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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婚約 淺水徜徉 4341 字 1個月前

像是被欺負的人嗎?」嬉笑著打圓場,她不想讓幾個不知情的他們,惹怒了程易。一年的契約,在此刻已經開始生效,維護他,是她做妻子的責任。

「我不是不敢,是不捨得。」自然的攬寧雪兒在懷裡,笑的一點都不虛偽。至於這話,是真是假隻有天知道。

他的敷衍,她聽著一點也不覺得刺耳。他的確很有哄女人開心的天分,不知道他是否也曾這樣對過伊心媛。她是怎麼了?明明不在乎,怎麼總讓自己跟他愛的伊心媛比呢?一定是這兩天太累了,累的她腦子不大正常了,才會胡思亂想。寧雪兒淡淡的笑容,淹沒了心裡奇怪的想法。

葉世楓的出現寧雪兒一點也不驚訝,她清楚他的能力,從十五年前到現在,這是第一次見他。他的威嚴絲毫不遜當年,純手工縫製西裝襯托他健壯的體態,牟利的目光讓人心寒,亞泰集團的總裁風度不減。她相信他是來祝福的,再怎麼說血濃於水。

「葉先生您也來了……」依舊是陌生又彆扭的稱呼,臉上除了淡漠沒有太多的表情。「爸爸」這個字眼給了她太多的傷,此時此刻她仍然不願提起。

「馬上就是大人了,難道就不能原諒曾經做錯事的父親嗎?」期待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美麗的女兒,這個時候,多希望她能撒嬌的拉著他的手,喚他一聲「爸爸」。

「對不起,請你給我點時間……」母親蒼白的臉又浮現在眼前,低下頭忍下湧出的淚水。她不是不願意原諒他,隻是無法忘記母親的死,無法忘記七年前那個猶如夢魘的夜。

「好吧,隻要你開心就好。那他愛你嗎?」程易的為人,在商業界是很有名的,雖不是花花公子,包養女人的緋聞卻是不曾間斷過,甚至連他真正用心的女人,都也因他的花心離去,葉世楓的確有點擔心寧雪兒。

「他給了我婚姻還不能證明嗎?」麵對父親這樣的問題,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言不由衷的話勉強搪塞的過去,程易不愛她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程易也警告過她別愛上他,儘管這場婚姻建立在契約的基礎上,可任何地方並沒有不真實。

「婚姻隻是名分,心更重要……」深深的看一眼自己的女兒,他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如他,曾經那麼愛她的母親,除了婚姻他什麼都可以給她。

寧雪兒的心猛揪了一下,的確,她的婚姻確實沒有任何感情存在,更別提愛了。如果說有,那也是她一相情願的,藏在心底的那份愛。不敢言明的愛……

葉世楓示意寧雪兒挽上他的胳膊,女兒能被送出去,也算對得起寧雪兒已死去的母親。看著漂亮的女兒,多希望她能在眾人麵前稱呼他一聲「爸爸」,整整七年了,她恨他,恨他沒能給母親名分,恨他讓她變成人人唾棄的私生女,恨他沒有給她一個完整的家,他不怪她,隻怪他自己當初太自私。

「爸……」一滴淚劃落,伸手緊緊攀著父親有力的手臂,濃濃的、父親的味道讓她感覺到了幸福的味道。再不用一個人孤單的走上紅地毯,也不用害怕眾人議論她的來歷。

程易遠遠看到寧雪兒眼中的淚光,嘴角自然的揚起來,她一定是被他感動了吧,她絕對想不到他會找個牽著她進禮堂的人,他看不了她委屈的模樣,更不想她一個人走完紅地毯來到他身旁。儘管他們的婚姻隻他一年的期限,他仍然很重視,畢竟,這是他的首次婚姻。

「時間差不多了,別讓他等太久了。」朝不遠處的程易點一頭,回頭柔聲催促自己嬌美的女兒。

二十多年了,她第一次這麼親密的挽著父親的手臂,走在眾目睽睽前,第一次感覺到父親身上傳來的溫暖,第一次想在眾人麵前大聲喚他一聲爸爸。她不能,她不知道程易會怎麼看她?更不能想像讓他知道她和程易的契約婚姻,她不敢想像他會怎樣對付程易,她不允許他做任何對程易不利的事。

拎起過長的裙擺,輕盈的踏著紅地毯,周圍嫉妒的話語,甚至那些充滿敵意的眼神,都絲毫不吝嗇的朝她飄來。她的心在此刻冰釋了,她應該得意才對,她擁有了所有女人夢想得到的。就連伊心媛曾經也是那麼夢寐以求,都不曾緊緊握牢過。她慶幸擁有一年與他為伴的時間。

帶著甜美的笑容,玉手落在程易伸過來的龍爪上,觸及到他的手,感覺到他的溫度,心就狂亂的跳個不停,彷彿像個到處亂闖猛撞的小鹿。她怎麼就這麼沒出息,他經常放在「冰箱」的臉,今天錯放在「烤箱」了,不過一個迷死人的微笑而已,有什麼好心慌的。

「你們說這個新娘是不是很有來頭?居然是葉世楓送她進禮堂,就連冰山帥哥對她絲毫不吝嗇少有的笑容。聽說程老太太那麼難搞的人,也對她喜歡的不得了。」人群裡傳來的議論,簡直是說給眼前三人聽的。

寧雪兒很大方的一個笑容製止了品頭論足的客人,她不去爭辯什麼,她也沒理由去爭辯,她的婚姻本就如此,沒有愛的婚姻,又怎麼能堵住那些閒說是非的嘴巴呢?隨他們吧,她還能去在意誰的言語,誰的目光?眼前的兩位,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男人,有他們可以依偎她還奢求什麼?她不計較,真是什麼都不再計較,即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她亦是如此堅持自己的信念。

