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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太重了,可讓妹妹怎麼承受的了啊!」

「妹妹,我……」

「蘭姐姐,寧兒今日可不是來聽您道謝的,要是再這麼客套,寧兒就隻能改日再來看姐姐了。」

蘭英一聽耿寧兒這話,趕緊把自己想要脫口的話給嚥了下去,「好,好,不說了,隻盼妹妹別走,陪我聊聊天。」

「哎,這就對了,蘭姐姐,嗬嗬……」耿寧兒手拿一方帕子掩嘴輕笑起來。

寒暄就此結束,耿寧兒思忖著該如何開口,詢問蘭氏昨日是如何小產,依她昨日搭脈來看,那慢性的藥已經有些時日了。

既是用的慢性藥,也就是對方的本意並不是讓她這麼快就小產。或者應該說對方的本意並不是讓她小產,而是讓她產下一個死胎或是個癡兒。如今又為何改變初衷呢?這點讓耿寧兒是百思不得其解。

蘭英坐靠在床上,不解的看著斜上方一臉肅殺的耿寧兒,「妹妹在想什麼呢?不如也說給姐姐聽聽啊。」

「沒什麼,寧兒就是想不通,蘭姐姐昨晌午還好好的,怎的午後就小產了。」沉思冥想的耿寧兒在聽到蘭氏的話音,馬上就扯出了一抹淺笑。

「哼,有什麼好想不通的!自是有人見我得寵眼紅,設計陷害於我,隻是,隻是可憐我那無緣見麵的孩兒了。嚶嚶嚶嚶……」說道傷心處,蘭英便啜泣起來。

一看蘭氏悲泣,耿寧兒趕忙上前寬慰起來,「哎呀,蘭姐姐你別哭,別哭啊!這,這到是寧兒的罪過了,惹蘭姐姐心裡不爽快了。」

「不怨你,我是想起我那冤死的孩兒,心裡難過啊!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暗害我,殺死我孩兒,我定饒不了她,嗚嗚嗚嗚……」

「噓,姐姐小心隔牆有耳啊,這樣的話不能亂說的,傳到貝勒爺耳裡,小心獲罪啊!」

「我怎的胡說,那日我在冠雲台餵魚,倏地想吃酸的,便差了露雙回遠翠閣拿些於我。怎的我是左等右等都不見她回來,想著我也乏了,就準備回去。誰知我這剛起身,這頭就天旋地轉的,手腳酸軟起來,我正欲扶住身側的柱子,卻被人從後麵推倒,昏了過去。等我醒過來就……就已經小產了,嚶嚶嚶嚶……。

耿寧兒聽完蘭氏的敘述,便回想起當初自己也是被人從背後推倒,在摔倒之前,她也有感覺頭暈目眩,四肢無力的症狀。剛準備給自己搭個脈,就被人偷襲了。

思來想去,耿寧兒覺得這蘭氏性格太直爽,很容易打草驚蛇,「蘭姐姐,既是沒有看到是何人所為,又沒有證據,姐姐可千萬別聲張此事啊!要是讓貝勒爺知道了,怕是要治姐姐你一個造謠生事之罪啊!」

「那,那我就這麼忍氣吞聲?」

「此事也唯有忍耐了,不過可以私下了調查著,到時查出了真憑實據,再將那元兇揪出來,也不怕她抵賴。」

「嗯,還是妹妹你思慮的周全。」

耿寧兒見該打探的消息差不多都已瞭解,心中已有計較,遂將自己來前準備好的藥方拿了出來,「蘭姐姐,寧兒這有個調養的方子,姐姐可以拿來調養身子。等調理好身子,姐姐又可以服侍貝勒爺了。」

蘭英看著耿寧兒手裡的方子怔住了,想著她曾救了自己的命,何苦又來害自己,「春桃,快將寧兒妹妹的藥方子收好,明日就給我照方子配藥。」

吩咐完丫鬟,蘭英又笑盈盈的看向耿寧兒,「這春桃是嫡福晉剛差過來,聽我使喚的。我說寧兒妹妹,你善歧黃之術,真可謂一大才女啊!」

耿寧兒起身笑罵道,「蘭姐姐這是編派我呢,好了,寧兒也不再這擾著姐姐休息了,姐姐好生休養,寧兒先告退了。」耿寧兒欠了欠身,就走出了蘭英的臥房。

回到玉瓊居,耿寧兒仔細回想了蘭英講述的每一點,她並不確定現在暗害蘭英之人,就是『未來』暗害自己之人。但是,她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都曾頭暈目眩,四肢乏力。到底是不是同一夥人,目前耿寧兒無法得知,都防著才是上佳之策。

耿寧兒整理好所有的思緒後,就向臥房走去。這大白天的她回臥房是要幹啥?

進到臥房,耿寧兒隨意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黃帝內經》,踢掉腳上的繡鞋,躺倒在床上,開始閉目凝神。

濛濛的光亮將她包圍,耿寧兒慢悠悠的走進自己的秘密基地。光滑白皙的纖纖玉足在地上留下了一排腳印,耿寧兒走到藥田處,查看藥草的漲勢。發現昨日為救蘭氏採摘的藥草處,如今隻剩下一個小小的坑洞。

耿寧兒喃喃自語,「這採完的草藥什麼時候會再長出來?還是要移植才行呢?算了,總之這段時間也用不到,等等看吧。」

看完草藥田的耿寧兒,悠閒自在的下到靈泉裡。自從發現這泉水有護膚的功效,耿寧兒每天都來泡上一泡,於是乎這皮膚是越來越好,經常是白裡透著紅啊!

