟根基羸弱,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再言,宮中德妃因弘時由我代為教養已是不滿,再加之王爺如今又隻與我住在圓明園,更是經年不再踏足於王府,導致德妃想要插手乾預他的事都無從下手,諸事疊加,她又豈會厚待弘晝?且著還有個宜妃,於我是早已動過殺機的。今時,我不能守在弘晝的身邊,難免她不會向他出手,而遠在宮牆之外的我,又如何能護我兒的周全?」

「德妃娘娘也就罷了,可是您對宜妃娘娘可是有救命之恩的,她這般恩將仇報,著實不義!」一想到那個狼心狗肺的宜妃,墨玉就恨得牙癢癢,恨不能詛咒她再遭一回疫症就好了。

輕輕的歎了口氣,「這大概就是命,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欠他的,早晚得還。」

「福晉,您說什麼?」

搖了搖頭,耿寧兒拖了拖墨玉的手示意她起來,「沒什麼,我乏了,想回屋歇息了。」說罷,她便起了身慢慢的向著堂屋走去。

就在她慢慢的挪步移向堂屋時,胤禛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石桌上的白瓷藍花碗,濃黑的劍眉便緊蹙了起來,愉悅的心情也隨之去了一半。他揮了揮,安溪院內的一眾奴才便盡數退了出去,隻留下了甚是為難的墨玉立在耿寧兒的身側。深邃的黑眸轉向看著耿寧兒身邊的墨玉,不用他多說些什麼,墨玉就已是經受不住了。側首看了看身前的主子,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老四,墨玉吞了吞口水,硬是扛著那隨著尾椎慢慢攀升到她頭頂的寒意,哆哆嗦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