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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有喜 一礫沙 4080 字 1個月前

。這些禮物可都是我煞費苦心才選出來得,你喜歡嗎」

元夕此刻已經控製不住眼中的淚水,低下頭輕聲道:「喜歡,每樣都喜歡的很!」她覺得自己這模樣有些狼狽,便又伸出手嬌嗔道:「那今年的禮物呢?」

蕭渡神秘一笑,突然將她雙眼一蒙,帶到了船艙內室,元夕想問這又是玩得什麼花樣,蕭渡已經放開手,在她耳邊輕聲道:「這就是。」

元夕睜開眼,頓時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眼前的整間船艙竟被改造成一間書房,四麵壁上都架了書格。書格上不僅放滿了書,還分門別類做了標記,她覺得彷彿自己看見一處寶藏,連忙激動地上前翻看,又發現裡麵竟還有些自己隻聞其名卻從未見過的孤本,頓時驚喜地回頭道:「你是在哪裡找到這些書的。」

蕭渡十分得意地笑道:「自然是費了許多功夫,這裡有些書,可是連皇宮的文淵閣裡都沒收藏。」

他緩步走到元夕身邊,將頭擱在她肩上,又道:「可惜得是時間太過倉促,隻來得及將這些書找來給你。如果你嫌書頁裡沒有註解,我以後會慢慢為你一頁頁標注滿。」他嗓音低沉輕柔,和著窗外婉轉的絲竹聲,一點點滲入元夕的心裡,令她覺得整條街上的夜色也不及她此刻所擁有的絢麗,於是她轉過身,緊緊抱住他的腰,卻發現自己以說不出任何言語,隻是將頭埋在他%e8%83%b8口,喃喃道:「阿渡,謝謝你。」

蕭渡輕笑一聲,又執起她的手,引她往屋內看去,先指著一個靠窗圈椅道:「你以後就坐在這裡看書,一抬頭就能看見湖麵和街上的繁景。」又指著旁邊一個小小的圓台道:「我便在這裡為你煎茶,陪你看書。」隨後又指向另一個桌案道:「以後還可以在這裡教我們的孩子寫字,給他們講書中的故事。」

元夕著迷地隨著他的手指的地方看去,想像著他口中所述的景象,在聽到孩子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臉上有些發紅,卻還是踮起腳在蕭渡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蕭渡驚訝地低頭道:「原來要用這種姿勢,」

元夕臉上紅得更厲害,連忙作勢去捂他的嘴,道:「這種事還要大聲說出來!」

蕭渡卻邪邪一笑,將她的手握住把她帶入懷中,咬住她的耳垂輕聲道:「以後總要你多試試,你總不不願意,現在可好,要不我們把那畫冊中的姿勢都試一遍,總有一種有用。」

元夕被他臊得不行,伸手想摀住臉,卻不敵蕭渡死纏,被他攬住了腰封住了%e5%94%87,纏綿的難解難分。湖水蕩漾,絲竹靡靡,兩人也不由自主地在這個%e5%90%bb中越陷越深,一直到屋內充滿了喘熄聲,蕭渡才將她打橫抱起,啞著嗓子道:「事不宜遲,我們今日就趕快試試好不好。」

元夕正想出聲抗議,卻又被他堵在口中,知道自己一向拗他不過,終是認命地被他抱去了裡間。窗外,天上與湖中兩處圓月交相輝映,如同有情之人,心意相連,同升共落,從此再難分離。

☆、第78章 056

黑夜隨明月漸漸隱去,晨曦穿過雲層投入畫舫的窗稜之內,將床榻上的雲錦繡被塗上淡淡的金光。

一隻白皙的手腕從繡被中探了出來,撈起床邊的衣衫穿上,隨後又赤足走到窗前,窗外湖光瀲灩,雲霞漸染,清晨的薄霧未散,讓夜晚還熱鬧的玉泉湖帶上一絲神秘。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有人輕輕為她披上一件鬥篷,道:「現在還是正月,湖上風大,小心莫要吹病了。」

