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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壽元無多,才鋌而走險,參加散修大比,進了這九死一生的秘境。

忠厚男子一愣,立馬提著錘子砸向蔣由,一邊道:「蕙娘,莫憂。」

蔣由一看。這感情好,原來還是家族式搶劫啊。。

「老伯還是回去頤養天年吧,掄這麼大錘子,也不怕閃了腰,那可就不好了。」蔣由看似遊刃有餘,其實已經是拙荊見肘,難以應付。

忠厚男子與溫婉女子便是那一對築基後期的,招式狠辣,招招致命。

黑劍被大錘一砸,竟出現了一個小坑,蔣由舉劍的手更是震得一麻。小小的繡鞋現在泥土中,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男子一驚,他的大錘加上靈力重逾千噸,可這女娃竟能接下。

魔鬼籐悄然而出,看著不遠處獨自一人纏住六人的姚天陽,蔣由心中閃過一絲歎服。即使劍修戰鬥力異於常人,那也隻不過是以一敵二罷了,姚天陽竟能同時纏鬥四個築基初期,可見實力不凡。

魔鬼籐如同普通籐蔓一般,慢慢生長,轉眼間百年佈滿了四周。此間的蔣由火球不斷襲向男子,同時身上貼了一遝土甲符,任由男子像打地鼠一般捶打。

蔣由倒不是不想動,而是沒法動,魔鬼籐所需靈力居多,蔣由需要全新供給魔鬼籐,無力挪動。

隻好硬抗,是不是得發出火龍擾亂男子,身上的土甲一層層的碎去。

魔鬼籐終於困住了不遠處的蕙娘,蕙娘還不忘在魔鬼籐上彈了一指甲,又遙遙拋向蔣由一個藥丸,可藥丸卻在蔣由的頭頂散落開來,化成米分末,粘在蔣由身上。

男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蔣由心中感覺不祥,咬了咬牙,逼出一滴指尖血,頓時魔鬼籐氣勢大漲,一鼓作氣,纏住了蕙娘。

「老伯,看看那邊吧。」哪裡還有蕙娘,隻有一個綠色的繭子,間隙間可見血絲。

正在佈陣的蕙娘便被魔鬼籐死死困住了,隻不過畢竟修為差距在哪裡,不過卻也困不住多久,卻也足夠了。

「蕙娘。」男子大喊,也不上其他,直奔綠繭子。

蔣由%e5%94%87角一抹笑容,儲物袋中頓時飛出數件法器,鏟子,棍子,鋤頭,飛劍,齊齊自曝。同時蔣由身法一動,腳下生風,手中還捏了一張土遁符,在地下數百米處移動。

看了蔣由的手勢,姚天陽便甩開了六人,禦劍飛逃,也不顧空中的妖禽,隻管往前走。

驚天一聲,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大坑出現,地上也跟著躺了一地。地麵抖了幾抖,蔣由切實感受到地麵顫唞,才返回原地。

就看見姚天陽一劍一個,結果了蕙娘和泉哥,同時劍上還挑著幾份儲物袋,胡亂混在一起,二人便隨便分了,就一路疾馳找了個妖獸稀少的地方,稍作停頓。

蔣由掏出一個玉瓶,裡麵是稠如玉酯的白色液體,雖粘稠,可倒出時卻十分容易。液體一滴滴落在周圍,形成一個圓,將二人保護在其中,蔣由才稍作歇息,查看戰利品。

儲物袋中多時一些靈植,和妖獸的皮毛牙骨,精血,法器也多是搶來的。到是修煉功法,攻擊法術這類很少見,即使有也多是大路貨。還有就是一些陰人的東西,藥米分,無影針之類的。

