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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老四府上恃寵生嬌,霸道非常,時常一人獨佔老四,更不允其他人服侍老四,可有此事?」

耿寧兒一聽,衝著德妃盈盈一笑,一臉的溫婉,柔聲訴道:「妾身在府內就時常聽府內的老人兒們說,德妃娘娘最是明理之人,更是最為重視規矩,講證據。您說,妾身不過一介小小的侍妾,又如何能在那偌大的王府內興風作浪?且不說娘娘您,就說這府內的嫡福晉與側福晉,哪一個不能壓死妾身?再者說,這王爺是何許的脾性,德妃娘娘您又豈會不知曉?這除了當今的聖上和娘娘您,又有誰能真正的掌控了王爺?這妾身時常霸著王爺一說,它真真是無稽之談。」

麵對耿寧兒那一臉委屈的表情,加之她那近乎於哭訴的言語,又是曉之以理的,又是動之以情的,到叫德妃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了。

德妃扶了扶自己的頭,輕咳了一下,目光矍鑠的盯著耿寧兒道:「那老四盡一月都沒到各院走動,卻惟獨一天天的往你那跑,你又有何說辭?」

「娘娘明察!興許是王爺惦念著小格格,畢竟小格格也才剛出生不久,王爺他惦念也是人之常情。再說王爺不到各院走動,又豈是妾身能乾預的?」

「那如此說來,你生的女娃兒帶了紅字,也與你毫無掛礙,更不是你在老四的耳邊吹得枕邊風?」德妃看似不溫不火的一句問話,實則夾雜著不知多少層意思呢。

耿寧兒一聽德妃這個話茬兒,就猜到了李淑翠在她麵前說的有多難聽,心中甚是不快,憤懣的道:「還請德妃娘娘明察。倘若妾身在王爺的身邊亂嚼%e8%88%8c根,以王爺的脾性豈能容的下妾身?」

耿寧兒的一席話使德妃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她覆有開口道:「既是這般,今日本宮也就不再難為你了,隻是有一樣你給本宮細細的記住了。老四的子嗣本就不多,倘若再有人使那些狐媚子的伎倆迷惑他,到時候就休要怪本宮不講情麵了。」

「妾身,謹記德妃娘娘的教誨。」

擺了擺手,德妃有些不快的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妾身告退。」耿寧兒垂首屈身恭敬恭敬的向德妃行了禮,便後退著走出了永和宮的正殿。

出了永和宮,耿寧兒方才一直咚咚作響的心,此時還在異常劇烈的跳動著。雖說早已做下了準備,可真正的麵對德妃時,耿寧兒這心裡不免還是有些發虛的,畢竟稍有個差池,對方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好在進宮前,她給了那劉姓的公公一些好處,這才得知了德妃的一些喜惡,她啊,最是稀罕別人捧著她,而且在宮中從來都是以仁德明理的形象示人。所以,耿寧兒就利用了這些信息,來了之前那麼一齣戲,既捧了德妃,又在她的麵前將事理都擺了出來。也正基於此,她才得以這般的全身而退吧。

耿寧兒一麵理著自己的思緒,一麵疾步的跟著領路的宮女向著自己進來的宮門走去。就在即到宮門前,宮女微微的向耿寧兒曲了曲身子,道:「馬車在外麵候著呢,您打神武門出去,在走一小段就能瞧見了,奴婢隻能送您到這兒了。」

耿寧兒言笑晏晏的看著身前的宮女,自袖中掏出了一袋碎銀子,小聲的道:「有勞這位姐姐了。」宮女沖耿寧兒笑了笑假意的推了推也就順手的接下了。待宮女收下銀子後,耿寧兒方轉了身向神武門外走去。走了一小段兒路,耿寧兒就看到了她來時的馬車,剛想加快腳步向馬車走去,卻被人從身後擄了去。

使足了勁兒掙紮著,可身後之人的力氣之大,根本就不是耿寧兒可以爭得過的。想要出聲求救,卻又被對方死死的捂著嘴,而不能出聲。正當耿寧兒腦子不停的轉著該怎麼讓自己脫險之時,身後的人突然鬆開了自己。於是乎,耿寧兒一手便拔下了頭上的粉玉簪子,轉身就向身後之人刺了過去。就在簪子裡那寬闊的%e8%83%b8膛還有咫尺的距離時,耿寧兒的小手被另一隻大手緊緊的包覆住了。

緊蹙黛眉,耿寧兒抬頭看向襲擊自己之人。這不看還好,一看她彷彿受到了更大的驚嚇,隻得怔怔的瞅著眼前那張美到不可一物的俊臉,以及那雙撩人的丹鳳眼。

「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爺?」

對於胤□那一臉的戲謔笑容,耿寧兒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使勁兒的甩開手上的大手,狠狠的瞪了幾眼胤□,憤懣的道:「九爺,您是太過清閒了還是怎麼著?竟做出這種光天化日之下擄劫之事。」

看著耿寧兒那白皙瑩潤的小臉因著氣憤而染上了層層紅暈,胤□到是大笑了起來,「怎麼你次次見到爺,都是這般氣鼓鼓的啊?」

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胤□,耿寧兒選擇不予計較,轉身就想走,卻被老九一把給拽了回來。