元夕握住那隻溫暖而厚實的手掌,放在臉龐處輕輕摩挲。蕭渡卻又一眼瞟見她赤著的雙足,微微皺眉道:「怎麼連鞋都不穿。」元夕吐了吐%e8%88%8c頭正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按住,又以眼神示意她莫要亂動,隨後去替她取來了鞋襪,蹲下`身為她穿好。

元夕低頭看著他眉眼的輪廓,突然笑道:「除了安荷他們,你是第一個替我穿鞋的人。」

蕭渡也笑了,道:「誰叫我家娘子這麼不讓人省心,我恐怕也不會再為第二個人穿鞋了。」

元夕心中一暖,突然又轉過一念頭,小心地問道:「那你呢?公主她……替你穿過鞋沒?」

蕭渡的手滯了滯,道:「娘的身子不好,也不喜歡見人。所以我從小到大見她的時間並不多,除了生日、節慶,幾乎都待在芸娘身邊。我有時候甚至會想,也許芸娘才是我親生的娘親。」他說著笑了笑,似是在嘲笑當年那個天真的自己。

元夕心中卻是咯登一聲,目光有些發怔,這時,蕭渡已經替她穿好鞋襪,又柔柔握住她的手道:「所以我總是想,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一定會盡量呆在他們身邊,陪他們玩耍,教他們習字,絕不會錯過他們長大的任何時刻。夕兒,你放心,我們的孩子會和我們不同。」

元夕的鼻子一陣發酸,她反握住蕭渡的手,重重點了點頭。他們骨子裡本就是一樣的人,她自然明白他對親情的渴求,然後,她突然開始懼怕起來,如果公主真的不是蕭渡的親娘,他究竟該如何麵對。她緊緊抿%e5%94%87,寧願是自己猜錯,也不想讓真相再一次傷害到他。

回府之後,元夕就以學女紅的緣由去了蕭芷萱的房中,剛一推門,蕭芷萱已經跳到她身邊,目光在她身上繞來繞去,又故意用誇張的語氣道:「想不到大哥了藏這麼多年,居然這麼有情趣,大嫂你們昨日一夜未歸,想必是顛龍倒鳳,好不快活……」

元夕臉上有些發紅,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嗔罵道:「小女孩家的,少看些亂七八糟的話本。」

蕭芷萱撅著嘴摸了摸額頭,道:「我馬上就及笄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她正待再調侃幾句,元夕已經轉過身正色道:「別鬧了,我今日來是有正事和你商量。」

蕭芷萱觀她神色,明白一定是和公主有關的事,連忙斂起了笑容,道:「大嫂又發現什麼了嗎?」

元夕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那個方婆婆說過,公主討厭櫻花,要將櫻花全砍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無緣無故,公主為什麼會討厭櫻花。所以想來問問你,侯府裡有什麼櫻花特別多的地方嗎?」

蕭芷萱想了想,道:「這些年家裡好像很少種櫻花,不過我記得在後麵有一個院子,常年都沒人居住。但是我小時候,有次偷偷溜進去玩,看見裡麵有很大一片櫻花,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多的櫻花,所以特別記得。」

元夕眸光閃動,道:「你還記得在哪裡嗎,能帶我去看看嗎?」

蕭芷萱點了點頭,道:「不過我們得悄悄過去才行,那裡上了鎖,爹爹平時並不讓人進去,那次爹爹發現以後可把我好好說了一頓。」

元夕歪著頭想了下,笑道:「這倒是不難,我們偷偷去把鑰匙拿出來就好了。」因兩位姨娘離世,公主又一向不理內務,元夕現在隻得學著接管府中各種事宜,倒也因此得了許多方便。