「你願意無論貧富貴賤,不論貧窮與疾病,不論困難與挫折,都會陪在她身旁,愛她,保護她嗎?」神父默念出倒背如流的誓詞,問一臉陽光的程易。

「我願意……」他沒有片刻的猶豫,這是本就該有的回答,契約婚姻嘛……這也隻是其中的一個程序而已,何必當真,手輕輕的握一下寧雪兒的玉手,像是在找贊同者一樣。

「你願意無論貧富貴賤,不論貧窮與疾病,不論困難與挫折,都會陪在他身旁,愛她,保護他嗎?」見程易回答的如此爽快,會心一笑,又將問題拋向美如天仙的寧雪兒。

「神父,我能不能不用那句老套的誓詞,雖然它見證了很多人的美滿,但也蒙蔽了不少人的眼睛。」她的話,震驚了所有人,沒想到這位美麗的新娘子竟會觸自己的黴頭,在大喜的日子裡,說這麼晦氣的話。

「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新娘,也是最特別的新娘,你說的很對,誓詞隻是對相愛的人祝福,同時也是彼此的束縛,我倒想聽聽你的更完美的誓詞。」神父給她一記支持的眼神,他主持了無數的婚禮,從來沒被打斷過,所有人都如出一轍屢行了誓詞,而今天這位新娘卻首次打破了這千百年延續下來的習俗。

「我們的愛能走多久我就有多忠誠,我能愛你直到我們分手,我願意直到我不願意為止。愛不變,一切都不變,手牽著,心連著,愛就延續著。一直願意生活在你的世界裡,願意觀察你的每個表情,審視你的每一個動作,感覺你的呼吸,你的心跳。」點頭謝過神父,抬眼望著近在咫尺的程易,說出了最為直白的誓詞。

她的話沒有什麼錯,確實如此。他們之間沒有愛,所以她不必忠誠自己的心。一年後他們會分手,三百六十五天裡她不能保證他會愛上她,也不奢望他能愛上她。願意,也隻是三百六十五天的你情我願,一年後這場契約的婚姻將會被那張「廢紙」搓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

「你說的真現實,我差點就心動了。」程易一臉壞笑,調侃著身邊的伊人。

「幸福離我太遠,我多努力都抓不住也握不牢。」漂亮的粉%e5%94%87勾出一條漂亮的弧線,將手中的捧花揚向身後等待幸福洗禮的人群。

程易右手一用力,寧雪兒隨慣性跌進他的懷中,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被他突如其來的%e5%90%bb給嚇壞了。他的熟練的程度,不給她任何幻想的空間,排山倒海的%e5%90%bb讓她頭暈目眩,她是不是瘋了,原本牴觸他的雙手竟順從的攀上他的脖頸。他們忘我的%e5%90%bb引來周圍喝彩的掌聲,更多是因寧雪兒剛剛的誓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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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攀在他脖頸上的玉手,端詳著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她多想生命停留在此刻。她不敢想一年後離開他會是什麼樣子,周圍的嘩然喚回她的思緒,垂下的雙手自然環繞著他的腰,又羞又怯將臉埋在他的懷裡,腦門兒輕輕抵著他的%e8%83%b8口。

「怕什麼?我們可是有證的,你又不是牛,用腦門兒頂我幹嘛……應該這樣才對……」低頭俯在她耳邊低語,手施以壓力好讓她那張精緻的臉貼在他的%e8%83%b8`前。

「你別這樣,我的%e5%94%87彩會弄髒你的衣服啦……」仰起臉,凝視著他的笑臉。

「嗬嗬,你是我老婆唉……你沒意見,別人就更沒意見。」他不清楚自己怎麼就這麼隨口的說出這些話,也不清楚每次看到她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也許是新鮮吧,自嘲安慰一下心中的慌亂。

「我……」寧雪兒尚未開口,伊心媛走進他們的視線。

伊心媛的出現,程易鬆開了懷裡的寧雪兒,沒有絲毫的徵兆。他心裡隻有伊心媛,寧雪兒充其量也隻是個寵物,高興的時候叫過來,拍拍她的腦袋就已經是恩賜了,心情不好的時候丟她在一邊也是很正常的。

「一直都那麼相信,你隻愛我,現在那個夢破碎了,你愛上她了。」眼含淚光的伊心媛帶著幾分醉意,數落著眼前她深愛的男子。

「心媛,你喝多了,我讓小張送你回去。」丟下寧雪兒,伸出手去扶搖晃不穩的伊心媛。

見程易過來,看來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吧,伊心媛暗自揣摩。順勢倒在程易懷裡,眼睛穿過他的肩,挑釁的笑容望著程易身後的寧雪兒。另她惱火的是那個女人居然沒有半點吃醋的樣子,反而滿眼含笑望著抱著別的女人的丈夫。

「你別以為他會愛上你,他不會愛是任何人的。連我這座火山都沒能溶解他的寒雪,憑你,下輩子吧。」推開程易的懷抱,逕直走到寧雪兒麵前,刻薄的言語如刀子般刺痛寧雪兒的心。

「我從沒奢望他會愛我,但他給了我你得不到的婚姻,你是座火山不錯,可惜是座死火山。而我隻是冰天雪地裡的「一縷陽光」,我隻是想溫暖積雪下的大地,沒想過要融化那層寒雪。」笑語嫣然,掩飾著%e8%83%b8口的那股刺痛,抬手輕撫一下散落的劉海。

「雪兒,想不到你今天這麼漂亮,能不能跟你合張影?」季如景的出現澆滅了戰爭的倒火線。

「如景,你來啦,我正有事找你呢,你上次跟我說的事兒,我都給你問過了……我們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