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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選擇毫不留情的拆穿。

「有間餐館你應該還記得吧,這些那家餐館的老闆送給你的。哦,對了,被這樣一打岔我還差點兒忘了…爺爺有話讓我帶給你,爺爺說讓你沒事兒了去他那裡坐坐。我看得出來爺爺很惦記你,而且這些飯菜爺爺說過都是你最喜歡的也是爺爺今天特意點來給你的,所以有時間還是去看看吧。」

「去不去是我的事…」

「是是是…的確是你的事,%e8%85%bf長在你身上。左右不了你勸勸你也不可以嗎?」

「聽不聽也是我的事。」

溫庭的牴觸情緒和隨意的態度讓林煦的忍不住在心裡咆哮了一句「嘿,我這個爆脾氣」。一說到有間客棧,林煦滿腦子都是那位年邁色爺爺,那憂心忡忡的神色和那一聲歎息,連同她走出店門時回望到的那個有些佝僂的身影一起深深戳著她的心。

在眼前這個男人選擇逃避始終不能解開心結的同時,周圍所有關心他的人的心也都緊緊地揪著,那種不忍心看到他繼續這樣卻也無能為力的心情林煦不能更明白。

當幾分鐘後溫庭把已經涼掉的飯菜連同袋子一起放到一邊時,林煦知道即便自己還沒來得及追問什麼審問的第二招也失敗了x

折騰到淩晨的疲倦和接連失敗的挫敗感聯合作用下林煦就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癱軟在了一旁,抱頭翻滾的同時她的內心也在糾結著。麵對這個絲毫聽不進勸說同時也絲毫不肯放過自己的人,她在猶豫是否要開誠佈公地談一談,最後的一招也是傷害值最大的一招:揭開傷疤。

「溫庭…」

躺倒在地板上的林煦一頭衝起,背對著溫庭輕聲喊著他的名字。

「你又想幹什麼…」

「你是不是又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去調查那夥人了?那夥傷害過她的人,對於那件事情我多少是有所瞭解的,所以你迴避或是糊弄都是無用的。」

「……」

「不反駁我的話就當你默認了。」

林煦口中的那夥人,正是之前係統給出的劇情中傷過關卡女主的那群人,儘管參與過那起故意傷害事件的人大多都已經受到了法律的製裁,但是據林煦瞭解漏網之魚還是有的。而且她肯定,如果溫庭連自己都不肯原諒他就更不可能會放過那些傢夥。

「你隻是個助手而已,這件事情輪不到你管。」

「是,我的確隻是個助手,還是一個你一心想推開的助手!」

按奈住的怒意以一的冷淡的話語為□□頃刻間爆發,林煦轉過身直麵溫庭,眼神裡透露著與說話語氣不太相符的情緒。

「我知道那件事情給你的打擊很大,但是你以為全世界隻有你一個人會為此傷心嗎?不要擅自把自己當作孤獨復仇者拒絕身邊所以人的幫助,一心認為製裁他們是你必須做的!還有,不要自顧自地認為這一切都是你的過錯,她有這樣責怪過你嗎?從事發到現在她已經漸漸放下那麼你呢?你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閉嘴!」

林煦的話就像拳頭一樣一拳一拳敲擊在了溫庭那顆越發敏[gǎn]和脆弱的心上,蜷身捂耳開始微微顫唞的溫庭是林煦從來沒有見過模樣,那聲厲嗬讓林煦第一次感受到了麵前這位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冷靜的偵探先生所透露出的慌亂與煩躁。

「我說這些隻是希望你可以想明白一些事情,我承認自己的確像你說的那樣好像什麼事情都是半吊子,但是隻要你願意給予我機會我也會不遺餘力地和你一起去查,陪你一起抓到看著他們接受法律的公正製裁!」

最後幾句的咆哮就好像抽盡了林煦全身上下所以的力氣一樣,雙手撐著地板支撐著身子,已經哽咽地無法再繼續說下去的她把想告訴溫庭的,想傳達給溫庭的都在這一席話間,剩下的全都在淚眼朦朧的目光和輕微嗚咽聲中…

「你難道就隻記得我說你做事半吊子的事了麼。」

又過了半晌溫庭才開口說話,這場漫長的徹夜長談還在掙紮中繼續著。

林煦已經挪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雙手抱膝,把臉埋在臂彎裡小聲地嘟囔著回答到:「你又從來沒有誇過我,別的還有什麼…」

「我告訴過你這份工作可能麵臨的危險,也不止一次地勸過你離開,不是嗎?」

「……」

「唯獨這些你總是聽不進…」

「沒錯,我是聽不進。說到危險,我隻是個助手,而你才應該是離隨時可能發生危險最近的人。如果你都不退,我為什麼要退。不要告訴我你比我年長,你比我聰明,我太笨這之類的理由,更不要跟我說那都是你的事讓我別插手,既然我選擇了到這裡來也選擇了跟隨你,除非我自己願意,誰都別想以任何趕走我!」

林煦的「狗皮膏藥」宣言換來的是溫庭再一次的沉默。寂靜的夜中,這個始終亮著燈的偵探事務所事務所,足以瞬間引爆爭吵的氣氛以及咆哮聲已經漸漸平息,雖然離天亮已經剩下不到幾個小時,但終歸還是個平靜的後半夜……

☆、第34章 關卡四〔六〕

第二天一早,偵探事務所裡還是寂靜無聲,與外麵漸漸開始喧鬧起來的街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地板上,被拋開的水果刀,冷掉的飯菜還靜靜地躺在原本的位置。打破這種寧靜地是不停響起的手機鈴聲以及外麵的大力的敲門聲。

