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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前方的柴房已是燒的麵目全非了,胤禛的身前則是跪著以蘇培盛為首的一眾奴才。

「王、王爺,奴才,奴才該死,請王爺降罪。」眼前的蘇培盛已沒了往日的氣焰,如搗蒜一般的叩首,以及不住瑟瑟發抖的身體,都洩露了他此刻的戰戰兢兢。

「……」

胤禛並未言語,隻是垂頭瞧著不住的向著自己叩頭的蘇培盛,下頜微收,薄%e5%94%87微泯,手下磨搓起食指上的血玉扳指,正欲詢問之際,卻被一柔聲所打斷。

「王爺,這春桃與連翹二人可是證明耿妹妹清白的重要證人,如今卻死於這早不早晚不晚的火災之中,這未免也太巧了吧?」蓮慧手持絹子置於鼻前,一臉惋惜的模樣,瞧著立於眾人之前的胤禛。

鈕祜祿君柔的杏核大眼溜溜轉了一下,開口附和道:「嫡福晉說的是呢,這春桃與連翹可是重要的證人,王爺金口玉言說了明個兒再審,如今這般重要的證人卻死了,這可如何是好?這耿妹妹的清白與否,又有何人能夠證明?」

「就是,就是,我看啊,就是有人怕呀,那東窗事發,想要殺人滅口,好來一個死無對證才是。」李淑翠也適時的插上一腳,這矛頭更是直指了耿寧兒是也。

耿寧兒垂下頭,嘴角凝著冷笑,這下她心裡到是有些眉目了,敢情在這兒等著她呢?不禁微微的搖了搖頭,偷瞟了一眼跪在地上不住磕頭的蘇培盛,耿寧兒笑了起來。

以為有蘇培盛親自看守,就可萬無一失了,不承想還是讓人給捷足先登了,到底是她疏忽大意了。

仰頭看向身前的胤禛,又掃視了周圍的一乾子人,耿寧兒輕咳了下,輕聲言語道:「側福晉說的再理,這春桃與連翹二人確實是死有蹊蹺。若說這二人是被妾身所殺,也是於情於理的,」頓了一下,側過頭目光就這樣直直的落在了胤禛的身上,再次開口道:「可有一事妾身不明,還請側福晉您來解惑才是。這春桃、連翹二人一死,這首當其衝被人想到的元兇便是妾身,若是妾身當真這般的做了,不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者說,這春桃與連翹對於蘭氏之事的意見並不統一,王爺正欲探明此事,我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殺人滅口?」

「耿妹妹的一襲話也再理兒呢。」烏拉那拉蓮慧秀眉一凜,忽的這雙眸清亮了起來,似是想到何事一般,「王爺,這保不齊就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呢。」

烏拉那拉蓮慧的話鋒一轉,這矛頭又直指到了李淑翠與鈕祜祿君柔的身上。一下子,李淑翠到是慌了神兒,急忙開口辯解道:「還請王爺明鑒,妾身絕不曾做過這等偷%e9%9b%9e摸狗之事!」

「妾、妾身位卑,豈敢做這般大逆不道之事?還望王爺您明察才是啊。」鈕祜祿君柔一雙杏核大眼滿是淚水,淚珠兒更是順著那白皙的臉龐滑下,整個人看起來是萬般的委屈啊。

胤禛用餘光掃視了圍在自己身側的一眾女人,這劍眉此刻已是要糾結於一處去了,口%e5%90%bb甚是不耐的道:「蘇培盛,你說!」

蘇培盛連忙叩首,顫著音道:「奴才,奉王爺的命親自看守春桃與連翹二人,是絲毫不敢怠慢的。這每隔一刻鐘,奴才便親自進入柴房查看,一直到了三更天的時候,這春桃與連翹二人還在昏睡。奴才,奴才實在不知這火勢是怎麼起的啊。」

「你中途可曾離開?」

「回王爺的話,奴才一直沒敢離開過,就連那小解都一直憋著沒敢去啊。王爺,奴才,奴才……」

對於蘇培盛那聲淚俱下的描述,胤禛並未多加理會,而是再次開口道:「那有何人出現過在此處?」

「王爺您說了,除了您的命令以外,任何人都不許探視,奴才就帶著這幾個奴才在這守著,是片刻也不敢離啊,是真沒瞧見有何可疑之人的蹤跡啊。」

「這怎麼可能呢,蘇公公?沒有任何人出現過,蘇公公又寸步未離過,難不成還是裡麵的人兒自行了斷不成?」蓮慧滿臉疑惑,不解的道。

「福晉,福晉,奴才不知啊,奴才是真的不知啊!」

「這……,蘇公公,人可是王爺交給你的,這一出事,你倒好,一問三不知的,這可如何是好啊?好歹我們是在府裡的時間長了,瞭解公公你對王爺是忠心耿耿的,這要是換了旁人,還不定以為是你拿了人家的好處,替、人、消災呢。」

李淑翠這一捧一踩的,一下子就將整件事情都推倒了蘇培盛的身上,順帶著還含沙射影的點了下耿寧兒是也。這點,耿寧兒又豈會聽不出來,輕笑了一下,耿寧兒柔聲道:「王爺,依妾身來看此事卻有蹊蹺,但以蘇公公素日裡的為人,這監守自盜的罪名著實不妥啊。還請王爺您明察才是呢。」

「蘇培盛,事已至此,你終是有錯,下去自行領二十板子吧,以儆傚尤。」

蘇培盛抬頭看了看胤禛,又撇頭瞧了瞧他身後的耿寧兒,點了點頭,道:「奴才謝王爺不殺之恩,奴才謝王爺。」說罷,蘇培盛便麻利兒的起了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夜的折騰,這時間也如流水一般轉瞬即逝。轉瞬間,已是近黎明,胤禛自是要準備去上朝了,這春桃與連翹之死也就在蘇培盛的受罰之後,不了了之了。

