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戈沒有說話，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小戈，這次……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蘭戈呆呆地看著眼前，目光不知落在何處，悠遠綿長，卻又好似空幻虛無。

葉蘿笑笑，此時的她完全放下了所有的情緒，那個瘋狂的沈君，羞怯的葉蘿，都已不復存在，她的眼神落在蘭戈的身上，繾綣溫柔，眼尾處竟像秋水一樣，帶著柔光。

她就這樣注視著自己前世今生的愛人，目光落在蘭戈頭上的簪子上，蘭戈好像很喜歡這個簪子，每天都用這個束發，有時候哪怕是鬆鬆垮垮地攏著頭發，也要把簪子插在上麵，葉蘿看著這根簪子，簡單樸素，上麵有黑色的暗紋。

她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瞬間就看出這東西不是簡單的簪子了，應該說……不是蘭戈會有的，倒像是……蘭戈這麼喜歡這簪子，恐怕是因為是那個人送她的吧，想到這裡，葉蘿有些嫉妒地把簪子一/拔，狠狠地丟在地上泄/憤。

那根經過這麼多折/騰都堅/挺地呆在蘭戈頭上的簪子，在被葉蘿扔到地上時，發出了一絲清脆的響聲，在空洞平乏的空間裡如珠玉落盤。

“小戈，你終於屬於我了，再也沒人會打擾我們。”

葉蘿把%e5%94%87貼向蘭戈，強行撬開對方的齒關，與蘭戈的%e8%88%8c糾纏了起來。

同時，葉蘿的手也沒有停下，慢慢滑向蘭戈的%e8%83%b8`前，幾下就把蘭戈剝了個乾淨。

少女的胴體，純潔美好，粉嫩的肌膚在如此黑暗的光線下也像是透著光的明珠，更別說飽滿的ru房，修長光潔的小%e8%85%bf，葉蘿用臉頰貼著蘭戈的皮膚，%e5%94%87也貪戀地摩挲著蘭戈圓潤的肩，她的目光裡有欣賞有歡喜，卻沒有情/欲，就像在鑒賞一個藝術品，之前所有的舉動也隻是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葉蘿抱著蘭戈，感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手指慢慢往下，觸碰到某處的時候她卻停下了。

那個地方是蘭戈的敏[gǎn]點，以前她一碰那裡，蘭戈總是像隻熟透的蝦，先是短促害羞的叫一聲，然後紅著臉嗔怪地瞪著她，又咬著下%e5%94%87弓著身體阻止她前進，那樣的蘭戈……鮮活美麗。

葉蘿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停下了，她就這麼抱著蘭戈，好像希望得到回應，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語，“我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葉蘿的身邊發出一聲巨響，牆體破了一個大洞，洞外是一臉怒氣的檀洛。

檀洛氣極敗壞地瞪著葉蘿，手一揚，葉蘿就飛到一邊，重重地摔在牆上。

檀洛抱著一絲bu掛的蘭戈，發現蘭戈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就像個破布娃娃，沉著聲問：“你把她怎麼了？”檀洛仔細查看了一下蘭戈，卻沒有發現有法術的痕跡。

葉蘿捂著%e8%83%b8口，因為生理的疼痛，不自覺地皺著眉頭，她從地上爬起，顫顫微微地站了起來，硬生生扯出一個笑來看著檀洛，“我把她催眠了，沒有我的指示，她根本醒不過來，也不會……認識你。”

檀洛的手在空中虛抓了一下，葉蘿就飛到她麵前，她掐著她纖細的脖頸，隻要她稍稍用力，葉蘿的脖子就會應聲而斷，“我殺了你！”

葉蘿呼吸變得困難，但她還是挑釁地看著檀洛，“你威脅我也沒用，有本事，你自己叫醒她。”

檀洛眼睛危險一眯，還是沒有掐死葉蘿，而是把她丟棄到一旁。

檀洛現在穿著她一開始的衣服，她橫抱著蘭戈，寬大的衣袖正好擋住蘭戈的身體。

“小戈……”檀洛的聲音變得苦澀，她沒想到自己隻是離開了幾天，蘭戈就變成這樣，“小戈……對不起。”

