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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魂和精血,修為暴漲,直接到了元嬰後期。

這次一局借助青雲宗的修士的神魂,讓靈性受損的魔皇鍾和狻猊成功的修復不少。

隻是事情是否太過順利了,龔柏義凝眉,不過下一秒他為自己的懷疑感到可笑。他畢生也不過折了那麼一回,竟然就讓自己如此躊躇不前,就算魔修沒有心魔,龔柏義也很是懊惱自己心中的忌憚。

他可是能與天道抗衡的重華魔尊,數萬年來,也隻不過在那麼一個人身上跌過跟頭。若不是他太過大膽,沒料到雲水大陸的法則之力竟如此強悍,他也不會落魄至此。

不過那人也沒好到哪裡,明明是一界氣運之子,承天意而生,注定是飛昇上界的大能。

就算他跌了個跟頭,可那個所謂的氣運之子卻早已魂飛魄散。

龔鬆明看著龔柏義毫無變化的臉色,卻早已明白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琥珀色的眸子裡金光流轉,而龔柏義識海中,漫天黑霧中,一處偏僻的角落,一個金色的符字靜靜立在那裡,甚至主動在身上包裹黑霧。

「主上,這裡已經清理完畢,小的也已經找好了空間裂縫。隻待那邊的空間壁壘薄弱,我們便可以進入雲水大陸。」

「那就好,對了,這是虛空城的方印,你拿去用吧。」龔柏義拿出一方嬰兒巴掌大小的方印,方印上麵是一尊饕餮神獸,神態威猛張揚,方印下麵則刻著神遊太虛,正是虛空城城主的法寶,封天印,也是虛空城的權利象徵。

龔鬆明臉上浮現貪婪之色,讓龔柏義心裡暗暗點頭,雖然傳送陣被破壞,但是也並不是沒有其他方法進入雲水大陸,隻不過要花些功夫時間罷了。

玄清宗,天一閣,我們很快就要見麵了。我倒要看看,這一次沒有臨淵,沒有林峰,你們要怎麼辦。

玄清宗白榆峰,玄衍真君盤膝而坐,週身靈氣激盪,清雅的臉上無一絲情緒,遠遠望去,仿若一尊完美的雕像。

「真君。」福伯有些擔憂地看著玄衍真君,自從天寂秘境之後,本就元氣有虧的玄衍真君更是動搖了根基,隨後便閉了死關。

同時閉關的還有諸多的真君,一時之間,雲水大陸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

之後,一個中等家族的元嬰真君的隕落,更是引得眾多勢力紛來遝至,迅速瓜分了家族所佔的靈脈,礦山,城池。

雖說元嬰真君不是戰爭的主要戰力,可是他們的存在卻決定了戰爭的方向。不管是哪個門派,損失了一位元嬰真君,實力便會相應的衰弱,更何況天寂秘境那次各門派雖然收穫頗豐,卻也損失慘重。

在這種詭異的平靜下,一股力量悄然興起,對著一觸即發的雲水大陸虎視眈眈。

「福伯,我沒事。」玄衍真君清寒的臉上少見的出現一抹暖色,溫聲道。說著,五指結印,一直散發著瑩瑩白光的紙鶴出現在玄衍真君眼前。

明殊真君沉靜的聲音傳了出來,「師弟,傷勢所需,靈植峰自取。」

「已癒,進階。」玄衍真君心裡升起一股暖意,想了想還是加了一句,「毋憂。」

一旁的福伯搖了搖頭,等會還是他親自走一趟吧。

心頭放下了一塊重石,福伯又難免想起另一塊,「也不知小由那孩子怎麼樣了,現在該是個大姑娘了吧,我前兩天做了些蜜餞和半疏真人換了寫羅衫,她回來就能穿上了。」

「她很好,你不要擔心。」玄衍真君安慰道。

福伯歎了一聲,「那麼大點孩子,懂什麼啊,也不知道有沒有受欺負,這人啊,最是喜歡欺負弱小了。」

就在玄衍真君準備解釋他的小徒弟不僅沒受欺負,貌似還進階的時候,一股欣喜的情感突然湧上來。

玄衍真君眼睛一亮,「蔣由回來了。」

說著,一道白色的遁光消失在白榆峰,而與此同時,一道金色的遁光一遍暗罵臭小子,看你回來,我怎麼收拾你,一遍急不可耐的往那血緣牽絆住處飛去。

「掌門。」玄衍真君看著火急火燎的明殊真君,眼裡閃過一絲擔憂,他這位師兄,原是他的師叔,平日裡最是注重儀態,今日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才會令他如此失態。

明殊真君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玄衍真君忙解釋道:「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回來了,正要去修理他。」

「原來如此。」

蔣由看著心臟處的一黑一紅,各站一邊,黑色雖小,可牢牢霸住心臟,紅色卻投鼠忌器,不免落了下成。

蔣由忍住口中的痛%e5%90%9f,神識放出,儘是一片黑暗,周圍有水波流轉。

不知何時,蔣由身上蒙上了一層溫潤的白光,連帶著身側的姚天陽。蔣由試著運轉靈力,不去管心臟處的拉鋸戰,反正有師父在,魔氣沒那麼容易蔓延全身。

她身上還有九轉金蓮的蓮子,回去以後找人煉成丹藥便可以拔出魔氣了。

「師父,你說龔鬆明為什麼要那麼做啊。既然他知道龔柏義打算用青雲宗的修士的精血神魂,修補他的魔皇鐘,為什麼不攔住龔柏義。」蔣由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龔鬆明不直接殺了龔柏義。

