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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有喜 一礫沙 4068 字 1個月前

,我正好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你幫我一同想想。」說完便領著她朝書房走去。

當元夕拿起那張紙箋時,看著上麵一排尋常文字,一時也有些理不出頭緒。

蕭渡在旁對她簡單說明了當日的情形,又道:「後來萱兒對我說,蔡姨娘死得那日曾經去找過她。按她所說得,蔡姨娘背後一直藏著一個人在操縱著她,而蔡姨娘好像已經掌握了那人的某樣證據,本來是準備偷偷潛逃出府才去向她道別,隻是不知為何後來又會回到房中,還無端遇了害。」

元夕蹙眉,道:「你不是說過,她已經被老爺禁足,門外的護衛和丫鬟都證明她那日從未離開過屋子,那她是怎麼跑出來得?」

蕭渡道:「這件事我已經查清楚。萱兒和我說蔡姨娘當時是一身丫鬟的打扮,於是我馬上捉了她身邊的大丫鬟桂禾去審問,那丫頭嚇得夠嗆,不用多問就全都交代出來。據她所言,那天蔡姨娘故意找她一個人進房送飯,然後便將她打暈,隨後又扮作她的模樣,偷偷溜了出去。那時正是中午,門外的丫鬟們和護衛們精神不濟又急著用飯,便沒有留意到這種小事。桂禾還說那日她醒來後,發現已經被綁死在床上,本來已是萬念俱灰,想著必定會被安上與蔡姨娘勾結助她潛逃的罪名,誰知道過了不久蔡姨娘竟又折回來了。蔡姨娘替她鬆綁後,又叮囑她不準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然後就讓她裝作若無其事回到外間。後來蔡姨娘死在房裡,桂禾怕會惹禍上身,便也故意將這件事隱去未提。」

元夕想了想,道:「這倒是奇怪了,蔡姨娘既然做好周全的謀劃想要出逃,為何又會折回房裡。是誰能進她的房裡害她,你說得那個桂禾,她當真沒有嫌疑嗎?」

蕭渡搖頭道:「我初時也曾懷疑過,但是那丫鬟十分膽小,不過嚇唬了她幾句就嚇得什麼都說出來,我看她不像是裝得。還有根據仵作驗屍的結果,蔡姨娘死時應該是大概申時左右,那是桂禾和幾個丫鬟都待在外間,其他人都可作證。」

他見又拎起那張紙箋,道:「除了這個疑點,還有這封信也十分奇怪。你看這些墨點,我覺得應該都是蔡姨娘有意為之,為了像我們說明某件事情。隻是我想不出,這到底是代表著什麼。」

元夕沉%e5%90%9f片刻,突然道:「你剛才說,蔡姨娘讓萱兒好好保管她這些年抄得字帖?」

蕭渡點頭道:「所以我猜測她知道了一些事,又偷偷藏在了字帖裡,所以才會遇害。但是我們進屋時那字帖已經是缺失的,關鍵的那幾頁應該是被兇手給帶走了。」

元夕道:「蔡姨娘既然習慣將所有秘密藏在字帖之中,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墨跡所表達的訊息,會不會也和那字帖有關。」

蕭渡心中一動,連忙從櫃中拿出他那日特地收好的一堆字帖,和元夕一起仔細查看,果然發現在密密麻麻的字跡中,竟也夾雜著幾個小小墨點,如果不留心很難發現。而且那墨點的顏色明顯與原本的墨跡不同,顯然是後來才加上去的。

蕭渡和元夕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激動的光芒,看來這條路應該沒有走錯。隻是當他們鋪開一張宣紙,將那墨點旁的字連起來寫下才發現,這些字組合起來仍是雜亂無章的。元夕握著筆咬%e5%94%87沉思,道:「也許,我們需要將這些字帖理出個順序來,這樣才能知道這些字該如何組合。」