「自從那日在北樹林匆匆別過,已是數月。我、我一直掛念著你的傷勢,可……」憶起北樹林之事的元兇就是自己的額娘,胤□這心中的傷口就像是被撒了鹽一般,疼痛難忍。

胤□臉上的痛心表情,也讓耿寧兒憶起了北樹林他對自己的捨身相救,輕歎了一聲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耿寧兒淡淡的道:「勞九爺您掛念了,妾身的傷勢早已無礙了。那日幸得九爺您捨身相救,妾身心中感激不盡,隻是眼下妾身也出來許久了,該是回府的時候了,還望九爺您多多保重身體了。」

對於耿寧兒的冷漠,胤□臉上閃過一絲的悲傷,隨即換回了先前的戲謔模樣,「嗬,你自是急著回去的,爺都忘了你最近可是剛剛為四哥添了個格格。爺是不是也該好生的向你祝賀祝賀?」說罷,老九便一步一步的走向耿寧兒。而因著胤□的步步緊逼,耿寧兒隻得步步後退,終是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抬頭看著與自己咫尺距離的胤□,耿寧兒不得不扭過頭去,低聲抗議道:「九爺,您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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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軒然大波

輕描淡寫的口%e5%90%bb,寥寥幾個字,她就這樣輕易的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即便眼下他與她的距離隻有咫尺。此時,胤□覺得自己的心抽痛不已,她的話就如銀針般,就這樣一根一根的慢慢的刺進了他的心,紮的他生疼。

胤□滿眼眷戀的看著耿寧兒,緩緩的向後倒退了幾步,垂放於身體兩側的大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低低呢喃道:「你……走吧。」

聽到胤□的話,耿寧兒轉過了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老九,爾後便向他屈身行了禮,輕聲道:「妾身,告退。」說罷,耿寧兒轉身邁開步子就向神武門走了去。

瞧著耿寧兒那一氣嗬成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猶豫。胤□感覺自己的%e8%83%b8口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除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外,他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感覺,隻有這如此真切的痛!

轉身再次看向漸漸遠去的清瘦身影,胤□露出了綺麗般的笑容,隻是這絢爛笑容卻充滿著苦澀的意味。

胤□,放手吧!你與她注定了有緣無分。

另一麵,耿寧兒疾步的向著自己的馬車走了過去,搭著車伕的手踩上小凳快速的鑽進了馬車中。坐在馬車中,耿寧兒一下子環抱住了自己,將頭埋於兩%e8%85%bf之間。此刻她的腦海裡不停的閃過老九那張絕美的俊顏,以及那雙滿是哀傷的雙眸。她並不是木頭人,老九對她的捨命相救,對她的愛護,她真的很感激。隻是除了感激以外,她再也無法給予其他的了。

「我要保護我的孩子,我要光耀耿家,對不起,對不起……」

***

一路上晃晃蕩蕩的,好不容易回到了王府。耿寧兒慢慢的自馬車上下來,這前腳才剛邁過門檻兒,就看到急匆匆向著自己飛奔而來的墨玉。

「格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瞧著跑的氣喘籲籲的墨玉,耿寧兒微微的皺了下眉,輕聲斥道:「怎麼這般沒規矩?」

墨玉擦了擦汗,笑嘻嘻的對耿寧兒行了個禮,道:「奴婢知錯。隻是您此次進宮,我與夫人都甚是擔憂,聽說您回來了,夫人就遣奴婢過來迎一迎您。」說罷,墨玉就徑直的走到耿寧兒的身邊攙住了她,並用隻有她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格格您可回來了,這王府都要鬧翻天了。」

一聽墨玉的話,耿寧兒轉臉看向身側的她,低聲的問道:「出了何事?」

「還不都因著您?」

耿寧兒看著此時一臉笑意的墨玉,心下頓感迷惑。這王府不是都鬧翻天了?怎麼這個小妮子反倒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竟還說是因著她?

瞧出耿寧兒的疑惑,墨玉剛想開口說明緣由之際,一個尖細的聲音飄了過來。

「奴才給耿格格請安了,耿格格吉祥。」

耿寧兒忙拖住了給自己打千兒的蘇培盛,柔聲道:「蘇公公,自是不用這般多禮的,快快請起吧。」

眼前之人眼下可是府內最為受寵之人,這王府內有誰人不知曉?可他們也就知曉王爺很寵耿格格,卻不知曉王爺對耿格格那是真真的用了情了。他蘇培盛日日跟在王爺的身邊,自是看的明明白白的,所以眼前人他可是萬萬慢待不得的。

「耿格格,您說笑了,您是主,蘇培盛不過個奴才,這禮自是不能忘的。王爺的性子,您還不知?」

聽著蘇培盛的話,耿寧兒隻是笑了笑並未接下去,反而是話鋒一轉,柔聲的問道:「蘇公公,到此尋寧兒可是有何事兒啊?」

「正是,王爺請您到晉德齋去一趟。」

耿寧兒微笑著向蘇培盛點點頭,「有勞蘇公公跑一趟了,寧兒這就過去。」轉身對著身側的墨玉又道:「你先回去吧,給夫人報個信兒,我這兒就不用你伺候了。」

「格格……」

瞧著墨玉那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耿寧兒在聯想起方才墨玉的話,大概知曉胤禛召喚她是為了何事。對著墨玉搖了搖頭,爾後又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便跟著蘇培盛向著晉德齋去也。

剛一跨進晉德齋的大門,耿寧兒就瞧見了碎了一地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