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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希望那小丫頭不要出了什麼事才好。那玉簡既沒有被打開的痕跡,也沒有自爆的消息,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年,為何蔣由還沒有送信呢。

瓊陽界,青雲宗。

「師弟,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常元奇一劍斬翻眼前的魔物,對著韓彬吼道。

韓彬卻隻是固執地別開了頭,還帶著稚嫩的臉上,滿是淚痕,眼中更是赤紅一片,手中的法術不斷,動作卻越來越慢。

「桀桀,真是兄弟情深啊,隻可惜今日你們誰都走不了。」一個枯瘦如材的手從濃濃的黑霧中伸出,將韓彬和常元奇吸入掌中。

常元奇憤怒地吼道:「羅華,你這個叛徒,居然轉投魔修。」

「魔修,我們早就入了魔道,隻是不自知罷了。」羅華不以為意,手中吸力不斷,精純的靈力源源不斷進入經脈,羅華原本慘白的臉色有了一瞬的紅潤,又重新恢復慘白。

一個鬼魅一般的紅色身影悄然出現在羅華的身後,「你們師傅不是把你們送走了嗎,為何還在此處。」

「是你,冉□。」常元奇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卻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冉□眼中流光瑩彩,紅%e5%94%87微啟,「你們再不走,可就真的沒機會了。」

常元奇看了一眼冉□,顧不得其他,抓起地上早已昏厥的韓彬,手中符菉靈光不斷,遁出千裡。

青雲宗,青雲主殿。

龔柏義一臉笑意地看著煜萊真君,「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挑釁本尊,那些人早就化作了塵土。」

煜萊真君目眥欲裂,滿是恨意地看著依舊是一臉溫和笑意的龔鬆明,手裡的動作卻招招致命,轉眼間就收割了一地的青雲宗弟子,「你這個叛徒,本君真是後悔當初沒有看著你被虐殺。」

雖然口中恨意滔天地痛罵,眼中卻有一絲釋然和安心,甚至還有一絲的讚許。

說完,臉上青紅交加,身體更是直接膨脹開來,無形的力量擴散出去,卻又被一道屏障牢牢擋住,隻能在狹小的空間裡漸漸消散。

龔柏義看著手中神色驚慌的元嬰,微微張口,元嬰無聲地慘叫,隻能任由吸力將自己帶走,融入龔柏義的身體。「煜萊倒是烈性子,就是死腦筋了點。」

龔鬆明笑著點了點頭,端起桌上的茶壺,給龔柏義倒了杯茶,「不過是一個不識抬舉的人,真君無需掛懷。」

龔柏義似笑非笑地一飲而盡,倚在榻上的身體終於坐直,「你先出去守著吧,我要閉關幾日。」說著,放出狻猊的虛魂和魔皇鐘,環在身側。

「是。」

龔鬆明畢恭畢敬的退出大殿,輕輕關上門,素手立在門前。嘴角泛起一絲帶有深意地笑容,很快你就再也沒有離開的可能,如今你的修為漲的越快,你日後就越後悔。

龔鬆明看著南麵黑煙滾滾的月朗峰,我已為你們留下一線生機,至於能不能重建,能不能留下傳承,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青雲宗,月朗峰,秘道。

「師兄,師父的本命魂燈碎了。」

「師伯的也碎了。」

劉博寧渾身發抖,深深跪下,衝著青雲宗青雲殿重重磕下三個頭,「師父,徒兒定不負您所期望,龔柏義今日之仇,他日定當百日奉還。」

做完,對著一眾天塌下一般的弟子,吼道:「哭什麼哭,大師兄精挑細選了我們,就是為了給青雲宗留下傳承。長老和掌門的犧牲,也是為了我們能順利逃脫,大師兄身不由己,甚至要卑躬屈膝,殘害同門,方能保下我等。你們有何顏麵哭泣,還不快走。」

這一刻,沒有了派係之分,隻有緊緊的相依相偎。留在這裡的雖都不過築基修為,卻都是青雲宗的核心弟子,也是最後的火種。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應該可以猜出龔鬆明是誰了,龔鬆明之前能與重華魔尊相鬥,是因為主場原因,再加上重華魔尊心有顧忌,並不意味現在的龔鬆明能徹底消滅重華魔尊,或者可以和重華魔尊正麵相抗。

因此,龔鬆明會留在重華魔尊的身邊,伺機而動,採取一些迂迴的手段。

☆、第106章

「蔣師叔,您沒事吧。」一名身穿雜役弟子服飾的女子問道。

「噗。」蔣由吐了一口黑煙,癱在地上,身上處處焦黑。似乎想到了什麼,蔣由立馬跳了起來,招了水鏡,確定頭髮還在,大鬆了一口氣。上次她一時不察,被赤焰花燒沒了頭髮,可是被笑了好幾天。這赤焰花也著實是難纏,蔣由這一年來在赤焰花海裡,戰鬥意識與日俱增,也算沒白被燒成焦炭這麼多回。

打理完自己,蔣由有點疑惑地看著眼前低眉順眼的李燕,聲音嘶啞道:「李燕,有什麼事嗎。」

李燕是玄清宗李家旁支,玄清宗大開山門時,因為是五行靈根,成了雜役弟子。不過也虧了李燕是李家的旁支,不然也不能進到白榆峰。

「福清真人讓弟子告訴師叔,鏡銘真人現在在白榆峰,似乎對您很不滿。」李燕小心翼翼地道。

福清真人也就是福伯,聽完李燕的話,蔣由小臉立馬拉了下去,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稍後就去傳功堂。」

