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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縮了一下子身子,盧弘宣看見了,柔聲問道:「蔣師姐,不用害怕,雖是狼群,但畢竟修為都不過兩階。」

蔣由遲疑的回道:「可是狼群是最記仇的,一旦惹怒了他們,那就是不死不休啊。」

方妙涵譏諷道:「有點出息行嗎,不過是一群畜生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之後便沒有人在出聲搭話,山洞又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砰的一聲,洞的頂部落下幾塊石塊,地也忍不住晃了晃。

蔣由立馬站起身,「我們快離開這裡吧,赤焰魔狼正在攻擊山洞,這裡挺不了多久了。」蔣由滿臉急色的道。

李明德麵沉如水,「沒想到赤焰魔狼連四階妖獸的威壓都不顧了,魔狼在北方入口,我們從另外兩個出口出去。」從另一個出口出去的路並沒那麼簡單,雖有神識可以探路,可洞%e7%a9%b4內的通道四通八達,如蜘蛛網一般延伸,不知其開端,也不知其終點。

一行人在此陷入困境,狹小的通道讓人直不起腰,緊張的氣氛不斷蔓延。

孟天玄早已無法忍受這困厄的環境,粗聲粗氣道:「李師兄,與其在這通道中如老鼠般亂竄,還不如破洞而出,殺出重圍呢。」

李明德看了看眾人臉上忍耐的表情,「既然如此,我們便從這裡出去。待會大家往一個方向突圍,突圍之後全都散開,各自保重吧。」

「李師兄也保重吧」

李明德爽朗一笑,「我還要回宗築基,自然不會有事。蔣師妹,盧師弟,你們兩人修為最低。特別是蔣師妹,你實戰經驗不豐,不可戀戰,要萬萬小心啊。」

蔣由認真的點頭稱是。

爆炸聲響起,石塊落在人的身上,打出一道道灰白的印記。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後的湧進來,眾人各施奇招飛離通道。

「往南走,一直走。」李明德在空中大喊道。

可是為時已晚,狼群頃刻之間已到眾人跟前。一個個鬥大的火球炸向眾人,眾人顧不得躲避,禦使法器向南方奔逃而去。

狼群也不甘示弱,追在地上。淩柏看著地上不依不饒的魔狼,語含擔心的道:「李師兄,這樣根本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不僅甩不掉,還會驚動前方的妖獸。」

「那就隻有先滅了這些魔狼了。」

蔣由的法器桃夭在月華兔一戰中便回去,現下`身上隻又一柄飛劍可供攻擊,可蔣由入道時間尚短,根本沒有學會甚麼劍招劍勢,隻好把飛劍當砍刀用。

淩柏轉身一看,蔣由竟與魔狼近身搏鬥起來。淩柏好看的眉形緊緊皺了起來,「蔣師妹,那是法器,不是菜刀。」

蔣由被這嗬斥聲嚇得一愣,一匹魔狼已近身而來,淩柏看著愣住的蔣由,隻好上前震開了那匹魔狼。

「蔣師妹,你這個發呆的習慣可要好好改改,尤其是在戰鬥中,一個閃神,命可能就沒了,你明白不。」淩柏恨其不爭的說道。

蔣由看著氣場全開的淩柏,糯糯的應道,「淩師兄,我下次不會了。」然並卵,習慣成自然,發散的思維哪裡那麼容易回來。這個走神的習慣也是前世的壞毛病,一個人的時候很孤單,便難免在心裡和自己說話。

淩柏無奈的看著再次跑神的蔣由,歎了一口氣,隻好擋在蔣由身前。淩霜劍舞動,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保護圈,而站在中央的兩人也是那麼的和諧。

遠處的方妙涵看著被淩柏保護的蔣由,心中湧現一陣委屈。嘶,一個閃神,方妙涵便被抓破了肩膀。方妙涵看了看自己肩膀上深深地四道血溝,怨毒的看向蔣由,反手砍下了一頭魔狼的腦袋。鮮血噴出,濺在方妙涵的身上,卻未引起主人的半點表情。

