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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醇,口感酸甜,早就想喝了。」

顏繹奇滿意的看著一臉興奮的二人,臉上依舊是不穩不火的笑容,卻再也沒有人敢無視他。

旁邊圍觀的修士一臉驚愕,很是不明白怎麼畫風突變呢。剛才明明就要撕逼了,怎麼一瞬間就和樂融融呢,他們還等著看台上的比試延伸到台下呢。

可在看到顏繹奇一成不變的溫和笑容後,紛紛離去,看戲是小,保命是大。這麼一個笑裡藏刀的人物,到底是誰說他溫和有禮的啊,真是誤導死人啊。

這邊帶著兩個師妹的顏繹奇正舒舒服服地坐在雲舟中,向著玄清宗坊市趕去。

還不知道自己妹妹被拐走了的蔣清正為自己妹妹烤製著七階妖獸的肉。蔣清一看見那個顏繹奇就明白,自己的妹妹恐怕是沒有勝算的。先不說顏繹奇的陣法造詣,隻單單論表相,顏繹奇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顏繹奇素日總是泯於眾人,善於隱藏自己,且他氣息內斂,靈力充沛紮實,眼中還偶爾閃過一絲精光,可臉上卻是無害的笑容。

即使是跟在無出真君歷練多時,被元嬰真君親自教導的蔣清也很難保證自己就能勝過顏繹奇。這不僅僅是因為蔣清修為不如人,而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告知了蔣清顏繹奇的不凡。

想到自己妹妹可能會因為輸掉比賽不開心的蔣清,從儲物袋中翻出了七階妖獸的嫩肉準備一展廚藝,安慰自己的妹妹。

可以想像妹妹吃到富含靈氣,肉質鮮美的烤肉時的幸福模樣,蔣清笑瞇了眼睛,手中的動作更是麻利,沒注意到身後無出真君微微瞇起的眼睛還有身上危險的氣息。

無出真君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弟子勤勞的身影,心中卻是十分不滿,以往讓他烤個肉,就推三阻四,現在倒是幹得很痛快,看來還是修理的不夠。

一邊摸了摸光潔如玉下巴,豐神俊朗的臉上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

這邊劉若曦一進了聚德樓就嚷著要吃招牌菜,連連叫了三十餘道,還指名要了十壺金華酒。

聚德樓一臉難色的看著顏繹奇,指望著顏繹奇能勸住這兩位姑奶奶。這兩位姑奶奶,小小年紀米分雕玉琢,身上靈光頻現,修為又都不低,身份自然不會低調到哪裡去,他如何敢得罪啊。

可看著無動於衷的顏繹奇,管事苦笑著應道:「兩位姑娘,這恐怕是不能行的,金華酒數量不多,每日都是有限量的,今日已經售空了,您看是不是······」

劉若曦搖了搖頭,嘟起嘴吧,「不要,我就要喝金華酒。」一邊偷偷看著顏繹奇,趁著師兄請客,她怎麼會錯失良機呢。

蔣由也在一旁不住地點頭,總要把這口氣給吃回來。

管事還是一臉難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顏繹奇打斷,丟給了管事的一枚褐色木牌,其上繪有上古文字,晦澀難懂,「就這麼定了。」

