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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由隨手在姚天陽的額頭上摸了些止血膏,紅痕轉眼間褪去,隻留下止血膏淡淡的藥草香。

蔣由淡淡地道:「現在沒有了。」

姚天陽愣了,忽然笑麵如花,「我是赤練峰的姚天陽,你是誰?」

蔣由嘴%e5%94%87微張,不能理解事情為何如此發展,但還是乖乖地道:「白榆峰,蔣由。」瞧了一眼姚天陽的小身板,一點也不像赤練峰的體修,很明顯就是名道修。

知道到達比鬥台下,蔣由都沒有搞明白,怎麼兩個人就從一開始劍拔弩張的對峙,變成了互換傳音符的同門。

念頭一閃而過,蔣由便被台上的比鬥吸引了心神,再顧不得其他。比鬥台看起來不過十尺見方大小,可五十名弟子在台上卻並不顯得擁擠。蔣由訝異的張大了嘴巴,對眼前的情形很是迷惑。

「這檯子是如何裝下這麼多人的啊,我看找也就能站十個人。」一個憨頭憨腦的少年疑惑說。

旁邊一位中年男子笑出了聲,為少年解了疑惑,帶著感歎道:「這比鬥台看起來不過三尺建芳,可卻施展了空間折疊之術,內裡的空間並不像看起來那般大小的。」

少年驚的張大了嘴巴,目不轉睛的看著比鬥台,為空錯過一絲動靜。

蔣由暗暗咋%e8%88%8c,玄清宗果然不愧是一流宗門,門派小比也如此的大手筆。要知道空間折疊之術很是稀有,蔣由也隻有上次在多寶閣看見過,還因此受了不少罪。

台上人雖多,可卻沒有輕舉妄動,人群零零散散的分作幾堆,顯然在上台的一瞬間,就分出了同盟。

蔣由看向花花,豆蔻年華的小花明眸皓齒,花兒般嬌美。一身門派法衣穿在身上卻出奇的美麗,她此時正和一名十七八的持劍少年守望相助。

蔣由彷彿看見了,她家水靈靈的花兒被一條狗給啃了。於是充滿了怨氣地盯住少年,整個散發著怨婦的氣息。

莊繼華彷彿感覺到有妖獸盯住了自己,一轉身就看見,七尺高的比鬥台下,一個天真無邪的玉娃娃卻滿懷怨氣的望著他。他簡直能看見她周圍實化的黑氣,莊繼華十分詫異,就看見身邊的小花驚喜的對玉娃娃笑了一下。莊繼華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那恐怕就是小花掛在嘴邊的蔣由了,連忙溫潤有禮的對著蔣由頷首。

正巧莊繼華對麵的彪形大漢動了,隨手一串火球攻向走神的莊繼華。小花雖然及時反應過來,一道水壁攔下了攻擊,可畢竟太過匆忙,還是漏網之魚落在,正在討好小姨子的莊繼華身上。

莊繼華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溫潤如玉霎時間不復存在,蔣由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

而彪形大漢的這一串火球正式拉開了亂鬥的序幕,整個比鬥台法術滿天飛。結下的同盟也灰飛煙散,上一顆少年還在幫同伴圍攻彪形大漢,下一刻一劍將同伴挑出了比鬥台。

小花和莊繼華還有幾名弟子謹慎的穩在比鬥台角,此時台上隻餘下二十來人,分別站在四角,互相提防,台上重新陷入了僵局。

終於一個瘦小的男子忍不住了,一拍儲物袋飛出許多銀針,刺向東南角的彪形大漢。彪形大漢大約是赤練峰的體修,鬥法很是了得。男子一擊並未得手,銀針還未靠近大漢,便被大漢鎮落。

