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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府的。」

董順垂著頭,沒有看向上首的蓮慧,他不知曉嫡福晉為何突然要查看這敬事簿,但依他在府內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事情決不簡單。隻是,主子們的事,他從不多言,說好聽的,他是這府裡的管家,可作不過還是個奴才罷了。所以,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即可,這府裡哪一個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越想,董順這身子越躬的厲害,這頭嘛也就愈加的低。

「哦?那也是府裡的老人了。」

「一切都是托了王爺和福晉的洪福。」

蓮慧笑了笑,道:「行了,你且先回吧,我今個兒也乏了,沒精神管這些個事兒了,這敬事簿就暫且先放於我這兒吧,待我詳查之後,在交還於你,可好?」

董順一聽,立即明瞭了上首之人的意思,連忙點頭哈腰一臉諂媚的道:「全屏福晉處置。」

「得,你且回了吧。」

「喳。」恭敬的退出了涵碧閣,董順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兒後,才慢慢的出了涵碧閣。

***

雍親王府西邊曲下園

耿寧兒由著墨玉攙扶,悠悠的走進了曲下園。

「奴才(奴婢),給耿格格請安,耿格格吉祥。」一眾奴才瞧見施施然走進曲下園的耿寧兒,臉上都顯現了些許的驚慌神色。

露出人畜無害的淺笑,耿寧兒揚了揚手,示意正給自己行禮的一眾奴才速速起身,柔聲問道:「你們可有誰知,蘇培盛,蘇公公的居所?」

一個瞧著甚是憨直的奴才答道:「蘇爺……,呃,蘇公公住在前麵右拐第二個小院。」

「嗯,有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耿寧兒也沒多言,隻是身側給墨玉遞了個眼色,便邁開步子向著蘇培盛的居所走去。而墨玉,則是從袖中掏出了幾個碎銀子,遞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下人,爾後,便向著耿寧兒的方向尋去,並駐足於蘇培盛的門前。

蘇培盛一瞅竟是耿寧兒來了,連忙掙紮著要從床上起身,「奴、奴才給耿格格請安了,不知耿格格來到,奴才失禮了,還望耿格格恕罪。」

「蘇公公,您身上有傷,無需多禮,您且趴著就是。」耿寧兒掛著溫婉的笑容,一臉平和的看著趴在床上的蘇培盛,並出聲阻止了他的響動。

「奴才,謝耿格格的體恤。耿格格前來尋奴才,不知是有何事要奴才辦?」

耿寧兒連連搖頭,笑道:「蘇公公多慮了,我不過是過來瞧瞧公公您的傷勢如何罷了。您自小便跟在王爺身邊,此次柴房走水之事,王爺他雖罰了您,想必這心裡頭也並不好過。且著,這事到底是因我而起,連累了蘇公公,還望蘇公公寬心才是啊。」

「耿格格嚴重了,看守不力,卻是奴才的錯失,王爺隻吩咐了20板子,也是念了往日的情分的,奴才心中並無半分的怨言。至於耿格格您,更是不必愧疚,奴才相信這事定是與您毫無關礙的。」

蘇培盛一言一出,已是明確了他的意思,耿寧兒這心裡不禁小小的感慨了下,到底是跟在他身邊當差的人,這心思可比誰都通透的很啊!

「話已至此,那寧兒也就不再贅言了。」轉身向門外喚道,「墨玉。」

墨玉聽見耿寧兒召喚,便推門而入,走到耿寧兒的身側,道:「格格,您喚我?」

「嗯,把東西交給蘇公公吧。」

「是。」回了話兒,墨玉便自袖中掏出了幾張銀票與一個白色甚是小巧的瓷瓶,爾後,走到蘇培盛的跟前,輕放於他的床上,俯身貼於他的耳旁,輕聲道:「這是我家格格的一點心意,煩請蘇公公收下,這瓶中是上好的金瘡藥,淨了身後早晚各擦一次,對您的傷勢甚好。」

蘇培盛聽完墨玉的一襲話,又撇頭看了看床上的東西,「這……」

「過些時日,王爺要伴架南巡,想必蘇公公應當有所耳聞,早些養好身子,才好在王爺身邊服侍不是?」

瞧著眼前那笑的極溫婉的耿寧兒,蘇培盛這腦中轉了一下,答道:「奴才,謝耿格格的賞了。」

「那,寧兒就先回去了,蘇公公好生將養才是。」

「奴才,送耿格格。」

揚手製止了蘇培盛的起身,耿寧兒柔聲道:「行了,說了公公無需多禮。」說完,耿寧兒便帶著墨玉走出了蘇培盛的居所,並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幾日之後,蘇培盛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便重新跟在胤禛身邊當差。這日,蘇培盛到玉瓊居來傳話兒。

「奴才,給耿格格請安了,耿格格吉祥。」

看著麻利兒的向自己打千兒請安的蘇培盛,耿寧兒笑著上前一步,將他托起,「蘇公公的傷勢已愈了?」

「托格格您的福,奴才的傷已無大礙了。」

「那真是極好的。」

「是,奴才過來是傳王爺的話,今個晚膳要在您這邊用,格格您還得早些備著才是。」蘇培盛笑著對耿寧兒說道。

「嗯,我知曉了,有勞蘇公公了。」

可這話兒已傳完,蘇培盛卻沒有走的意思,這到使耿寧兒心下有些疑惑了,於是乎,她再次滿顏笑意的瞧著蘇培盛,柔聲問道:「蘇公公,可還有別的事?」

「回耿格格的話,奴才是想著,耿格格代嫡福晉掌家也已有段時日了,可曾查看過府內的敬事簿?這敬事簿對於掌家的來說,可是甚為重要,若是格格您還未曾查看過,還應當詳加查看才是啊。」