今天是赤焰花任務的最後一天,而原本應該早早結束的傳功堂任務卻遲遲沒有結果。

蔣由一路禦使飛劍,到了傳功堂外,才不慌不忙的落下來,身形如電的到了傳功堂。

蔣由端著一張包子臉,力圖做出嚴肅老成的模樣,隻是配上她那米分雕玉琢的五官,讓人忍不住逗弄。

蔣由禦劍離地三尺,力求不讓身高毀了自己的高人風範,築基期的神識全麵放開,朗聲道:「關於何為劍,何為道,已經有很多師兄師姐說過。劍招,心法,更是浩如煙海。」

蔣由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了一下下麵,傳功堂裡坐滿了人,很多人並不是為了所謂的劍道,而是蔣由的核心弟子的身份,元嬰老祖的親傳弟子的身份。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總歸這些身份也都是蔣由。

「說得再多,也不如一做。」蔣由取出一套陣盤,打出道道靈光落在陣盤上,一層無形的屏障升起,罩住方寸之地。

蔣由週身氣息一遍,神情更見肅穆,心隨意動,落英劍順勢而出,演練著熟記於心的欒滄劍法。

開始的時候,蔣由還能感受到周圍有弟子的喧嘩驚愕,漸漸地,隨著劍的舞動,身體的舒展,蔣由忘記自己正在傳功堂授課。

眼中所見,心中所想,唯手中一劍。識海中,紫韻仙子微微勾%e5%94%87,玉簡裡的畫卷長長鋪開,看不清裡麵持劍之人的麵容,彷彿那就是蔣由,蔣由就在那玉簡之中。

落英劍帶來陣陣破空聲,劍身還纏繞找色澤靡麗的桃花花瓣,帶著無盡的麗色,在人還來不及沉淪之時,花瓣紛飛而去,落在陣法之上,出現點點波動的光暈。

圍觀之人倒吸一口冷氣,看似最不起眼的花瓣,卻能讓這五階防護陣法有微微顫動,可見不凡。‖思‖兔‖網‖

眾人不約而同往後退了幾步,眼睛卻都死死盯著蔣由的動作,有的若有所思,有的一頭霧水。

蔣由的動作行雲流水,愈發自然,臉上的神情是深深的愉悅,小小的身子,揮著一把比自己還長的劍,卻沒有絲毫不協調之感。

最後一個砍的動作,帶來漫天的花瓣,驚人的劍勢。席捲那方小小的空間,屏障幾明幾滅,最後還是破碎開來。

陣盤破碎,劍氣隨之外洩,正要勢如破足往前的時候,一根如玉的手指輕輕一點,止住劍氣的去勢。

蔣由周深的靈氣激盪,帶著淩冽的劍意和劍氣,傳功堂裡的弟子也麵有所悟,魚躍而出,隻留蔣由收劍於原地打坐。

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黃昏,扇子般的睫毛輕顫了顫,一雙漆黑的眸子帶著點點星光,探不到盡頭。

下一刻,眸子裡又重新盛滿了欣喜愉悅,「弟子蔣由拜見鏡銘真人。」

「好了好了,這是你的獎勵,你走吧。」鏡銘真人一臉不耐煩的打發道。

蔣由這時候卻不那麼想離開了,天知道這一年她受了多少罪,本來三個月的任務,她愣是做了半年。鏡銘真人更是十分難纏,還時常心血來潮的地壓製修為和蔣由對打。

鏡銘真人成名已久,就算壓製修為,也不是蔣由能夠戰勝的了的。而鏡銘真人每每都朝蔣由的臉打,也不知他用的什麼法子,明明隻是皮外傷,偏偏好幾日淤青都下不去。

不過這樣一來,也讓蔣由的閃躲能力和反應能力有了很大提高。

「真人。」蔣由甜甜地叫了一聲,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乖巧可愛,不過鏡銘真人一點也沒感覺出來就是了。

「這是給你的玉簡,煉製本命飛劍的隕星石,還有我前些年歷練得的一處洞府的地圖,你拿去玩吧。」鏡銘真人咬咬牙拿出一副破碎的羊皮卷,心如刀割,反正這個洞府以他如今的修為也進不去了,就隻能便宜這小丫頭了。

蔣由接過羊皮卷,立馬收到儲物手鐲裡,這可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臉上不由浮現甜甜的笑容,又掏出一壇猴兒酒,雙手遞上,聲音恭敬道:「多謝這一年來真人的照顧指點,這是弟子機緣巧合下得的猴兒酒,望真人笑納。」

鏡銘真人一把接過猴兒酒,袖子一甩,收了起來,朗聲笑道:「倒也沒白忙活一場,你師父約了我淩天峰比試,你自己回去吧。」說完,神色激動地禦使飛劍,如流星一般劃過天際。

蔣由滿頭黑線,師父和鏡銘真人可是差了一個大境界呢,怎麼可能相約比試,還不是師父為了還鏡銘真人這一年指點的人情,特意給鏡銘真人做試煉。

白榆峰的雜事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

新官上任三把火,蔣由仿著靈植峰的樣子將白榆峰來了個大改造。有精心挑選了一個距離峰頂十分近的小峽穀,設下重重陣法,幻陣,困陣疊加,潺潺小溪繞穀而行,一件古樸淡雅的小屋坐落在山穀的正中央,加上滿山穀的靈果樹,倒稱得上一句世外桃源,人間仙境。

修真無歲月,二十年一晃而過,此時的蔣由早已無愧元嬰真君親傳弟子的威名。雖然尚未進階金丹,並不能真正的引起重視,卻也讓人不可小覷。

「師叔,這次白榆峰還是什麼弟子都不進嗎。」白榆峰外執事堂的執事侍立蔣由的跟前小心地問道。雖然眼前的女子看起來隻是個小娃娃,可修為卻更勝他一籌,週身氣息沉穩內斂,絕不是根基虛浮,依靠丹藥堆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