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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秀田園 果無 4203 字 1個月前

問的問題都差不多,一是老李頭有沒有啥仇人;二是,老李頭最近有否異常;三是,案發當夜在哪裡?

也不用唐大明帶路,衙差拿著筆和紙挨家挨戶詢問。

衛子瑜則帶著一個衙差將老李頭家門外剛栽的兩棵樹挖了,不過,可惜的是,樹下麵什麼也沒有。接著,他又掘地三尺將老李頭家隻要看著有動過土跡象的地方,全都重新翻找一遍。

不是刀傷而死,也不是窒息而死,也不是中毒而死,死前容貌祥和,江湖上倒有一種東西可以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那就是*香。

此香無色無味,能讓人慢慢在睡夢中死去,不過,老李頭又不符合中*死去的症狀。衛子瑜是個心細如髮的人,忤作檢查過,他還親自檢查了老李頭身上的傷,並沒有其它隱晦的致命傷。

那老李頭究竟是怎麼死的?

這個問題昨夜在衛子瑜腦子裡是徘徊了一夜。

等到錄口供的衙差詢問得差不多的時候,衛子瑜從老李頭家出來了。

這些口供自不能留到回去再看,為了節省時間,衛子瑜得馬上將所有人的口供看完,再挑選出有嫌疑的幾人進一步審問。

唐大明見機,熱情的邀請衛子瑜去自家:「寒舍雖然簡陋,不過十分乾淨,可以供大人翻閱口供和進一步詢問。」

衛子瑜搖頭,昂首闊步大步朝前走,直到走到狐小媚家外,唐大明不知為何衛子瑜要到狐小媚家來,他不敢多問,依言上前敲門。

衛三娘見是衙門裡的人來了,不敢怠慢,忙將人請進院子,又令狐小媚和狐籬香搬桌椅,燒水沏茶。她們沒有好茶葉,僅存的一點可以供泡水喝的還是上次狐小媚去山上摘的野菊花,曬乾製成的,加上幾顆紅棗,那可是美容養顏的好東西。

五個衙役,加上衛子瑜共五碗紅棗菊花茶,還有唐大明的自然不能少,六碗茶將她僅剩的一點菊花和紅棗全用光了,狐小媚心疼得捂著%e8%83%b8口直抽抽,唉聲歎氣半天惹得狐籬香說她:「那可是衙門裡的人,給他們喝咱們又不會少塊肉」!

狐小媚瞪眼,是不會少塊肉,可是再買得花銀子!而且這個季節已經沒有菊花了。

五個衙役隨意的坐在院子裡,衛三娘特意將桌子擺在院子中間,暖暖的太陽出來照在身上即舒服又暖和。衛子瑜坐在桌邊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中的筆錄,修長的身子挺得筆直,簡單隨意的長袍穿在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瀟灑適逸,烏黑的長髮用黑色的綢帶隨意綁在一起,臉旁垂下一絲耳發襯得他如玉的臉龐更加俊美,如那美玉般光潔無暇,高挺的鼻樑很有立體性感,陽光照在臉上像度上一層金似的,神聖不可侵犯。

狐小媚眼睛都看直了,心中直歎美男啊!若能這樣隨心所欲的看一下午美男,她那六碗紅棗菊花茶也挺直的!

她伸手拉了拉同樣看得出神的狐籬香,湊近她耳旁嘀咕:「大姐,你想不想以後找個這樣的美男丈夫?」

狐籬香俏臉一紅,慌亂中瞥眼院中的衛子瑜,發現他並沒有聽見,瞪著鳳眼,嗔怒道:「盡胡說八道!」

狐小媚不以為然,反問:「難道你不覺得他挺好看?」

第90章 借地審案

狐籬香俏臉更加羞紅,這讓狐小媚好似發現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她這大姐平日裡從來一幅大姐大作派,就算出門在外,頂多收斂自己,就是以前到集市相看那張三也沒見她緊張過,這次卻臉蛋紅了又紅。

狐小媚眼睛咕嚕咕嚕一轉,嘿嘿壞笑起來,打趣起狐籬香:「大姐,我覺得我的姐夫以後可不能是個平凡庸碌之人,咱也不求找個高門大戶,隻要門當戶對就好。不過,就算不能如這衛大人一樣精明能幹,但相貌怎麼也得跟我的姐姐配得起……」雖然這衛子瑜相貌配她姐姐正好,可惜人家門檻太高,她們家恐高攀不上。她一邊說著一邊暗暗觀察狐籬香的神色,見她聽到自己說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時,隻有不好意思,毫無半點遺憾失望,心中放心一半,如此,狐籬香便是和她一樣,隻是單純的欣賞衛子瑜的俊美而已。

她們這種人家是不可能高攀得上像衛子瑜這種身份的人的!

狐籬香知道狐小媚在開玩笑,上次相看張三的時候狐小媚就自告奮勇的去打探,現在還明晃晃的說要給他找個什麼樣的夫君,在妹妹麵前說這些,狐籬香臉皮再厚也禁不住滿臉通紅,她隻是一介平民,她的夫君哪敢跟英明神武的衛大人相比。

狐籬香伸手擰住狐小媚的腰,示意衛子瑜還沒走呢,一臉嚴肅的警告:「不許再亂說了。」卻是俏臉羞紅,鳳眼盈盈,說不出的別樣風情。

兩姐妹小聲嘻鬧,衛子瑜怎麼可能沒注意,不過。他的心思在案子上,麵無表情掃眼瞥過去的時候隻注意到狐小媚調皮嘻哈的模樣。

站在另一處的衛三娘被衛子瑜冷冷的目光嚇得心中直跳,快速走過去一把掐住狐小媚另一側腰間的肉,拽著她的胳膊把她給拖進屋裡,板著臉,嚴肅的下令:「不許再給我說話,你若是打擾了衛大人辦案。他怪罪下來。我就揭了你的皮!」

狐小媚好委屈,腰身兩側的肉都疼,為啥她娘隻訓她?