彪形大漢手輪一把大錘,狠狠地砸向對方,瘦子一下便被錘子震出了台,倒在地上,摀住%e8%83%b8膛,吐出一口鮮血來。

剩下的人七手八腳的將瘦子一群人打下台,此時台上隻剩下十餘人。莊繼華眼神一暗,和彪形大漢在空中眼神交匯,隨即閃電般刺向台上的第三方。終於台上隻餘十人,而比鬥台旁邊的築基師叔宣判莊繼華等十人進入第二輪。

雖然莊繼華已是煉氣九層的修為,可若不是劍招精妙,也很難討得好處。畢竟是五十人的混戰,即使有莊繼華護著,小花法衣上也展開了朵朵紅梅。

蔣由忙迎上去,餵了小花一把回春丹,並護在小花身邊靜等小花恢復。

莊繼華雖然很想討好蔣由,卻苦於有心而無力,隻好原地打坐,療傷恢復靈力。

隻有台上負責記錄的築基師叔,眉頭微皺,看著悠閒的蔣由若有所思。蔣由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被抓壯丁,不僅要在無比賽時,負責裁定記錄,還要在宗門大比時,負責接待。

☆、第47章 金童玉女

這一天蔣由照例前往玄靈峰執事堂,坐在執事堂中。蔣由一邊吃著靈果,一邊喝著靈茶,還時不時的把桌上雕花玉盤中的糕點,塞給肩上的生抽,垂在椅子下方的%e8%85%bf還時不時的晃著,整個人十分愜意。

可能老天也看不過蔣由如此怡然自得,姚天陽一身年畫娃娃的裝束出現在蔣由麵前。看著眼前樂在其中的蔣由,姚天陽本就臭臭的臉色直接黑沉下來,死死的盯住蔣由。

「真是牛嚼牡丹,不解風雅,蠢貨一個。」姚天陽勾起%e5%94%87角,譏諷道。雖然姚天陽長得十分可愛,可那個諷刺的笑容卻很是適合他,彷彿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那個一臉喜慶笑容的他。

蔣由被突然出現的黑臉和譏諷嚇了一跳,險些被靈果卡住喉嚨,連忙灌了一大口茶水壓壓驚。

瞥見姚天陽一副我說的果然沒錯的樣子,再看看手中空掉的茶杯,蔣由臉色也不好看了。茶杯就這麼大一點,裡麵的水兩口就能喝完,能怪她嗎。蔣由沒了之前的自得,放下茶杯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僵在了那裡。

看到蔣由的窘迫之像,姚天陽才終於覺得氣順了那麼點。看到蔣由頭上簡單的兩朵簪花,和一條紅色緞帶,姚天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不平之色。忽然又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直愣愣的瞧著蔣由。

蔣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招惹到這尊大佛啦。明明那天蔣由雖弄傷了姚天陽,可姚天陽後來的表情也代表他並不在意了啊,怎麼又突然針對起她來了。

一開始的時候,蔣由是很不樂意接下這任務的。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對這種當金童玉女充門麵的事自然沒什麼興趣。

可蔣由已經已經築基了,宗門直接把派蔣由去做迎接各大宗門來人的童子,當成了蔣由的強製任務。蔣由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了這件事情,反正都是要穿跟個紅包似的,還不如順道做一下任務呢。

可這一答應不要緊,等到了地方才發現她還有個搭檔,正是姚天陽。蔣由看見姚天陽的時候,還是有點高興的,畢竟在一大堆迎接其他宗門的弟子中,蔣由就隻認識姚天陽。

而且,那天蔣由雖然碰傷了姚天陽,可後來姚天陽還和蔣由交換了傳音玉符,這也代表了姚天陽願意和蔣由交朋友。

特別是蔣由聽見那個執事說,姚天陽和自己一樣。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身材縮水,雖然二十五歲,築基三層了,還是隻能這幅樣子,正好他們兩個組成了一對築基期的金童玉女。