管事接過木牌,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照辦。

看著顏繹奇隨手遞出去的數塊上品靈石,蔣由暗暗乍%e8%88%8c。

蔣由和劉若曦完全不顧形象的癱坐在太師椅上,一邊哀哀叫道:「撐死了,好難受啊」,可手中還不停的倒著果子酒。

這果子酒不知道是什麼靈果做的,顏色澄清透明,泛著微微的米分色,還有淡淡一層玉光,誘人極了。

最妙的是剛剛入口是酸酸甜甜的,飲入喉中,卻還著絲凜冽的果味,有絲絲冰涼劃過喉嚨,閉目細細感受,卻又能感覺出味蕾上回味甘醇的酒香。

一下子就征服了兩個小姑娘,一壺接著一壺叫著。說是一壺,其實也沒多少,聚德樓的酒壺精緻小巧,容量也不過十餘口。

蔣由嘗著酸酸甜甜的,就以為這酒的度數不高,就和果汁似得,肯定喝不醉人,也就沒了顧忌。

劉若曦就更不用說了,小小年紀就被師傅帶入了天一閣中。

天一閣講究的就是修心,感悟天道,生活不能說清苦無味,卻也差不多少,自然從沒嘗過果子酒,隻覺得十分好喝罷了。

聚德樓的小二欲言又止的看著兩個麵色酡紅的小姑娘,咬了咬牙還是說了,畢竟若是客人出了什麼事,比如錯過了宗門大比,他也脫不了乾係。

「前輩,這金華酒,雖是果子釀造,卻後勁十足。築基修士飲一壺,即會昏睡三日,故而又名千日醉。」小二悄聲對顏繹奇道。

顏繹奇卻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關係,高興就好了,她們既然愛喝,你照上就是。」

小二頷首應是,準備離去,卻被顏繹奇喊住,「再換一桌菜來,尤其是酒釀圓子再來幾碗。」

「是。」

看著小二匆匆離去的身影,和已經迷糊不清的兩人,顏繹奇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他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嗎?

☆、第59章 錯過比試的小醉貓

兩日後,玄衍真君坐於高台之上,眉頭深皺,眼神中略帶疑惑,又有絲瞭然地看著台下。

在密密麻麻的比鬥台中,有一個圍滿觀看的修士,卻隻有一名修士立於台上的比鬥台。

顏繹奇依然是一臉雲清風淡的微笑,清俊無比,目光悠遠防控。而遠在玄清宗坊市的蔣由則咂了咂嘴巴,彷彿在回味那甘美的滋味,在客棧的雲錦緞被上蹭著。

一旁小臉還帶著暈紅的劉若曦則翻了個身,一把抱住蔣由,向無尾熊一樣纏住蔣由。

蔣由拱了下瓊鼻,長長的睫毛扇了扇,復又沉沉睡去。

明媚的陽光透過雕鏤精緻的窗戶撒在靜旖的床前,留下一室的金輝。

台上的中年壯漢虎背熊腰,麵容粗獷,聲若洪鐘道:「對方遲遲不來,是否可視之為棄權。」

執事看了一眼天色,頷首應是,隨即看了一眼燃著的線香,此時已近尾端。尾端至,大漢眼中欣喜,能夠不出手就勝再好不過了。也可以剩下些精力應付之後的比試。

執事則打出一記靈光,落在大漢的玉牌之上,此場比試大漢勝。

台下傳出陣陣噓聲,蔣由年不過十一,卻修為不弱,且還持有利器魔鬼籐,又加之力大無窮,早已在修士中傳遍。再加之與蔣由對戰的正是迷霧宗的弟子,引得眾修士期待無比。

迷霧宗,雖名字詩意滿滿,似乎是儒修之地,卻滿門都是體修。之所有此名字,便是因為迷霧宗的宗門建立在碧雲山脈上,而迷霧宗則被碧雲山上的天然迷陣保護在其中,可以說是得天獨厚的地方。

曾聽聞上古道魔相爭時,便有數萬餘人折煞在碧雲山脈的天然迷陣當中。

此外,碧雲山脈雲霧繚繞,似仙境,似迷宮,翠林如海,蒼黛凝重,隻是雲霧雖美,卻也有毒。

古往今來,不知有多修士湮沒在碧雲山脈無窮無盡的雲霧中,上古戰場更是比比皆是,也衍生很多尋寶之人,在此尋寶。

總之,迷霧宗是一個體修雲集的宗門。

故而此場比試才如此令人期待,不過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玄衍真君原本以為小徒弟是貪睡睡過了頭,可日上三竿,赤陽炙人,還是不見蔣由玉雪可愛的蹤影。

