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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進一個木質匣子中,輕輕合上蓋子。又拿起一併錘子,繼續捶打蔣由好不容易砍下來的靈籐。

靈籐漸漸出現了靈絲,將靈絲抽出,團成一團放在一起。累積夠一定數量後,蔣由才開始用地火慢慢祛除其中的雜質,使其慢慢成型。

這樣聚精會神了煉三天,也隻收穫一件粗布麻衣。雖然是下品法器,可長的還不如凡間的錦衣,更不用和多寶閣中多式多樣的法衣相比較了。

看著手中烏漆抹黑的破布,蔣由心頭用上了一陣無力感。飛劍,錘子,砍刀等醜了點也就算了,可是這衣服還那麼醜。醜也就算了,顏色可以好看點嗎。

她明明加了菱之花,可卻一點也沒有菱之花那如夢如幻的顏色,反而像極了被醬油染過的破布。她隻是名字像醬油,又不是真的是醬油。

雖然很想朝天豎中指,可是理智卻告訴她這樣會遭雷劈的,而且她也沒有了那個力氣。

渾身乏力的蔣由成大字形躺在草地上,生抽在身邊跑來跑去,看花撲蝶,好不快活。

再一醒來,又是一天過去了,空間裡的時間流速並不比外界慢,和外界同步,離開宗門已經一年半的蔣由更是十分想念家人和朋友,眼中隱有淚花閃爍。

「主人,你怎麼了啊。」生抽看著蔣由好奇地問道。

「我沒什麼,就是有點想家了。」蔣由看著頭上帶著紅花的生抽,有點好笑,又有點悵然的說道。

「家,家是什麼啊。」生抽有點不解。

蔣由看了看天,笑得很溫暖,彷彿看見了遙遠村莊的那一縷昏黃的油燈光,「家啊,就是有家人的地方。」

卻不料生抽癟了癟嘴,大哭了起來。「人家沒有家人,娘親死了,娘親死了,生抽沒有娘親了。」

感受到識海中震耳欲聾的大哭聲,蔣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有時間不去煉器,反而去傷春悲秋,活該。

蔣由無奈的看著張嘴嚎哭的生抽,一把將生抽埋進懷中,止住了生抽。「好了,不要哭了,那邊正好有個蝴蝶,你再不去追,可就跑遠了啊。」

抽泣了幾下,生抽又原地復活了,開始蝴蝶去了。

蔣由不由得感激起梵爾嵐來,雖然她設的禁製讓她的發財夢破滅了,可是往空間中放蝴蝶可真是個不錯的主意。蔣由好像也明白了為什麼梵爾嵐沒有契約生抽,恐怕就是因為怕被生抽的魔音灌耳。

日子就在一復一日的煉器中度過了。人一旦有了想要做的事情,就會發現時間其實過得很快。煉器其實不是像凡間那樣隻需要用火爐將鐵融化成水,倒入模具就好。法寶不僅僅需要用火來淬煉出其中的雜質,還需要往上加一道道的法陣,禁製。

本來對陣法一竅不通的蔣由,觸類旁通倒是知道了不少。現下除了煉丹,其他倒也略有所得。在煉器遇上瓶頸的時候,蔣由便會沉下心來鑽研陣法,以獲得靈感。又或者是用靈草製作一些空白符紙,煉製些硃砂,畫上些符菉,以備不時之需。

蔣由製作的法衣的防禦能力也越來越強大,款式也略有改進,不過卻也脫離不了門派製服的影子。誰讓蔣由穿越過來以後,穿過的最高大上的古裝,便是門派製服呢。

可惜即使用了各種各樣可以染色的靈植,法衣的顏色卻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仍是醬油色,隻不過是顏色深淺有了細微的變化。而這種細微的變化,正是蔣由逼迫生抽看出來的。

蔣由已經無力吐槽,她現在覺得她自己就是一瓶醬油。

量變引起質變,雖然很多煉器師一生可能都製不出來一件高階法器,可這對於蔣由都不是問題。蔣由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材料,心得手劄,也不缺天賦,成功不過隻是時間問題。

這一日,風和日麗,好吧,其實每一天都是。空間中沒有狂風暴雨這一說,四季如春,光線宜人,則一切不過是因為醬油心情好罷了。

蔣由期待已久的的上品法衣終於煉製好了,雖然一件可能不足以爬上嘯風崖,但是品階不夠,件數來湊。

成功了一次之後,第二次便有了體悟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手感,自然容易。蔣由盡可能的準備了可能用到的工具,可是卻沒有儲物袋這種東西。

不過也不難理解,生抽想來應該是上古神獸,體內自有空間,傳承記憶裡自然不會有儲物袋的煉製方法。

蔣由隻好把東西放在空間中,等爬上嘯風崖之後,在放進綁在身上的布袋裡。

蔣由的身上套上了一件又一件的醬油色的法衣,裹的跟個球似得。手裡也拿了一件類似登山鎬的法器,現在是萬事俱備,隻差東風。

☆、第31章 中招

臨行前,蔣由還是有點不甘心。女主九死一生,伴隨而來的必然是逆天神器,美男,神獸靈寵。她九死一生,除了一隻哭聲震天的疑似神獸,就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不見的空間,使用的一個也沒有。

蔣由仔仔細細的環顧了四周,連個影都沒有發現。嘯風崖崖底便是寒河,寒河之中沒有絲毫活物。蔣由本來還期待可以在寒河之中撈到些魚,而能在寒河之中存活得魚自不是一般的,說不定吃了以後,就能有什麼想不到的好處。