蘇培盛突然說到了敬事簿一事,耿寧兒這腦子裡便轉悠了一下,馬上明瞭了他的意有所指,側身對著墨玉使了個眼色。墨玉便自袖中掏出了一錠銀子,送於蘇培盛的眼前。蘇培盛抬手推拒道:「耿格格,不必客氣,奴才還要向王爺回話,這就回去了。」

「有勞蘇公公了,墨玉,快送送蘇公公。」

「是。」墨玉剛欲邁步,蘇培盛一麵對著耿寧兒打千兒,一麵道:「不必,不必,奴才告退。」說罷,蘇培盛轉身便走了。

墨玉聽著自家格格與蘇培盛說著這打啞謎般的話茬兒,就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禁蹙眉緊緊的盯著自家格格,輕喚:「格格……」

「墨玉,把董順給我傳來。」

誒?格格這是鬧哪一出啊?怎麼蘇公公前腳剛走,這後腳格格就讓她去傳董管家啊?格格的心思還真是難猜的緊!心中如是想著,可這身子可是不敢停啊,等著她的腦子不轉了,墨玉也正好到了董順的跟前。

「董管家,我們格格喚您去趟玉瓊居。」

作者有話要說:7月12號是圓圓的生日,嘿嘿,有米有哪位小主也是7月份生日的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82章 南巡

耿寧兒眼下可是王府裡的貴人,王爺獨寵於她,這府裡的下人們又有哪一個不知曉?且著,現下她更是在王爺的屬意下,代替嫡福晉暫掌王府內的所有事宜,這樣的貴人,豈是是他一個小小的管家敢得罪的?所以,當墨玉出現在董順的麵前,並宣稱,她家主子要召見他時,董順這心下就已是猜到所謂何事。

心中不禁連連叫苦。

主子們的爭鬥,本就與他們這些個奴才並無關係,可往往到了最後,這遭難的也正是他們這些個毫無掛礙的奴才!想到此,董順這心啊,可是拔涼拔涼的。

可那又能如何呢?

輕聲歎了下氣,董順笑的甚是僵硬的看著墨玉,道:「墨玉姑娘,你可知,耿格格召我過去,是有何事?」

「不知曉,誒呀,你去了,自會知曉的。」瞧著董順那一臉的僵笑,墨玉心下有些不樂意。她家格格不就是喚他去下?幹嘛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真是讓人喪氣。彎眉上挑,墨玉惱道:「煩請董管家快著點,我們格格還等著呢。」

「誒,誒,我這就去,還請墨玉姑娘回去替我在耿格格麵前美言幾句才是。」說罷,董順這手就向著袖口去了。墨玉知曉他的意圖,側了個身,向後退了幾步,道:「哦,我忘了說了,我家格格讓管家您把敬事簿也帶上,您可別忘了,我這就回去回話了。」

這敬事簿三個字一出,董順的動作就僵在了原地,心下咯登一下,頓時也明瞭了耿寧兒的意圖。瞧著那漸遠的背影,董順又瞅了瞅方才自己掏出的碎銀子,再想了想方才墨玉所說的敬事簿,這心啊,一下子就跌倒了穀底。

哎,董順啊,董順,你這是想躲也無處可躲嘍。可他轉念又一想,這蘇培盛可是王爺的近侍,還不是照樣讓這府裡的幾位給捲了進去?他董順不過一區區的管家,又算得上老幾?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

「奴才董順,給耿格格請安,耿格格吉祥。」董順躬身給耿寧兒打千請安,耿寧兒到是搶先了一步,將董順給扶了起來,言笑晏晏的道:「董管家快快請起吧。」

董順就著耿寧兒的力道,便起了身,抬首映入眼簾的,就是耿寧兒那張溫婉的笑臉,這內裡的心不禁忐忑起來。

「呃,格格您叫奴才備下的敬事簿,奴才已經給您拿過來了,您看……」說著,董順就把手裡的敬事簿遞給了耿寧兒身側的墨玉。

耿寧兒接過墨玉遞來的簿子,並未馬上查看,反而是將其拿在手裡,與董順閒聊了起來:「啊,有勞董管家了。我是想著,這代福晉掌管府內的事宜,也有些時日了,可這敬事簿,我到是還未曾看過一眼,卻有些說不過去了。這不,今個兒巧著得著些空子,就想著將此事給辦了,也好了卻我的一樁心事。」

「耿格格掌家,凡是都親力親為,府內的下人們都好生敬佩呢。」

董順就勢拍起了耿寧兒的馬%e5%b1%81,耿寧兒又豈會不知,隻是不願拆穿罷了。對著董順笑了笑,耿寧兒翻看起了手裡的簿子,一麵還不忘與董順搭著話,「這些個記錄都是由董管家親自記錄的?」

「回格格的話,並非由奴才記錄,這敬事簿的钜細,均由敬事房的奴才進行記錄,爾後,在送交到我手,我查看之後,在存回敬事房,以便主子們查驗。」

「哦?原是如此,那若是收錄之時有了錯漏,又該當如何?」耿寧兒狀似無心的問。

聽到耿寧兒的疑問,董順這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