「唔…」

從有些僵硬的頸部和肩部傳來的酸疼感令漸漸清醒過來的溫庭發出了細微的呻/%e5%90%9f聲,甩了甩還有些暈沉感的頭,溫庭緩緩睜開了雙眸,敞亮的走廊裡陽光透了進來。當他想抬手柔柔腦袋時很明顯地感覺到了肩頭的重壓感。

側過頭一看,突然闖入眼簾的是林煦那安詳的睡顏,能夠清晰感受到的鼻息和近在咫尺的微紅臉頰讓溫庭無奈地垂下了手壁老老實實地保持回原來的動作。

在最開始的幾分鐘內他隻是每隔幾秒或是十幾秒去看看那個像孩童一樣熟睡著的人,最後卻乾脆靠著牆壁側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等待著林煦醒來,原本的一絲不耐與想要叫醒那人的想法在這樣莫名有著些寫許溫情的氣氛中一點點被打消了,即便在地板上坐睡了一夜腰酸脖子僵硬肩膀酸疼如溫庭也不再忍心去打擾那個睡著的人。

不過,這樣的和諧起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機開始卯足了勁毫不停歇地震動了起來,溫庭嘗試過微微身體,但是隻要他稍稍傾斜一點兒趴在他肩頭的人就發起了無聲且無意識的抗議,林煦的微微嘟嘴雙手便熟絡地挽上了溫庭的隔壁,讓他很難再向這另一邊傾斜,更無法伸手去夠著那部手機。

在溫庭怨念目光的注視下,大概經過了十次震動之後手機終於乖乖地安靜了下來。其實,對於這個頻繁打來的電話,溫庭早已有了自己的猜測…

再次望回林煦的睡顏時溫庭不禁想起了今日淩晨那個對他持刀相向,吼過哭過用盡自己的方式來企圖攻陷他的那個林煦,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在他的映像裡林煦一直隻是乖巧懂事又稍微有些執拗的。

溫庭知道林煦的所作所為出發點在他,但是卻還是無論如何無法容忍有人企圖突破他防線窺探到他內心深處的事情,所以他選擇了隱瞞,選擇了沉默。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無法簡簡單單地忘記過去,也無法心平氣和地放下過去。

在手機震動消失後不久,偵探事務所的大門外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以及喊叫聲。

「溫庭,你在嗎?」

那樣有辨識度的粗曠嗓門,溫庭一聽便已經知曉來人的身份,以及那個沒有接到的電話是何人打來…

「喂!你這傢夥不是關鍵時刻不在吧!」^思^兔^網^

隨著門外聲音漸漸變弱,地板上的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

這次溫庭可以對天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躲著不見門口那位警察蜀黍以及故意不接電話,而是……實在身不由己。

即便剛剛外麵的敲門聲和喊叫聲已經夠清晰了,那個睡著的人卻好像被灌了安眠藥一樣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這樣想著,溫庭用沒有被束縛住的那隻手探了探林煦規律的鼻息,他得出一個結論:通宵猛於虎。經過昨晚的那場戰況焦灼的夜談他也是整個人都不太好。

這邊溫庭正一邊思考如何處理這個打算長睡不醒的人一邊驅趕著自己還殘留著的倦意,外麵的大門處已經傳來了幾把鑰匙碰撞在一起的聲音。這讓溫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隨著喀嚓一聲,大門上的鎖很順利的被趕來找溫庭的警察蜀黍打開了,推門的聲音,關門的聲音還有那腳踩地板發出的漸漸靠近的腳步聲…

「溫庭…?」

拿著溫庭幾個月前交付過來的鑰匙,曾經和他一起勘察過案發現場的那個中年警察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沒有得到房子主人允許的情況下進了屋子。

隻見他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作為和溫庭一起參與過多起案件偵破工作這樣搭檔般的存在,他很瞭解溫庭這個人以及他的習慣,所以在電話無人接聽,敲門無人回應的情況下他立刻做出兩點假設:首先,又隔絕一切外界乾擾躲進了房間。其次,有開始耍小脾氣了…

沿著走廊一路走過去,他看到了昨晚那場混戰留下各種東西,比如那把水果刀,比如那個裝著外賣的袋子,再比如溫庭的手機…

「這傢夥……」

中年男子暗咒一聲,幫著收拾起了現場,把水果刀放進袋子裡提著,再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寫著:未接來電20條。

他承認,連他自己都記不清這一路上給溫庭打了多少次電話了…

在中年男子在外麵收拾戰場的同時,溫庭早已經火速把林煦抱到了二樓的休息室,這下他可顧不得會不會吵醒她了,畢竟……昨晚發生的事情他認為是沒有必要告訴這個搭檔的。

中年男子見仍然無人應答,而且竟然就連平時總跟在溫庭身後的那個小助手都不在,心裡產生了幾絲疑問。他站在門口向辦公區裡探了一眼,裡麵空無一人,隻是那裡的燈還是全部都打開的狀態。

「有錢就是任性……」

男子默默關掉了辦公區裡的燈,放下了袋子徑直走到了那個專屬房間門口,改變了粗暴的敲門方式稍稍溫柔地敲了幾下:「溫庭?你在嗎?我可是專程來給你送好消息的。」

……

無論他怎麼敲怎麼喊門內門外都是死一般的寂靜,這時候中年男子的心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正在這時,樓上傳來的尖叫聲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