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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翠立在書案前,微蹙柳眉專心的抄寫著《地藏經》。畫椿輕手輕腳的挑了簾子走了進來,走到李淑翠的身側,小聲說道:「側福晉,鈕祜祿格格求見,您看是見?還是……」

李淑翠並未抬頭看身側的畫椿,隻是繼續流暢的揮動著手腕,白白的宣紙赫然展現了一排排秀氣小篆字體,「這月的第幾次?」

「第五次了,側福晉還是不見?那奴婢這就出去回了她。」

手腕一揚,李淑翠結束了經書的抄寫工作,將筆掛回架子上,接過畫椿遞來的絹子,擦了擦了手,才盈盈的自書案前走開,一麵向著堂屋走去,一麵道:「叫她進來吧。」

「是。」

走進堂屋,屈身向李淑翠行了大禮,鈕祜祿君柔並未被李淑翠喚起,於是乎,她隻得保持著蹲跪的姿勢,但這麵上的迎合笑容仍是不可少的。而坐在軟榻上的李淑翠,抿了一口今年新下來的新茶,這才抬瞼瞟了一眼下首之人,滿眼的輕蔑神色。

「倘若今日你來仍是毫無進展的話,日後你也就不用再過來了,我這兒不養沒用的狗,你可知曉?鈕祜祿氏!」

如此輕蔑之語氣,如此欺辱之語氣,如此嘲諷之意味,鈕祜祿君柔內裡此刻已是翻滾不息了。緊緊的咬著那紅潤的%e5%94%87瓣,握緊了自己的拳,鈕祜祿君柔猛然抬頭看向上座的李淑翠,純真笑顏盡展其顏上,「福晉且寬心,妾身已抓到耿寧兒那賤人的短處了,這次她是插翅也難飛的。」

聽及至此,李淑翠內裡著實有些興奮了,麵上卻仍是表現出疑惑之情:「哦?此話當真?」

「正是,此次妾身可是找到了當日的人證,物證也以準備妥當。這次她耿寧兒想要脫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瞧著下/身人那純真麵龐,及那極盡的討好笑容,李淑翠滿意的點了點頭,語氣輕快的道:「做的好,若是事成了,我自是不會虧待你的。」

「妾身,謝過側福晉了,隻盼側福晉到時能在王爺麵前為妾身美言幾句。」

「隻要你把此事辦好,自是不在話下的。」

鈕祜祿君柔嘴角擎笑,忙向李淑翠磕了幾個頭,道:「多謝側福晉,妾身定不負側福晉的知遇之恩。」

「行了,你且退下好生備著吧,等候我的命令即可。」

「是。」搖搖晃晃的起了身,鈕祜祿君柔再次向李淑翠屈身行了個禮,爾後便恭順的退出了浮碧閣的堂屋。

出了浮碧閣的圓拱門,鈕祜祿君柔側身深深的瞧了一眼浮碧閣,嘴角的猙笑甚是慎人。

我等著,等著那一天,等著你與耿賤人雙雙陷落的那一天!

浮碧閣堂屋內

「福晉,這鈕祜祿氏的話可能盡信?奴婢甚是憂心,她能拋棄舊主投奔您,他日也有可能對您使同樣的手段啊。」

側身靠著榻上的小桌,李淑翠眉眼彎彎的看著立於身側的畫椿,篤定的道:「她那點兒花花腸子,又豈能瞞的住我?也就涵碧閣那個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隻是……,奴婢怕她會倒打一耙。」

「畫椿,經上次一役,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所以,這一次誰也別想跑,我要她們都好生嘗嘗我所經受的錐心之痛!」

瞧著李淑翠眼中的熊熊怒火,想到她這段時日所經受的一切,畫椿終是選擇了沉默。

***

烏喇那拉蓮慧著了一身淡紫色的旗裝,悠閒自得立在院中逗著籠中的雀兒,有些蒼白的麵龐上掛著釋然的笑容。紫菁拿著一小碗的鳥食跟在她的身後,表情卻是十分的嚴肅。關好了鳥籠,蓮慧漫步的移到院中的石桌旁,盈盈的落了座,側首看向一臉肅殺表情的紫菁,好笑的搖了搖頭,軟綿的聲音響起:「怎麼?」

「福晉,您豈能就這般的坐以待斃?就讓那些個小人騎到您的頭上去?眼下這王府都成個什麼樣了,奴婢……」

紫菁的話還未說話,蓮慧便打斷了她的話音,輕笑的道:「現下這般有何不好?」

「整個王府都被她們幾個弄得烏煙瘴氣的,還有那個鈕祜祿君柔,這會兒見主子您沒落了,竟然轉投了浮碧閣,給李淑翠做起了狗!主子,您難道就真真不管了?您才是雍親王府真正的主母啊!」

蓮慧聽著紫菁的話,不怒反笑,靠著身旁的石桌,抬起右手轉起了左手腕上的玉鐲來,堅定的目光裡透著些許的幽怨,「她們鬥的越激烈,對我來說反而是更有利。再者說,最後她們還是會鬧到我這兒來的,趁著王爺歸來前,一切自是要由我這個雍親王府的嫡福晉做決斷,不是?紫菁。」

「主子,您的意思是……」

忽然間,方纔還一臉焦急摸樣的紫菁,目光一下清亮了許多,這緊繃的神色,也鬆了下來。

原是這般啊!隻要福晉她並為真正的喪失了那顆心,她就安心了。她一定要幫自家主子拿回屬於她的一切!