蔣由不由對姚天陽更加親近了,誰讓他們同病相憐呢。可蔣由沒想到的是,姚天陽一看到他,就直接狠狠地瞪她,沒有一點親近之意。

蔣由當時真的有點傻眼了,完全不明白姚天陽為何態度如此惡劣。但礙於有眾多弟子相伴,加上姚天陽也沒做什麼,隻能按耐下心中的疑惑。

至於姚天陽態度如此惡劣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蔣由築基了,還答應了此次門派任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姚天陽束髮之年築基,長得也儀表不凡,風姿翩翩,可以說是當時玄清宗的風雲人物。可一切都在姚天陽誤入古修洞府後,戛然而止。

從古修洞府回來,姚天陽就變成了自己五歲時候的模樣,這下可被那些一直不如姚天陽的男弟子逮住了機會,拚命宣傳姚天陽如今的模樣。

姚天陽自己也因此從玄清宗女弟子的夢中情人變成了鄰家弟弟,那些男弟子也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自信,更是時不時地身倚長劍出現在姚天陽的麵前,炫耀自己的挺拔身姿。

本來姚天陽隻是在玄清宗出名了,可如今因為有了蔣由,姚天陽便被自己的爹爹逼著做了金童玉女中的金童,用來為玄清宗撐門麵。這一下子,姚天陽丟臉要丟到整個雲水大陸了,這樣一來,姚天陽如何能對蔣由有好臉色呢。

被姚天陽一直盯著自己頭上的簪花,蔣由也有點不自在了。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想將手中的茶杯砸碎。可一想到手中茶杯的是用冰玉煉製的,蔣由就什麼氣憤也沒有了,輕輕地將杯子放在桌上。

正當蔣由懷疑是不是自己頭上簪花沒簪好時,一俊朗儒雅的中年男子迎麵而入,身後還跟找一群身著玄清宗道袍的弟子。來者正是姚天陽的爹爹,玄清宗的掌門,明殊真君。

明殊真君頭戴金龍道冠,一身青色繡金邊的道袍,行走之間,雙袖微有起伏,端得是一副高人景象。

明殊真君突然感覺蔣由的裝扮太過簡陋,微微皺眉道:「蔣由的裝扮也太過簡陋了,作為玄清宗迎接其他宗門的弟子,怎可如此輕忽己身。」

身邊的執事聽得一愣,不明白為何明殊真君突然有此一問。執事又瞧了瞧蔣由的裝扮,雖然很是喜慶卻又不失仙氣淩然,可以說是十分妥當,何來簡陋一說呢。

更何況蔣由自半月之前便是如此打扮,真君也沒有什麼異議啊。

明殊真君遲遲未得到回復,有點慍怒道:「怎麼還不讓人給蔣由裝扮一下啊。」說著想起自己儲物戒指中,還有一些兒子未出生之前,自己為孩子準備下的女孩飾物,皆是用料珍稀,做工華美之物,正適合現在撐門麵。

「將這些給蔣由穿戴上。」說完明殊真君遞給了執事一個儲物袋。

於是蔣由便被一個執事指定的女弟子帶了下去,臨走前蔣由還看到姚天陽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在這一刻,蔣由福至心明,懂得了為何姚天陽剛才那般開心。今日的姚天陽該怎麼說呢,頭戴玉冠,脖子上還帶有一個寶石瓔珞項圈,就連手腕上也套上了精金嵌寶石的鐲子,腰間也配有玉帶,眉間更是點了一顆硃砂痣,整個人眉目如畫,宛若凡間貴族公子。

果不其然,被重新打扮一番的蔣由終於讓明殊真君滿意的點了點頭。此時的蔣由已經成了移動的衣服架子,首飾箱子,無論哪一處,都體現了玄清宗很富。

蔣由頂著一頭的首飾,也不敢做大幅度的動作了,也虧得她隻是身形縮小,一頭錦緞般順滑的青絲毫發無損,才能插的了這麼多首飾。

臉上浮現出天天的笑,蔣由極力掩飾自己咬牙切齒的心情,聲音柔和地傳音姚天陽:「掌門為何突然間大動周折?」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