淩柏看了方妙涵一眼,「蔣師妹,以後離方師妹遠一點吧。」

蔣由有點莫名,卻也沒吭聲,她怎麼可能離的遠遠的,她都快被人殺死了,離得遠遠的豈不是便宜了她,以後自然要多多「親近」。

原本平靜的森林開始沸騰起來,狼嚎的嗷嗷聲,受傷的痛呼聲,還有那滿地的鮮血,映襯著落日的餘輝,形成一幅決絕的畫麵。

蔣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正在不遠處的方妙涵,劈開了一頭懷著身孕的母狼,母狼一分為二,連帶找身體內的孩子。

這時,原本遊刃有餘的一行人開始捉襟見肘,疲於應對愈加瘋狂的魔狼。鬥大的火球帶著炙熱的溫度襲向所有的人,樹木染上了火,帶出一股股濃煙。

本處於下風的魔狼因為不要命似的攻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因眾人而分開的狼群。再次圍繞一個中心聚集起來。

不過那個中心不是頭狼,而是,方妙涵。

此時的方妙涵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嬌美模樣,法衣破破爛爛的掛在她的身上,露出裡麵已被鮮血染紅的中衣,方妙涵隻能駭然的看著狼群向她聚集而來。

「李師兄,救我啊,救我啊。」方妙涵嚇得臉色蒼白,聲嘶力竭的喊道。

而其餘人早已驚呆了,密密麻麻的狼群圍繞著方妙涵,火球飛得到處都是。原本每人身邊至少五六頭,可現在所有的赤焰魔狼好像受到了無形的召喚,任憑眾人如何阻攔,都擋不住狼群前去的腳步。

李明德眉頭緊鎖,目光深沉的看著狼群中央的妙齡女子,想開口問些什麼,卻隻餘一聲悠長的歎息。

「淩師弟,孟師弟,盡力攻擊北邊,我進去將方師妹帶出來。」又轉過頭對,「蔣師妹,你注意控製飛舟,待我帶出方師妹後,立刻放出飛舟,全力飛行。」

「嗯,我知道了,李師兄。」蔣由滿目認真的道。

李明德傳音方妙涵秘道:「方師妹,立刻換下你身上的血衣,我好帶你出狼群。」

方妙涵冷汗直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李師兄,你······」

李明德強抑怒氣的聲音迴盪在方妙涵腦海中,「方師妹,你不是三歲小孩了。不殺有孕妖獸,不傷幼崽的道理你不懂嗎。」說到這裡,李明德咆哮道:「你不僅殺了,還辟成了兩半,你還想活著走出青木森林嗎?就算你不想活了,也不要害死大家啊。」

方妙涵眼圈一下紅了,眼眶裡溢滿了淚水,囁喏道:「李師兄,我不是故意的,是蔣由她······。」

李明德滿是不耐的打斷了方妙涵,「方師妹快點動作,沒那麼多時間等你了。」

方妙涵牙齒咬得咯咯的響,眼睛瞪得老大,麵容也有點扭曲。你們都不願意聽我講啊。明明就是蔣由那個小賤人,勾引淩師兄保護她,陷害我誤殺了母狼。想到這裡,方妙涵低著頭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我怎麼會死,隻要蔣由死了就好了嘛。李師兄不會吼我,淩師兄更不會漠視我了,哈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蔣由感覺身上有一絲涼意,透徹心骨。蔣由不用想也明白這股寒意是自哪裡而來,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彷彿帶著無盡和煦的陽光,可以驅散森林的陰翳。