蔣由看著手中的攝魂鈴出了神,熟悉的花紋,上麵還綴有一枚同心結。

蔣由認得這個法器,其上還刻有雅字,說起來,這還是蔣由交給它的主人呢。現在還會由蔣由交給它原來的主人。

姚天陽看見蔣由表情不對,垂頭喪氣,情緒低沉,不由皺眉問道:「你沒事吧,那些殺人奪寶之人,你若不殺他,隻會後患無窮。他們甚至會一路尾隨,直至你死。你不要犯傻,這可是你死我亡的事情,不可心軟。」

蔣由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他們想要我的命,我自然不會心軟。」

蔣由剛才在土裡滾了一圈,卻猶覺不夠。仔細嗅了嗅,沒什麼味道,又讓生抽仔細聞,看著生抽拱動的小鼻子,蔣由對著姚天陽和自己就是一道火龍,細細鍛燒身上的法衣。

一炷香,蔣由才收手,看見生抽沒什麼反應,也收回了靈力。

蔣由晃了晃手中的鈴鐺,「這個鈴鐺是一位師兄托我送給一位師姐的,隻是現在鈴鐺猶在,卻不知佳人芳蹤。」

隻怕是生多吉少,法器被奪,主人恐怕隻有死路一條,難不成還做善事,讓人報復回來嗎,蔣由可不信蕙娘會手下留情。

隻是想到張立輝,蔣由就一陣黯然,當初還多虧了張立輝,她才能順利頓悟,融入這個世界。若不然,早不知道在哪裡自怨自艾了。可如今杜之雅九死一生,不知張立輝會多傷心。

頓了頓,蔣由接著道:「在玄清宗不遠處的坊市,我就被人盯上過,中了迷藥,昏昏沉沉,差點喪命。」

蔣由笑了一下,「後來我發現,其實很容易,這種藥米分都經不起真正的煉製,隻要手法得當,很容易破去。」

姚天陽默不作聲,「生離死別在正常不過,能有一件遺物回到親人身邊,已實屬幸事。」

說完似乎覺得有點低沉,想了想又接著道:「不過這米分末我倒是不知道。」

「你,她是通過魔鬼籐。至於我,她是直接扔過來的,可能是覺得我躲不了吧。」蔣由自嘲一笑,「我沒猜錯,這就應該是引獸米分吧。看來他們還真是慣犯呢,這東西可是很稀少的,也不容易煉製,恐怕沒少用吧。」

姚天陽打開陣法,隨手拋出一顆木質珠子落在地上,便是兩件小屋。「多想無益,恢復一下吧。」

「嗯。」

☆、第68章 九轉金蓮

從密林一直到槿蔭湖,蔣由雖沒有刻意尋找靈植,妖獸,但也著實收穫了不少。百年份的靈植,現在儲物袋的玉盒都不夠撞了。

蔣由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姚天陽,於是姚天陽便淪為廚房二寶的廚師。

蔣由和姚天陽畢竟隻有兩人,一路來也怕再發生蕙娘的事件,就隻撿荒涼偏僻之路,卻不想還是遇上了。

看著不遠處的女主和女配,蔣由暗暗罵了聲賊老天,這是什麼緣分,她和姚天陽都已經兩天一個人也沒見。這一見人,就是這麼一群俊娜靚女。

蔣由直接當做沒看見,轉身就要拉著姚天陽離開。

「兩位道友,止步。」一道溫和的男聲傳入蔣由耳中。

姚天陽挑了挑眉,毫無負擔的繼續往前走,他還隻是孩子,沒錯,他隻是個孩子。

不要臉二人組,置若罔聞的繼續往前走。

柳君汶有點尷尬,他也不想讓兩個孩子捲進來,可是現在的情形。柳君汶悄悄用方巾查了查額頭,一副較弱書生的樣子。

「前麵那位身穿鵝黃色襦裙,包包頭的小姑娘和身穿鴉青色儒袍的小公子,請留步。既然路過此地,就是有緣,不如也來商討一番,如何?」Θ思Θ兔Θ網Θ

整件事情說簡單倒也簡單,說複雜倒也甚是複雜。

複雜的來說就是兩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的故事,其中還夾雜另一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的故事。