蔣由想的到是美,卻沒想過能在寒河之中生活的魚,尤其是她能逮到的。而且她可是在寒河之中躺了半年,若真有生物,現在恐怕連渣都不會剩下。

趴在寒河邊上的蔣由望著清澈見底的寒河,撇了撇嘴。又靈機一動,拿出了那個大葫蘆。這寒河中沒有東西,可這寒河之水不正是寶物嗎?她被生抽引寒河之水淬煉了身體,因此不懼它,可別人可不會。

以水係法術為掩飾,放出寒河之水,可是大大的利器。別人想來也不會察覺,就算感覺到水有寒氣,也隻會往冰係法術上想,絕不會想到這是寒河之水,又如何會躲避呢。

蔣由還想裝點空間中的靈泉水,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靈泉,可單看靈泉周圍已近液化的靈氣,就知道它絕非凡品。

空間本就是由血脈開啟,蔣由隻不過是碰巧喚醒了生抽,成為了空間的過客,梵氏血脈的召喚也是難以隔絕的。

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葫蘆,蔣由滿意的點了點頭。暗暗下決心,回宗以後,一定要再淘一個葫蘆,免得錯過了靈泉水。

將葫蘆掛在腰間,蔣由輕輕一甩,登山鎬已經牢牢抓住了岩石。今日的颶風已是最弱的,若是禦器飛行,卻也難以掌控方向,隻會隨風飄蕩,所以蔣由隻能苦逼的爬上去。

突然眼角餘光掃到一抹綠色,蔣由想起了自己那時的想法。寒河周圍隻有這種小草,既然在寒河周圍生長,雖然蔣由土包子不認識,但是說不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蔣由放下了抬起的%e8%85%bf,走到河邊,用玉鋤挖了不少,放進玉盒中。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地方,蔣由身手利落地爬起了山。

蔣由的身體隨著颶風搖擺,不時的撞在崖壁上,傳出生生悶哼。幸好蔣由穿得多,倒也不是那麼的疼。就這麼在風中起舞了一天,蔣由終於到達了嘯風崖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蔣由原本梳好的道髻已經散開,用於固定頭髮的木簪子不知道去了哪裡。隻留下鳥窩似得亂髮,不過依稀可見頭髮髮質不錯。臉上青青紫紫,滿是泥土,嘴%e5%94%87也微微出血,唯有一雙眼睛烏黑明亮,偶而閃過狡黠,可見其女的靈動。

蔣由將生抽喚出了空間,囑咐生抽莫要讓妖獸靠近自己。低階妖獸沒有靈智,屈從與神獸的威壓,也是的蔣由一路上很是暢通無阻。

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路,蔣由心頭的重石也終於放下了,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倒是像足了吃飽了的小乞丐。

蔣由歸心似箭,什麼也顧不得,隻一心巡著原路往宗門趕去,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遠處,一賊眉鼠眼,身形消瘦的男子悄聲對身側之人耳語,「大哥,那人不像肥羊呀,連個儲物袋也沒有,身上更是髒兮兮的,瘦猴會不會是看錯了。「

卻不想反被男子反拍了一巴掌,「田鼠,你懂什麼,這女娃,人是髒了點,衣服是醜了點,可是看她身上衣服的寶光,那可是上品法器,我們還沒有一件呢。配上這年齡,這女娃肯定是那個家族的小姐偷跑了出來,身上肯定有貨,把東西掛腰間不過是為了偽裝罷了。」說到這裡,男子不由%e8%88%94了%e8%88%94嘴%e5%94%87,眼神%e6%b7%ab邪,「可惜還是太嫩了點,就是年齡太小了,不然還可以做個鼎爐。」

瘦猴一聽此言,「大哥,田鼠,幹完這票,我們去春香樓,還不是想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嗎。」說著臉上露出□□來,嘴邊那顆碩大的痣也跟著一抖一抖,整個人看著就讓人作嘔。

田鼠有點遲疑的道,「這女娃是大家族裡出來的,我們能幹的過嗎。而且,大家族對弟子好像都設了禁製,我們若是殺了她,會有不少麻煩的。」

那位大哥不以為然,「這麼小的人懂什麼,還不是任我們擺佈,我們也不必殺人滅口,到時候將她往春月樓一買,誰會知道。我們也正好要去那裡,好心送那小妹妹一程。」說完,對其餘兩人擠了擠眼睛。

其餘兩人一聽,均是會心一笑,再不去管那心頭隱現的危機感。

一無所知的蔣由正為自己不斷接近玄清宗主峰而開心不已。不過望山跑死馬,雖然看著蔣由裡玄清宗很近,可若是真的要走起來,卻也要花費不短的時間。

看著眼前的小樹林,蔣由停下了腳步。據蔣由所知,這個小樹林可以大大縮短蔣由回宗的路程。若是繞過樹林,可要多花上一倍的時間。

蔣由搖擺不定的看了看小樹林,又看了看右邊的大路。這小樹林離玄清宗也不遠,想必不會有什麼高階妖獸出沒。終於,內心對於家人的渴求還是讓蔣由選擇了小樹林。

沒有妖獸並不代表沒有人。小樹林因為隱蔽性好,離玄清宗近,一向是散修劫殺弟子的好場所。那尾隨蔣由而來的三人,見蔣由進了小樹林,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意。

他們已經跟了一路,可卻苦於找不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動手,沒想到蔣由卻主動進了小樹林,正中他們下懷。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身形慢慢隱去,緊緊墜在蔣由身後。

散修其實並不一定就比宗門弟子實力弱,相反什麼都靠搶的散修,有時候實戰能力比宗門弟子要厲害得多。不過散修也有弱點,沒有高階的修煉功法與攻擊功法,還有高階的法器。然而,也正是因此,散修的歪門邪道層出不窮,各種壓箱底手段。普通的五行法術,更是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