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1 / 1)

錦秀田園 果無 4268 字 1個月前

大戶人家宗族來講,女子是不予進祠堂的,可是,狐家似乎沒有這個規矩。

但是狐明昭的子女下來後並不是其妻子,而是其下各房的男孩,妻女反而排在了後麵。那這狐應景和狐應雪排在前麵又算怎麼回事?

後來回到家,狐小媚問過衛三娘此事,衛三娘似乎很不屑,隻說了句:「似龍似鳳都不像,亂彈琴!」狐小媚差點笑岔氣!

這是後話。

祭拜是一件非常莊嚴的事,所有人稟氣凝神,神色肅穆!

狐老太爺蒼鬆般的身體筆直跪在牌位前,別看他年紀大,身子骨還硬郎著,香火高高的舉動頭頂,恭敬標準的磕了三個頭後,也沒讓人摻扶,自己起身就將香插進香爐,然後拄著枴杖站到了一旁。緊接著等狐明昭也上完香叩完頭,這才輪到狐應天一輩,狐小媚這輩自然是最後。

輪到狐小妹和狐籬香兩人時,狐小妹學著其它人的樣子,從案頭上取過三根香,然後筆挺挺的跪下,作揖,磕頭,她趁著上香的時候快速掃眼上麵的牌位。上兩次祭拜的時候她都沒來成,第一次是她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那時候正好本尊生病,她穿越過來;去年則又是她生病,所以,這個狐家祠堂她是第一次來。

上麵正中位置剛好是狐家老祖宗的名字,旁邊還有一個某某狐什麼氏的,好像是狐家老祖宗的妻子,還有另幾個牌位她沒來得及看,隻掃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狐明泉。

這是她親爺爺,狐大友的父親,去逝已經好幾年。

作為狐家的子孫當然得進狐家的祠堂。但作為一個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人,總覺得將自己逝去的親人牌位放到別人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等所有人都上完香,眾人便先後退了出去,隻留下狐老太爺,狐明昭,還有狐應天幾個兄弟和狐大友。

祭拜完已經巳時末。

陳氏招呼著眾人在院子裡坐下,然後便張羅著去廚房準備響午飯。按以前的習慣,眾人會留在狐應天家裡吃響午,不過,前幾年狐小媚一家都是回了自個兒家吃飯,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衛三娘本也想回去做飯,可這才從祠堂出來就走似乎有些不太好。她隻好坐下了,狐小媚和狐籬香各尋了張矮凳坐在她後麵。

狐籬爍的兒子狐希子長得胖胖壯壯的,眼睛圓溜溜的四處亂轉,顯得十分活潑可愛,現在已經能叫出幾個名字了。

幾個婦人就圍著狐希子逗個不停,狐希子站在周氏的%e8%85%bf上,又是揮手又是跳。還一會兒叫娘,一會兒叫爹,惹得譚氏笑得眼睛都瞇了,不停對眾人說:「瞧這小子腦袋瓜子多靈性。說話早,長大以後聰明呢!」

然後朝狐希子伸手,滿臉慈謁笑意:「來,寶貝孫子,奶奶抱一個!」

狐希子就對著譚氏咿咿呀呀一陣,然後兩隻小胖手一伸,就撲到譚氏懷裡去了。

確實是個聰穎的。

譚氏臉上笑開成了一朵花兒,抱著狐希子又親又捏,對周圍的人不停的道:「瞧這小子多聰明!」要有多得意有多得意。

眾人不停當然是附合誇讚!

衛三娘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淡漠的目光。

恰巧這幕被譚氏看見了。她眉眼微冷,抱著狐希子逗了兩句,突然朝狐籬笆問道:「小三,我們剛才回來的時候你又在幹嘛?」

狐籬笆哪能料到一大院子的女人突然就說到自己,小孩子心裡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他正和狐籬峰幾個一起說得起勁,聽到譚氏叫自己,隻下意識「啊」了一聲。

譚氏噗的笑了起來,邊笑邊打趣他:「你今天是不是又幹了什麼壞事?」

「我哪有!」自己本來就沒幹壞事自然不會承認,狐籬笆馬上否認。

譚氏還在笑,朝旁邊幾人笑著擠眼睛:「你要沒幹什麼事,我們怎麼在院外都聽到你的叫喊聲了。嗬嗬,小三,你去了學堂怎麼還這麼皮!」

言下之意就說狐籬笆就算去學堂依然頑劣一事無成!**祝大家七夕快樂,有情人的情人節快樂,沒情人的快找個情人吧!^_^

第11章 沒個長輩樣

譚氏是狐家老二狐應地的妻子,生性好強,時不時和衛三娘為些%e9%9b%9e毛蒜皮的事發生口角。用衛三娘的話說,兩人八字天生犯沖。

衛三娘嘴角浮現一絲冷笑,轉頭笑瞇瞇的對狐籬笆道:「小三,二伯母的話你可要用心記著。在學堂要好好讀書,別學那些有的沒的。人呀,皮點,頑劣一些都沒關係,但切記不能學那些不該學的。」

話說得模模糊糊,不明不白,偏譚氏心裡有個傷疤,還真是因為狐應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這事狐家村大多人都知道。

狐應地長得端正,曾經跟譚氏鬧過要納妾。狐家誰都沒這出,狐明昭自然不會同意,譚氏更不會同意,也把她氣得夠嗆。但明裡暗裡被不少人笑話過。

衛三娘指桑罵槐,譚氏氣得臉都白了,把孩子塞還給媳婦周氏,瞪著衛三娘就要發作。

狐家老三的妻子潘氏忙拉住她,勸道:「二嫂,你別再說了,要是被老太爺知道了不好。」

譚氏一幅誰也不怕的樣子,斜著衛三娘辟裡啪啦就是一通:「為什麼不說,我為什麼不能說,有人能說,我就不能說了?知道了又怎麼樣?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我就應該被人拐彎抹角的罵?」這事就是她心窩子裡的痛,有人要拿刀捅她心窩子她還管誰知道不知道!