可是從字帖上看不出前後順序,幸好他們很快發現蔡姨娘是在抄寫一本名為《法華經》的經書,隻要對照經書上的內容,便能夠理出正確的順序。

隻是這件事說起來簡單,想要去做卻並不容易,兩人一起整理到晚飯時分,才為每一張紙編上了順序,這本經書一共有二十一章,其中有幾章中少了了幾頁,應該就是被偷走的那些。剩下厚厚一疊被兩人記上數字整理好,再將每張紙上有墨點的字按順序圈出記下,最後的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那些字還是連不成有意義詞句,難道是他們找錯了方向。

看著元夕十分失望地耷下眉眼,蕭渡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臉,安撫道:「別著急,總會想出法子的。」

元夕歎了口氣,直直望著眼前的一大摞經文,道:「可我總覺得好像就差一點兒了,如果就這麼錯過,真的太不甘心。而且萱兒到底曾經幫過我,我不想再看她這麼難過下去。」

蕭渡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替她揉著眉心,道:「你才剛回來,我不想看你發愁的樣子。你放心,我答應了萱兒會幫她查清楚就一定會做到,你隻要陪在我身邊就好。」

元夕卻坐直身子,倔強道:「那怎麼行,我既然是是你的夫人,又是萱兒的大嫂,就得負起該負的責任,這件事我一定要想辦法弄明白。」

蕭渡見她一副不找出真相誓不罷休的模樣,不由有些失笑,道:「好好好,那就由你去查,從現在起整個侯府裡包括我在內,一切都由你調遣總行了吧。」

元夕被他安撫了一番,心情也放鬆了許多,兩人差人將晚飯送到房裡,卻因為懷了心事,都吃得沒什麼滋味。用完了飯,元夕又拾起那張已經被揉出許多皺褶的紙箋反覆的讀著,突然對蕭渡叫道:「你來看看,這封信裡是不是一共寫了二十一個字!」

蕭渡一聽,腦中也有靈光閃過,連忙接過紙箋來數,果然所有字加起來一共是二十一個。兩人驚喜地對望一眼,同時想起了那本《法華經》正好是二十一章,再看那紙箋上的墨點,好似都和其中幾個字有所對應。

原來那字帖中不是所有的文字都有用,蔡姨娘想告訴他們的,隻是其中某一章某一頁中的那個字。兩人終於找出了正確的線索,頓時覺得無比振奮,連忙鋪開宣紙,對著紙箋上有墨點標記的字數找出正確的章節,又按墨點的數目圈出了其中的頁數,將其實標記的字記在宣紙之上。

兩人滿頭大汗的對著找了許久,終於在紙上記了一句話,這應該就是蔡姨娘真正想告訴他們的話。而這行字卻令兩人方纔的喜悅蕩然無存,隻瞪著雙目,感到身子有些發涼,隻見那張宣紙上竟赫然寫著:餘麼麼害我。

餘嬤嬤是公主最為親信之人,如果蔡姨娘最後留下的這句話是真,那這件事隻怕連公主都脫不了乾係。元夕覺得嗓子有些發乾,轉頭望著蕭渡試探地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蕭渡臉色發青,過了許久才吐出一口氣道:「你不用管了,明日一早,我會去問明白。」

第二日清晨,公主房裡仍是滿室的藥香,公主的臉就埋在這飄渺的霧氣之後,顯得有些疏離。蕭渡坐在下首,抬頭觀察了下公主的神色,道:「娘親最近的氣色越來越好了,想必心情應該是不錯吧。」

公主扯了扯%e5%94%87角道:「府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我的心情如何好的起來。不過是換了一味新藥,對我這病倒十分對症。」

蕭渡笑了笑,無論如何還是為娘親的身子好轉而感到有些欣慰,兩人又閒話了幾句家常,蕭渡才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道:「我有一件事,想單獨問下餘嬤嬤,不知娘親可否答應讓她能隨我走一趟。」