簡單來說就是分贓不均,各持己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眾說紛紜。唯一的中立派柳君汶兩邊不靠,勢單力薄,又不好做牆頭草,便隻能想法子壯大己身了。

「不知道道友,有何貴幹。」蔣由口氣有點不好,臉色強抑不耐煩地道。就差被人指名道姓了,蔣由即便是在厚臉皮也不能一走了之。若真是如此,那就是真的折了柳君汶的臉麵,與人結仇了。

龔柏義一臉傲氣,不耐煩的道:「柳君汶,你決定好了沒,到底這東西該歸誰,九轉金蓮隻有一株,明明就該是婉兒的。不過是一群女奴罷了,那邊也隻是個小女奴,有什麼好在意的,對不對啊,婉兒。」

說罷,目光癡癡看著梵清婉,一臉討好,全然不顧梵清婉有點尷尬,欲言又止的模樣。

身後的鄭伯則是冷冷一笑,真是個蠢貨,若不是城主隻有這一子,也輪不到他來當這少主。隻有這一子,以前是,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鄭伯瞟了一眼龔柏義,就算再怎麼嚴正名順,也抵不過他自己作死。自出門以來,不知道壞了多少大事,連個麵都抹不平。

柳君汶勾了勾%e5%94%87角,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利光,打斷將要開口的梵清婉,緩緩道:「龔兄此話差矣,這裡的每一位女弟子都是我雲水大陸萬人尊愛的仙子,何來女奴一說。」

果不其然,原本因著龔柏義出手闊綽,一身貴公子氣度,梵清婉向來長袖善舞,溫婉大方,而有所傾向的女弟子,在聽了剛才那一番言論,都是滿臉不忿之色。

梵清婉暗道不好,「我想龔師兄並無此意,隻是龔師兄本是其他界麵之人,有些世俗道理滿難免不通。因此冒犯了眾位道友,也是有的,但是龔師兄還是很有改錯之意的。」

龔柏義倒也不算蠢到底,隻不過是被寵的唯我獨尊慣了,現在看自己心上人發火,自然配合,「有什麼冒犯大家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柏義自瓊陽界而來,初次見麵,也讓道友見一下瓊陽界的劍意符。」

不同於雲水大陸的封法術與符紙中,瓊陽界均是各種劍意符,有的潺潺流水,有的綿綿細雨,有的烈火熊熊,有的雷光電閃,甚是不同。

蕭芷容臉色一變,這麼一場危機就這麼消弭在梵清婉的幾句話中,果然,她還是這般端莊可親。

「這九轉金蓮本是由我發現,當時我正欲取下九轉金蓮,卻不想九轉金蓮的伴生獸著實了得。故而,我在此地與九轉金蓮的伴生獸很是纏鬥了一番。卻不成想,就見我這離火門的師妹帶著他界之人,進了我布下的陣法,破陣,並不問緣由地打死了伴生獸。」

蕭芷容頓了一頓,不帶任何感情,任何立場,隻是將事實娓娓道來:「然後便是柳道友了,此山穀外本有天然陣法。我和師妹都是誤入這泉眼,而柳道友確是破陣從正門而入的。本來柳道友不想摻和此事,可龔道友不願放人,懷疑柳道友會帶人前來殺人奪寶,。」

蕭芷容有條有理,又不帶個人感官,連蔣由聽了都覺得這件事本就是梵清婉的錯,蕭芷容和柳君汶都是受害者,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蔣由不置可否,梵清婉本就是一個很有凝聚力的人物,自然聚集了大批離火門的弟子。可梵清婉再有個人魅力,也抵不過蕭芷容門派掌門之女的身份。

不過女主就是女主,即便如此,女主還是有一群死忠的朋友陪伴。

就見一圓圓臉蛋,大眼瓊鼻的嬌俏女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