相比無狼一身輕的眾人,方妙涵迎來了人生中最尷尬的時刻。雖很不願,卻也隻能在男子吸引狼群的間隙換下血衣,才能喘熄片刻。雖不願大庭廣眾之下換衣,卻也顧不得許多。迅速解決了自己,髮簪飛舞,已是幾條狼命。看了看如潮水般湧過來的狼群,方妙涵將下%e5%94%87咬得失去了血色,微微泛著白色,眼中滿是猶豫之色。

最後,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方妙涵輕拍儲物袋,拿出一條渾身火紅的長鞭。鞭子上遍佈倒刺,倒刺上閃照點點寒光,又似乎淬了□□,絕非凡品。

蔣由看著方妙涵手上顯著寶光的流雲鞭,暗暗乍%e8%88%8c,這絕壁不是普通貨色,明顯是極品法器。極品法器和上品法器之間的差距,比上品和中品之間的差距大得多。

極品法器的價格及寶貴程度甚至高於靈器,煉氣期的弟子丹田中的靈力並不足以駕馭靈氣器而極品法器的優勢正在於此。對於煉氣期的弟子來說,極品法器的威力不下於靈器,還可餘下自保的靈力。須知,靈器使用一次,所抽走的靈氣幾乎是一個煉氣圓滿修士丹田中的一半,而且不能發揮出靈器的應有的威力。若是使用的弟子實力不夠強,還不如使用上品法器的威力大。

尤其是這明顯就是女弟子所用的極品法器,怎麼會在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身上呢。在修真界中,男修的數量遠遠大於女修,在高階修士中更是如此。女子專用的法器自然也比男修少,更何況極品法器呢。蔣由陷入了深深的疑惑,難道她在扮豬吃老虎,可是她蔣由身上能有什麼值得方妙涵設計的呢。她既然對自己滿懷惡意,那就不得不防,蔣由滿懷忌憚地看向大殺四方的方妙涵。

流雲鞭不愧對於其極品的品階,方妙涵的周圍已遍佈狼屍。看著地上的屍體,狼群愈加瘋狂,紛紛踩著同伴的屍體撲向方妙涵。張開的嘴巴,露出裡麵的利齒,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狼吼聲,透露出原始的殘酷。

看著暴動的狼群,方妙涵臉上早已沒了害怕之色,冷笑一下:「去死吧,你們。」說著便以靈力催動流雲鞭,鞭子飛起,帶著怒吼的火龍,砸向赤焰魔狼。

屬性的相剋隻是相對的,雖都說水克火,但火同樣可以克火。流雲鞭化作一道火龍呼嘯而去,火龍所過之處隻餘飛灰,寸草不留。

看著燒焦的土地,方妙涵輕輕地嗅了一下空氣中的焦香的肉味,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又挑釁的看了蔣由一眼。

蔣由不置可否,聳了聳肩,笑得更加開心了。

方妙涵微微垂下頭,露出白皙嫩長的脖頸,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意。「蔣由,李明德,我會讓你們後悔的。」,方妙涵溫柔的自語道。

有了方妙涵的極品法器流雲鞭的相助,李明德很快便衝了進去帶出了包圍圈中的方妙涵。看著疾馳而來的眾人,蔣由立刻放出飛舟,迅速升空。丹田中的靈力蓬勃而出,飛舟也極快的穿梭在密林中,驚起一陣陣的飛鳥飛起。

沿路不斷地撞斷了不少枝幹,不過飛舟畢竟是法器,且外有防禦法陣,並不怕撞上樹木。

方妙涵佯作驚魂未定的模樣,眼中帶淚,「多謝李師兄,淩師兄還有孟師兄的搭救,妙涵感激不盡。」說著便是盈盈一拜。

李明德並未放在心上,擺了擺手,「方師妹下次注意點就是了,更何況,若不是方師妹自己大滅狼群,我們也不可能輕易救出師妹,說來,也並沒有出什麼力。」

淩柏見此,也並未多言,略點了頭,以示自己知道了。

到是一向話嘮的孟天玄開了口,滿懷好奇的問道:「原來方師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