耿寧兒邊泡著她的靈泉,邊看著她的《黃帝內經》,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愜意啊!隻是這愜意的生活之中,耿寧兒總有缺了一樣最重要東西的感覺!

耿寧兒左思右想,在自己的腦袋裡索羅個遍,頭上的燈泡終於亮了。

「少了美食啊!」

前世雖然各種悲劇,各種讓耿寧兒嗤之以鼻,隻是有一點是讓現在的耿寧兒羨慕嫉妒恨的。那就是得寵後,當胤禛知道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後,就吩咐下人每天給她備著各式各樣與各地的美食,這也許就是他表達僅有的喜愛方式吧。

想到此,耿寧兒一下子失去了泡泉的性質,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她的秘密基地。

剛睜開眼睛從床上起來的耿寧兒,就聽到有人在呼喚她,「小姐,福晉請你過去呢。」

耿寧兒慢悠悠的從臥房走出來,「我知道了,告訴福晉,我這就過去。」

「是。」

耿寧兒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著裝與妝容,確定沒有一絲破綻後,才向烏喇那拉氏的涵碧閣。

剛一進屋,耿寧兒就對著榻上的烏喇那拉氏俯身行禮,「妾身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快起來吧,妹妹不必那麼拘禮。」烏喇那拉氏輕揚了下手,示意耿寧兒起來。

「不知福晉傳妾身所為何事?」

烏拉那拉氏臉上掛著端莊大方的笑容,端起小桌上的茶杯,撇了下才送到%e5%94%87邊輕抿了一下。爾後將茶杯置於桌上,笑瞇瞇的看著耿寧兒,「昨個蘭妹妹小產之時,有人瞧見妹妹曾進入臥房之中,可有此事?」

耿寧兒一聽微愣了一下,暗忖還是怪自己衝動,沒有思慮周全,才讓人瞧見。心中計較了下輕重,就已得出了說辭,露出溫順的笑容,「確有此事。」

軟榻之上的嫡福晉蹙起了黛黑的柳眉,「這其中的緣由可否說給姐姐聽聽?」

雖是徵求的問話,烏喇那拉氏的口氣卻是不容有異。

「昨日,妾身得知蘭姐姐小產,很是憂慮,碰巧又聽到穩婆說蘭姐姐母子危已。妾身就衝進蘭姐姐的臥房,跪在床邊為蘭姐姐母子祈求上蒼憐憫,保佑她們母子平安,保佑貝勒爺的孩兒平安。妾身僭越了,還請福晉降罪。」

耿寧兒說完這番話後,就自動跪下。她知道此刻烏喇那拉氏正在端詳自己,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了來自上方的掃射目光。

過了一小會兒,烏喇那拉氏終於開了口,「妹妹這是作甚?快起,快起來吧。妹妹心地純良,又是初入王府,不熟悉王府內規矩。雖有僭越之舉,卻也因憂心蘭妹妹母子倆,情有可原,我就不罰罪於你了,隻是下不為例,妹妹切記,切記!」

收到烏喇那拉氏免罪牌,耿寧兒趕緊叩首,「謝姐姐不罪!謝姐姐包容妾身!」

「行了,快起吧!老跪著幹什麼,來起來吧,陪我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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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耿寧兒剛直起腰,雍親王的近侍蘇培盛進了堂屋。他麻利兒的給烏喇那拉氏打了個千,「貝勒爺回府了,說是晚膳在福晉這邊用。」

「嗯,我知道了,辛苦了。」

「勞福晉惦念了,奴才回話去了。」

「去吧。」

蘇培盛前腳剛走,耿寧兒趕緊向烏喇那拉氏俯身行禮,「妾身先行告退了。」

「等等妹妹,想必你還不曾見過貝勒爺,晚膳就留下一起用吧。」

「妾身偶感不適,想先回居處休息,逆了福晉的意思,還請福晉降罪。」

「哎,什麼罪不罪的,既是身子不爽利,那就趕緊回去好生休養吧。麵見貝勒爺這種機會,往後還有的是呢。」

「是。」

得到烏喇那拉氏的特赦令,耿寧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出了涵碧閣。

耿寧兒自然想見雍正,但是她心下雪亮,現在還不是時候。與其庸庸碌碌的隨意相見,不如尋機來個別緻的。她死了一回,對雍正的性子竟然比之前恩愛時更加摸透了幾分。這個,自然不能白白浪費了。

耿寧兒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春水盈盈的落座於蘭英床邊的圓凳之上。

「蘭姐姐說的這是哪兒的話呀!妹妹也不過碰巧了。」

自那悲慘的地獄之中爬出來,耿寧兒深知這天下沒有永遠的友人,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這會兒她蘭英因為自己救了她一條小命,就發出如此宏偉誓言,它日自己要是礙著她的路了,她必除之而後快。這就是在這個時代之中的生存之道,她耿寧兒可是體會的透透的。

「寧兒妹妹,你這是不信我?我蘭英雖然讀的書不多,可也知道什麼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蘭英看耿寧兒對自己表的心意並不很在意,私以為是她嫌自己誠意不夠,於是又急著向耿寧兒表明自己的真心。

「哎,瞅瞅,蘭姐姐這話說的太重了,可讓妹妹怎麼承受的了啊!」

「妹妹,我……」

「蘭姐姐,寧兒今日可不是來聽您道謝的,要是再這麼客套,寧兒就隻能改日再來看姐姐了。」

蘭英一聽耿寧兒這話,趕緊把自己想要脫口的話給嚥了下去,「好,好,不說了,隻盼妹妹別走,陪我聊聊天。」

「哎,這就對了,蘭姐姐,嗬嗬……」耿寧兒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