「龔鬆明絕不是個善類,那龔柏義怕是身上有什麼東西,他恐怕不是第一次奪舍,殺了龔柏義,隻會讓那神魂再次奪舍隱藏起來,到時候就真的難找了。」

「不殺了他,他馬上就要來雲水大陸了。」蔣由急急道。

「放心,等到那龔柏義和那神魂真正融為一體,到時候,那神魂便是想逃,也逃不了。雲水大陸的法則完好,他身上的業果雖然被遮掩下去,卻還是血氣沖天,在這裡不會那麼無法無天。」

蔣由還是心裡不安,隻想趕快回去,告訴宗門接下來的事情。龔鬆明說的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在顧忌什麼,明明都能在龔柏義眼皮子底下傳音,卻還不把事情說清楚。

「可是龔鬆明能信嗎,他能拿青雲宗的修士換得龔柏義魂體相容,他日便能做出更加殘忍的事情。」

「也就你瞎貓撞上死耗子,能進入魔宮的人,本就怨氣纏身,這樣的人才能煉製最好的魔寶。像你這樣的,本就是多餘的。」

蔣由木著一張臉,敢情自己沒資格成為魔皇鐘的祭品,這樣一來,蔣由倒是心裡舒服不少。無論如何,龔鬆明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這都再好不過。

「師父,我們這是在哪裡啊。」蔣由雖知道自己已經不再陸地上,但也不能確定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還能在哪裡,深海唄。」紫韻仙子理所當然道,「就屬這裡的空間壁壘最不穩定,你覺得還能去哪裡啊。你膽子也夠肥的啊,傳送陣你都敢毀,若不是有那塊玉牌,你現在早就被壓成肉泥了。」

蔣由心有餘悸地看了眼外麵漆黑的世界,木著臉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蔣由現在連話都不想說,她剛剛不過說了那麼一句話,就差點要了她的命。每張一次嘴,都能感覺到身上的萬重的壓力,更別說身體移動一絲一毫了。

紫韻仙子瞪了一眼蔣由,「不是還有那小元嬰嗎,等會他就該來了。」

☆、第103章 祛除魔氣

外海素來是散修和妖修之地,明殊真君一路疾行,橫穿雲水大陸,不過剛剛到達外海,迎麵便來一位青衣道長。:

「不知玄清宗宗主來此,有何貴幹啊。」素以道君皮笑肉不笑問道,看著明殊真君身後的修士,眼裡不著痕跡露出一抹嫉妒。

「柳道友恐怕誤會了,本君來此不過為了我那逆子,無關其他。」明殊真君抿了抿嘴%e5%94%87,臉上帶有怒色。◤思◤兔◤在◤線◤閱◤讀◤

若是他獨身前來,這素以倒也不會如何,可玄衍的那個小徒弟也在此處,如此一來,兩位真君到這外海之地,著實有些紮人眼。

玄衍微微拱手,「柳道友,本君也是為尋徒兒故來此地。」

素以被這兩人氣的臉色漲紅,「哼,邪修虎視眈眈,你們不在玄清宗老老實實帶著,跑到我這外海之地,不會有所圖謀吧。」

明殊真君無奈道:「若是柳道友不信,大可跟上來,這嶺州城都看見了本君和道友一起出去,道友總該放下心吧。」

明殊真君率先出口堵住素以的懷疑,不然素以非得認為自己和玄衍是想要暗害他。

素以眼睛微微轉了一下,他還是不信明殊來這裡沒有目的。跟著去也好,別人他不知道,這玄衍他可是一清二楚,氣運逆天。當年他和玄衍一起歷練,結果兩人確是天差地別。

有了素以的陪同,明殊等人在外海很是順暢,再也不必擔心一個元嬰莫名到了其他地方引起恐慌。

明殊真君細細感受體內的血脈之力,可外海潮起潮伏,波浪滔天,很難鎖定姚天陽的位置。

玄衍真君細細感受了一下,拿出一顆品質上等的避水珠便進了海中。明殊真君見了忙跟了上去,這外海可不是清靈山脈,海獸環境惡劣,實力比起一般妖獸高了不少。

素以也隻好拿出避水珠跟上,越是往下,那種牽引羈絆也就越加明顯,此時的大海彷彿靜止不動。

玄衍放出飛劍,劍氣附體,不敢大意。

彭的一聲,素以的避水珠米分身碎骨,素以一臉窘迫,他這外海之人的避水珠竟然還不如一個玄清宗的真君。

可隨之而來的海水和壓力讓他不得不運起全身靈力對付,又掏出顆避水珠打發了過去。

直到周圍均是一片黑暗,玄衍輕輕走在鬆軟的海底,看似隨性自在,神識卻警惕不已。

遠處一抹瑩瑩的白光,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海底仿若一輪圓月,素以一下子衝了出去,明殊真君也不在意,不緊不慢跟在身後,等著看他的笑話。

已經感受到那個臭小子活蹦亂跳的,好的不得了,自然要端起當爹的樣子,不然那那臭小子以後就更無法無天了。

素以衝了過去,才發現兩個小娃娃,其中一個女娃渾身散發著玉般光澤,不過築基的修為,卻沒有佩戴其他避水的法寶。

素以眼中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這女娃身上不知有何法寶,竟然能讓她一個築基在海底安然無恙。

想著便要伸手去探,還未碰到白光,就被玄衍真君一道劍氣逼得後退數步。

「玄衍,這裡外海,你難道打算獨吞寶物嗎。」素以根本不想知道這兩個小孩是誰,他隻知道他們身上有他需要的法寶。

「怎麼回事,蔣由的身上怎麼有魔氣。」明殊真君皺眉,看著靜靜睡著的兩小,想要抱出姚天陽,卻被白光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