檀洛額頭貼著蘭戈的額頭，聲音開始顫唞，“小戈，你快醒來。”

蘭戈的靈魂還在身體裡，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她張著眼睛，卻像死了一樣。檀洛開始害怕起來，害怕她的蘭戈，那個鮮活的人，永遠這麼了無生氣，她怕……她會失去她。

“說起來，這事還要感謝你，要不是小戈在你這裡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我也不會這麼容易成功，小戈……根本沒有多少生存的意誌。”

葉蘿這麼說隻是刺激檀洛，其實她早就算計好了，一開始把蘭戈關在這麼黑的地方，還有骨骼鬆弛劑，她早就開始從心理上消磨蘭戈的意誌，這不過，把蘭戈變成這樣是她最後一個方案，迫不得已的方案。

檀洛抓著蘭戈的手慢慢收緊，隻聽空氣中有呼嘯聲，葉蘿的手臂就被劃開一個大口子，血汩汩地流，葉蘿身後的牆壁上，儼然就是檀洛的寶劍，“閉嘴。”

葉蘿的話正好觸犯到了檀洛的逆鱗，她對蘭戈有愧，她也了解蘭戈，若不是因為自己，蘭戈也不會被鑽空子，變成這樣。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檀洛在心裡自嘲，自己什麼時候連殺個人都開始猶豫了，當初的她，揮手間死傷無數，連金烏都敢揍，到了人界，想殺人販子，寧宵，葉蘿，最後都還是停手了，“你不喜歡我那樣，對吧。”

檀洛捧著蘭戈的臉，再也沒有那樣冷冽銳氣的目光，一絲絲哀傷穿過無數塵埃沁進蘭戈的眼裡，“小戈，我對你撒了很多謊，騙你說自己是為了報恩，隱瞞了你重生的真相，一開始，我隻是把你當做修煉的容器，本想在離開以後滿足你一個願望，權當報酬，我不想沾染上因果，但是……當我看到你自殺的時候，我就心軟了，你在我的麵前流了好多血，你慢慢的失去溫度，我的心竟然也開始有點疼，當時我不懂為什麼，現在我才知道，你生來就是我的劫數，從你掉入洛水洞開始，從我選擇斬殺王錦蛇開始，從上一世到這一世，從你給我取名，第一次對我笑開始。”

“你總說自己活在黑暗裡，漫長的日子，總是在尋找火源，你誤以為黎楚是，沈君是，但我何嘗不是踏過幾千年的孤獨和黑暗才尋覓到你這一縷光，小戈，不要再去找了好不好，做我的光，以後的日子，照亮我，求你……”

檀洛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簾，也遮住了那若有若無的水光，那樣的悲傷，她%e5%90%bb上蘭戈的嘴%e5%94%87，良久不動，卻也不肯張開眼睛。

‘玩弄凡人的感情好玩嗎？你是不是把我當小醜一樣看了一出好戲？’

‘我們……是在一起嗎？不是我做夢的吧？’

‘接%e5%90%bb的時候為什麼要閉著眼睛，我就愛偷偷看你親我時候的樣子。’

‘我家洛洛，怎麼能這麼好看，真是百看不膩啊。’

‘我想要變強，你幫我好不好？’

‘我是蘭戈，你是洛水洞的河神嗎？叫你狗蛋好不好？’

隻要你可以醒過來，哪怕是罵我也好，檀洛心裡苦澀，覺得這一%e5%90%bb也不似往日那樣甜蜜，兩人相處的一幕幕像倒轉的母帶一般在腦海裡回放，明明隻是些瑣碎的，甚至無趣的回憶，卻烙印在檀洛的心底，就連當時蘭戈笑的樣子，也是那麼清晰。