餘嬤嬤正在為公主斟茶的手猛地一抖,那茶水便歪出了一些,濺到了公主的裙裾之上,公主瞪了她一眼,道:「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是如此毛躁。」餘嬤嬤連聲道歉,又吩咐門外的丫鬟去找件乾淨的給公主換上,公主搖了搖頭,又對蕭渡,道:「餘嬤嬤雖然年紀大了,但好歹跟了我這麼多年,我這屋子裡到是一刻也離不了他,你有什麼事要問,現在問就是,難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背著娘才能說。」

蕭渡猶豫了一會兒,終是目光炯炯盯住餘嬤嬤,問道:「蔡姨娘死得那日申時,餘嬤嬤你在哪裡?」

餘嬤嬤張了張嘴,還未開口,公主已經瞪大了眼睛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身邊的人嗎?」

蕭渡生怕她氣急攻心,連忙搖頭道:「娘親莫急,隻是現在有樣證據剛好和她有關,所以想來問個明白。」

話音未落,餘嬤嬤已經噗通一聲跪下道:「奴婢每日都呆在公主房裡伺候,申時正是公主吃藥之時,奴婢怕手下的小丫鬟們怠慢,一向都是親自為公主煎藥又伺候她服下,步步都不敢離開啊。侯爺可要查清楚啊!」

蕭渡皺起眉頭,還未開口,公主已經摀住%e8%83%b8口道:「你聽明白了,餘嬤嬤那日寸步都未離開我的房裡。不管你查到什麼,必定是有人刻意陷害,除非……你現在連娘都不信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蕭渡見她臉色煞白,生怕她會引發舊疾,頓時也有些手足無措,隻得先上前軟言安撫,不敢再往下問。

而另一邊,元夕坐在房中,反覆想著蕭渡對她描述過得蔡姨娘死時房中的所有細節,這時,李嬤嬤提了炭爐進來,道:「天越來越冷了,也該把炭燒著了。」元夕盯著那炭爐看了許久,腦中迅速閃過一樣不尋常的地方,她突然想明白了,那日蔡姨娘是如何在密閉的房裡被殺害,兇手又是如何逃脫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好累,終於走回主線了。作者君好怕斷的太久,大家把這件案子都給忘了,或者解釋的不清楚,反正關鍵情節差不多也都複述了一遍,應該沒有不明白的地方吧,如果有請儘管發問吧,麼麼噠。

還有謝謝這幾章:oxox、Rivvi、路燈、chii7907小天使的投喂,壕們請抱緊我,嚶嚶嚶

☆、第61章 056

因頭七未過,蔡姨娘的屋內被掛起了幾條的喪幡,慘白色的布條,正隨著門口處灌入的冷風,不斷地飄搖著擺動著,遠遠看去好似招魂的符咒,正伴著風聲訴說著不甘與冤屈。

按照蕭渡的吩咐,蔡姨娘死後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這間屋子,所以除了地上那些被蕭渡收起的字帖不在,屋內倒下的花架、一地的狼藉,甚至連蔡姨娘爬過的作案,都保持著當日的情形未變。

元夕跟在蕭渡身後踏進屋子,一進門就感到有些涼意竄入頸後,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蕭渡察覺到她的不適,轉頭問道:「怎麼了,很冷嗎?」

元夕搖了搖頭,眼神卻落在床榻旁擺著得那個炭爐之上,她攏了攏衣襟,慢慢走了過去,發現裡麵還有些未燒完的餘炭,轉頭問蕭渡道:「你那天進來的時候,這爐子是點著得嗎?」

蕭渡回想了一會兒,搖頭道:「當時火已經熄了,不過明顯是剛剛才燒過,因為屋子裡還有些氣味未散,而且爐身是熱得。」

元夕轉過頭,道:「我就是覺得這件事不太尋常,蔡姨娘死時剛過了仲秋,我記得那幾日天氣還有些