兩人拿了鑰匙,按蕭芷萱的記憶找到了那處院子。元夕打開紅漆斑駁脫落的院門,突然覺得有些奇怪,院內雖然枯木盤結,顯得十分荒涼,但自那雕花的鬥拱和橫樑之中,仍看得出這裡曾經的氣派。

這樣好的一處院子為何會突然廢棄?元夕懷著這疑惑走了幾步,突然在一棵樹旁蹲下`身子,盯著樹根處端詳許久,又撿了根枯枝翻動著樹下的泥土,直到蕭芷萱好奇地出聲詢問,她才抬起頭,帶著蕭芷萱走到了正房門前。

房門並未上鎖,輕輕一推就「吱吱呀呀」地敞開來,屋內積了厚厚一層灰,牆角結著重重的蛛網,顯然是許久沒有人居住過。

屋子裡的陳設已經被人搬空,元夕卻在原地站了許久,目光從僅剩的桌案、床榻、牆壁上慢慢滑過,然後閉上眼,開始想像著這屋子裡裡曾經有過的模樣。

這時,蕭芷萱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大嫂,這裡什麼都沒有啊,我們還是早些走吧,我總覺得這裡陰風陣陣,怪可怕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元夕猛地睜開眼,開口道:「萱兒,這裡曾經住過一個女人。」

蕭芷萱怔了怔,好奇心立即驅散了恐懼,連忙左顧右盼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元夕指著桌案上道:「這裡,這裡的痕跡是銅鏡擺放造成的。這裡的劃痕,是由金釵不小心劃上得。」她又走到床榻旁的牆壁處,道:「這麵牆的顏色,看得出有人在這裡熏過衣服。所以,我覺得這裡不僅曾住過一個女人,而且這女人的身份必定不低。」

蕭芷萱驚訝地瞪大了眼,道:「可自我懂事以來,這裡就從來沒住過人啊。院門一直是上鎖的。」

元夕轉頭看著她,皺眉道:「那這件事就更加奇怪。」

她未等蕭芷萱反應過來,就拉著她走到院內,指著那棵樹下的泥土道:「你看這泥土,明顯是近年內有人翻新過。挑開外麵的土,還能看到未爛完的櫻花瓣。」她在院內環顧一遍道:「還有這院子裡雖然破敗,可這樹旁卻沒有荒草,按說如果是十年以上沒人打理得院子,野草應該長得十分高了。」

蕭芷萱被她說得糊塗起來,喃喃道:「大嫂的意思是,這院子一直有人打理?」

元夕點了點頭,道:「可是奇怪的是,那人隻打理了院子,卻未曾進過那間屋子。你曾說過看到過院子裡的櫻花開得很好,櫻花是十分脆弱的植物,如果無人刻意栽培,用不了一年就會枯死再難盛放。」

蕭芷萱道:「也就是說這些年一直有人偷偷來院子裡種花,這是為什麼?明明這院子都沒人住了。」

元夕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總覺得,住在這院子裡的人,一定和當年你公主的事有莫大的關係。」

這時,院外不遠處突然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元夕和蕭芷萱嚇了一跳,連忙衝出去將院門鎖好,眼看避走不及,又悄悄躲在了院旁的樹叢之內。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原來是兩個丫鬟正說笑著往這邊走,兩人一直走到院門不遠處,才突然抬頭止步,其實一個丫鬟輕聲驚呼道:「都怪你說話不看路,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另一個丫鬟臉上也露出害怕神色道:「阿彌陀佛,怎麼又不小心走到這裡來了。這院子陰陰森森的,上次還碰見那個瘋婆子在這裡轉悠,害我回去做了一宿噩夢。」

「哎呀你別說了,我聽說那個瘋婆子被送出府了,你說她會不會死了,然後魂魄又回到這裡……」兩人越說越怕,終於嚇得落荒而逃。

這時藏在樹叢中的元夕和蕭芷萱卻對望了一眼,一同輕聲道:「瘋婆子……芸娘!」

晚飯過後,元夕以要熟悉賬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