原來，我早就愛上了你，我卻渾然不知。

一隻手慢慢地環住了檀洛的腰，檀洛又驚又喜，加深了這一%e5%90%bb。

一邊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葉蘿，緊緊地抿著%e5%94%87，最終……自己還是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蘭戈靠在檀洛的肩膀上，鼻翼間全是對方熟悉的香氣，“洛洛，我覺得我摸黑走了好長一段路，我好累，幸虧路的這頭是你，我們回家好嗎？”

檀洛溫柔地替她攏了攏頭發，“好，我們回家。”

世上再也沒有比這動聽的話語。

蘭戈把頭埋進檀洛的懷裡，安心入睡。

檀洛帶著蘭戈離開了，留下牆上的洞和受傷的葉蘿。

破掉的牆就像葉蘿心口上裂開的疤，洶湧的陽光照進房間，也讓葉蘿那些黑暗和悲傷無所遁形。

第八十七章 一場並不浪漫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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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檀洛把蘭戈放在床上，細心地給對方掖好被子，準備離開。

被窩裡伸出一隻手，死死地抓住檀洛的衣角。

檀洛轉過頭看著蘭戈，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我睡不著……”

檀洛沒有說話，眼神裡帶著點寵溺和無奈，那樣的情緒，如遠山近水，和落入水中的石頭一樣，輕攪起一絲漣漪又隱匿不見，明明兩個人已經分手了不是嗎。

見檀洛沒說話，蘭戈的手慢慢地鬆了，對啊，兩個人都已經分手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祈求安慰和溫暖。

在蘭戈的手還沒有滑下去的時候，檀洛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輕輕地握住了那隻手，順勢把蘭戈抱在了懷裡，“我好怕，你回不來。”

蘭戈微笑，“你知道我怕什麼嗎？被葉蘿囚禁不可怕，被關起來不可怕，回不來也不可怕，我怕……”

“別說出來……”檀洛打斷，不會發生的。

蘭戈閉眼往檀洛的懷裡縮了縮，“你什麼時候會離開？”

“明天。”

明天是嗎……

“我啊……”蘭戈盡量表現得不在意，“我啊……最習慣的就是分手了，哪怕你是個凡人，我們分手之後最壞的結果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也見不到不是嗎？所以，我會好好收拾心情，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該泡美女泡美女，現在我好賴也算個名人吧，長得又不差，前不久還有個女明星找我潛規則呢，那%e8%83%b8，那%e5%b1%81%e8%82%a1，正好是我喜歡的那種，然後我也會好好地腐敗一把，到處泡妞，這一生大概也不會孤單吧。”

蘭戈每說一句話，檀洛抱著她的手就多使一分力氣，說到最後她直接就把蘭戈撲倒了。

檀洛粗暴地親%e5%90%bb著蘭戈，幸虧蘭戈沒有穿衣服，不然衣服估計也成了檀洛撒氣的東西。

檀洛力氣大，蘭戈被她嚴嚴實實地壓著，根本動不了，她哭笑不得地問：“你這是在乾嗎？強jian嗎？”

檀洛愣了楞，抬起頭來看著她，目光晦暗不明，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點頭，“是，我在強/奸你，你報警吧。”

蘭戈不知自己應該是高興還是傷心，和愛人滾床單是件美好的事情，可是檀洛明天就要走了，她又覺得鼻子有點酸。

檀洛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越演越烈，蘭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身邊有一個這麼熱情的雌性，還是一個自己愛的雌性，哪怕心裡有再多的情緒，她也沒辦法刻意把控了。

雖然彼此坦誠相見過，但是當兩個人赤luo著抱在一起的時候，那種皮膚與皮膚的接觸，俯首帖耳的呼吸，還是點燃了蘭戈和檀洛心裡的那團火。

性對蘭戈來說是一個儀式，一個關於托付的儀式，是對一個人愛到深處，完全信任，把自己的身心都交予對方的儀式，這樣的意義在和黎楚分手後就渺無蹤跡，慢慢變成一種生理的發泄，但當檀洛進入她的那一剎那，最開始那單純的矜持和執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