譚氏要罵起人來張口就來,誰也不論!

潘氏就住了嘴,不再說話。

誰不知道譚氏好強又潑辣!

潘氏吃了個鱉,沒人再敢勸。

旁邊一向與譚氏要好的唐氏卻不怕,親熱的拉著譚氏,笑了勸她:「二嫂,算了,今天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有什麼下來再說。」

難不成私下來她還怕!

衛三娘心裡不屑。

唐氏也是個臉皮厚的,不管衛三娘什麼臉色,勸完譚氏轉頭又勸她:「三娘,你也算了,今天這日子大家都少說兩句,免得惹老太爺不高興。」

唐氏和譚氏娘家是一個村的,平日兩人來往最多,關係最好,譚氏發起脾氣來軟硬不吃,誰招惹了她,心裡早晚惦記著要出氣;脾氣不好,也不好相處。唐氏卻比她更懂得察顏觀色。

兩邊說的話孰親孰疏一眼就能看出來,衛三娘不在乎這些,她現在的確不想和譚氏鬧,便收聲不再說話。

見自己贏了,譚氏心中火氣消了些,臉上卻得意了幾分,得理不饒的對唐氏又道:「四妹你說得對,犯不著為些無關緊要的人生氣,別人的崽犯了什麼事與我何乾!」

數落完一個似乎還不夠解氣,別頭看向剛才幫著衛三娘說話的潘氏,一臉語重心長:「三妹,不是我說你,兒子教壞了就壞了,那到底是個崽,可閨女管不好,那可不好找婆家。」

這話讓潘氏眉頭一皺,擰著眉毛看著譚氏,問:「二嫂,你這啥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譚氏驚訝看著她:「你還不知道?」然後故意壓著聲音:「籬雲是咱們狐家長得最好的姑娘,不像有些人家屋裡的,蠻橫又粗魯。籬雲可是知書達禮,端莊,都能和那大戶人家的姑娘相比了,她也到了找婆家的時候了,這婆家可得好好找,才不會辱沒了我們籬雲,像那些不知名的什麼浪蕩子她可得當心點了!」

一番話說得陰陽怪氣,莫名其妙。

在場的誰不知道她口中蠻橫無禮的指的是誰,聽前麵的還以為她拿了狐籬香墊底,誇獎狐籬雲呢,可再聽後麵的,大夥兒眼神都變了。

說得狐籬雲似乎已經跟哪個浪蕩子有瓜葛了似的!

可見這譚氏氣度之小,連帶剛才勸架的潘氏一起損了!

不光狐小妹瞪大眼睛,潘氏更是一臉不敢相信,已經隱有怒意:「二嫂,話可不能亂說。」

譚氏眉梢高挑,隱隱笑意埋在眼底,臉上卻是一幅我這是關心你們,將你們當自家人看的樣子:「就今兒早晨,這事牡丹也知道,她比我更清楚。」

花牡丹怎麼沒想到早上的事譚氏也知道,可這事就四個人知道,她,狐籬雲,狐小妹,還有她娘狐應雪。

她娘是不可能說出來的。那是狐小妹?

花牡丹掃眼狐小媚驚詫的表情,也不像是狐小妹乾的啊?難不成是狐籬雲自己說漏嘴?她馬上從狐籬雲神色中否定這個猜測。

狐籬雲一臉煞白,一雙眼睛狠狠瞪著她,似要撕了她的樣子,分明就是不知道還有第四個人知道。

花牡丹一臉懷疑看著譚氏,突然想起她和她娘說這事的時候,譚氏突然走了出來,當時還嚇了她一跳。

應該是被譚氏偷聽了去。

花牡丹瞪著眼睛看著譚氏,在狐籬雲冷冷的目光中,罵人的話差點說出口。好歹是個長輩,竟然幹這種事?虧譚氏當時還一幅不知道的樣子,現在抖出來,豈不是氣了潘氏,讓狐籬雲出了醜,又讓她和狐籬雲母女有了嫌隙,挑撥了她娘狐應雪和三舅舅的關係!

真是卑鄙的老女人。

花牡丹在心裡把譚氏罵了個底朝天,卻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狐應雪垂著的眼皮子一抬,嘴角就扯出了個輕鬆的笑,玩笑般的推了譚氏一把,道:「二嫂,你這人什麼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這玩笑可一點不好笑。再說,籬雲可是咱門狐家的姑娘,不僅長得好性子好,這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了,你別一個玩笑讓別人當了真呀!」

轉頭又笑嗬嗬對潘氏道:「三嫂,你平日怎麼教育籬雲的,咱們可都知道,那是端莊,有禮,嫻淑,樣樣不缺。要說咱們籬雲都沒規矩了,我看也沒誰家的姑娘懂規矩。」一句話就把狐籬雲摘了出來。

陳氏也在一旁附和。暗怪譚氏口沒遮攔也不挑時候!

狐籬雲低垂著眼眸,咬著下%e5%94%87的貝齒鬆了口,讓狐小媚佩服的是,這麼兩句話的功夫,她神色已經恢復過來了,就憑這份忍力不去高門大戶宅鬥真可惜了!不過,她還是細心的發現狐籬雲袖籠裡的手卻還是緊緊握在一起。

狐應雪的話讓潘氏臉色緩和了一些,但仍陰沉著臉看著譚氏,聲音篤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