這下子玄衍真君坐不住了,雖然他在小徒弟築基後取了一滴精血,做成了本命元神燈,現在燈火灼灼,顯示蔣由性命無礙。

他雖沒有明言要求蔣由取得名次,可看小徒弟那日的神情,也明白小徒弟必不會不嘗試就認輸的。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玄衍真君衝著明殊真君頷首,隨即大步離去,召出自己的本命飛劍,消失在天際,隻餘一抹悠長的銀光。

玄衍真君神識放開,白榆峰盡收眼底,卻並未發現蔣由的蹤跡。神識掃過,福伯有所感應,「真君,這是出了什麼事嗎。」福伯匆匆問道。

「蔣由沒有去宗門大比,可是也不在白榆峰。」玄衍真君清朗如月的聲音帶著微不可查的焦急。

福伯也有點擔憂,細細想著蔣由有可能去了哪裡。

卻見玄衍真君取出一站青銅油燈,欣長的五指捏出繁複的法訣,隻見原本火光灼灼的古燈,射出一股紅色細線狀的光芒,直通遠方。

「我去看一看,你就在此處等候就是。」

「是」,福伯雖知道蔣由已經即將被找到,可還是難掩心中的擔憂,臉上不免顯出些憂色,那孩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米分團似得模樣,可別出了什麼事啊。福伯心中難安,隻好找點事做,又做起了玄衍真君幼時模樣的糖人。

福伯雖是金丹真人,可實際上卻幾乎沒走出過玄清宗,修為都是用丹藥堆起來的。即便如此,福伯也明白修真界的人心險惡,生命的脆弱易逝,也曾見過無數天才幼時赫赫之名,卻消失無蹤。

「唉」

玄衍真君一手持青銅古燈,一手捏動法訣,頃刻之間便到了玄清宗坊市外的鴻軒客棧外。

玄衍真君並未收斂自己的氣息,元嬰真君的威壓瞬間席捲整個客棧,大堂之中的被這威壓弄得身子顫唞,低下頭來。玄衍真君收起飛劍,徒步走上鴻軒客棧的天字客房,玉掌置於房門之上,輕輕推開。

滿室金輝,兩個小娃娃卻躺在大床上呼呼大睡,呼吸之間帶出金華酒的醇厚香味。玄衍真君哭笑不得,眼中帶著笑意,這是喝醉了呀。

玄衍真君搖了搖頭,看著蔣由酡紅的雙頰,這是喝了不少吧。仔細一嗅,還是聚德樓的金華酒,怪不得睡了這許久。

玄衍真君本以為徒兒是被人拐來此處,來時自然氣勢洶洶,現在卻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烏龍,心情起起伏伏,此番滋味唯有自知了。

「真,真君,不知真君駕臨,多有不周望請寬恕。」管事籠在袖中的手不住顫唞,口齒不清,戰戰兢兢道。

「無事」,玄衍真君淡淡道,看了一眼床上的蔣由。

管事立馬心領神會,上前道:「兩日前,一氣質儒雅的男子送二位姑娘來此,說是自己的師妹想要清淨幾日,囑咐小人三日後叫醒房中的姑娘,以便參加宗門大比。」

玄衍真君訝異的看著管事,卻看見管事條理清楚,敘事明瞭,便知其所言非虛,隻是點了點頭。

到底事情適合緣由,恐怕隻能等這兩個醉貓醒來再問了。

想明白的玄衍真君一手一個將兩個玉娃娃拎上了飛劍,看見劉若曦身上的玉牌,玄衍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回白榆峰吧。

為了讓兩個小醉貓快點醒來,玄衍真君隻是設下了一個屏障,隔去過於強勁的力量,卻讓勁風拂過臉頰。

就這麼一路冷風吹著,蔣由終於在快到白榆峰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