走出堂屋的時候。狐籬香正好在替衛子瑜幾人摻茶。狐小媚也不敢再鬧了,端了矮凳規規矩矩的坐在堂屋門口等待看衛子瑜辦案。

筆錄記得很詳盡,整個狐家村幾十戶人家,不過。衛子瑜還是隻用了半個多時辰就將所有人的筆錄看完,看完之後他用筆在幾個地方圈了起來。然後拿給了一旁的衙役,接著衙役又拿給了唐大明,唐大明皺著眉頭聽完衙役的吩咐,接著幾人便出了狐小媚家。

唐大明和幾個衙役走了。衛子瑜東西放好便起身在院了裡轉起來。

衛子瑜起身,屋簷下的衛三娘也立刻起身,抬腳之前她還鼓起眼睛瞪了狐小媚一眼。然後快速走向衛子瑜,十分客氣的問:「衛大人。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無事,我隻是隨意看看。」衛子瑜擺手。

狐小媚揉了揉自個兒的腰,慢吞吞的起身和狐籬香站在一處,十分無聊的看著衛三娘跟在衛子瑜後麵轉。

衛子瑜真隻是隨便看看,案發那夜,狐小媚一家子都在家,未曾出過門,他剛才已經看過筆錄,此刻再次問起,衛三娘自是十分淡定的回答:「自從做了這豆花生意後,幾乎夜裡咱家都不會出門,因為第二日要早起,加上這陣子又新租了一畝地種茼蒿菜,白日累得很,所以,那夜,家裡確實沒有人出去過。」

「那可有聽到外麵有何異常?」衛子瑜道。

「沒有。」衛三娘堅決搖頭。

許是記得上次失火時狐小媚姐弟有所隱瞞,聽到衛三娘的回答後衛子瑜看向站在堂屋門口的狐小媚,再次確認:「真的沒有聽到什麼?」

狐小媚瞧見站在衛子瑜後麵皺起眉頭的衛三娘,連忙道:「回大人,真的沒有。」

得到狐小媚的回答,衛子瑜似乎這才真的信了,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後,他又重新坐下。派出去尋人的衙役同時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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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明帶著幾名衙役將名單上衛子瑜圈出來的幾戶人家全帶了過來,看到衛子瑜正兒八經的坐在院子裡,衙役全都板著臉站在一側,幾人都麵露不安。

被帶過來的人有四家人。王長生和相氏,狐應山,狐應聲和他妻子重氏,還有周成器。

王長生因為近日生病一直在家躺著,人瘦了許多,臉色發青,精神也不太好,根本不可能和老李頭接觸,相氏一個婦道人家更不可能。狐小媚不知道衛子瑜將這兩人叫來為什麼?看到這架勢,兩人依偎在一起很是害怕的樣子。

狐應山雖是個吝嗇,自私,圓滑的人,骨子裡卻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再者狐家兄弟都有十畝地,光是這每年的糧食錢就夠一錢子過活了,狐小媚想不通這樣的人家怎麼會和殺人有牽扯?也許,狐應山自己也很自信,所以,從進來那刻起他一直麵容鎮靜。

而另一個狐家,狐應聲的家境在村裡也是一般般,雖然也姓狐,但和狐應天這枝的關係遠著呢,家裡親戚也沒多少,平時做事一家子都是小心謹慎的,也不輕易得罪村裡人。狐應聲的妻子重氏因為小時候開口說話遲,五歲才說話,且說話並不怎麼流利,沒少被人笑話,因而養成極不愛說話的個性。所以,就算她和狐應聲成親十幾年,和村裡的婦人也沒有特別要好的。大夥兒平日要想聽見她流利說一長段話很難,基本上都是一個字回應。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是殺人犯。

至於周成器,看起來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

狐小媚將步子挪了挪,走到離衛子瑜更近的地方。

看到眾人緊張擔心不已的神色,唐大明忙安慰幾家人:「大人隻是循例問問,你們不用太過緊張。」

誰知他話音一落,一旁的劉衙役就板起臉道:「你們若還知道什麼就趁現在說出來,免得到時被查出來,那時就休怪大人不講情麵。」

幾人嚇得臉色發白,均接連喊道:「大人,我們不知道兇手是誰呀,大人,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衛子瑜神色淡淡的朝眾人擺手,語氣輕鬆隨和:「你們不用慌張,我隻是對這筆錄上幾處有些疑問,所以便請你們過來問問。你們若是此時想起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但若以後被查出來,到時我想幫你們也難了。」話說的輕鬆,可還都是一個意思。

幾人全都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但緊繃僵硬的身體顯示了內心的不安。

衛子瑜瞧了幾人一眼,讓衙役將幾人帶到院外,然後一個人一個人依次帶進來問話。

所有的過程他一點也沒有避著狐小媚一家。

最先問話的是王長生,他微弓著身子,垂首低眉,一幅病怏怏的樣子。衛子瑜讓衙役搬了凳子給他,王長生受龐若驚,匆匆瞥了眼衛子瑜直搖頭,不敢坐。

衛子瑜臉上神色放緩,像平日聊家常似的跟王長生說話:「不用拘謹,就坐吧。聽唐村長說你身子不太好,病了很久了?」

王長生又抬頭看了眼衛子瑜,見他並沒有板著臉,心裡稍微輕鬆一些,依言半坐在凳上,低頭老實回答:「病了有好些日子了,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