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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此時,她也覺得胤祥所說不無道理,聽著的葫蘆絲聲,瞧著眼前人,她也覺得她們能夠成為知音,沒有理由的,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但,即便事實如此,她也不能與其走的過近,畢竟身處在這個時空中,她們地位上的差別是不可逾越的。雖然,她心裡也非常排斥這個時空裡種種的規矩!

一曲畢,耿寧兒垂首恭敬的站到胤禛的身邊。

「容凝,怎樣?」

「爺,確如你說那般,實乃妙音……」

「貝勒爺,八爺,九爺,十爺,十四爺過府了。」

當董順將話報完,耿寧兒的身體就僵在了原地,他真的來了!

「請過來吧。」

「喳。」

耿寧兒使勁將自己四散的三魂七魄給抓了回來,手下狠狠的擰了自己的大退一下,「貝勒爺,妾身身子不適,可否先行告退?」

胤禛看向身旁的人,小臉甚白,眉眼更是都擠到一處去了,便點點頭,道:「下去吧,好生休息。」

耿寧兒麻利兒的欠身行禮,嘴裡應著,「是。」爾後,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溜走的耿寧兒並不知道,她剛剛所做之事被她側前方的容凝給瞧了去。容凝心下甚是迷惑,這個時代的女人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九哥,瞧什麼瞧的這麼入神啊?」

「沒什麼。」

「我說九哥,難不成你還沒放下那個小神醫?一見穿了碧色的女子,就追過去。早知如此唸唸不能忘的,當初幹嘛不把人留在身邊啊?」

「十四弟,誰跟你說我是對她念念不忘的,我這是被她給氣著了,居然膽敢不把我放在眼裡,就那麼溜走。要是叫我給逮找,定是好好教教她什麼叫規矩。」

「得,得,得,隨你怎麼說,我明白,我都明白還不成?!」胤禎一副你死鴨子嘴硬不承認,我心裡明鏡的著表情,著實氣著了胤□。

「十四弟!」

「九哥,趕緊著吧,八哥,十哥可都過去了。」

「嗯。」

隨著胤禎走向老四的晉德齋,胤□還是回頭看向了左側的長廊。方才長廊裡的碧色背影,他怎麼瞧怎麼都覺得是她的身影,不禁心下笑了起來。他這是怎麼了?那人又豈會在老四的府裡!

幾兄弟一起在四貝勒府裡共進午膳,這氣氛嘛甚是詭異。

而本以為危機已經解除的耿寧兒,卻因墨玉的一個消息,再次六神無主起來。

午膳之時,嫡福晉烏喇那拉氏張羅著要給二格格擺個滿月酒,日子就定在了初六,也就是五天後。而那時,因為是貝勒府辦喜事,所以即使地位低下的她,也是要露麵的!而她也再次迎來了危機時刻。

第32章 自作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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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呼嘯而過,去廚房領膳食的墨玉縮了縮脖兒,腳底下緊倒著,進入了玉瓊居的院內。一進院門,墨玉便看到堂屋的門大開著,蹙眉向堂屋走去。

抬%e8%85%bf邁過門檻兒,就看到自家格格一副茶不思飯不想的深沉樣兒。歎口氣,將食盒放在圓桌之上,回身又將大開的門給關上,這才走到耿寧兒窩在的軟榻之前,「格格,外麵這麼大風,怎麼也不把門關上?這要是受了涼,可如何是好?」

看著榻上之人,身前蓋著兔毛大氅,一手撐著頭,雙眸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某一點,墨玉就知道自家格格根本就沒聽見她的話。無奈的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退回到圓桌之前,挑弄著桌前的炭爐子,「格格,奴婢知曉您在憂心什麼。二格格的滿月酒,您勢必得去的,那九爺自然也是要到場的。可就算在擔憂,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身子啊!」說這話時,墨玉是提了提音兒,盼著自己的話能夠傳到主子的耳朵裡。

墨玉的話音剛落,忽然之間,耿寧兒就有了動靜,眼裡更是露出了希望之光。

嘴角上揚四十五度,耿寧兒騰的一下,就從軟榻之上跳了下來,抱住墨玉,「墨玉,你真是我的福星,哈哈。」

隻要她病了,就可不去二格格的滿月席了,美名其曰是不要過了病氣兒個小格格。

對就這麼辦!

說風就是雨,圍著圓桌轉著圈兒,耿寧兒腦中開始不斷的搜羅如何讓自己病下。這麼冷的天,穿的單薄些在院內站個一兩個時辰,絕對能感冒的。但是,聽著外麵呼呼的大風,耿寧兒縮了縮身子,這會不會太自虐了點兒?而且這個年代,風寒是能要了人的小命兒的。即便她自己懂醫,可仍然受當時的環境限製。

雖說時疫之事若是東窗事發了,她的小命兒恐怕也保不住了。但是,沒理由不去爭一爭啊!若是成功躲過了這場災難,結果又因風寒而丟了小命,那她還談什麼報仇、護家以及最後那至高無尚的權利!

耿寧兒左思右想,無意間瞥到了桌上的食盒,心思急轉直下,狹長雙眸中更是露出了閃亮的光芒。

吃!

人在焦躁不安的時候總是會忽略身邊那些平常的事宜。就如耿寧兒一般,深知醫理與藥理,隻需在身上動點小手腳,便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這樣既能確保她不用出席二格格的滿月酒,又不用擔憂自己的小命兒,畢竟又有誰能比她還瞭解自己的身子呢?!