回到玉瓊居,耿寧兒坐在院裡的石凳上,細細的思考起來。直至晨曦初露,她也總算弄清了事情的真像。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著素日裡的藥草茶,耿寧兒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好一招借刀殺人之妙計,看來是整理好了一切,備著要捲土重來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圓圓在這給各位小主請安了,這麼久沒更新,對不住各位小主了~~~

那個也不多說什麼了,畢業了,現在已經工作了,所以寫文有些力不從心了,

但是還是那句話,絕對不坑,而且會盡圓圓的一切努力來填坑的,好了,

多了也不說了,說多了都是借口,謝謝一如既往支持本文的各位小主。

ps:那個圓圓在這裡求一個女性角色的名字,各位小主可以給點意見咩?

這女性角色會在後麵出場,是女主的另一個死忠丫鬟,盼望各位小主不吝賜教啦~~~~~~

第79章 計劃趕不上變化(上)

晨曦初露,耿寧兒隻身一人坐在玉瓊居的院內,支開了墨玉等一乾奴才,靜靜的思忖著。

端起石桌上的茶壺,往茶杯內續了一杯,耿寧兒再次端起茶杯,掀開茶蓋將茶杯置於鼻前,清香芬芳之氣撲鼻而來,一時間,這混沌的大腦在轉瞬之間竟也清醒了些許。

昨個兒夜裡走水一事的蹊蹺,是個人都能瞧出來,更何況是心機一向深沉的胤禛?隻是,這元兇到底是何許人也,怕是他一時間也還拿捏不準,所以,這才罰了他的近侍蘇培盛,想來怕是想讓那元兇放鬆警惕?亦或是他不想聲張此事?對於胤禛的考量,耿寧兒並不能想出個所以然來,但對於走水一事的元兇,經過一夜的冥思苦想,她心底到是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這胤禛下的可是死命令,未經他的允許,這春桃與連翹二人是誰也不得接近,就更甭說探視了,所以,蘇培盛才會親自看押西邊的柴房。想到此,耿寧兒的%e5%94%87邊漾出絲絲冷笑,淡定自若的將手裡的茶杯置於桌上,緩緩的站起身來,仰頭看著徐徐升起的日出。

到底是久經沙場的人啊,這一招借刀殺人之計,真是妙哉,妙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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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寧兒心中不禁徒生敬意,這腦袋裡倒也沒閒著。既然人家給她來了一招借刀殺人,那她又何須心慈手軟呢?這備下的『大菜』怎麼也得端上桌給人品嚐,品嚐才是啊。

***

用過早膳,耿寧兒梳妝整齊後,便帶著墨玉向蓮慧的住所---涵碧閣走去。

「格格,這春桃之死對您的影響……」墨玉憶起昨個兒夜裡發生的一切,這心裡不免又替耿寧兒憂心了起來。

「無礙,春桃是必死無疑的,她心裡頭也明鏡的很,不然也不會來尋我了,不是?」

看著自家格格那副淡然處之的模樣,墨玉這提起的心到是落了下來。自從與格格進了王府,她是看著自家格格被步步緊逼、處處設防。短短的幾年光景,格格是憑著她那七竅玲瓏心,才走到了今天這府內一人獨寵的地步。著實不易啊,但她相信自己的主子,隻要她說無礙,那必是心中已有對策了。

思及至此,墨玉的心裡油然升起一股崇敬之情,露出了敬畏的表情,道:「嗯,格格您說的是。」

耿寧兒笑意漸濃的拍了拍攙扶著自己的手,並未多言,爾後就這般走進了涵碧閣。

由著墨玉為其挑了簾子,耿寧兒微微躬身走進了涵碧閣的堂屋,麵上是一如平常的溫婉和煦的笑臉,柔聲說道:「妾身,給嫡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蓮慧端莊的坐在上首的榻上,瞟了一眼身下俯身向自己行禮的耿寧兒,嘴角揚起45度,「坐吧,耿妹妹。」

「謝,嫡福晉。」領了命,耿寧兒便走向了烏拉那拉蓮慧右手旁的第二個位子上,經過李淑翠時,耿寧兒也俯身行了個禮,爾後才落了座。而當耿寧兒剛落了坐,這鈕祜祿君柔才施施然的走進了堂屋。

「妾身,給嫡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起吧。」蓮慧疑惑的瞅了一眼鈕祜祿君柔,此時她的臉上,掛著並不是素日裡的純真笑容,取而代之,則是一副蒼白神色,「怎麼?是身子不適?不適又何必巴巴趕來請安,應當留在居所好生休養才是啊。」

鈕祜祿君柔一麵落座,一麵強顏歡笑的回著蓮慧的話兒,「君柔感念嫡福晉的關懷,隻是這禮儀不敢廢,何況妾身隻是偶感微恙,並無大礙。」

「嗯,知你是個懂事的,待會兒回去找個大夫來給把把脈。」

「是,妾身多謝嫡福晉的關懷。」

於是乎,這一陣子的寒暄過後,蓮慧掃視了一下下首的女人們,輕咳了下,「這有關耿妹妹暗害蘭氏小產一說,依照王爺的意思,是今個兒再審的。但想必各位妹妹也都知曉了,昨個兒夜裡西邊柴房走水,這最為關鍵的兩個證人,春桃與連翹二人,現下已是死無對證了。雖說這蘇培盛已是領了罰,王爺也沒有下令著人審查此事,依我對王爺的瞭解,王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