***

康熙四十九年,三月中,與康熙一同巡視了五台山的老四,榻上了歸家路。

「四哥,瞧了許久了,怎麼是不滿意?」

老四抬頭循聲望去,站在眼前的是十三阿哥---胤祥。嘴角微微上揚,老四低沉的音色自喉頭飄出,「並沒有。」

「這成色可是頂尖的物件兒了,小嫂定會歡喜的。」

胤禛挑了下眉,隻是笑笑,並沒有接胤祥的話茬兒,隻是握緊了手中的東西,向著京城的方向望去,嘴角彎度更大,笑意就這樣直達眼底。

好似近日眼前總是會不經意的跳出那淡雅的身姿,溫婉的笑容以及那如璀璨星瞼般的狹長雙眸啊。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六一,端午雙節快樂啊~~~~~~~

圓圓終於順利的畢業啦!哇卡卡卡卡……

這段時間每天都是各種吃啊,各種喝啊,各種照啊,各種哭啊!

圓圓的同學已經有離校的了,今天送她走的時候,圓圓哭了,根本停不下來啊~

昨天與導師吃最後一餐飯,圓圓喝醉了,哭了,根本停不下來啊~

畢業的季節總是伴隨著傷感,卻也伴隨著新的希望,這些天圓圓感受了許多,

不知道各位小主,在畢業時候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什麼呢?

圓圓的是………………………昨天在導師麵前喝醉了!!!!!!!!!!

據說圓圓喝醉了就變話嘮,一直不停的說,一直不停的說啊~~~哈哈~~~~

ps:貌似現在也話嘮了,小主們也分享下你們畢業時候的趣事唄,嘿嘿……

第77章 偷%e9%9b%9e不成蝕把米(上)

古語雲,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春日正是萬物復甦,昂然向上的時候,而此時端莊肅穆的雍親王府內,卻是處處緊繃,人人自危。

涵碧閣院內,一排排的木凳,一個個的人,哭天搶地的求饒聲與木板重重落於身上的啪啪聲交織於一起。堂屋內,慵懶的斜靠著小桌上的老四,微收下頜抿著%e5%94%87。在坐於他身側的則是一如既往端莊大氣的烏拉那拉蓮慧,此刻的她,麵上清冷未露出任何的神色,隻是眼中一閃而過的譏笑,透露了此刻她正在享受好戲的愉悅心情。◎思◎兔◎網◎

「啊!啊!」

聽著屋外那聲聲的慘叫,鈕祜祿君柔暗自緊緊的抓住了身下的扶手,咬緊牙關,垂直頭不敢看向任何地方,冷汗就這般的順著她的臉頰滑下。

為何?為何她又輸給了耿寧兒那個賤人!這是為何?她的計策應該是天衣無縫的,為何又會走到這步田地?

藉著帕子的遮掩,跪在堂屋中央的耿寧兒,冷冷的掃過身旁的鈕祜祿君柔,冷笑自%e5%94%87邊一瞬而過。

「王爺,已經50板了,人都厥過去了,就是沒人招啊。」蘇培盛恭敬的走進了堂屋,尖細的嗓音在靜謐的堂屋內飄蕩著。

胤禛微蹙了下眉,不禁開始磨搓起拇指上的扳指,低聲道:「潑醒,再打。」

「喳。」

待到蘇培盛退出了堂屋,胤禛的餘光落在了下首的耿寧兒身上,瞧著她那一抖一抖的肩,紅彤彤的眼睛,以及那極力壓低的抽泣聲,此次此刻,他的心正被那一波又一波的刺痛侵襲著。

隻聽一聲低低的歎氣聲,忽然間,耿寧兒麵前出現了一雙黑靴,緊接著,她就被一強有力的手給拉了起來。仰頭看去,正是對上了那雙透著一絲絲憐惜之意的深邃黑眸。看到了他眼中的憐惜,耿寧兒便知曉,這場硬仗是她贏了。

「王爺……」

聽著那滿腹委屈的輕喚,胤禛的濃眉皺的更加厲害了,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我知曉。」

「王爺,岑太醫來了。」董順恭恭敬敬的給胤禛打了千兒,又側身將身後的岑瑞鬆迎了進來。

「微臣,岑瑞鬆參見雍親王。」

胤禛微微揚%e5%94%87,上前一步拖住了想要給他行禮的岑瑞鬆,道:「岑太醫無需多禮。」

「謝王爺,微臣已詳查了一番,三格格的奶嬤嬤,陳氏確有中毒的症狀,隻是毒素較淺,並不易被察覺。而三格格的脈相來看,怕是也稍有中毒的跡象,但無大礙。下毒之人恐怕是擔心被人發現,所以這計量並不十分的大,這意圖怕是想著經年累月。」

「那便有勞岑太醫,為三格格好生調養才是。」

「王爺,請寬心,臣定當竭盡所能替三格格調養身子的。」

「那就有勞太醫費心了。」

「無妨,無妨,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說罷,岑瑞鬆向老四行了禮,便跟著董順出了涵碧閣的堂屋。

「王爺,鈺兒她……」耿寧兒說著說著,這豆大的淚珠啪啪的就往下掉,看在胤禛的心裡也著實讓他心疼。

於是乎,這臉色變得更是鐵青了起來,低低的開口道:「有些事,本王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膽敢傷我孩兒之人,絕不輕饒!」側身轉頭,看向一旁的李淑翠,道:「今日,看在弘昀的麵上,我且不再追究你肆意挑事之事!日後,不要在出現在本王的麵前!」

「王爺……,妾身,這不關妾身的事啊,妾身也是受到鈕祜祿氏的挑唆,是她跑到妾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