於是乎,心下沉穩的耿寧兒再次窩回軟榻,「墨玉,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憩下。」

「格格,這午膳……」

「先拿下去溫著吧,我這會兒還不餓,等會兒起來在用。」

墨玉迷惑的瞅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耿寧兒,道:「是。」便拿著食盒退出了堂屋。

軟榻之上,萌萌光亮籠罩了耿寧兒的全身。

蹲在花南星的前麵,耿寧兒揚起了寒笑。想不到這罕見的狼毒初次應用居然是在她的身上啊。

淺豆綠幔帳,古樸的拔步床。眼下的耿寧兒小臉兒燒的通紅,黑順的秀髮披散,額頭處的汗珠順著臉頰不住的滾落,白皙光滑的手臂爬滿了一粒粒的紅疹。

墨玉眼眶紅紅的,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哭意,為耿寧兒又多加了一床被子。爾後,將浸濕的帕子覆在耿寧兒的額頭上,再將替換下來的帕子,丟到銅盆中。起身端著銅盆,向臥房外走去,剛走沒幾步就與進屋的胤禛撞了個正著。墨玉趕忙穩住自己的身體,俯身行禮,「奴婢給貝勒爺請安,貝勒爺吉祥。」

「起吧。」說罷,胤禛就徑直的向耿寧兒的臥房走去。

一見胤禛來了,耿寧兒連忙掙紮想要起身。

「躺著吧。」

「貝勒爺,妾身失禮了。」

等著蘇培盛將圓凳搬到了床邊,胤禛一撩前袍便坐下了,「病著,無需多禮。」

「謝,貝勒爺。」

胤禛偏頭向蘇培盛點頭示意了下,蘇培盛便退出了堂屋。

「爺,您不該來看妾身的,要是妾身過了病氣兒給您,可如何是好?」 思 兔 網

「無礙。」

胤禛就坐在耿寧兒的床邊,話也不多說,就那般靜靜的瞧著床上的人。這樣的感覺讓耿寧兒心下十分的不安,誰讓她做賊心虛。

「呦,貝勒爺也在呢?!」

本是靜悄悄的臥房,氣氛更是異常的奇譎。正當耿寧兒絞盡腦汁思考該如何啟口之際,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破了臥房中的詭異氣氛。

耿寧兒向聲音的方向瞧去,烏喇那拉氏、鈕祜祿君柔以及李淑翠可全到了場。凝眉掃了一眼,爾後便戴上了素日裡的溫婉麵具。

烏喇那拉氏與其他二人紛紛俯身向胤禛行了禮。胤禛擺擺手示意他們起來,看著她們,也沒出聲兒。

「妾身聽說耿妹妹病了,特來探望下,沒承想半路上竟遇見了李妹妹和鈕祜祿妹妹。這一說都是要來看耿妹妹的,就一塊兒搭了伴來。沒想到爺您也在這兒呢,哎,耿妹妹當真是好福氣啊。」

沒想到?誰能信啊!無非就是知道爺在她這兒,所以才可以趕過來,好好在爺麵前裝裝樣子罷了。

雖然心裡明鏡著呢,但是耿寧兒還是佯裝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忙掙紮著要起身。坐於床邊的胤禛自是不會讓她起的,大手一摁,便把人給摁回了床上,「病著,沒那麼多禮。」

耿寧兒斜眼看了眼下首的三個人,這臉上的表情是一個賽著一個的精彩,當然也都是一閃而過。總不能再胤禛的麵前表現的那麼明顯不是?!

耿寧兒自然也是要裝裝樣子的,扯出一抹虛弱的微笑,道:「寧兒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呀!讓各位姐姐這般為寧兒憂心,這可讓寧兒如何心安啊。」

烏喇那拉氏嘴角微微的抽[dòng]了下,忙抬手用拍子輕拭了嘴角,言笑晏晏的道:「耿妹妹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呀,都是一家人,自是要相互照應的。」

李淑翠眼裡閃過一絲譏笑,臉上卻是十足十的推崇嫡福晉的樣兒,而鈕祜祿君柔這是往日的那副純真俏蘿莉的樣,連連點頭附和道:「福晉說的正是。」

「貝勒爺,郎中請來了。」蘇培盛那特有的尖細之聲劃過,致使耿寧兒的心下鬆了口氣兒。在這般虛偽下去,她當真是要吐了。

「請進來。」

「喳。」

墨玉在耿寧兒的右臂上搭了一跨絲帕,郎中這才垂首跪於胤禛的腳邊,為耿寧兒大旗了脈。

瞅著眼前滿臉褶皺,一手為她診脈,一手捋著花白鬍鬚的老頭。耿寧兒的心直突突的跳。她的用量雖然經過悉心調配,並與其他藥材混合,降低了狼毒的毒性,可她還是怕對方會有所察覺,到時候她的如意算盤就會翻盤了。

「貝勒爺,這位貴主無礙,恐是進了些使肝經氣滯的東西,這才導致了膽經與脾經瘀滯而血熱。無妨,待老夫開幾副涼血疏氣的藥,喝上幾日即可痊癒。」

胤禛點了點頭,「有勞。」爾後,喚來蘇培盛差其送郎中出去,並與其一起回鋪內取藥。

老郎的話在座的各位自然都是聽的一知半解滴,但是耿寧兒卻是十分清楚的。心下大大的舒了口氣兒,提調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腹之中。將老大夫的話翻譯成大眾明白的意思,其實就是吃錯了東西,導致過敏才會發熱出了紅疹子。

該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